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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59章 婆媳關係 文 / 帝妃爾

    這邊發生這麼大的動靜,那邊不可能沒反應的不是。那郭氏自然是睡不安穩了,於是就派水柔去把人叫回來打算問清楚明白。

    見著夫人身邊的王老媽子這麼狼狽的樣子,水柔看向水心,想從她那裡知道是怎麼一回事。不是應該讓這何氏狼狽不堪嗎。

    「水柔,媽媽她人不舒服要回去歇歇。」這水心也不敢明說是被拿來燙何氏的水給潑了。

    「那快扶媽媽回去歇歇。」看這場面又加上水心的話,她自然是明白幾分了。

    於是那幫丫鬟婆子呼啦啦的一圈圍著王老媽子走了。只剩何謹一人對著那個水柔同志。還好危險暫時解除。

    「夫人叫你進屋回話去。」見人都走了,對著何謹那是絕對一副夜叉臉,這女人看似溫溫柔柔,我見猶憐。其實很是清高,陰險。面對何謹這個正牌主子連最起碼的尊稱都沒有。

    可她現在還真沒辦法,畢竟在別人的地盤不是。

    「帶路吧。」

    水柔也不跟她廢話,即刻就自顧自的走了,也沒看後面的人跟沒跟上來。面對這個所謂的二少夫人,她是沒放在眼裡的。這女人要身份沒身份,要相貌跟自己一比不知道差到了那裡去。比才情就更別說了。平時她們四個連那些普通的京都名門閨秀都沒放在眼裡,何況是這個什麼都沒有的女人。

    被領進主屋時,樓夫人郭氏已經起來了,正坐在梳妝台前讓水仙梳髻發。一旁的水漾在找合適的步搖搭衣服。

    都各忙各的,即使看見何謹進來了也沒人向她打聲招呼。直接忽略她的存在,這樓夫人更是連眼皮子都沒掀一下。何謹覺得自己就像個傻瓜似得站在那裡,看著這群人忙進忙出。

    看來這郭氏是打算先晾她一會兒在找茬。被人晾在一邊她是不怕啦,可手中的脹痛卻嚴重了,如針刺的紮著她。現在她最想做的事情是將手浸泡在冷水了。減輕這種針刺的脹痛。

    郭氏看見了何謹那雙紅腫的手,當然也知道是怎麼一回事。可她只是淡淡的瞥了一眼就冷漠的別開了眼。

    當樓夫人瞥向何謹的雙手時,這水心還是又緊張又擔心,生怕夫人會懲罰她。雖然她知道夫人不喜歡她,可畢竟這女人是二爺的妻子不是。剛剛她本想在王老媽子那裡的,可後來一想還是不妥,立刻又抄小路趕回了主屋。

    「水心,二少夫人可有專心學規矩。」

    「夫人學了,只是學了好幾遍呢,還打破了碗,將水潑到了王媽媽身上。」

    「喔,看來學得不是很好,那就明天繼續學吧。連碗水都頂不住真沒用。」此時的郭氏還不知道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所以才能輕描淡顯的沒追究下去。不然以王老媽子在她這的地位,怎麼可能如此就放過何謹

    「是,夫人,明天水心一定會更盡心教二少夫人學規矩的。」

    從頭至尾郭氏就沒打算讓何謹開口的機會。她明知道自己身邊的丫鬟在趁機報復刁難她,可她當做沒看到,這樣的態度其實是默認了身邊的丫鬟可以繼續欺壓她。

    這水氏四姐妹清清楚楚地看到了樓夫人對何謹的冷漠和對今天這行為的縱容。心裡更是有了一番計較。

    「夫人,二少爺下朝回來了。正往這邊來呢。」丫鬟進來哨聲跟郭氏嘀咕了兩句。原來剛剛她是去了二門探看。

    既然兒子回來了,那她就該表現出好母親好婆婆的一面不是。

    「這丫頭,你站著做什麼,趕緊過來坐著啊。」郭氏如川劇變臉似的,微笑著向何謹招呼。何謹當場就愣在那裡了,這是什麼情況。前一秒還當她是隱形的,這會兒卻表現的這麼親暱。

    「怎麼不高興我讓你學規矩了不成,就是我再不接受你,你也已經是我樓家的媳婦了不是,還是御賜的婚姻,我還能怎麼著,也只能接受了。」樓夫人說得那叫一個誠懇啊。何謹還震驚在這個奧斯卡最佳女主的演技中沒回神。

    「難道你還在生娘的氣麼,前些日子我是態度不好。」樓夫人抬眼瞄見了門外兒子的身影更加說得動情了:「可我現在也想明白了,你畢竟是我兒子明媒正娶來的媳婦,不管你以前是什麼身份,你現在就是樓府的二少奶奶,大淵國的相國夫人。這規矩可不是開玩笑的,這不僅僅是樓家的顏面也是你丈夫的臉面。」

    「哎呀,娘您可千萬別這麼說,我哪敢生您的氣啊,您別生我的氣,別在讓您的丫鬟嬤嬤拿滾水讓我端,媳婦就感激不盡了。」何謹一見這老女人變臉,不是有句話叫無事獻慇勤非奸即盜。雖然不知道發生了什麼,可何謹還是小心應付著。

    「娘哪會讓她們這麼做的,我知道你學得並不甘願,娘也是為你好,不是嗎,快過來坐下吧,該是累了。」樓夫人親暱的起身過去拉何謹的手:「哎呀,怎麼這麼不小心吶,瞧這小手都紅了。」

    樓清源站在門口時就聽到了她們婆媳之間的一些對話。一聽自己妻子的手腫了立馬快步進去。

    「謹兒,你的手怎麼了?」剛樓清源確實在門外站了一會兒,聽到了一些話。直到母親的一聲叫喚才推門進來。只見自己的小妻子一臉無辜又害怕的站在一邊,而自己母親正在好聲好氣的勸她。

    「我是因為——」

    「你是不是在怪娘讓你學規矩,耍性子故意弄傷手不想學規矩嗎。」

    「我沒——」

    「娘當你還小呢,可也不能為了這個就傷害自己不是,這樣吧,早點回去叫大夫來瞧瞧,明天就別來學了。」樓夫人的表情就像在看一個小孩子不乖鬧彆扭似得。「源兒快帶你妻子回去吧,今天她也該累了。」

    「是,娘。謹兒會好好向您學習規矩的。那今天我們先回去了。」

    「去吧,明天要不想來就讓下人來說一聲。」郭氏表現的很是善解人意。

    何謹超鬱悶的要說的話被再三打斷,還被污蔑了。今天總算是真的見識到了這些深宅大院婦人的陰險和毒辣。縱然以前這樣的劇本看了不少,可真的換上自己是主角時,還是招架不及,這不被郭氏打了一耙子。

    回去的一路上,樓清源吩咐下人去請大夫。

    「娘教你學規矩也是為你好,你這麼聰明要好好學才是,不要辜負了娘的一片苦心。」想來自己的小妻子畢竟才16歲,雖然別的地方表現的很成熟,可畢竟還是個半大的孩子難免會任性一點。

    「我有這麼傻嗎,是——」本來想開口辯解的,自己就是現在說是他娘派人整她的,估計他都不會相信的,搞不好還以為她在耍小孩子脾氣。突然就不想說了。

    「我今天累了,不想說話了,我要先去睡了。」

    「先別睡,叫大夫看看手再睡。」知道小妻子不愛聽他說教。樓清源也不多說了。

    「不用了,你叫大夫回去吧,我累了要睡了。」何謹不再聽他說話,起身進了內室。

    等樓清源進內室時,何謹已經睡著了。

    坐在床邊看著睡著了還皺著眉頭的小人兒,他有些心疼。知道自己的妻子和母親一開始有些隔閡,本想著這次母親開始釋放善意了。可從謹兒剛剛欲言又止的表情看,絕對不是那麼回事。他得找時間去打探打探今天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

    見著被子外那雙紅腫的小手,樓清源還是生氣的。「我知道你不喜歡學這些規矩,可也不能因為這樣就傷害自己。真是個不省心的小丫頭。」雖然嘴上輕斥著,可那雙大手依然溫柔的撫著熟睡的人兒。

    起身從外間找了一支藥膏回來,輕柔地在那雙紅腫的小手上塗抹開。那專注的神情仿似在對待一件易碎的寶貝一般。眼中的溫柔都能溢出水來,溫柔,細緻。

    次日一早何謹就醒了。感覺手中有些不一樣,抬手一瞧。昨日的紅腫已經消得差不多了。手上隱隱還有股淡淡的清香。

    轉頭看去,身旁的男人還熟睡著,雖然他昨天的表現讓她很不滿意。可那個畢竟是他的親生母親,又是從小就寵著他的長輩。自己也不好這麼直白的說是你老娘縱容身邊的丫鬟折磨我。這不僅是傷了那個老女人,同時也是傷了自己丈夫。

    他母親對他的期望是那麼的高,對未來兒媳婦自然也是嚴要求的。如今娶了她,在他母親看來十足十委屈了自家兒子。會這麼對待她或許也是能理解的。對她的行為能理解可不代表自己能忍受那群死丫頭的刁難。不就是想爬上自家相公的床麼,做夢。

    等等她必須得想個辦法治那些水蛭才是,就算不能正面突擊,也得在背後打一耙不是。郭氏如此陰險狡詐,靠自家相公自己來發現估計黃花菜都涼了。不行她得靠自己好好想想要如何來反擊才是。

    見著手上還沾著些許藥膏,知道昨晚肯定是自家相公給她上的藥。心裡稍微回暖些。

    何謹第一次細瞧自家相公的睡顏,發現他確實長得很好看。也難怪會有那麼多的情敵等著看她笑話。無意識中已伸出小手沿著他的臉輕輕比劃著。不過他的臉部輪廓真的特別深,眼窩比一般人要深,特別是那睫毛真的好長。伸手與自己的一比,要長出好多。鼻子也比一般人要挺。鼻尖還有點微微的鷹鉤。就是嘴唇有些薄。

    「人家說薄唇的男人最是冷情。不知道你會不會呢。」何謹自言自語。

    「娘子只管放心,我絕對不會對你冷情。」原本熟睡的男人竟然睜開了眼睛,笑嘻嘻的看著她。

    「你原來早就醒了,還裝睡。」看他的眼神一點迷糊都沒有就知道其實他早就醒了。

    「娘子冤枉啊,你的纖纖素手一直在我臉上摸啊,蹭啊,我能不醒嗎,不止我醒了,它也醒了。」男人指指下面已經搭成帳篷的小二。

    「一大早就發請,你能不能正經些啊。」何謹羞紅了小臉。這男人在這方面是一點都不斯文。

    「自家娘子面前,我還裝什麼斯文吶,娘子別害羞了,你昨天都沒理我,今天就好好補償我吧。」男人撒起嬌來絕對能讓女人心軟。剛剛還有些暖的心,如今已經能化成水了。女人哪你的名字就叫「心軟」啊。

    沒等她感慨完。大男人已經欺身撲來,猶如餓狼撲羊般。這小羊哪裡還有反抗的力氣自然是被餓狼吃干抹淨。

    一番*後,咋樓相是神清氣爽,心情很好的上早朝去了。可咱何小羊卻癱軟在了床上,連抬個手的力氣都沒有。

    心裡不禁暗罵,這假斯文的男人,表面上裝得一副清心寡慾樣,實則就是一頭餵不飽的餓狼。

    自然那天肯定是沒去錦園報到。當然樓清源是一早就去打過招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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