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42章 名門淑女養成計劃（下） 文 / 帝妃爾
繼續受姜嬤嬤的毒搽，當然何姑娘還是保持了一定的配合度。【】最讓她受不了的就是喝了半年的中藥啊。現在是看到那黑黑苦苦的液體心裡都毛毛的。於是何姑娘靈機一動，反正是補藥啊，何不就做成藥膳來吃呢，這樣自己就比較能接受了。當然試好了還能在碧雲天開一份新型菜單出來，多好啊。於是何姑娘是非常積極的加入了研究藥膳當中，畢竟這藥的配置還得專業的大夫來的。於是樓清源將宮裡的御醫借了出來。也加入了這藥膳的研究當中。這本來就是好事，成功了還能在宮裡也效仿開。最主要還是自己能早點脫離苦海。
功夫不負有心人啊，一個月後何謹就推出了30道養生藥膳出來。這藥膳一推出深深受到了名門貴族的追捧。誰喜歡喝這個黑麻麻的液體啊，這與美食一結合更容易讓人接受。於是藥膳成了京都貴婦的最愛。
上流貴婦圈中最熱衷於藥膳的首當其衝是樓國公夫人。這夏天天氣熱，本來就讓人食慾不振。平時連吃飯都沒胃口了，更別提府裡備的那些黑濃的補藥了。這碧雲天的藥膳一推行立即解決了這問題。這幾款藥膳清爽美味，又能滋補身子，一舉多得啊。
這不今天樓國公夫人又帶著一票貴婦來碧雲天了。這一進門就碰到了何謹。要說何謹來京也都有一年半了，可硬是沒見過樓家人。當然她是無所謂了。可樓國公夫人是千方百計的想知道自家兒子府裡藏了何方神聖。派了多少的眼線去都沒個回信的，也不知道是怎麼回事，硬是沒讓她知道。好幾次突襲去相府都沒見著人。百思不得其解。可她不知道的是這處處阻擾她見人的就是自家婆婆和兒子搞得鬼。
樓國公夫人是堅決不允許自家優秀的兒子找個平民女子的。在她眼裡自家兒子是配皇室女子都是綽綽有餘的。這京都城的名門閨秀還真沒幾個能入得了她眼。可自家兒子的年歲已經不小了。於是就稍稍的放寬了標準，三品以上大員的嫡女也能勉強接受。
何謹是聽說過樓國公夫人經常來碧雲天用膳，可卻一次也沒見過。今天算是見著了。這樓夫人保養得非常好，毛一看還當是40左右的少婦，臉上一絲細紋都沒有，白皙光滑，就是這氣質都是風韻猶存，我見猶憐。按實際推算其實應該有50多歲了吧。這樓夫人年輕時應當是京都排的上名的大美人。就是看著吧，高不可攀，盛氣凌人了些。這會兒何謹終於知道樓清源的美貌和那清高的氣質是遺傳了誰。
樓國公夫人一開始還不知道這女扮男裝的女子是誰，旁邊的心腹嬤嬤在她耳邊悄聲說到，才知道這平民女子就是自己想方設法都沒見著的人。好啊，今天總算讓她逮了個正著，這小丫頭一看就是那種低賤的平民，長得也不怎麼樣，還沒自己身邊的二等丫鬟好看。這舉止也不夠端莊，一個姑娘家的穿著男裝在外面拋頭露面的成何體統啊。沒教養的鄉野村婦，她是越看越厭惡這女子。再看看這身材，豆芽菜似得，還不知道能不能生呢。她是真不明白自己兒子怎麼會被這樣的女子勾去了魂。她到要好好的看看這女人有什麼過人的手段能讓自家那眼高於頂的兒子愛重。於是就直接指明讓何謹來侍候她們用膳。
這話一出讓何然一怒，這算什麼事啊，自家小妹又不是丫鬟哪能讓她去侍候客人的。何謹一看這貴婦是存心來找她麻煩的。想不到啊，這樓清源還有這麼一個極品老媽。算了和氣生財，在前世開飯店的人手不夠老闆親自接待的也不少。就別跟她計較了，就是回頭要好好的找找丞相大人訴訴苦。
安撫完何然，何謹欣然上前侍候。她沒想到的是這些深宅貴婦的平時閒極無聊想得最多就是怎麼折磨那些不聽話的丫鬟啊，小妾的。這幫老娘們兒可沒前世的客人有素質。
這不一會兒要茶，端來了一一擺好，又嫌茶水太燙沒法入口，要冷飲來著。於是何謹又命包間外的傳菜小二，上冷飲來。這冷飲剛剛搬上放好。
「哎呦，你這丫頭懂不懂的啊，待會兒我們是要進食藥膳砂鍋的，這一冷一熱的你想要我們的命麼。」這會兒了其他人也領會了樓國公夫人是存心找人家茬了，為了巴結她於是不少貴婦人都開始七嘴八舌的攻擊起人來。
「就是，你想要我們的命啊，我這身子本來就虛可禁不起這折騰的。」先說話的是工部侍郎夫人。她那女兒可是暗戀丞相大人很久了。都快要熬成老姑娘了，這不當然要好好的打點樓國公夫人的關係。沒準就能嫁進樓府都不一定呢。
何謹總算是見識到了這幫閒的蛋疼的老娘們兒，今天敢情是故意來找她的茬的。還身子虛，虛毛啊虛。這老女人看著就身強體壯的，上山打隻老虎回來都不在話下。貌似她剛剛還點了一鍋滋陰補陽的藥膳豬腳。這藥膳裡可放了不少補腎滋陰的藥材。估計還打算晚上回家與人去肉搏個三百回合吧。何謹心裡將她們罵的要死，可面上還是笑嘻嘻的不動怒。
「既然各位夫人不想吃這冷飲了，那咋就換換唄，上些清爽可口的瓜果怎麼樣。」
「上什麼瓜果啊，這瓜果我們家裡多了去了，何必來碧雲天吃啊，你這小二是這麼侍候人的啊。」這工部侍郎夫人又發難了。
「就是，明明是個丫鬟還穿著男人的衣服，成何體統啊。」這回附和的是鎮遠將軍夫人。她家小姑想嫁給樓清源快想瘋了。都22歲了還不肯出嫁，還發誓說除了樓清源誰都不嫁。就是一輩子做姑子也不嫁別人。見天兒的在家裡鬧騰，這個將軍府的人都沒好日子過。這不為了盡快清除這尊瘟神，她就只能來巴結樓國公夫人了。
「是啊，這丫頭是打哪冒出來的，怎麼會在碧雲天這麼高檔的地方，莫不是偷著進來的吧。」這位何謹認得是禮部侍郎夫人。不過自己跟她也沒仇啊，不是，是跟這幫老娘們一個也沒仇不是。難不成她們集體吃錯了藥。
這禮部侍郎夫人和前面幾位都一樣啊，家中有待字閨中的女兒亦是樓清源的愛慕者之一，這怪也只能怪樓清源在京都名門閨秀中的女人緣太好了。
這一折騰最後這幫老娘們兒還是選擇了茶水。那這之前的到底是鬧哪樣啊。忍了。
藥膳開始一道道的上來了。這中間何謹就是一直在包間裡當壁花，或者是供這幫老娘們兒練練要開始不太麻利的嘴。詛咒你們得中風，嘴巴彎掉。
藥膳基本已經上完，只差最後一道藥膳烏骨雞湯。裡面融合了數十種藥材熬製出來的精華，整整就一大鍋。用一隻大臉盆似得砂鍋盛裝。何謹從外面接進來這鍋雞湯。這鍋東西還真重啊，估計都有個20斤重吧，關鍵是這鍋外圍還是有點燙人的。想著這鍋雞湯是最後的一道菜了，接著就可以站旁邊當真正的壁花了。剛要準備放下，被這群老女人喝住了。
「這麼滿桌的菜，你還要放上來啊，有沒有眼力勁的啊，先端著，等吃會兒再放。」
樓國公夫人旁邊的侍婢大聲喝止她。我去你媽的。你什麼意思啊，難道還要我端著不成。當然何謹依然是心裡誹謗誹謗的。不過她也不傻，你們沒事整我，難道我還得站著不動讓你們整啊。
「這樣啊，那這蠱藥膳是必須要趁熱喝才有效用的，涼了不止味道不佳，氣味難聞，效果減半不說，可能還會起反作用呢。」
「反作用，什麼反作用，這藥膳不是吃著補身子的麼，有什麼不好的，你們碧雲天也敢出來賣。」某一怕死的貴婦接連發問，她是完全忘了這碧雲天可是丞相大人的產業，樓國公夫人自己兒子的產業，這婦人怎麼敢這麼說。
「說什麼胡話呢，碧雲天的東西怎麼會有問題呢。你這丫頭還愣著幹嘛，快將湯端上來啊。」這丫頭她是不喜歡，可這碧雲天可是自己兒子的產業啊，豈能讓別人侮辱來著。
自然那快嘴的夫人也知道自己說錯話了。忙改口道：「哪兒的話，這碧雲天的東西怎麼會有什麼問題啊，就這死丫頭在危言聳聽。」
「哼。」樓國公夫人從鼻孔裡噴了個氣音給她。
後果是接下來那幫老娘們兒都安安靜靜的吃飯了，沒怎麼來找她茬。
於是走的時候她叫何然狠算了筆賬給這幫老娘們兒。要你們來找茬，狠狠的敲你們一筆作為補償我的精神損失。這幫貴婦人在外面的面子還是很講究的，不會來跟你討價還價，因為這樣有*份。
當天晚上何謹還沒將白天的事情找樓清源訴苦，可他卻早就知道了白天的情況。幸虧丫頭機靈沒吃什麼虧。不過看母親的態度，要完成自己的娶妻大計是一大阻力啊，得好好想想要怎麼做才行。
這相府裡千防萬防也沒出事，可那碧雲天裡就沒那麼好防了。還要防的雙方都察覺不出來，這就更難辦了。這次會碰面其實也是遲早的事情。畢竟兩個人都愛往碧雲天鑽，這遲早會有碰上的一天。
自那天後，那樓國公夫人有段時間沒來了。以前是隔三差五的來，這次都快有一個月了，也沒見她來碧雲天。
不過她沒來，上次那個美少年到又來了。這小皇帝估計要出宮一趟也很難。
他一來就吩咐按照上次的菜單上。並指明要何謹來給他說書，這上次就說到康熙皇帝登基。接下來就是擒拿鰲拜的故事了。這一回小皇帝聽得更是專心。還時不時的提提自己的猜想，接下來會不會這樣。完全沒了第一次看到時候的故作深沉和抑制不住的煩躁。小皇帝殷珩現在不僅是對著康熙帝的故事感興趣，對講這故事的人也感興趣上了。他越發覺得這少年身上有很多能讓自已挖掘的東西。自己在那戒備森嚴的皇宮長大，父皇早逝，5歲就登基為帝，雖然有身為表舅的丞相輔佐他，可丞相大人天生涼薄，對他只有師生和君臣之情。母后為了讓自己堅強從來都是嚴苛以待。在宮裡自己連個同年齡的陪讀都沒有。母后待德妃的孩子都比自己好。這突然有這麼一個同年齡的，又能懂自己心思的少年。小皇帝殷珩很是感興趣。讓他覺得和這少年在一起自己和快樂，不再有多餘的煩惱。於是來碧雲天就越發的勤快起來了。
對何大姑娘的養成計劃基本上還是有質的改變，至少現在的何謹不在是那個黑黑瘦瘦的小姑娘了。經過姜嬤嬤的精心調養，栽培已經有了名門女子的韻味了。雖然有時候還是會突然凸錐一下，可去騙騙外面的人還是可以了。何家本身的基因是不錯的，你看何凡跟何然就長得一表人才，所以她也不會長歪到哪裡去。這不隨著時間推移身子就慢慢的張開來了。隱約已經能看到了以後必將也是美人一枚。這古代四德，咋何大姑娘已經完成了兩項，接著要挑戰後面的婦功和婦得了。這就不是姜嬤嬤一個人能教得了的。於是樓清源從宮裡請了兩位嬤嬤出來。這宮中的嬤嬤可不是開玩笑的，這嚴厲是出了名的。這打罵是家常便飯。可依然是京都名門貴族爭相邀請的對象。這嚴厲是嚴厲可教育出來的女子絕對是能成貴女圈的標榜人物。這古代還是奉行了女子無才便是德。樓清源的這些安排，何謹是一概不知的，要讓她知道那絕對是舉雙手雙腳反對的。開玩笑她一個現代受過高等教育的的女強人來這裡接受什麼三從四德，這不是笑死人麼。
當姜嬤嬤將接下來的課程告知她的時候，她是徹底的傻眼了。這幫人簡直就是得寸進尺了。前面接受的禮儀規範什麼的自己還能接受，畢竟前世對於這一塊也不陌生。可最後一項婦功，那簡直是有毛病的，她又不想做女紅這塊的生意，去學這個幹嗎。再說了，家裡要穿衣服就不會去外面買麼。大家都自己做了，那外面成衣鋪的生意怎麼做啊。再說了大不了就去請個繡娘回家供著怎麼了。自己做衣服累還不說，問題是還費時間啊，有那個時間來做自己不專業的事情還不如去做自己專業的事情。
「嬤嬤，婦功這一塊我覺得是不用給我安排了。」於是何謹果斷的拒絕了這最後一項婦功。
「老奴做不了主，小姐，這婦功夫家人是很看重的。」姜嬤嬤無法理解何小姐前面幾項學得好好的，怎麼就這最後一項這麼反感。
「這婦功吧，我一點基礎也沒有的。我想啊，這功夫沒個三年五載的也拿不出手來。現在讓我學不太現實。」
「那也得學啊，這哪個大戶人家的小姐不會女紅的。」
「我本來就不是大戶人家的小姐，我只是一個小戶人家的女兒。」難道不會女紅就不能活了不成。
「將來你會需要的。」這以後成相府的女主人了當然要回女紅的。
「嬤嬤那我問你，這女紅什麼場合能用到。」
「新婚次日拜見夫家長輩時得獻上自己做的繡件。平時給自家夫君做衣裳以顯示自己的賢惠………」結果巴拉巴拉的說了一推有的沒的出來。
「那我問您，以我現在這樣的水平要練習多久能拿得出手。」
「短則三五年，長則七八年。」
「那嬤嬤覺得我能等到七八年後再嫁麼，以我對自己的瞭解七八年後都未必學得會。」
「不能」這主子今年都28了，七八年後那不得35了，這可不行。
「所以說我學這女紅怎麼樣也趕不及在新婚次日獻給夫家長輩了。再者說平時做給自己的夫君，那我不是請個繡娘來，回家供著更好麼，她的繡工絕對比我好。難道做衣服給夫君了就沒人會說你不賢惠了嗎？要說你的人，你怎麼樣做都堵不了她的嘴」
被何謹這一番搶白，姜嬤嬤頓時無言以對。想不出來她哪裡說錯了。可幾百年來的傳承都是這麼下來的。讓她沒辦法接受新的想法。
心裡想著這名門貴女的哪個沒一手好的女紅來著。在她看來這一項才是最重要的了。不過人家何姑娘可不是這麼想的。何謹堅決堅持自己的立場，堅決不學。這古早人說到底還是奉行女子無才便是德的謬論。這刺繡自己不感興趣不說，這東西主要是特別費工夫。不學個三五年的根本就拿不出手。何謹覺得自己沒必要浪費這個時間。自己又不是沒事情做了。這姜嬤嬤最終還是沒擰過咋何大姑娘的大腿，於是去請示了自家主子要怎麼辦。樓清源一聽就笑了出來，自己是真沒想到這一點。這小丫頭可不是那幫京都的木頭美人。她可是很有自己的主見的。他還奇怪呢，小丫頭前面幾項是怎麼忍著學下來的。不過這婦功麼，不學就不學啊。本來家裡繡娘就不缺，沒必要去折騰了。於是樓清源大筆一揮砍去了婦功的所有課程改加為詩文解析類的課程。回了宮裡的兩位嬤嬤。安排姜嬤嬤去找這方便的女教習回來。雖說小丫頭識字，有不少絕妙的好點子。可他從來就沒聽她對過什麼詩詞。所以認定何謹是沒這方面的涵養的。只是他是不知道。咋何大姑娘前世是大導演啊，這古詩文賞析是必修課。不要知道的太多。只是畢竟是別人的勞動成果，何謹也不會無緣無故就去賣弄就是了。
於是何大姑娘就開始了婦德的學習。當然這婦德麼，何謹是有選擇性的學，有些純粹就是來壓迫女子的，那就聽過算了。
學了幾天的婦德，何謹的性子被磨平了不少。當然這只是表象，咋何姑娘如此有主見的女強人怎麼可能被洗腦呢，這婦德的學習還是讓她積累了不少有用的心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