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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498章 人生計劃與遺願清單 文 / 李家成功

    使者心裡面暗自叫苦,老實說他真的沒想到這個世界還有這種事情發生——如此接近敵人的一個領袖,據說還是戰鬥力最高的那個。但是除了飯量驚人之外,更加驚人的還是對方那嬌柔無力,以及被新月世界驚為天人的長相。沒錯,賽博坦的長相在東方更加惹人注目。

    簡直一套腐女文主角的天然配備,這感覺就和當年梅蘭芳大師沒去日本之前,被日本各大報紙吹捧的一樣(真實故事)。又如同輔佐漢高祖登基帝業的張良畫像被司馬遷所看到,當即驚為天人寫進史記「張良的臉龐好像美艷婦人一般漂亮(狀貌如婦人好女)」(真實故事)。

    你就不得不說這世界上的確是有讓人驚奇的事情的。

    當然,使者當時差點沒氣吐了血——自己軍隊的勝利就是被這麼個娘娘腔給篡奪的?沒錯,使者有些不相信對方是堂堂正正取得勝利的了,而是被無恥的篡奪了勝利果實。

    不過現在也沒有辦法,使者只能抹了抹自己絲毫不加修飾的大鬍子,這是個真正正牌的新月教徒。深深吸了口氣穩定一下情緒,他說道:「我來這裡不是為了讓您投降,更不是讓您做出什麼有損害您利益的事情。我只是不知道您為什麼要來這裡為了拜占庭皇帝而戰,這才是我們偉大的蘇丹,東方的主人所不理解的事情。偉大的蘇丹不願意與不應該毀滅的種族交戰,他的使者所以才來到這裡。如果您是不列顛人,羅馬人三次屠殺不列顛。如果您是希臘人,羅馬人九次踏平過希臘。燒燬記載您們種族曾經光輝歷史的每一張羊皮紙,撕爛、割掉了所有敢訴說您們祖先英勇絕倫故事的嘴巴和舌頭。這種皇帝不配讓您為他們作戰——再說,拜占庭距離不列顛數千萬里(誇張),您長途奔襲來這裡,讓您的戰士為了如此遙遠的異國他鄉作戰而死,我為了您和您的族人而感到不值啊。」

    「……」

    說的倒是在理,不過事情不可能就這麼結束。

    「普朗瑟努阿……」賽博坦隨口說了一個人名,但是他依舊在繼續用餐。用兩根木棍夾菜的樣子的確讓一群老外受不了,但是他依舊在這麼作。

    「呃……?」一番長篇大論說下來,但是賽博坦卻毫不在意誰的說了一個奇怪的詞:「大人?」

    「普朗瑟努阿?碎手?布爾凱索。」賽博坦低聲的說了一個人名,他的聲音很是淡定:「他是碎手部落的一員。碎手部落是我族人在天際之崖獨自抵禦蟲潮和喪屍時建立的部落,這個名字就能聽的出來他們都是殘疾人。布爾凱索崇尚武力,如果失去作戰能力則為人生至不幸。他們不願意拖累自己氏族的其他成員,而是聚集在了一起,成立了一個全新的部落。由於大部分失去的是手臂,所以稱之為碎手部落。普朗瑟努阿原來是血窟部落的一員,在與蟲族交戰的一次偉大戰鬥中,失去了自己的右手。」

    「呃……令人敬佩的人……」

    「但是他依舊參加了這次東征,他的功勞足以東征。」賽博坦繼續說道:「他死的時候……那是一個週末的下午,清空萬里無雲——進入君士坦丁堡的那一天,與你們的巨像交戰的時候,由於衝鋒太前而被術士的地獄火砸死。不要擔心,他死的很勇敢,他的靈魂必然會進入英靈殿,阿瓦隆的松嘉德。」

    「……」異教徒,這是使者的想法。

    「人生的意義是什麼,答案眾說紛紜。有人說要看他留下了什麼,有人說……要看他的信仰,有人則說要用愛來評價,還有人說人生本就毫無意義。」賽博坦則是感歎了一聲,道:「至於我,賽博坦?地獄咆哮?布爾凱索的一個靈魂,我確認我將在我死後步入英靈殿,阿瓦隆的松嘉德。」

    「咳咳——我們的蘇丹也絕不反對這種信仰。」使者本人露出了一個微笑,兩隻手做了一個謙卑的姿勢,低頭道:「我也不反對,我的蘇丹是個同情所有宗教的博愛主義者。」

    「我也是。」賽博坦笑著道:「而我同樣確認,我死的時候——當然我還年輕,年輕人認為自己永遠不會迎來死亡,直到時間迎頭棒喝——不過我能肯定,不論以什麼評價標準。我現在所做的一切事情,都是可以讓我在人生中最後一段時光裡為之欣慰的。我這樣,普朗瑟努阿也這樣,任何一個真正的布爾凱索人,也如此光榮——東征的目的不是利益,而是為了拯救這個國家。這個世界病了,我們是醫生。這個世界虛弱,我們便是良藥——我們不是來戰爭的,我們是為和平而來——對,維持和平。」

    說到最後賽博坦越說越覺得耳熟,最後一個詞蹦了出來。

    「這個也是我們偉大的蘇丹所想的事情——不抵抗就不會死,這麼簡單的道理相信大人會明白的。」使者說的也很簡單,簡單的讓賽博坦覺得都十分奇怪:「那麼大人——您究竟想要得到什麼?名聲?利益?還是自己的信仰?是的,天堂很重要,地獄也很重要——人世間更加重要。您剛剛說了很多,偉大的未來,偉大的過去——那麼,這是您一生的規劃?您的願望?我覺得這些願望也許可以用二十萬金特蘭塔來解決。您看如何?」

    看來使者這是要最後努力一把了,連價碼都開了出來——你來不就是為了錢麼,我給你。

    「一生的規劃?未來的展望?嗯……說的有道理啊。」賽博坦點了點頭,覺得自己的一生究竟要做些什麼,他也不清楚:「我不知道我一生究竟要做什麼,不過……也許,我可以先起個名字。」

    「?」

    「我的遺願。」賽博坦豎起了一根手指,在在場幾乎連侍從、近臣都驚訝不已的眼神中,一句非常不吉利的話蹦了出來:「本來就是嘛,人一生的規劃不就可以稱之為臨死之前的想要做些什麼麼?倒是值得規劃一下。」

    「……大人真是詼諧。」使者的臉上有些掛不住了。

    「嗯,不詼諧不詼諧,我很正常。」賽博坦說道:「力量與榮耀,這些不足以形容我的種族。對了大人——您的遺願是什麼?」

    「……?!?!」

    ——使者被放走——

    再又圍城一月有餘,其中進攻數次皆無功而返。所有東方軍隊終於在3067年10月10日全部撤出圍城進攻。這是個值得慶祝的好日子,既然值得慶祝那麼久辦個party好了。於是在賽博坦驚訝的眼神當中,剛剛經歷了戰火、挫折、受傷、死亡,差點滅國的拜占庭帝國以皇帝為中心,召開了盛大的慶祝儀式。

    ……拂面不知道該說些什麼的賽博坦真的想提醒一下,你們的南方還有敵軍,你們東方的大半領土已經被佔領,你們……長點心不行麼?

    你不得不說整個君士坦丁堡的人民群眾得知了勝利的喜悅消息之後,紛紛自發的走上街頭,首都軍民互相之間讚美了無數的魚水情、情、之歡什麼的。從皇帝到普通人,哪怕是奴隸都發自內心的高興——一擦腦門「我的個天爺!」分分心說:「東邊這幫人都是人麼?戰鬥力那麼高,那麼好戰?好在這一次是挺過去了。」

    賽博坦就很不理解,也許是自己來自一個憂患意識長達百餘年的國度。被打了之後第一時間想的就是如何更好的發展自己,學習敵人,積蓄力量,總不能偏安一隅最後死無葬身之地吧?你得想著怎麼光復故地啊?

    可是人家不這麼想,你看整個拜占庭就好像已經復國成功似的……也是,羅馬人也就這一點比較心寬。畢竟羅馬人嘛,首都都不叫羅馬了你還什麼羅馬人?但是人家在君士坦丁堡一待就是數千年,而且個人感覺狀態良好,非常適合長期居住並且生活。一點都沒有想著東征異教,南下埃及,西討拉丁,北伐蠻夷——光復羅馬!

    活在往日的餘輝之中。

    賽博坦真的從這些人身上感覺到了潘達拉貢的氣息。

    歡歌笑語,掩蓋的是對昨日去者今日之日不可留的痛苦;瘋狂慶祝,難以名狀的是再也不能回歸故里的痛苦。麻痺的是心,難名的是未來,老大帝國的中興並未開始——大家已經習慣了小富即安,偏安一隅。

    ……自己家尼祿那口子不也這樣麼?不過好歹人家也是真正的羅馬皇帝,有擔當,真的要上戰場時候會衝鋒陷陣,真的想要善待人民的時候也會自己做自己該做的事情。只不過……有些驕奢淫逸,有些性癖古怪,有些……有些……

    總之不太正常吧。

    在賽博坦看來這種不正常遺傳了三千多年——就是現在的君士坦丁堡人。

    「涅法雷姆,龍裔,以他的榮耀起誓。永遠不讓邪惡再臨。聽到他勝利的咆哮,最兇惡的敵人也會聞風而逃!龍裔,我們為你所得到的祝福而祈禱——就像卷軸語言的那樣,寒冷中的黑暗雙翼當兄弟們互相爭鬥時展開了。蟲群之心,諸王的終結者,古老而未縛的幽靈企圖吞食天地。但那恐怖隕落之時終將到來,從此以後他將永遠無法再開口,世界將會從蟲族的巨顎之中解放。涅法雷姆、龍裔是世界的救世主!」

    賽博坦的人則是遠離那些傢伙,在真理面前痛苦的低下頭——為這次東征死去的戰士們哀悼。陣陣戰鼓聲響徹於城外,與正在歡慶勝利的城內截然相反。數十萬人高聲歡叫與慶祝的聲音延綿數十里,而賽博坦則是在這種歡樂的氣氛中痛定思痛——

    布爾凱索人雄壯的鼓樂號角聲隨著悲哀的情緒掩蓋過了遠方的一切聲音。

    城外五公里不到的地方,一片森林外的大平原。數千名布爾凱索人站在一起,仰望著自己的部落領袖將一堆篝火點燃——這堆篝火上躺著的是自己戰死的數十名同袍。

    「我懇求於偉大的女武神。」賽博坦作為所有人的代表,向自己的守護者女武神單膝下跪。雖然全體布爾凱索人都看不到賽博坦的女武神,但是卻沒有人不相信賽博坦可以與女武神溝通:「我最偉大的女神——請您憐憫您的族人,帶領他們的靈魂步入阿瓦隆,牽著他們的手,引領他們進入松嘉德。」

    半跪著握住麗的一隻手,這手有些涼,但是很快被賽博坦的體溫捂熱。賽博坦仰視著握著對方的手,誠懇的說道。

    「好的。」淡淡的說了一嘴,麗輕輕地微笑了一下,剎那間冰雪融化,萬物重又回春一般:「我會負責引領他們走向永恆——在此之前,先抬起頭來吧。還有任務在等待著你——」

    「……」

    賽博坦愣了愣,不解的看著面前的女武神。忽然間面部表情精彩萬分,這個帥氣的男孩卻能做出如此恐怖的顏藝表情也頗為難得——因為他想起了自己以前祖宗是怎麼坑自己的。

    「……麗,咱們之間也算是過命的交情了。嗯,這麼說對你有些不尊重,但是我一直把你當朋友。」賽博坦對麗動之以情,曉之以理——旁邊的布爾凱索人看著自己的大酋長「握著」一堆空氣,並且和一堆空氣說話說得非常歡樂紛紛歎息:要不然人家能當大酋長呢?

    「朋友……麼?我不太清楚這是什麼。」藍發紅瞳的女武神輕輕地說道。

    「……?」沒聽說啊,自己前往阿瓦隆的時候經常看到三三兩兩,甚至成群結隊的女武神歡樂的交談。呃……不會是自己家的麗單純的……被孤立了?不不不,也許她更像是個自閉兒吧?

    「咳,麗,總而言之我們現在這種關係就是朋友,甚至是超越朋友的交情——你跟我說實話,是不是祖先大人又說什麼了?」

    「沒有,這是我的一種預感。」麗輕聲的對答道。

    「……麗,你還是把我一起帶走吧。」賽博坦愣了一下,這個金頭髮的男孩感覺好像一夜白頭了一般:「我已近被祖先玩了兩次了,第三次我可受不了。」

    「不會的。」麗搖了搖頭,說了句非常帥氣的台詞:「接下來,你不過是擁抱自己的命運罷了。」

    記得以前有條藍龍就是這麼對自己的戀人說的,然後它的戀人就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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