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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七十六章 不告而別 文 / 丁青洋

    慧空大師心知此事只怕不簡單,心中有些猶豫,要不要派人去通知皇后娘娘一聲呢?

    她這些年在深宮之中,與人爭鬥也不容易,只是可惜可歎,他沒有能力去保護她啊。

    想到皇后,自然而然的,也就想到了那個孩子,慧空大師的目光於是避開了袁幼箐,落在大殿之中另外一名婦人的身上了。

    她就是宏王妃,也就是宏王爺、皇后ど子季宏軒的媳婦?看她那細胳膊細腿的,特別是臀部窄小,只怕是不好生養,以後可以順利的為季宏軒誕下麟兒嗎?

    慧空大師心情十分複雜,有點晦澀不明,第一次悔恨起自己的身份,許多的事情,不能光明正大的攤開放在陽光底下了。

    上完香之後,三個人正準備回自己的院子裡,卻有一個小沙彌過來請宏王妃,說是宏王爺之前在寺中有一心願未完成,囑咐了慧空大師,現在大師要和宏王妃談談。

    袁月清疑惑的看了眼自己的弟弟妹妹,袁良駿不置可否,袁幼箐不動聲色,於是她也沒說什麼,跟著小沙彌一起走了。

    於是,只剩下兩個人一同回到他們暫住的小院。

    「王妃,不好了,不好了,那個人不見了。」袁幼箐才一進到裡屋,芍葯趨身上前,急切地說道。

    反正,杜鵑木梨那兩個丫鬟機靈的很,進屋之後都沒有跟著王妃一起到裡屋,只是在外間守候著。

    一面是為了等候王妃的傳召,另外一方面,卻是為了把門,一旦外面有什麼風吹草動的,王妃在裡面也不會處於很被動的地位。

    所以芍葯不管不顧的,直接就將目前最嚴重的事情報告給袁幼箐了:「我本來一直在床邊守著的,小姐吩咐了,怕那個人隨時會醒來需要人的照顧。當時他看著正在昏睡。而我,我有點尿急,只是出去了一下下,回來的時候卻不見人影了。」

    芍葯羞怯的說著。稍微有點臉紅了,配上臉上那道明顯的疤痕,倒是顯得有點嚇人。

    幸好四少爺沒有跟著王妃一起進來,要不然,那句話芍葯還真不知道該如何說出來呢。

    她只是一個粗等丫鬟,尿急了就是很想方便一下,可說不來少爺小姐們那些縐縐的說辭。

    袁幼箐一聽,果然也跟著召集起來了,人不見了?

    急急忙忙三步並作兩步就衝到了床前,果然。床上已經沒有任何疑似男人的物體了,而那凌亂的被褥和略微還有一點溫熱的觸感卻是讓她知道,之前的一切不是幻覺,確確實實,曾經有一個男人躺在這張大床之上。

    這點眼見力芍葯還是有的。剛才回屋看到空無一人之後,雖然也是十分著急屋前屋後屋裡屋外的到處找過了,卻是聰明的沒有馬上勤勞動手,將屋裡的東西稍微收拾整理一下,她猜測著,王妃肯定是要檢查的。

    就只見袁幼箐仔仔細細的看了看凌亂的床鋪,想了一下。卻是馬上走到那道暗門旁邊,打開進去之後,一路往裡走,正好是到了旁邊的耳房。

    抬眸一看,果然,窗戶不知道什麼時候被人打開了。

    袁幼箐清楚的記得。早上她起來之後是在這裡換衣服的,當時自然是窗子關上了簾子也遮掩的嚴嚴實實。

    而且在她離開之前,也並沒有開窗,一來當時她不想讓人看到自己不在主屋,二來覺得這間耳房有很大的掩飾作用。勢必要隱蔽一點的好。

    可是現在,窗戶大開,袁幼箐走到窗邊朝外張望了一下,卻是正好對著一片山林的位置,昨晚雖然光線黯淡,她和袁良駿卻不是完全的耍戲,曾經探查周圍的地形。

    從這裡出去之後,可以很快的到達山下,只怕墨子非是自己離開的。

    他的傷勢不算輕,就算是經過了一晚上的休息治療,也不可能馬上就恢復到健步如飛的地步。

    更別提這個院子外面還有名為保護實則監視的王氏派來的護衛,芍葯那個丫頭實際上也是機警的,墨子非一個傷患要想就這麼的不驚動任何人的情況之下跳窗離開,根本就是很難辦到的。

    肯定是有人暗中相助,是誰呢,是他在晉國的朋友,還是南唐那邊派來的?難不成真的,南唐國君對他並沒有完全放棄,暗中派人保護了?

    墨子非這樣的貿然離開,對目前的局勢發展會有什麼影響變化,以後季仲軒還會不會找他的麻煩?

    而他,會記得自己嗎?

    說實話,袁幼箐其實也沒有太大的把握,當時直覺上堵著一口氣想著要救人,現在想起來其實驚險萬分後怕不已的,季仲軒既然計劃了一切,肯定是萬無一失,外面還有接應的人。

    要是昨晚被人知曉了,只怕她和袁良駿都會完蛋的,隨便按一個通敵的罪名到他們身上,別說是她了,整個將軍府只怕都要用來陪葬了。

    不過隨即她又想到,季仲軒應該不會這麼傻,就這麼的將她給賣了;畢竟,目前她還是仲王妃,她和他是一體的。如果真要出了事,別人不會懷疑她這個弱女子要幹什麼,首先反倒是會對他猜疑的。

    於是,袁幼箐安心了許多,馬上,卻又是想起了別的問題。墨子非如何了,現在傷勢好些了嗎?他為什麼這麼匆忙的就離開了,留在這裡養傷豈不是更好?

    俗話說得好,最危險的地方往往卻是最安全的地方,他是信不過自己還是……

    想太多也沒用,袁幼箐還是決定走一步看一步吧,將耳房的門窗都小心的關好,依舊是從那個密道回到自己的裡屋,她

    看見芍葯依舊是一臉惶恐不安的站在床邊,而杜鵑木梨還是規規矩矩的守在外頭。

    木梨那個丫頭資質不錯,就是不知道忠心程度如何,假以時日,也許,也可以委以重任了。

    看見她走了出來,芍葯先是過來幫忙把暗門關好,而且做得跟以前一樣,就算猛然有人闖進了的屋子也看不出究竟。

    繼而,雙腿一彎,竟然是想跪下來的樣子,「王妃,對不起,都是奴婢的錯,奴婢不該疏忽大意的。」

    袁幼箐上前一步,扶住了芍葯的身子,不讓她為了這麼點小事跪拜。說起來,這次的事芍葯還算是首功一件呢。

    「沒關係,他跟我們無親無故的,醒了自然就走了。」袁幼箐只是淡然一笑,不想把自己剛才的發現告訴他人,「這次你做的很好,放心吧,芍葯,本王妃以後不會虧待你的。這件事就這麼的算了,你去把床鋪整理一下。」

    本來是想說換一下床單被套之類的,掃了一眼床頭,還有淡淡的血跡,墨子非本就是因為失血過多才昏迷的,昨晚為了救治他,她和袁良駿可是費了不少力。

    染血的床單自然不能被人看見,可是大白天的貿貿然拿出去毀了,只怕也會惹人猜疑。正在想著,要如何毀屍滅跡卻又不著痕跡,沒人看得出來。

    突然地,袁幼箐秀眉緊蹙,甚至額頭都開始冒汗了。

    劇烈的疼痛感從下腹部慢慢的上升,傳至心頭,一波又是一波的,那種強烈的觸覺根本就讓人無法忽視。

    再加上,有東西從下身不斷地流出,都在提醒著袁幼箐,糟糕,怕是不好了。

    每個月不方便的第一天,都會腹痛如絞,十分的難受。

    怎麼偏偏是這種時候來這個了,還真是不方便,袁幼箐撫摸著小肚子,輕微的揉了一下,腹痛減輕了許多,招手讓芍葯進來,附在她耳邊小聲的說了幾句。

    如此這般的囑咐幾句,之後,袁幼箐問芍葯:「你明白了嗎?」

    雖然她面色正常一本正經如初,實則心內緊張極了,她根本就沒有料到會有這種事情發生,自然也就沒有做好完全的準備了。

    此次前來相國寺也只是要住兩三天而已,除了換洗衣服等必用品,那種東西是沒有帶來的。

    上一次來的時候距離今天也才二十天不到,怎麼這麼快又?

    相國寺只是一個和尚廟又是在山中,就算是現在派人出去採買也不太方便,該用什麼樣的理由,難不成對寺中的知客僧說她女人家不方便的日子到了,需要派遣丫鬟出去採買一些衛生用品?

    芍葯卻是一臉的鎮定,聲音也是十分的自然:「小姐,你放心,嬤嬤知道就在這幾天,不放心,來之前收拾東西的時候,已經幫你準備好了。」

    袁幼箐瞪大了雙眼,幾乎就不敢相信自己的好運,什麼,連這個都替她準備好了?再一次的感歎著,費嬤嬤對她可真好,連她親娘都做不到這個份上呢。

    只不過,這才想起一件事,不過袁幼箐也沒想太多,只是隨意的問了一句:「嬤嬤人呢?好像今天都沒看見她呢。」

    「哦,」芍葯答應了一聲,「早上奴婢還見過的,那個時候劉媽媽不想伺候奴婢,嬤嬤還幫奴婢說了幾句好話。後來,後來……」

    見芍葯支支吾吾的,袁幼箐心知有異,趕緊追問道:「後來怎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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