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560章 蒼茫的天涯是我的愛，動詞大慈 文 / 李家成功
人，要活的有尊嚴。不過要讓人意識到有尊嚴之前，是填飽人的肚子。魔物們的尊嚴似乎是與生俱來的，魚就不會再水裡淹死、狗就是能心甘情願的吃米田共（別人家的狗倒是很乾淨）、貓就是怎麼養都養不親（別人家的貓倒是挺親的）——你說這多高科技？
賽博坦看著一群「本來應該是」草食系的魔物娘——這些半人馬們，紛紛以一種驚人版的氣勢圍在了賽博坦的身邊。老實說這種東北歐的半人馬明顯生的比較高大，身長……就是馬尾巴到人類半身的位置，少說能夠打到兩米五左右——聽說是為了配合很多其他種族騎……至於怎麼騎，騎了幹嘛那就是另外一回事了。
這些魔物娘們自發性的圍成了一個圈，以賽博坦為中心也不說話，一個個就是瞪著兩隻眼睛看著你，確切的來說是瞪著兩隻餓的發綠的眼睛盯著你手中的肉。連馬尾都在來回的搖擺，那種殷切的目光配合著嘴角的口水——
很可怕。
據說如果你手裡拿著一塊肉逗一條大型犬，最後你還把肉給吃了，結果就是狗也不會客氣去你嘴裡要。
「要吃麼？」
賽博坦也不打算給自己找麻煩，看著身邊這些戎裝打扮，身上一股濃重膻味的美麗半人馬魔物們——把自己手中的烤肉一股腦的全都塞給了她們的首領普魯塔克。
「要！——好朋友灰！」這個笑容是甜美的，不加掩飾的，純天然無污染的。從賽博坦的手裡接過了一大串烤肉之後不客氣的塞進了嘴裡。也不顧及吃相，只是大口大口的咀嚼了起來。
「……首領灰。」
「普魯塔克姐姐……灰。」
「不帶這麼吃獨食的啊——灰灰！」
果然矛盾就是要轉移的，既然矛盾已經產生了那麼轉移出去就是最好的辦法。這種讓「五單于爭位」、「四王子爭汗」的做法果然是挽救自己的好途徑。
「沒有多少了啊灰灰灰……」普魯塔克看了看手裡的東西瞬間姐妹情也就沒得做了，不過耳朵動了動她十分扭捏的看了看賽博坦，道：「親愛的朋友……好兄弟。」
哦？稱呼換了？
「我我我……你看你這個好東西能賣給我們麼？——我可以拿牛羊和馬匹來換！要多少都行。」
「……」地球歷史上的確有很多商人只需要拿著一小袋胡椒粉，在中世紀時就可以橫行整個王國做買賣，而且還是高附加值交易。據說土耳其蘇丹就派遣過自己的使節團，帶著香料往當時的維京地區一跑，瞬間商路也通了，皮草也來了，傭兵也有了，蘇丹也爽了。
「這個無所謂，分給你們點就是了，拿個口袋來裝。」賽博坦說的很是大方，因為他覺得不大方的話就會被這些人砍：「不過你剛剛……那是做生意的樣子？」
「灰？真的？！好兄弟，果然是好兄弟啊。」給了東西就是好兄弟，否則的話就只是好朋友。遇到好東西就想要，至於你給不給嘛~那就是另外一碼事了。不論如何，現在對方的笑臉是如此的天真而真誠，不愧是自古以來熱愛和平種族啊（恩？）。
一邊從自己的腰間又拿了一個口袋，慌忙地往外倒了倒後。這個御姐半人馬靠近了賽博坦道：「是的，我就是這麼做生意的灰，怎麼了？」
「……沒少被騙吧？」賽博坦往對方的口袋裡使勁倒了倒，也就是兩盒王守義十三香的量。
「灰？以前……被騙過，但是我已經很聰明了！我變強了，這次去就用了平時一半的價錢，交易了不少糧食呢灰，我很厲害的灰。」對方自得意滿的說道
「……啊，那是你來的日子好，今年豐收不說，一陣本來要席捲整個希臘的瘟疫也過去了，糧食價格直線下滑。」賽博坦心說也是，刀練好了某種程度上就不需要嘴了，但是對方如果不動刀子的話不是很可愛麼？「簡單的來說，我覺得你們那麼多匹馬和牛羊才換了這麼點東西……算了，過去就過去了，下次警醒著點：對方給什麼價格你都再砍一半的價格。」
「灰？」這回真的是一副迷茫的雙眼，根本不理解賽博坦在胡說八道些什麼：「兄弟，你說的是什麼意思灰？」
「……算了，當我沒說。」黑心商人也是不少，對方要糧食你足價賣出去不就好了嗎，省得人家沒錢就只能搶啊：「行了，這些都給你——」
「謝謝你我的好兄弟。」狠狠滴佔了賽博坦一個大便宜，這麼個御姐雖然徐娘半老，但是風韻猶存。賽博坦往常也不會拒絕，只不過身上的一股膻味太重有些讓人需要捏起鼻子——聞習慣了就好，習慣了就好。
「……」不過，魔物娘……這個……真的很漂亮（人的那一部分），但是馬的身子真的很大
「好吧。」聽說自己的一部分祖先先民在半年前還真的是化身「草馬的漢子」，好吧，不愧是祖先大人，一個個威武雄壯——自己不行：「還有別的事情麼？沒有的話……」
「給了我們這麼多好吃的，真神奇——這是什麼東西？」
「呃……挺貴的，最起碼以後會很貴，叫做『茴香』和『花椒』。」賽博坦實話實說，翻譯都是日後的：「三千年後會便宜下來，不過之前的價格……和金子一樣貴。」
別說你這輩子看不見，你就是爛成了骨頭渣子，估計都看不見。
「嗯？」不愧是性情淳樸的種族啊，聽賽博坦說什麼對方就信什麼。
用自己種族的語言互相之間交流了一下，賽博坦就聽到了半人馬之間忽然想起了一陣驚呼聲……也就是。
反正她們交談的聲音也都是……灰灰灰，灰來灰去，自己連聽都聽不懂。
「你要馬麼？」普魯塔克想了想，眼神堅定地說道：「從我們的馬裡面隨便挑吧，挑多少都可以。」
「呃……不是很需要。」賽博坦愣了愣，他沒想到對方會給出這麼一個提議：「送你就送你了，就當是有緣好了，你不是也告訴我了斯巴達人的事情了麼？就當是兩清了。」
「那不行——我們草原上的種族雖然不同，甚至有仇家。但是遇到了一起喝杯酒這很正常，遇到了好事情當然要一起說一說，遇到了壞事情也一起說一說——交換大家的情報，哪兒起了風灰，哪兒遭了災灰，哪兒的河道改了灰，哪兒的草綠了灰——哪兒又打仗了灰。」
普魯塔克一邊說著一邊給自己又倒了一杯酒，這回她直接遞給了賽博坦：「互相說說，這十分正常——不過你給了這麼多好東西，我卻不怎麼能接受了，灰——你等等，我讓姑娘們給你們跳舞，然後再給你們斗馬灰。希臘人也許不喜歡，但是我們只能這麼謝朋友灰。」
「呃——我沒說我不喜歡，我認識些哥薩克的朋友……當然也許你不認識。」
「喜歡就好喜歡就好——灰灰灰！——」衝著自己的族人大喊了幾聲，瞬間兩個半躺在地上的魔物娘幾乎是從地上跳了起來。一個留著金色的馬尾，長得高加索人種的模樣。一個黑色的頭髮有些波浪發，但是頭髮都不長過肩膀。
兩個美麗的半人馬少女颯爽的一東一西跑遠，兩個妹子一人一把弓，卻只有一個半人馬女孩手裡有箭矢。金髮的女孩率先向黑髮的女孩射出一箭，在賽博坦驚訝的目光中黑髮女孩輕鬆地……接下了迎面射來的這只箭。
兩個女孩一邊跑一邊跳躍，一邊騎射跟玩一樣，看著就那麼心驚肉跳——地球位面任何一個奧運會冠軍根本不敢想。最後兩個女孩相視一笑，一人一箭相互射出，兩隻箭在半空中碰在一起變成四半落在地上。
「灰灰！」
「灰灰灰！！」
一陣喝彩聲響了起來，就連賽博坦都必須承認這種箭法自己拍馬難及——臥槽這不僅僅是玩命好麼？而且玩的這麼開心，這麼有技術！
「真是……好箭法！——百發百中，百步穿楊！……不不不，這哪裡是百步穿楊，分明是箭法如有神助。」賽博坦一邊拍著巴掌，一邊感慨了起來。
「主人……我也能做到啊，為什麼你不讚美我一下？」
賽博坦都快忘了身邊還有這麼一位，自家的半人馬莉麗不爽了起來：「主人，為什麼不誇誇人家？」
「額……人家是客人嘛。」賽博坦訕笑了一下：「而且我還真不知道你箭法……也這麼好？」
「那就比比看！」莉麗似乎被侮辱了似的，在地上隨便拔了幾根草插在了頭頂上。
「……你要幹嘛？」賽博坦一把拉住了對方，畢竟賽博坦的力氣比莉麗要大得多，當然一下子就把對方拉了回來——重重地摔在了賽博坦的身上，把後者壓了個半死。
「主人，我的腿很精貴啊……」莉麗當時就淚目了「你要是弄傷了我可是要養我一輩子的啊。」
「額……咳咳，別騙我，你原來還說過半人馬的腿比馬的腿要結實的多！」
「……鐵都會彎曲的啊，主人，請把我當人看啊。」
「我就是把你當人看。」賽博坦把對方拉了起來，當然前提條件是自己先要爬起來：「所以你這是要幹嘛？」
「比箭法啊？」對方說的理所應當。
「……草是什麼意思？」當然不是操！是你頭頂上的那些！莫非是草我的意思？
「意思是」好吧，原來自己猜中了：「你看這個布魯塔克的頭頂上插著幾根羽毛，就代表自己要先讓對方幾箭。而她隨時隨地插著羽毛，就代表隨時隨地接受挑戰，甚至是暗箭傷人她也接受挑戰！——這是個勇士！真正的半人馬女英雄！」
……臥槽，這分明是半人馬女漢子啊。
「行了，你得瑟什麼。」賽博坦要行使自己的專斷毒菜了，毒菜帶來和平。他狠狠滴使用暴力在莉麗的馬屁上拍了兩下，道：「一邊呆著去，比什麼比？」
「啊哈哈——年輕人有點血氣，很正常的灰。我年輕的時候也這麼想過，天下無敵的灰。箭法好棒好棒噠灰灰~」一點都不在乎，布魯塔克幾杯酒下肚哈哈大笑了起來，忽然間把自己左胸露了出來。
七尺**——然而上面卻有一個很明顯的傷疤。
「然後呢，有個比我更厲害的勇士灰，瞬間教我做人灰。」苦笑了一下，布魯塔克說道：「幸虧我的（消音）房比較大，不然這一箭我二十年前就死了灰！——年輕人比試比試就算了灰，沒事生什麼氣灰？」
原來是個被教訓過的和平主義者啊？
「對了。」當幾個半人馬少女跳起了馬匹的盛裝舞步之後，布魯塔克看著賽博坦提議道：「兄弟——你也來試試看如何？要不然你身後那些女人有武士麼，也來試試看？」
「……？！？！算了，還是我來吧。」
別啊，你讓誰來？
麗娜?因巴斯？那個人類公敵？臥槽一個龍破斬這片地就沒好吧？
吉爾伽美什？那個金閃閃？臥槽那個移動核武器提她莫非是要毀滅城市？
泰瑞爾？大天使？那個一劍劈開天堂之門的？——算了吧，太恐怖。
萊維和莉麗這兩個戰鬥力雖然也不高，但是看脾氣似乎都不怎麼陽光。
所以，最後還得是賽博坦自己上。
「表演性質的話……那就簡單多了。」
作為雙手雙持的狂暴戰，表演的話當然很簡單，賽博坦這麼個幾乎和娘化差不多，比娘化更娘化的少年拎著兩把金光閃閃的劍。
「力量與榮耀！鮮血與雷鳴！——為了部落，非生既死！loktar_oga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