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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105章 病 文 / 帝妃爾

    沒等夫妻倆進府,相府和樓府齊齊派人來催他們回去。

    兩府管事一起出來找他們必定是老宅出了什麼大事。樓清源越想越心急,於是問道:「是不是老宅出了什麼事?」

    「回主子,老太君今兒早上突然犯暈倒地,國公爺已經請御醫出診去。您和夫人也趕緊準備準備就趕去老宅吧。」

    「直接調頭去老宅。」想不到真是樓家出了事,老太君一向健朗的身子怎會突然就暈倒呢。

    樓清源此刻心急如焚,從小最疼愛他的就屬祖母了。他和祖母的感情一直極為深厚。當初就連自己成親第一個稟報的都是祖母。

    「相公別急,老祖宗上年紀了免不得會有些小病小痛的,待御醫診斷後在看情況。」雖然和老人家相處的時間不多,但她就像自己前世的奶奶一樣。

    「我知道,一切等御醫看了再做打算。」

    即便何謹在一邊不斷安慰,樓清源依然焦心。好不容易到國公府,不待下人前來,樓清源已先跳下馬車。

    「謹兒我先進去,你隨後來。」轉頭吩咐一句便疾步往府裡走去。

    目送丈夫焦急的背影,何謹微微歎了口氣。隨後也下轎進府去。

    待樓清源趕到慈雲堂時,大家都已經在裡屋等著。太醫正在給老太君診脈。

    樓清冽一見自個弟弟疾步趕來免不了又酸他幾句:「小弟這真是大忙人呢,一早派人去相府請你,聽說你和弟妹去外面踏青未回。想祖母現在臥病在床,你卻還有那個閒工夫在外面悠哉悠哉,枉費祖母從小就這般疼愛你。」

    面對兄長的酸言酸語,樓清源直接忽略懶得和他一番計較。疾步走到床邊問道:「江太醫,我祖母如何?」

    「相爺不必焦急,老夫診斷老人家是由內感引起的陽亢。如今還算輕微,往後只要飲食清淡,多喝水,多散散步。加之老夫配的藥便可無事。只這病切忌不得情緒大起大落。」

    何謹剛踏入便聽到太醫所言。

    陽亢就是現代所說的高血壓。在前世年紀大的人的高血壓很普遍。這高血壓還是要從飲食上注意,少鹽少油,以清淡為主。

    「謝過江太醫,那我母親何時能清醒過來。」樓國公立刻上前細問。今天一早說是老太君剛下床,還未站穩便暈了過去。

    「國公爺不必擔心,老太君即刻便能轉醒。」

    「那便好,樓從趕緊隨江太醫前去抓藥。」

    樓管事得令便帶著江太醫出屋去。現房裡就只剩下樓家自己人。

    樓國公還未發話,老太君便悠悠轉醒。

    「祖母身子感覺如何?」樓清源趕緊上前握住老人家的手。

    「還行,就是心悶的慌。想來是這些日子累的吧。」現在樓家管家又抓在她自己手裡。實在是那幾個不爭氣的,這管家權要交給她們,她是死都不放心。可自己這把老骨頭即便是心有餘力已未逮。這樓家遲早要交給小輩去管理的。想了又想,老太君便將何謹招過來。

    「謹丫頭你過來。我有事要與你說。」老人家撇開縱人不解的眼光,伸手招何謹過來。

    郭氏和蕭氏別提臉色有多難看。憑什麼她能得到老祖宗的青睞。她們倆一個是現任國公夫人,一個是繼任國公夫人。怎麼就被那個鄉野村婦給壓了下去。

    就連一旁善於偽裝的柳氏臉色也暗了暗。僅僅一瞬間便又恢復正常。

    「謹兒祖母要求你一件事,你無論如何都要答應我。」

    「祖母請說,只要是我能辦到的一定全力完成。」眼看老人家如此虛弱的請托她,雖有預感是那件事,可在這種情況下她是真沒辦法拒絕。

    「我老了總有撒手歸去的時候,樓家的管家權你能暫時幫我照管一二麼?」

    「我………」果然是這事兒,如果真的只是暫管到也罷,可就怕老太君已經有別層意思了。

    「這怎麼——」

    「你給我閉嘴。」樓國公當然知道大兒子要說什麼立刻呵斥住。轉身面對母親道:「是兒子不孝,累母親這把年紀還要親自操勞瑣事。」

    「哎。」不是她執意不肯放權,實在是媳婦和大孫媳婦不爭氣啊。要真把這家交給她們倆遲早會被敗完,到那時她還有何顏面去見底下的丈夫。

    「謹丫頭既然是老太君授意與你,就不要推辭了。明兒回相府去收拾一二,你們小夫妻倆還是搬回來住吧。」樓國公自然也知道這決定會有什麼後果,自己母親擔心的事情他又何嘗不擔心呢。

    「是,父親。」樓清源見到祖母和父親為樓家擔憂,此刻他哪裡能如以往那般置身事外。

    「謹兒聽公爹的。」接下這吃力不討好的活日後麻煩事那是成千上百的來了。

    這決定讓底下眾人都鐵青了臉。可又不敢在這裡大吵大鬧。

    從慈雲堂出來後。大伙都移步去了大書房。

    「父親老太君病中腦子糊塗了,難道連你都糊塗了不成。這管家權何時輪到他們二房了。這樓府管家即便不是母親當也該是我房裡的人來操持。怎麼能讓二房去管,這還像什麼話。」剛進書房,樓清冽便發難。

    「洌兒說的是,母親是不是糊塗了,怎能將這管家權交給那個鄉下丫頭。她就不怕樓家被她給敗光了。」郭氏鄙夷的撇了何謹一眼。從來就看不起這個媳婦,總覺得帶著一股鄉巴佬氣,寒磣。

    「交給你們才真的要敗光樓家家業了。郭氏你就沒管過麼,管了二三十年,結果你自己說說,你都把樓府管成什麼樣兒了。在說蕭氏,好好的樓家交給她去管,結果她竟然虧公中銀錢。就你們這樣的我能放心把樓家交給你們麼。你到告訴我。」

    「爹怎會知道這事。就算蕭氏管不了,那也可以將管家權交給柳氏啊,我東街有八個鋪子那時都是柳氏一人操持,生意個個都火爆。」樓清冽將柳氏給推了出來。

    「你他媽的放屁,我樓家好歹也是京都大族,現如今竟然要淪落到一個賤妾來管家。樓清冽你是不是腦子塞滿屎了。」樓國公氣得臉紅脖子粗,這樣的兒子他要怎麼將樓家的未來交給他。

    「那要怎麼辦,我可是下任國公爺,這樓家以後都是我的,我怎麼放心將這番產業交給二房去管。爹你這麼做致我與何地。」

    樓清冽大有無賴撒潑的趨勢。一邊的蕭氏自從柳氏進門後已經收斂了很多。這樣的場合即便她有很多意見也不敢當著公爹的面在撒潑。

    而一邊的柳氏則鐵青著臉,死咬著唇瓣。賤妾,這樓國公竟然如此看待她。想當初她差點就成了樓家的大少夫人。如果不是這蕭氏使了下流陰險的手段。她何至於另嫁他人。對,她是嫁過別人。可這還不是被你們樓家逼的,為了不得罪蕭家就跟他們柳家毀了婚約。這悔婚直接氣得自家父母一病不起。以至於她被自家狠心的哥嫂草草尋人嫁了。

    那段日子是她人生中最為昏暗的,要不是後來樓清冽派人找來,或許她那時候就活不下去了。這一切的一切還不都是蕭氏和樓家長輩造成的。她甘願忍氣吞聲做樓清冽外室多年。還不是盼著有朝一日能光明正大的回樓府。重奪屬於她的主母之位。可如今她在樓家長輩眼中竟然只是一名「賤妾」這讓她越發恨毒了他們。

    「你還好意思說,你啜唆你妻子幫你挪用公中款項,那筆錢你幹什麼去的,別以為我不知道。」真以為瞞得了他,樓府裡大大小小的事那件是他不知道的。有時候真的只是睜隻眼閉只眼罷了。

    「爹,那事真的只是孩兒一時糊塗啊。」

    「混賬東西那日要不是你祖母求情,我非得將你掃地出門不可。你真以為我老糊塗都不管事麼,以後你若還敢如此大逆不道看我怎麼收拾你。」

    「老爺就算洌兒錯了,房裡亦沒可管之人,那也不能將樓家這麼一大家子交給一個沒見過世面的人管啊。」郭氏始終認為何謹就是有點小聰明,這種管一大家子的事她是決計做不來的。要知道管好一個大家,只有那些大族嫡女在出嫁前才會由母親手把手帶。而她出嫁前就是母親一一教會她的。她不信一個鄉下丫頭能管好樓家如此規模的大戶。

    「郭氏你以為碧雲天何以這般賺錢。」

    「這不是源兒知人善用麼。這跟管家有什麼關係。」

    「母親,碧雲天的一切兒子至始至終都未曾插手過,這一切都是謹兒一手操辦起來。碧雲天能有今天這番場面那都是謹兒的功勞。」

    「這,這怎麼可能。」碧雲天的管理那是出了名的嚴謹。而碧雲天的下人可比樓家要多上許多。連碧雲天這麼大的酒樓她都能管理的井井有條。這讓她一時沒辦法接受。

    「你當碧雲天和樓府那個規模大,你覺得碧雲天的管理水平如何?」

    「我………」郭氏這回是真的再無話可說。我了半天都說不出半個字來。只得尷尬的退一邊去。

    樓清冽也不敢相信自己聽到的。如此說來海天閣都是被這看似無用的弟媳給斗倒的。這究竟是怎麼一回事。他一直以為碧雲天主要還是何然跟樓文倆人經營有道。如今看來竟然都是這個女子能力過人。

    這女子確實了得,竟然能將金壁輝和那三個老狐狸斗倒。

    殊不知樓清冽以為的8個鋪子也被她納入口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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