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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一百二十七章 徹底決裂 文 / 丁青洋

    不管最終結果如何,很多人心裡都清楚,仲王爺不一定有多喜愛三小姐的,只是因為皇上的恩賜、大將軍的偏寵,有了聖旨賜婚,三小姐才可以名正言順的做了仲王妃。

    鬧出這樣的事來,別說是王妃了,王爺殺了三小姐都有可能。

    木梨一邊哭著,十分的惶恐不安、真心實意的傷心落淚著,為了她的主子申述。

    畢竟,像她們這些人,作為三小姐的陪嫁丫鬟,賣身契肯定都在三小姐手上拿著,所以木梨現在必須要拚死保護好三小姐啊。

    倒不是說她多麼的衷心護主,也是為了保住自己的命啊。

    本想著直接將東西遞到大將軍手裡,但,他畢竟是一個大男人,這種女兒家的貼身衣物拿到他面前細看畢竟是不好的,正在這時,正好看到了得知消息之後匆匆趕來的面上難掩喜色的將軍夫人。

    粗中有細的木梨計上心頭,先是重重的給袁振國磕了一個響頭:「奴婢求將軍,為我們小姐做主。」

    然後又是一把鼻涕一把淚,跪拜著匍匐上前幾步,王氏得知消息以後急匆匆的從正院趕到這前院正廳來了,就是想著親眼目睹這一切,特別是當袁振國騎虎難下的時候,她這個嫡母也可以做一把主啊——她就是要享受那種高高在上的快感,要讓那個小賤人跪下來求她!

    心裡正這麼高興的想著,誰知道才剛進大廳,猛然地,卻看見有一個婢女跪到自己面前,還哭得稀里嘩啦的,不過說話倒是口齒十分的伶俐。

    「夫人。夫人啊,我們小姐是冤枉的,你可要為我們小姐做主啊。」

    表面上是在哭。心裡卻是在冷笑,木梨只是一下子。就明白是怎麼一回事了。

    雖然她是後來才被提升做一等丫鬟跟在三小姐身前伺候的,瞭解的時日不多,但是木梨勝在用功、勤能補拙,袁幼箐既然能特意花一番功夫提升木梨,這麼看重一個丫鬟,自然有她的過人之處。

    木梨晉陞的當天晚上,她就找杜鵑好好的討教,不僅將主子的生活習慣、飲食愛好都搞清楚了。甚至連她的衣服,不管是日常經常換洗的當季衣服還是放在櫃子裡的過季舊衣,瞭解的清楚明白。

    特別是,木梨知道,主子的貼身衣物都是費嬤嬤縫製的,而嬤嬤有一個特殊的愛好,所有的繡品右下角都會繡著一朵蘭花的標誌,圖案清晰栩栩如生,絕對不會有錯。

    依照費嬤嬤的習慣,所有的繡品。她都會在右下角繡著一朵蘭花的標誌,那圖案清晰栩栩如生,看得人都會驚歎的。

    嬤嬤的手藝精湛。那一手繡活,就連夫人看了都是稱讚不已,說是宮中的繡娘功力也不過如此呢。

    而這件肚兜,木梨剛才已經仔細的看過了,且不說這上面沒有這樣的標誌,這上面艷麗的牡丹花色,也不是三小姐所鍾愛的。

    具體怎麼回事她不知道,她當然也是知道小姐貼身衣物其實已經丟失了的事情,管它那麼多。只要接下來出事的不是她的主子,任由別人鬧個天翻地覆都沒有關係。

    而且。鬧騰吧,鬧得越大越好。夫人心腸實在是太過於歹毒了,想出這種計策來害她們小姐,這回讓夫人自己也嘗嘗苦頭。

    「胡說什麼呢,人證物證俱在,誰敢冤枉你的小姐?就算你的主子現在貴為王妃了,說話也要憑證據吧?」王氏冷笑,隨即卻感覺到袁振國投射過來的陰冷目光,突然也就發現了自己的錯誤。

    她也才是得到下人傳來的消息,說是前廳有人在鬧事,所以匆忙的趕過來看的,畢竟她作為一家主母,要維持整個將軍府的安寧河秩序。

    可是她才剛到這裡,並沒有瞭解清楚詳細情況,又怎麼說出這樣的話呢?

    王氏覺得十分懊惱,她隱忍了這些年,怎麼臨到成功的這一刻,反而沉不住氣,急躁起來了?

    為了補救,尷尬的一笑,然後才問道:「說什麼冤枉不冤枉的,幼箐也是我的女兒,我自會為她做主的。」

    是的,做主,作為嫡母,她也是有權決定庶女的一切,甚至是包括她的生死的。

    王氏放眼望去,哈哈,這麼一個男人,如果袁幼箐栽到他身上,不知道二姨娘得知,還會是那副平淡如水的死人表情嗎?

    木梨又磕了一個響頭,額頭上已經滲出鮮紅的色彩來了,卻是十分鎮定的望著王氏:「夫人說的是,請為我們小姐做主。」

    此刻,袁振國也看出異樣來了,他面色不變,只是看向木梨,「有什麼話你儘管直說,放心吧,我不會為了這麼一個小人委屈了三小姐的。」

    聽了這話,木梨和袁良駿都略微放心,王氏卻是氣急,果真啊,幼箐就是他的心肝寶貝,到了這個地步,還要一心維護?

    這個時候,木梨卻是又跪著匍匐前行一步,雙手將肚兜送到了王氏的面前:「夫人請看,我們小姐的貼身衣物都是費嬤嬤縫製的,右上角都會有一朵蘭花標誌,而這個,這個上面除了一朵鮮麗的牡丹花,什麼都沒有。」

    她已經改說我們小姐了,自此以後,包括木梨,心中也只有三小姐,跟將軍府實在是再沒有關係了。

    說著,她還小心的睨了一眼王氏,事關一個女子的名聲,不到萬不得已,她不會說出那個東西的。

    畢竟,「她」也是將軍府的小姐,以美麗仁義善心出了名的,木梨不希望「她」也遭到禍事。

    王氏一聽,接過那件肚兜粗略一看,果然是沒有的,心中大驚,難道那件事,出了差錯?

    不可能的,她的人都打聽清楚了。十分的仔細,應該不會有錯的。

    覺得不服氣,又不想錯過這麼好的機會。王氏兀自嘴硬道:「說不定,有一兩件漏掉了那個繡花。也是有可能的。」

    「夫人,可是,可是這朵牡丹上面,還用金線繡了絢麗的日光,外面的人不清楚,但是我們府裡的侍女都知道,唯有二小姐——」定定的望著王氏,木梨並沒有將剩下的話語說完。

    但是她知道。以夫人的聰明機智,應該能夠聽懂她的話語。

    事情發展到了這個地步,木梨知道,她是徹底的將王氏給得罪了,但是她不後悔,木梨知道,她為三小姐做這些,是應該的、值當的。

    木梨並不是家生子,家裡除了父母,還有一兄一弟。

    因為家貧。在她年幼的時候,父母就以十兩銀子將她賣入將軍府,賣得是死契。就是為了替大哥討得一房媳婦。

    幸好,大嫂溫婉賢惠,父母勤勞操作,這些年家中日子也算過得去。

    但是弟弟年幼,因為父母兄嫂的寵溺,不比兄姐吃苦耐勞,安逸的日子過久了,反而是脾性不算好,前些日子居然得罪了鄉中惡霸。被他派人毒打一頓。

    木梨弟弟被打的屁股生花,在家中好生休養了一段時日。家人也將他好好看守著,輕易不敢再讓他出門了。

    但是過了一些時日。家人看他整日裡悶著不苟言笑,又眼見著那惡少並沒有再找他們算賬的意思,是以放下心來,准許木梨弟弟出門散心了。

    這一下,就真的惹出了禍端,不知道怎麼的,又犯了事,重要的是,居然惹出了人命官司,被關押進了大牢。

    卻原來,那個惡少也算有心計,居然隱忍了一些日子才發作,故意的安排好了人手,只等著木梨弟弟一出門,就盯上他了。什麼錯手殺了人,都只是被人陷害著的。

    但是那個惡少有錢,與官府相勾結著,木梨弟弟一個窮苦老百姓又能怎麼樣?在堂上被屈打成招,判了十日後的斬刑。

    畢竟是她的親弟弟,木梨十分的擔憂,又加上,得知消息請假回去探望父母,看到父母兄嫂一家人的眼淚憂愁,她心裡又怎麼能好過得起來?

    即便是如此,回到王府裡,木梨卻是不敢表現出來的。畢竟,她是賣了死契,作為陪嫁丫鬟,以後一生一世都要為三小姐效命,與府外的家人私自聯絡,本就是犯了大忌諱的。

    規矩是如此,但是人都是活生生有血有肉的,自己的血脈親人,眼看著就要冤死了,而她卻是束手無策,木梨又怎麼可能無動於衷?

    她卻只敢躲在人後,半夜裡偷偷地在被窩裡哭泣。

    孰料,就是這麼巧的,費嬤嬤前些日子不是回家探親?她的家鄉與木梨父母倒是不遠,知道這件事之後,說給三小姐聽。

    三小姐不但沒有怪罪於木梨,甚至居然,出手相助了。

    有仲王妃的名號擺在那裡,三小姐僅僅是讓人拿著一面牌子去給那個知府看了一下,那位知府知道犯事的是仲王妃逇人,自然是下令將這件案子重新徹查。

    那個惡少本就是魚肉鄉鄰、惡名在外的,但是他家有錢有勢,官商勾結的,百姓是苦不堪言民不聊生。、所以才會在光天化日之下造成冤案,枉死人命。

    這一次,有了知府大人親自徹查,事情自然是很快就水落石出了。木梨弟弟被放了出來,換成惡少上了刑場砍了腦袋。

    為此,木梨對二小姐是非常的感謝,她本就是賣了死契到將軍府的,爹娘又讓她,以後對二小姐死心塌地忠心耿耿的伺候著,感謝她的救命之恩。

    可以這麼說,木梨是當做自己的這條命都算是三小姐的了,為了她肝腦塗地、死而後已都不打緊,得罪一個將軍夫人,又算得了什麼?(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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