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91章 遲早要還 文 / 帝妃爾
算算日子老太君她們出去避暑也有半個月。【】想來也應該快要回來了。只要裁判回來,這場比賽就可以正式開鑼。這些日子大房夫妻倆雖然不出面,可還是時不時找些地痞來碧雲天鬧。抓了一回又一回,他們不累,她也累。不想再跟他們玩這種沒營養的遊戲,是時候該瞭解了。
官府那邊的消息前些天就已經來跟她匯報。這方面到底是自己丈夫厲害,不知道他是怎麼讓蕭家那幫人不再插手管這事的。
果然不出她所料,老太君她們提前回來。
「小姐,老太君她們是今天傍晚才到達樓府的。那大房夫妻當時看見老太君突然回來別提有多震驚。原本他們是安排老太君去上京那邊避暑的，如此一來就是路上花的時間都要1個月之多。」
「哪裡知道我們小姐說服老太君轉去京都邊的別莊避暑去。這不來回就5天。莊子上待了10天。回來的時間剛剛好。」
「還是小姐你英明,不然這邊的戲都唱完了,老太君她們都不一定回來呢。」
「廢話,我們小姐是什麼人啊。」
「好了,別貧嘴。明兒你們早點過來給我打理。我一早就要去老宅請安的。還有綠痕你明兒一早就去找我二哥，讓他去叫官衙的人明天按我說的時間來樓府老宅找我。」
「好，小姐你只管吩咐，明兒一早奴婢就去找二爺去。」
「明天紅稍跟我一起去樓府。」
交代好一切，何謹安安心心的睡上一覺。可有人這天整晚都在輾轉反側。
隔天一早，何謹就起床為丈夫做了一桌豐盛的早餐。又用盒子裝了一盤熱騰騰的水晶蝦餃去老宅請安了。今天到沒人來跟她爭時間。到慈雲堂的時候，老太君都還沒起呢。
「二少夫人有心了，這麼早就來慈雲堂請安。老太君還沒起來呢。」
「夫君這些日子都早早起來，我也睡不著，索性就起來給他做了早點。省的他又忙得忘了吃飯。這不全打理好了，想著老太君昨天剛回來，於是就做了些水晶蝦餃過來。哪裡知道來得不是時候，打擾了嬤嬤們。」
「二少夫人有這份孝心，什麼時候來都不會打擾到奴婢們。」姚嬤嬤笑瞇瞇的看著她。真心覺得這個二少夫人既孝順又能幹。
「嬤嬤，這裡是我為您準備的小點心，你嘗嘗。」何謹又從紅稍手上接過另一隻盒子遞上去。
「二少夫人你真客氣，奴婢受驚若寵吶。」每次二少夫人帶點心給老太君都不會忘記為她們這些下人準備一份。這是難能可貴的事，如果以後樓家真的有這樣的女主人來主持中饋。那樓家必定能再續鼎盛時刻。
「是誰在外面呢。」老太君年紀雖然大了，可耳聰目明的。遠遠就已經聽到了外面說話的聲音。
「老祖宗是孫媳來向您請安來了。」何謹趕忙上前去回道。
「是謹兒過來了，你怎起得這麼早，不多睡會兒。」
「孫媳是侍候夫君起來，索性也睡不著了就直接來您這裡叨擾，還請您別嫌我煩呢。」
「哪的話我是巴不得你們天天能來。只是源兒最近很忙吧，那孩子一旦忙起來就常常忘了吃飯。」對小孫子的疼愛從來都是不遺餘力的。
「是啊，所以孫媳早早的起來變著法的給他做又豐盛美味又有營養的早餐。早上吃的好，一天都有精神。」
「多虧有你在一旁照顧著，不然我是真不放心他搬出去住。」
「老太君放心，孫媳一定將您最心愛的孫子照顧的白白胖胖的。」
「你這丫頭又來貧嘴了。」嘴上這麼說，可心裡還是很認同的。女子就應該照顧好自己的丈夫，以丈夫為心中第一位。
「老太君，您要起來洗漱了，孫媳給您帶了您最愛吃的水晶蝦餃呢。」
「有心了，就你最孝順。」老二果然沒娶錯人。門第這東西確實不是很重要，在說他們樓家這樣的人家也不需要再為了聯姻去錦上添花。
「孫媳去小灶看看，好給您煮碗清爽的燙配這蝦餃正好。」
「好好，你這丫頭的手藝，我這些天可想死了。」
於是何謹接下外罩的衣衫，換了一件常服就去小廚房了。紅稍接過主子的罩衫緊跟上前。主僕倆直奔慈雲堂的小廚房。
老太君洗漱完畢出來，何謹正好也料理完了湯。於是放上托盤，親自端去房裡服侍老太君用早點。
溫潤爽口的燙配上精緻的水晶蝦餃。無論是從外觀上來看都是引人食指大動。再搭配了幾碟清爽開胃的小菜。這早餐吃得老人家眉開眼笑，直呼有這個孫媳婦實在是上天派來給他們樓家的。
祖孫倆用完早餐，聊了會兒話，其他人才陸陸續續前來請安。
先到的是郭氏，何謹向她見禮，郭氏依然是那副不鹹不淡的樣子。老太君見狀三兩句話就給何謹解圍。
沒多會兒，樓清冽夫妻帶著自己的女兒前來。
能有資格來慈雲堂的都是嫡子女，那些庶子庶女，小妾什麼的是沒資格來請安的。加上老太君本來就不喜那些妾室和庶子庶女。
「洌兒，你今天怎麼沒去點卯呢。」
「平常都不見你來給我請個安，今天怎麼就來了。」這個大孫子老太君時越來越失望。小時候看看還挺好的一個孩子，自從娶妻以後越發的不像話。
「今天也沒什麼重要的事，想著祖母剛剛從外地回來就趕來給您請安。」原本按他們的計劃應該是2個月以後才回來的，哪裡知道會提前一個半月就回來。昨晚問女兒才知道。她們根本就沒去上京，只是去了京都附近的別莊。那就有問題了，是不是老太君提前知道了些什麼。所以就趕回來。越想越覺得有可能。於是今天早朝也不去上了，索性稱病請了假。
「祖母不是要去上京的麼，怎麼結果沒去就回來了。」蕭氏試探的問，她想知道是什麼原因讓老人家提前回來的。
「這麼熱的天，去上京路上就要耽擱半個月，等我們趕到上京，天氣都開始要轉涼了，這一路上不是找罪受麼。」老太君不悅的說道，也不知道當時大孫子為什麼一定要把她們哄出去。
「是啊，所以我們就在京都附近的別院待了幾天，還別說挺涼快的。」
何謹聽到這裡不禁暗自吐槽，能不涼快麼，她可是日日讓人用冰塊去降溫的。
「是孫兒想的不夠周到。」樓清冽被老太君說的訕訕的。從昨天開始他就有種不祥的預感。
「去了沒幾日，老太君就開始想家了，這不待了十天我們就回來了。」同去的還有樓欣，原本她是真不願意去的，結果去了那裡才發現比呆在樓府還要舒服。要不是老太君想家了，她都不想回來的。
「你給我閉嘴。」蕭氏輕聲呵斥自己這個白目的女兒。原本讓她一起去是想著讓她能時不時的傳信回來告知情況。哪裡知道這死丫頭竟是個缺心眼的。一到那裡竟然玩瘋了似得，半點消息都沒回傳來。結果就殺了他們一個措手不及。
樓欣知道自己忘了臨行前父母交給她的任務。昨天父親簡直是暴跳如雷，要不是母親攔住，估計父親就要打她了。想來都害怕不已，因此今天被母親呵斥了也不敢多回嘴。就乖乖的退到一邊去呆著了。
一家人正有一句沒一句的聊著呢。紅稍就在這時候跑進來稟告。
「有什麼事呢，這麼冒冒失失的進來。」何謹假裝輕斥自己的貼身丫鬟。
「小姐，是衙門裡的人來了，說是前幾天碧雲天被砸的事情他們已經查出來了。所以今天是特地過來找您的，原是去相府的，路上碰到了姜嬤嬤才來了國公府。」紅稍口齒伶俐，一句話連停頓都沒有就全表述完了。連讓人打斷的機會都沒有。
「你這丫頭是怎麼回事啊，這麼冒冒失失的跑進來說了一堆讓人聽不懂的話。碧雲天的事情就回你們相府去說，到這裡來嚷嚷個什麼勁啊。是不是相府的規矩要我重新派嬤嬤去教教麼。」蕭氏聽到這裡就有預感事情要鬧開來了，心裡怕得要死，立刻先發制人。
「你給我閉嘴，去把衙門的人請進來。我到要看看是誰敢這麼大膽連我們樓家和相府的面子都不賣。」老太君這人護短的很，要她知道了有人竟然這麼欺負上門來，那是絕對不能善罷甘休的。
紅稍得令，立刻起身動作利落的福身退出去請人。動作一氣呵成，樓清冽夫妻想出口叫住都沒時間。
這會兒的樓清冽夫妻還不至於蠢地猜不到接下來會發生什麼事情。表面依然裝得一無所知，事不關已。可心裡早已經心急如焚。
沒一會兒，紅稍就將衙門的官差帶了進來。
「請老太君安。」老太君時有誥命在身的人，兩位官差一來就要行禮。
「不必拘禮，我今天請你們進來是要問問我小孫子的酒樓前幾天被砸了，到底是怎麼一回事。」
「祖母，那是二弟家裡的事情哪裡需要您老人家來操心啊。讓他們回去，二弟妹你是不是該將這事回去相府處理啊。」直到此刻樓清冽才真正的見識到這個鄉野女子有多重的心計。
「你給我閉嘴，退到一邊去。我在問話，你插個什麼嘴，下去，越來越沒規矩了。」
老太君看大孫子夫妻倆極力要阻止倆官差進來就猜到這事一定與他們脫不了干係。
「回老太君的，半個月前，碧雲天被一幫人砸了個稀巴爛。隨後碧雲天的掌櫃樓文前來報案。經過我們幾番探查終於知道了事情的真相。」
「到底是誰跟我們有這麼大的仇，非要砸了碧雲天不可。」何謹一副心急如焚的表情，急於想知道究竟是什麼人搞的鬼。
樓清冽夫妻知道她是裝的，那天去砸場子的時候，她明明就在現場。如今卻表現的什麼都不知道。那表情，那動作演得多少逼真啊。可他們卻不能跳出來揭穿她。
兩夫妻恨得牙癢癢的，恨不得撲上去撕爛了這愛裝模作樣的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