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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95章 只能變賣 文 / 帝妃爾

    為了去肯定心中的猜測,蕭嬌嬌還是備上馬車去東街一探究竟。【】當了這麼多年的傻瓜,如果沒有親自確認她不甘心。就算是死也要死得明白,被那無情的男人欺騙了這麼多年。不心寒是不可能的,更多的確是對自己的悲憫。

    馬車停在一家鋪子外,蕭氏就坐在馬車裡,她沒下馬車,只是微微掀起簾子探看外面的情況。

    「小姐,爺現在就在這家鋪子裡。」

    「知道了,不用做聲我就這麼遠遠的看著便可。」

    沒等一會兒,樓清冽抱著一個小女孩和一個年輕女子從鋪子裡出來。兩人舉止親密,小女孩更是父親父親叫不停。那女子望著前面的男人和孩子,笑得別提有多甜蜜。

    「亞哥兒和迪哥兒在家要急了,還是快些回去吧。」

    「母親,我最喜歡父親來看我們,可是為什麼父親不能天天陪著我們呢。」小女孩仰著小臉問自己的親人。

    「那是因為………」女子被問倒了,一時半會兒還真想不出什麼好的理由來。

    「玉兒別急,爹爹馬上就能天天陪著你們了。」

    「真的嗎,有爹,有娘,有哥哥們還有玉兒,我們都要在一起的。」

    「那是必須的,玉兒和哥哥們是爹這輩子最愛的人。」男人有著前所未有的慈愛。

    「還有娘,爹爹也很愛娘親。」

    「小丫頭胡嚷嚷什麼呢。」女子羞紅了臉,一邊的男子卻哈哈大笑。小女孩看看母親又看看父親也跟著咯咯的笑了出來。

    好一副溫馨的畫面啊,原來那男人還會這麼暢快溫柔的笑。而她這個做了他十多年的妻子卻從來都沒有享受過這等待遇。此刻的蕭嬌嬌心裡五味雜陳,笑自己的愚蠢,竟然一直以為這男人多少是愛著她的。也笑自己的天真,被他時不時的利用,卻總是一遍一遍的為他找借口。以為自己只生了一個女兒,所以他不喜歡。原來不是他不喜歡女兒,而是不喜歡孩子的母親。他總是一個月裡有一半的時間不在家裡,以為他是忍受不了家裡的壓力,所以她一直沒懷疑他,想著或許他出去短暫的逃避也是好的。

    原來一切的一切都是她的自以為是。原來他在外面早就已經有一個家庭。這麼多年下來她一直被蒙在鼓裡,相比他也花了不少心思在她身邊的下人身上吧。不然這樣的事情又是同在京都城裡的,不可能她會被瞞著這麼久沒發現。

    還有他剛剛說的很快他們一家人會天天在一起了,這是什麼意思。【】回想著這些年來的種種,蕭嬌嬌已經淚如雨下。出嫁前暗自歡喜慶幸,在姐妹們面前得意炫耀。如今想來簡直就是對她最大的諷刺。

    「小姐,我們還繼續跟麼。」前面那三人已經坐上馬車了。

    「不必了,回府吧。」她要想想現在自己該怎麼辦。

    一夜未睡,蕭嬌嬌想了種種。卻始終下不了決定。索性樓清冽瞞她一輩子倒也罷了,可看那樣,人家也不會甘心一輩子當個外室。樓清冽這麼喜愛那女子,也不可能讓她一輩子當外室。難道會回府來做妾,這更不可能,要是原本就是回府來做妾的。何必在外面養這麼多年,還在樓府瞞得密不透風。難道這對姦夫淫婦一直想要的是自己這個當家主母的位置嗎。

    做夢,她蕭嬌嬌就是死了也不會讓他們這麼好過的。絕對不會讓出這個位置。樓清冽你要真這麼愛那女人,你當初就不應該娶我,你既然娶了我就不應該如此待我。既然你完全不顧夫妻情誼,她又何必在堅持這份淡薄的夫妻情分呢。

    一夜未歸的樓清冽隔天一早就回來了。到屋裡第一件事就是問她借到了多少銀子。

    這對蕭氏來說又是一份心寒,不知道內情的時候還能不當回事。如今知道真相了,覺得這男人真虛偽無情。

    蕭氏沒有立刻回答,只是淡淡地看了他一眼,問道:「你昨晚去哪裡過夜了。」

    「我去哪裡過夜你管的著嗎?」男人極不耐煩的回了句。

    「是啊,我是管不著。缺銀子的事情我也管不著。」

    「你別忘了,我沒好果子吃,你也好不到哪裡去。」這死女人一大早就陰陽怪氣的。

    「我知道啊,可你好了我也沒好去哪裡啊。我說要麼就這樣吧,趕出去也罷。至少一家人還平平安安的在一起。你說是不是。」

    「你這女人瘋了麼,我要是被趕出去了,你就再也不是貴婦了。再也過不了這衣來伸手飯來張口的日子了。你捨得?就算你不為自己想想,難道你就捨得欣姐兒也跟著我們過苦日子麼。」

    「我自然是捨不得欣姐兒的,可也是沒辦法的事情啊。」

    「怎麼會沒有辦法,你昨天不是去岳家借錢了麼,借到了沒,借了多少回來。」樓清冽只當蕭氏發瘋,沒將剛剛的話往心裡去。

    「我沒臉開這個口。」蕭氏簡潔明瞭的說到。

    「你沒臉開這個口,難道你就有臉接受被趕出樓府的命運麼。我娶了你,你卻一點都幫不上我,真不知道我當初是怎麼想的,怎麼會娶了你這個不中用的女人回來。幫不上忙不說,還扯我後腿。」

    「是啊,原來你一直是看在我是蕭家嫡女的份上,能幫助你鞏固在樓家的地位才娶了我。還真委屈了你呢。」雖然早就知道了真相,可從這男人口中聽到,還是一陣陣心痛。

    「你到今天才想明白麼。你如果還是死要面子不肯向你娘家開這個口,就等著被一起掃地出門。」

    「你這無情的男人,你好意思讓我恬著臉去娘家像死要飯一樣開口借錢麼。你在東街不是有那麼多鋪子麼,隨便賣掉幾個不是也能湊到錢了。」

    「東街鋪子,你聽誰說的,你是怎麼知道的。」樓清冽心裡一跳,自己保密功夫做的這麼好,竟然還是提前被她知道了。

    「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為。樓清冽你不用在我面前演戲。我已經完全看穿你的嘴臉了。」

    「你這女人,是不是你派人跟蹤我。」

    「派人跟蹤你,十多年了都沒這麼做,我也不屑這麼做。不過今天我卻後悔自己太相信你,早就應該派人跟蹤你才是。不然我就不會像傻瓜一樣被你瞞了十多年。」

    「對,既然你已經知道了,我也沒什麼好隱瞞的。」那邊的兩個兒子已經大了,確實是不適合在養外面。他早就打算先將母子四人接進府裡來再說。眼下正需要錢,這蕭氏看來是不打算去蕭家湊錢。那就只好將東街的鋪子變賣。先墊上這個洞再說。

    「既然你不願去蕭家開口借錢,那我自己去想辦法。你帶人砸了老二家的酒樓,那筆帳我也不會再幫你還,到時候你自己看著辦。」說完樓清冽翻臉就走。

    「你這死男人,冷酷無情翻臉不認人。你給我滾,滾。」騙了她的錢,如今卻又是這麼一番說辭。這男人對自己是從來都沒半分憐惜的。蕭氏氣得砸碎了房裡所有物價才稍稍平息了心情。

    借不到錢,眼看著父親快回來了。無奈樓清冽只能回東街找人商量去。

    昨天還生意很好的鋪子,今天卻冷冷清清,小貓三兩隻。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

    「今天是怎麼了,這麼就這麼幾個客人。」

    「今天鋪子裡一早就來了一個和尚,莫名其妙的說我們鋪子最近有個大劫難,賣出去的東西越多,這災難就會被分去更多。當時有好幾個客人都聽到了。等我們將那面生的和尚趕出去的時候已經來不及了。」

    「豈有此理,你們是豬麼,不會早點就將人趕走的麼。老闆娘去哪兒。」

    「不止這個鋪子這樣,連著東街的幾個鋪子都這樣,上門來的不是和尚就是道士,算命的。像是都說好了似得。老闆娘一早就趕去別的幾個鋪子處理這事去。」

    「你們去查過了嗎,這些胡說八道的人都是些什麼人,到底是誰派來的。」

    「屬下去查過了,可查到的結果就是這些人都不是京都本地人士。」

    「不是本地的人,全是一群飯桶。難道天下還有這麼巧的事情麼。」

    「爺是不是你最近得罪了什麼人啊。」管事試探的問道。

    「得罪人,難道是他們,可也不至於這樣啊。」難道是二弟搞得鬼,不像,這些年雖然兄弟倆關係不好,可他確定他不會幹這麼缺德的事情。那就怪了到底是誰在背後搗鬼。

    父親晚上才到家,可他到現在還沒補上銀錢。雖然老太君沒有當面拆穿他,可又派人來敲打他。無奈他只能和外室商量將鋪子賣了吧。再說這幾個鋪子最近的生意是一落千丈。

    他要買鋪子的消息放出去,原本想著自己的鋪子地段好。八個鋪子全賣了,值個五、六萬兩銀子是肯定的。這麼好的地段,要買的人一定很多。

    結果第二天公開招標的時候,竟然就來了不到十個人。這還不算,每個出價的人都是死命往下壓價。

    還說你鋪子最近不太平,要不是瞧著地段不錯,他們才懶得來呢。8個鋪子要價3萬兩,這是跟他開玩笑麼。這出3萬兩的還是當時標價最高的。這都是些什麼人呢。這8個鋪子當初他盤下來的時候也要3萬兩銀子。如今十來年過去了,這地段的房價早已經漲2倍不止。自己要價五、六萬兩一點都不高的。

    他是捨不得低價賣掉,可時間不等人吶。父親月底按照常例都要查賬。這會兒可不能再矇混過去了。就是他想蒙過去,老太君都不會這麼停手的。

    無奈之下,樓清冽只得派人去找哪天開價最高的人。好說得說,才32000兩銀子成交。簽好契約,那人全額支付掉就走了。這人是個外商,半年前才來京都做生意,出手到時闊綽。可是8個鋪子32000兩銀子賣掉還是讓他肉痛了好久。這會兒鋪子賣了全抵上補債去了。外室4口人也沒有生活來源了。

    樓清冽只好提前將人接回樓府去。對這事郭氏那邊到沒什麼反應。老太君雖然不喜他養外室的作風。到底也沒說什麼。樓國公想著樓家子嗣單薄也沒多說什麼。至於那蕭氏,樓清冽根本就沒放在眼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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