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87章 無恥蕭氏 文 / 帝妃爾
因為前期的宣傳做的到位,京都城中幾乎無人不知無人不曉紅玉西瓜。這西瓜以前可是進貢的東西,就是有錢都吃不到。如今可好,只要去碧雲天什麼樣的西瓜美食都有。好像還有一個主題叫紅玉宴的。聽著都叫人舒服,何況那些美食確實消暑解渴,增加食慾。
碧雲天推出的紅玉宴深受人們喜愛。每天都高朋滿座,特別是那款沙冰點的人尤其多。盛夏炎熱的天,最舒服的就是來上一碗透心涼的沙冰。有好多人特意為了這道冰品慕名而來。
碧雲天的生意出奇好,自然有人的生意一落千丈。毫無疑問，海天閣如今可說是門可羅雀了。店裡的夥計都閒的能數蒼蠅了。這可把金壁輝給急的,想想前陣子都還不錯,就這麼幾天被碧雲天的什麼紅玉宴一搞,弄得現在是丁點生意都沒有了。在這麼下去可不行啊。
於是海天閣的第二次股東會議再次召開。
這回永寧公主索性推辭不來了。畢竟那10萬兩銀子她還沒怎麼放在眼裡。
可另外幾人都是把全部身家給押上去了,出了這樣的事能不來麼。就是爬也要爬過來，不然老本都要賠進去了。
「諸位都到了，今天我也不拐彎子了直說吧。咱們的海天閣如今的生意已經慘淡好幾日了，在這麼下去不想想辦法，遲早要關門大吉。你們哥弟幾個都想想辦法吧。」
「怎麼會這樣，上次生意不是還可以麼，怎麼就這麼短短的幾天，竟成了小貓三兩隻了。金侯爺你到時說說看啊。」
「你這話是什麼意思，這難道還是我的錯了。」金壁輝頓時急了，他可是也投了十萬兩進去呢。他願意這樣嗎。
「當初你來遊說我們的時候可不是這麼說的，你說這是筆穩賺不賠的生意，一舉兩得。」
禮部尚書洪侍郎可真坐不住了，才短短的幾天啊，就成了這個模樣。他的老本啊，不知道現在收手還能撈回多少。
「做生意的事情哪會沒點風險的，再說也還沒到絕路不是。」當初他是這麼說了，可做生意也沒有穩賺不賠的道理啊。
「那金侯爺你說我們現在要怎麼做好。」這鎮遠將軍侯軍男就一介粗人，根本就不動那勞什子的生意。當初要不是對樓清源恨之入骨，壓根就不會來參一腳。這也罷，關鍵是他講老娘的棺材本也一起投進去了。要是真的弄的血本無歸，讓他如何有顏面回去面對老娘。
「如果我們現在倒閉，清算財務不知道還能撈回多少。」工部尚書錢峰最近被這事給弄的吃不下，睡不著。實在是不想在擔驚受怕了。
「樓老弟，你說說看我們接下來要怎麼辦。」
在場有份的人都一一發言過了，就只有樓清冽還沉默不語。
「對啊，樓老弟那碧雲天可是你親弟弟的產業啊，你就沒個辦法幫幫海天閣。」
「洪大人說的是，那樓清源是你親弟弟，你就想不出個辦法來對付他。你就是去他那裡套點情報什麼的總有吧。」
「侯將軍，你以為是在打仗吶，套點情報，那哪夠用啊，你們樓家倆兄弟不是還沒分家麼，那碧雲天既然是你弟弟的產業，自然也是屬於公中財產。既然是樓家公中產業，你這個未來的國公爺還不能去看看，管管麼。」這主意上次聚會的時候就已經有人提出來過了。只是樓清冽一直不肯用。覺得這麼多有失臉面，可要是海天閣真的倒閉了。那他投進去的銀錢要怎麼要回來。那些銀錢可不是他的，不盡快補進去，到時候要是被查出來，他哪裡還有活路。
兩相其害取其輕，覺得自己的顏面算什麼。反正被樓清源壓在底下也有十幾年了。要說顏面早就所剩無幾了。何必在端著呢，就像他們說的做又怎麼樣。樓家本來就還沒分家不是。公中的東西以後大半都是自己的，他就是提前去看了，去接收了又怎麼樣。
在坐的幾位都是在官場摸滾帶爬多年的人精。現在的樓清冽正在激烈的思想鬥爭中。他們幾人自然是樂見其成。因為他們有自信最後這樓清冽是一定會被說服的。這樓清冽比起他弟弟樓清源來說卻是差的不是一星半點兒。
果不其然，沒一會兒樓清冽相似想通了什麼。回過神來，端起桌邊的酒杯仰頭一口飲盡。豪邁的「啪」一聲放下空杯，仿似做了什麼重大的決定。
看這表情，另外幾個就知道他們勝利了。接下來的一切都交給他了，他們只要等樓家兄弟倆掰扯的四分五裂時坐收漁翁之利就好。
「樓老弟是決定了要怎麼做了。」首先探聽的就是金壁輝。
「金侯爺真是多此一問，那還用說麼，樓老弟是聰明人，這聰明人自然是做聰明事的。」
「對，樓老弟也不做的別的，就是去自家產業看看而已，這難道還犯法了不成。」
「洪大人和錢大人說的有理，本來就不算個事兒。樓老弟就是心太好了，叫自己給磨的。」
「那樓老弟能否說說你要先做什麼。有什麼要我們個幾個配合的就儘管說吧。」金壁輝小心觀察著樓清冽的臉色。見大家都說的這麼露骨了，他也沒反對。看來這事情是真成了。
「不用你們幫我，我就是去自家的產業轉轉怎麼了。誰敢來跟我說個不字。」
「樓老弟說的對，早就給這麼想了。」
「不過現在也不晚。」
就這麼被那四個人一搭一唱給忽悠的樓清冽都忘了自己祖宗是誰了。於是暈陶陶的回家去，打算將這件事說給自己娘子聽聽。
回家後那樓清冽將這話跟自家婆娘一說。沒想到那蕭氏竟然一拍大腿嚷道：「我早就想過這麼做了，你說我們跟老二家的還沒分家呢，這老二的產業不就是算公中的麼。既然是公中的產業哪有他們二房獨佔的道理。」
「不愧是夫妻吶，你和我都想到一塊去了。」樓清冽沒想到家裡的婆娘早就已經有這樣的想法了。
「明兒我就帶著小廝丫鬟先去碧雲天。既然那碧雲天是我們樓家的產業，那我們就要插上一腳。」
「好，明天你去碧雲天好好的與他們說說才是，還有查查帳，這麼些天了，那碧雲天日進斗金的，也不知道現在有多少銀子了。」
「對啊，這店都開了一年多了，銀子肯定是賺了不少了。那二房真夠可惡的竟然沒交過一分錢進公中。」
「確實可惡，你明天多帶幾個人去。」
「那當然。」
夫妻倆幾乎整個晚上都沒好好的睡著覺。想想那碧雲天賺的錢都快要變成自己的了。能不激動麼。
因為紅玉宴的成功宣傳，碧雲天的生意又恢復到了從前。而莊子裡的西瓜簡直就供不應求。何然這幾天都在上午去莊子裡幫忙運西瓜。下午才回到酒樓當掌櫃。實在是這西瓜極易弄裂了。
這幾天的賬目何謹是越算越欣喜。這業績是一路長紅啊，要好好保持下去才行。
正當何謹在議事廳辟里啪啦算盤打得叮噹啷響的時候。紅稍竟然慌慌張張的跑進來了。
「出什麼事了，慌裡慌張的。一大清早的有鬼在追你啊。」
「小姐，有人來搗亂了。」
「有人來搗亂了？誰這麼不長眼的，不知道這是大淵丞相的產業麼。」
「小姐那人不是別人就是樓府裡的那位蕭氏。」
「蕭氏，她發了哪門子的瘋了，竟然來我的酒樓踢館子。走，咱們出去看看，看她有什麼目的。」
等何謹來到達碧雲天前廳時。廳裡的情況直讓她驚掉下巴。
只見那蕭氏全當自己是主人了，在大廳了指揮這指揮那的忙個不停。碧雲天的夥計個個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
「你們這幫夥計怎麼這麼笨吶，我叫你們做的事情怎麼都不會呀，虧我們酒樓還開這麼高的工錢給你們。」蕭氏真插著腰在大廳訓斥碧雲天的夥計。
「哎呦是大嫂吶，看今天是吹了什麼風呢，竟然把咱們樓府的大奶奶給請來了。真是稀客吶。」
那蕭氏正說在興頭上被何謹這麼一說立刻轉過身來。道：「是弟妹出來了，真是辛苦弟妹為樓家這麼拚命賺錢呢，嫂子我真是感激不盡呢。」
「喔，嫂子這話恕弟媳愚昧沒明白。」這蕭氏今天是吃錯藥了，開口閉口都是讓人費解的話。
「哎呀，弟妹你可真愛開玩笑，這碧雲天一直都是你在管理著，我這個做嫂子的卻真真是太不像話了，竟然都沒怎麼來管過一次。這不實在是過意不去了，你大哥老說我怎麼能佔二弟家的便宜呢。所以我今天就過來接手碧雲天了。」
「嫂子你這話我真是一個字都沒聽懂呢，你能說的再明白些麼。」敢情這蕭氏是想要來碧雲天分一杯羹了。問題是她憑什麼呀。
「弟妹可真會開玩笑，既然你要我說明白些，那我就和你說道說道吧。這碧雲天不是我二叔的麼，我們樓家還沒分家呢，這沒分家各自的產業是要被歸為公中的。這碧雲天說起來就是樓家公中的產業。我作為未來樓家主母，來接收自己的產業怎麼了。」蕭氏說的那叫一個理所當然啊。
「原來還有這樣的算法的啊，那既然嫂子這麼說，我也和嫂子好好的叨叨幾句。我們二房在樓家既然是沒分家的，為什麼我從來都沒收到過半分月錢呢。這嫂子當家也有半年了吧，你怎麼從來都沒發給弟媳我一分月錢呢。還有我記得嫂子和大哥在東街不是有好幾個鋪子麼，那營收想來也是不會差哪去的，怎麼就沒見嫂子將銀錢歸去公中呢。難道是大伯另有用處了。」
「你胡說什麼呢，我哪有沒法月錢給你的，只是你們搬去相府住了啊。」東街的鋪子，她怎麼不知道她們家在東街還有鋪子的。如果真的有，那這些錢樓清冽都用去哪裡了。回頭她要找人好好的去查查才行。
「喔，原來是我們搬出去了就不能有月錢了。那要怎麼辦呢，樓家公中的錢我們搬出去了就沒份了，我們自己為了活口做的小生意就一定要歸到樓家公中的。大嫂你可真會當家啊，只進不出難道是大嫂管家的原則。」
「我不與你廢話了，這碧雲天我今天是接手定了。你要是識相點就乖乖的將這幾個月的賬本和賺的銀子都交出來。不然可別怪我不客氣了。長嫂如母這話你該聽過吧，不要忤逆了我。」
「呦，大嫂你是在說笑麼，長嫂如母，你將老太君至於何地了，你將婆婆至於何地了。你說的長嫂如母，在樓家覺得合適麼。還有大嫂你說你要不客氣了，我請問你今天是打算要來個怎麼樣的不客氣。」蕭氏如此說，間接的意思就是把老太君和郭氏亡故了。
「你胡說些什麼呢，我怎麼會詛咒老太君和婆婆的。」一激動就說了不該說的話，等蕭氏反應過來忙摀住嘴已經來不及了。
「喔，原來大嫂剛剛那句話是在詛咒老太君和婆婆啊，哎呀都怪我書讀得少一時半會兒沒聽明白過來，不然一定會竭力阻止大嫂詛咒老太君和婆婆的。」一句話裡強調了兩次說蕭氏詛咒家裡的長輩。
這會兒別說是別人，就是現在圍觀的那些人都在對蕭氏指指點點了。是不是還有人啐她一口，說是怎麼這麼不孝，竟然詛咒家裡的長輩早死。或是問這事誰家養的閨女竟然如此沒有教養。頓時指責蕭氏的話語滿坑滿谷的向她噴來。別說今天要接管碧雲天了，蕭氏連再待一會兒都受不了了。狼狽不堪的帶著自己的小廝丫鬟逃出碧雲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