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77章 險象叢生 文 / 帝妃爾
彷彿是為了緩解現場的氣氛,不多時一群美人魚貫而入,踏著節拍徐徐起舞,個個纖足生蓮,羅衫雲袖。【】在場眾人頓覺暗香陣陣,酒不沾人人自醉。就在眾人沉迷在美妙的舞曲中。
永寧公主遠遠瞧見樓清源夫妻默默相對。想到剛剛那一幕,心頭憤恨,竟將手中的杯子砸了出去。發出一聲悶響,被地上的毛毯吸音。聲音不大,卻驚動了不少人。大家有點不解地看著她。永寧公主面色一沉,道:「幾年不見咱們大淵的娛樂節目還是那麼陳腔濫調,就不能換些新鮮的玩意兒嗎?不知道的還以為我沒誠心款待大家呢」
聽聞公主此言,表演的舞姬們連忙跪倒在地,個個渾身發抖。
旁邊的俞嬤嬤微笑道:「殿下何必動怒,此次咱們從南韓帶了不少有趣的人回來,不如就請出來表演給大家看。」
「那還等什麼,快快去請出來。讓各位領略下異國風情。」
「殿下可否請眾位移步花園,廳內地方狹窄不好表演。」
「那有什麼,請各位移步花園靜待演出。」說完作為主人的永寧已經率先出廳前往花園。眾人雖然不情願也只得紛紛跟上。待眾人都到了花園各就各位。
一旁的俞老婆子早已經準備妥當,聞言雙手拍了拍大聲道:「可以進來了。」
眾人聽到這話,便都好奇起來。卻見一個美貌高挑的異國女子從外面緩緩走入。一身顏色艷麗的勁裝,手中拿著一根有倒鉤的鞭子。
眾人見這女子容顏艷麗,神色淡漠,個個都有了興趣。何謹看了眼女子,心中卻隱約有些奇怪。就在這時,只見四個壯漢抬著一隻蒙著大塊紅綢的籠子走到了花園中央放下。然後行了個禮便慢慢退出去。緊接著又來了兩個大漢手中各自架著兩個巨大的鐵圈,鐵圈周圍都裹著厚厚的燃油料。
眾人都奇怪這是要做什麼,何謹大概明白莫不是要表演跳火圈。
就在眾人的疑惑下,那異國女子走到布蓋的籠子面前,突然一把掀開了上面的紅綢,隨後眾人驚訝地發現,那籠子裡竟然是一隻體型龐大的狗。不由的鬆了口氣。那狗眼神凶狠,隱約露出來的牙齒散發出森冷的光。
何謹沒來由的心跳得厲害。她發覺這狗有些不對勁。看著像狗,可為什麼會讓她有種被餓狼盯住的感覺。
「殿下,這女子將為諸位表演跳火圈。這狗從小就被人飼養,很是聽話乖巧,大家不必害怕,可以放心欣賞。」
眾人見管家這麼一說更是放鬆下來。
表演的女子微微一笑,打開前面的籠子,讓那頭畜生從籠子裡緩緩地走了出來。只見那畜生凶狠的環顧一圈,那森冷慘白的牙齒在陽光下照射下有了強烈的反光。
何謹越發覺得這畜生不像是狗,更像是那晚她被襲擊的狼。
這時候,早有僕人將後面的火圈點了起來。頓時兩個燃燒著熊熊火焰的鐵圈出現在眾人面前。
只見那女子鞭子一甩,口哨鳴起,那畜生便動作迅速的朝兩個燃燒的火圈躥去。動作十分利索。
那畜生動作敏捷,連續穿過連個燃燒的火圈好幾次。身上卻不帶丁點的火燒痕跡。想來是非常熟練。這精彩的表演,頓時博得眾人的喝彩。
就在這時那畜生彷彿突然發狂般,竟撲向火圈那端站著的表演女子並在大家還沒反應時一口咬斷了那女子的脖子。那女子連慘叫都來不及出口,便轟然倒下。離火圈最近的僕人驚叫一聲忙轉身往後逃命。其他的客人們被這一聲叫給驚醒過來。全都離開席位,四處找地方躲避。原本熱鬧的宴會頓時亂成一團。
何謹一直就處於防備狀態是第一個反應過來的人。忙要轉身逃去,卻被身後的女子狠推了一把,還沒站穩的身子被推了出去,直直跌坐在中間。
就在這時,那畜生竟然像認識她一般,異常敏捷地向她奔來。此時何謹已經意識到今天這一場戲都是演給自己看的,這畜生就是攻擊自己的武器。而那永寧公主分明是想要讓自己當場斃命。
那畜生一路奔來誰都不咬就是直直地盯著何謹,跌坐在地的何謹根本來不及起身逃跑。只能眼睜睜的看著那畜生離自己越來越近。
何謹沒想到自己一直防備著,卻還是連逃走的機會都沒有,在如何鎮定,看到那森冷慘白的牙齒,想到曾經被惡狼撕咬的過程,她禁不住心頭狂跳,手腳發軟,根本就使不上力來逃跑。
樓清源見此情景幾乎呲目欲裂,想也不想就向何謹奔過去,試圖為她擋住這一下,關鍵時刻他卻不能保護好自己心愛的人。他恨自己當初怎麼就不學點武術呢。
眼看那畜生已經越逼越近,就要撲向跌坐在地無法動彈的何謹。
突然,那畜生攻向何謹的動作戛然而止,反而在地上彷彿無限痛苦地劇烈扭動起來。頓時大量鮮血湧了出來,迅速染紅了地板。原來是有把短匕首深深的射入那畜生的後脖子。
何謹驚魂未定地回頭,卻被趕過來的樓清源緊緊地抱在懷裡。差點,他差點就見不到她了,此時的樓清源也是心跳擂鼓,驚魂未定。何謹仰起頭,望向主位的方向,不期然的,看到了永寧公主的表情,那神情之中帶著一絲冷笑,更多的是失望和不甘。
失望她沒死吧,何謹心頭發冷。這永寧公主竟然已經瘋狂到了這種地步。
樓清源走到那狼旁邊仔細觀察,俊眸裡滿是冰冷的寒意:「這根本就不是狗而是狼,這畜生還被人餵過藥………」仔細一想,為什麼會單單向謹兒撲來,莫不是謹兒身上有什麼東西是這畜生熟悉的。
樓清源立刻走到妻子身邊,仔細的觀察了她的衣裙上是否有什麼不妥,轉了一圈果然發現裙子下擺有一小處沾了些許的粉末。掂來一點,仔細聞辯,沒一會兒就知道這是什麼粉了。這粉就是平時在馴化這些畜生用的道具。
剛才四散逃走的眾人又重新聚攏過來,看著那倒在血泊中的狼,面上都是心有餘悸的神情。
「這畜生有問題。它為什麼會單單攻擊我夫人是因為我夫人進府時被人在衣衫上撒了那畜生熟悉的粉末,那粉末散發著奇異的香味」樓清源的聲音異常冰冷,猛地轉頭看向永寧公主。
永寧公主一下子站了起來,故作驚訝道:「到底是怎麼回事,好端端的表演怎麼會出這種事。」
她的表情裝的十分無辜,像一切都不是她策劃的一樣。看來在南韓的十多年讓她更善於偽裝了。
樓清源壓住心頭的怒火,道:「永寧公主,你應該給我們樓家一個交待。」
「交代?令夫人不是沒有受傷麼。」永寧十分痛恨樓清源竟然當眾向她發難。這讓她難以忍受自己思念了十多年的男人卻如此待她。
「沒有損失,若不是剛才我的侍衛及時出手相救,我夫人現在還不知道在哪裡呢?」想不到這永寧公主依然本性不改。
眾人面面相覷,看來這次樓相是不打算善罷甘休了。
永寧幽怨地望著咄咄逼人的樓清源,他怎能如此不留情面的給她難堪。以前的他不是這樣的,一定是這個女人的緣故,不由得狠瞪何謹一眼,那眼神猶如淬了毒的尖刀直直射向何謹。今天殺不了她,她還會繼續找機會除掉她的,只要她能沉住氣總會再讓她逮住機會的。如此一想覺得今天的事情必須善了過去。不由得假裝委屈到:「我是好意請大家看表演,也不知道是怎麼回事,那畜生竟然突然發狂,這幸好令夫人沒受傷,這完全是場誤會啊。」
「誤會,哪裡就有這麼巧合的事情,這畜生發狂誰都不咬,單單就衝我夫人來呢。」
「那你覺得我要怎麼做才能善了這事。」那女人沒有受傷,他也不能拿她怎麼樣。
「處死提議這表演的僕人。」樓清源已經接到消息,永寧身邊最厲害的抓牙就是那不男不女的老婆子。
「不行,俞嬤嬤也不知道這畜生為什麼會突然發狂。」要是真處死了俞老婆子,那自己以後的計劃要怎麼實現,誰來幫她實現。
「那我夫人衣裙上的粉末是怎麼回事,殿下打算如何交代這件事。」
「好,將接待樓相夫人的婢女拖出去亂棍打死。竟敢如此明目張膽的殘害本公主的貴客。」
永寧公主先發制人,如此一來,樓家反而不好在為難了。畢竟她是皇室公主。
「這事情本公主會繼續調查下去,如此安排你可滿意。」
「既然是公主府的事情,那樓家就不插手了。」樓國公趕忙出來打圓場。知道兒子這次是不打算善了的。可如今這樣,樓家也不能再欺人太甚了。就是不甘心,也不應該在眾人面前在發難。
「父親——」樓清源沒想到自己的父親就打算如此善了了。
「閉嘴,回家再說。」樓國公靠近兒子小聲呵斥。
「既然公主已經給了樓家滿意的交代了。那這事就這麼揭過去吧。」出來放馬後炮的真是金壁輝。
發生了這樣的事情,眾人在沒有心思繼續留下來參宴。紛紛找了理由,告辭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