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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七十三章 懷念舊主 文 / 丁青洋

    也許真的是天意吧,是不是,冥冥之中,公主在天上保佑著小主子?這次居然是三小姐救了他。

    其實,費嬤嬤現在心中是有許多疑問的,比方說,為什麼三小姐會救小主子,最重要的是,為什麼三小姐知道小主子就是唐國的七皇子?

    不過她心中,現在倒是更被另外一些情緒所左右著,就顧不上這些了。

    雖然她一直都只是暗中打探消息,當然也知道,小主子被送到晉國來做質子了。打探消息的人還告訴她,小主子現在的日子很不好過。

    費嬤嬤卻沒想到,會是如此的這般,剛才看到小主子血肉模糊的身體時,她驚呆了,半天都沒有反應過來。

    真沒想到,小主子在這裡過得是如此豬狗不如的日子,還差點就被人給害死了。

    不行,不能就這麼的坐以待斃下去了,雖然她當年是跟人發過誓,會隱姓埋名一輩子,好好的伺候姨娘。可是現在情況發生了變化,她不能讓公主留下來的孩子繼續受苦下去了!

    右手緊握成拳,回過頭來的時候,費嬤嬤已經是一臉堅決的神色了,她大步往前走著,卻是無比的堅定穩固!

    在屋裡,袁幼箐哪敢真的合上眼,她也沒這個心情,對她來說,今晚,大概是一個無眠之夜了。

    如果墨子非這次真的能夠熬過去,再怎麼樣,他也是南唐的七皇子,身後總有一些可以利用的勢力。

    袁幼箐依稀好像記得,當年曾聽得季仲軒的密探回報過這樣一句話:

    南唐皇上病重,開始愈發的思念那個賤人的孩子,估計,會將他接回去的。

    如果沒有猜錯的話,這個賤人的孩子,指的應該就是墨子非。

    賤人?墨子非的母妃是當年草原部落的公主,和親才會嫁到南唐的。遠嫁過去的公主很容易的在宮中就被人害死了,後來留下一個可憐的孩子罷了。

    也許,是那個皇上病了,才終於想起了那個可憐的女人。發現自己當年錯了?如果這一次,因為自己的橫插一腳,墨子非沒死。

    特別是,如果他能成功回到唐國,也許以後對她的幫助真的會很大;不過首先必須要肯定的是,這個墨子非必須要是一個懂得知恩圖報的人啊。

    就這麼迷迷糊糊的,腦中各種思緒翻滾,袁幼箐覺得自己睡著了,似乎又好像只是閉著眼睛瞇了一下下,卻已經是到了第二日清晨。

    天才濛濛亮呢。外面卻突然傳來一陣急促的敲門聲:「王妃,不好了不好了,大事不好了。」

    是劉媽媽的聲音,她急切的嚷嚷著:「前院貴客那邊說是昨晚鬧賊了,出了事。現如今派了人在整個寺廟之中搜查。」

    話雖如此,其實太子派來的人,離這後院還有好一段距離,劉媽媽卻選擇了一得信就趕緊跑過來敲門,實在是不得已而為之。

    昨晚發生的事情,太過於倉促了,她總覺得怪怪的。好像有哪裡不對勁,卻又說不上來。

    可是後來三小姐卻發了脾氣,除了留下杜鵑芍葯伺候幫忙,把其餘的人都給趕了出來。

    也不知道芍葯身體如何了,最重要的是,明明四少爺是偷偷跟著她們溜出來的。昨晚她去廂房查探,卻沒有見到四少爺的人影。

    那可是夫人最寶貝的獨子,要是出點什麼事她一個老婆子哪裡擔待得起,卻不敢貿貿然的來問三小姐,再鬧一個芍葯那樣的下場也是不好的。

    就這麼左右為難煎熬了一晚上。好不容易天色微明,前院得了消息,趕緊就跑過來報信邀寵了。

    袁幼箐趕緊的半坐起身,一頭青絲隨意的披散在肩頭,臉上還透著幾分蒼白憔悴,眼睛上些許紅絲,昨夜分明是一夜未睡。

    沖芍葯使了一個眼色,她已經徑直朝內室走去,袁幼箐趕緊穿好衣裳,杜鵑幫她簡單的梳洗了一下,然後才皺著眉頭去應門。

    「幹什麼要這麼吵,昨夜為了芍葯的事,王妃一晚上沒睡好,這才剛合眼呢,你這婆子,存心讓我們王妃不好過嗎?」好脾氣的杜鵑難得的板著一張面孔,故意的說一些刁難的話語。

    開口閉口卻是我們王妃的,話裡話外的意思,分明就是欺負、排擠劉媽媽這個夫人派來的人。

    門一打開,卻只看見,劉媽媽鬼頭鬼腦的站在門外,眼神卻沒有完全落在她身上,而是越過她的頭頂,視線朝著屋裡掃去。

    看見杜鵑的晚娘面孔,她可是王妃身邊最得力的大丫鬟,劉媽媽趕緊涎著一張老臉討好的笑著:「杜鵑姐姐說的哪裡話,我這不是擔心來著嗎?怎麼樣,昨晚的傷勢好些了吧?」

    說話之間,竟然又是探頭探腦的往屋裡看。

    還姐姐呢,真是老不要臉的,杜鵑不屑的撇嘴。

    這個時候,袁幼箐才慢悠悠的走了出來,她已經將自己給收拾好了,略施脂粉,長髮挽起,掩蓋住了臉色的不好看。

    「劉媽媽,你是不是沒睡好啊,一大早的,犯傻了不成?前院出了賊,這侍衛來,也只是為了保護我們的安全,難不成還有什麼其他目的?」說話之間,袁幼箐高昂著頭顱,十分的神氣活現,哪裡有半分昨夜淒慘的模樣。

    偏偏她這話也沒說錯,憑著她仲王妃的身份,難不成太子殿下說要捉賊,還敢派人到兩位弟媳婦的院子裡來搜查不成?

    劉媽媽一張老臉卻是漲得通紅,臉上的神情是惶恐不安的,極為害怕仲王妃的樣

    子,「我——王妃,老奴錯了,老奴也只是一時被嚇著了胡言亂語的,老奴也是一時情急,關心王妃罷了,還請王妃見諒。」

    說著的是求饒的話,可是看她那眼神清亮的,哪裡有半分示弱的模樣?

    袁幼箐看著心裡就來氣,如果不是有王氏在背後撐腰,一個老婆子又哪裡來的底氣敢這樣跟她說話?

    又說出賊,又打聽她屋裡的動靜,一大清早的,分明就是誠心給人添堵。

    以前的王氏可不是這個樣子的,她們家的將軍夫人,一直到袁幼箐出嫁,都只是維持著溫柔慈祥好母親的形象,從沒有對庶女做過什麼不好的事情。

    袁幼箐也不接話,只是冷冷的看著劉媽媽,過了一會兒才又吩咐道:「好了,別說這些有的沒的了,我好好的不需要你的關心,既然你閒的慌,乾脆去幫我照顧芍葯吧。說來,你剛去王府的時候就生病了,也多虧了芍葯近身照顧啊。」

    這話等於是在提醒劉媽媽,別忘了誰才是主誰是僕,哼,真要出了什麼事,王氏遠在天邊,也保不了她這個奴才的。

    劉媽媽不敢置信的抬頭望過去,三小姐居然這樣的膽子,明知道她是夫人的人,還敢口出狂言威脅她?

    杜鵑也很吃驚,讓劉媽媽進去,這,這裡面的情形不就馬上露餡了?

    就是劉媽媽自己,也是一臉惶恐,生怕是三小姐說的反話,生氣了想要處置她呢。

    看了半天,袁幼箐也只是一臉氣呼呼的樣子,絲毫不露怯,她哪裡敢進去啊,反倒是撲通一聲,對著王妃就給跪下了。

    而在劉媽媽心底,想的是二小姐也跟著一塊來了,畢竟二小姐才是正經嫡女,自己又是夫人的人,有二小姐在,三小姐應該不會不給面子吧?

    她又哪裡知道,袁月清出了名的和善性子,喜歡在眾人面前扮紅臉,對著袁幼箐也一貫都是好姐姐的樣子。這種時候,宏王妃怎麼可能會因為一個下人開罪仲王妃呢?

    早在剛才,已經有下人來說了,二小姐昨個兒受到了驚嚇,身子不適,這會兒正躺在床上休養著呢。袁幼箐當然更不會去告訴這個婆子,她的救兵已經將她給拋棄了。

    「喲,三姐,怎麼回事,你這可真熱鬧,一大清早的,又來處罰丫頭啊?」這個時候,一個清亮的童音從外面傳了進來,說話的卻是不知何時到來的四少爺袁良駿。

    先是吃驚,繼而杜鵑在心中暗笑,難怪小姐敢說這樣的話,只怕都處理好了,小姐做事真是越來越妥當了。

    只是好生奇怪,她們都在門口堵著,這屋子又沒有其它的側門,四少爺是從哪裡出去的啊?

    袁良駿也看到了杜鵑吃驚的傻樣子了,卻只是俏皮的衝她眨了眨眼睛。

    看著這一切,袁幼箐但笑不語,當然了,這才是大將軍府的四少爺嘛,雖然他治不怎麼樣,不喜讀書,但畢竟是袁振國的兒子,骨子裡流暢著的是大將軍的熱血激情。

    算起來,袁良駿才是一個真正的機靈鬼,為了免得繼續受到母親的嘮叨迫害,索性如了她的意,公開裡表示對武術不感興趣,不過他也不是讀書的料,在學堂裡每日必定是蔫蔫的,不算是特別認真學習。

    對於這一點,王氏就睜一隻眼閉一隻眼,反正這個孩子,只要表面上,是按照她的意願行事,孝順聽話就可以了。

    卻不知道,私底下的袁良駿,卻是挖空心思想著要如何練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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