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說博覽 > 玄幻魔法 > 將門嬌,皇后要出嫁

正文 292.不負你情深9 文 / 納蘭初晴

    闞璽看著一步一步走近的人,有些不解道,「陛下,這位是……」

    「這就是朕從高昌帶回來的那個人。」燕北羽負手轉身,看著站在後面的人道,「她總說自己有人殺了她的兒子,還說她的兒子就是歸義侯你,朕也不知她到底是誰,不過想著總歸是你們有關係的人,所以帶回來也一直在讓人給她醫治,只不過現在還不見什麼起色。」

    闞璽笑著搖了搖頭,道,「微臣並不認識此人,微臣的母后也尚在高昌,一個瘋了的人說的瘋話,想來也沒有幾句可信的。圍」

    「歸義侯仔細看看,當真不認得嗎?」燕北羽暗自打量著他的神色,問道。

    闞璽又看了看上在自己面前,一直嘀嘀咕咕喚著他的人,「在微臣的記憶裡,確實不認得此人的,不過可否容微臣寫信回國詢問一番父王和母后,興許他們識得也不一定。羿」

    「既是如此的話,朕讓人將這位夫人的畫像畫下來,歸義侯讓人一起送去高昌交給高昌王和王后,若是真認得,看了畫像也就一目瞭然了。」燕北羽道。

    「如此甚好。」闞璽道。

    「罷了,既然歸義侯不識得,那便等你問過高昌王和王后再說,你一路回來也辛苦了,早些回府休息,朕也不留你了。」燕北羽道。

    「是,微臣告退。」闞璽跪了字,面色如常地離開了園子。

    燕北羽看著漸漸走遠的人,朝冥河道,「讓人暗中盯著他,這些天見了什麼人,做了什麼事,一一稟報於朕。」

    「陛下懷疑,歸義侯是認得那瘋婦人的?」冥河問道。

    可是,方才闞璽神色平靜如常,並沒有絲毫的異樣。

    「朕不是懷疑,是肯定他認得,而且與他們高昌還淵源頗深。」燕北羽略顯蒼白的面上,揚起一抹冷冽的笑意。

    「可是歸義侯方纔,並看不出什麼可疑之處,僅憑這個瘋婦人的話,怕也不能全信。」冥河說道。

    「一個瘋了的人說的話,遠比一個正常人說的話要可信的多。」燕北羽意味深長地說道。

    一個瘋子說的話,往往是對她印象最深的事,所以不會撒謊。

    而正常的人,為了掩飾一些東西,就會精心編造謊言。

    而且,這個人是龍靖瀾引了鳳凰去發現,那麼這個瘋婦人便是一定與高昌有關係的,只是她還要在高昌追查宗正陵的事,所以不方便多加追查,所以將人將給了他們。

    當初引了鳳凰去發現,想來也只是想製造機會,讓他們能見面解釋清楚誤會罷了。

    冥河他們並不知龍靖瀾在高昌的事,所以對這些心有疑慮,但他是再清楚不過的,雖然闞璽從進門開始一直表現得很鎮定,幾乎挑不出任何破綻。

    但是,一個人得知別人說自己是她兒子,有人要殺她,誰都會好奇追問,而不是急於否認撇清,所以他更加肯定他是認得這個人的。

    如今,他唯一等的就是龍靖瀾查清宗正陵的所在,而這其中又必然是與高昌有著千絲萬縷的關係,這件事也許能讓他知道一些不一樣的東西。

    「是,屬下這就下去交待人。」冥河聽了他的話,匆匆離開了。

    雖然有一瞬的質疑,但是少主既然懷疑了,就一定有他的理由,而且高昌本就是不能真的相信的,便是不因為這事,暗中也是要監視著歸義侯的。

    燕北羽負手慢步穿走花林,回到房中時,孫嬤嬤已經送來了煎好的藥。

    「陛下,用藥的時辰到了。」

    這些藥其實根本對病情起不了什麼作用,只是補充元氣的藥罷了,可是不吃,身體只會一天比一天虛弱更厲害。

    可是,偏偏病重的這個人,自己一點也沒有著急的樣子,與其說他現在在養便,還不如說他是在暗處縱觀大局。

    燕北羽接過藥碗,平靜地喝完藥擱下碗,復又坐在了榻上看著窗外園子裡忙著修葺園子的匠人,淡淡道,「這些天人雜,多派幾個人去後面院中看著,一日三餐也由你親自送過去。」

    這個人,對他還有大用處,不能有了閃失。

    「就算有人再大的膽子,也不敢到這鎮北王府裡來行兇。」孫嬤嬤淺然笑語道。

    「小心些,總沒有錯的,去吧。」燕北羽道。

    孫嬤嬤看著

    那雙古井般深邃幽冷的眼睛,默然按著他的旨意下去安排了。

    燕北羽一個人坐在榻上,默然看著窗外,如今外面不知道有多人都以為他這個南楚皇帝是命不久矣了。

    於是,那些別有用心的人,也會開始諸多打算了,亦不會有多提防他一個活不長的重病之人,那麼什麼人什麼嘴臉,也都會漸漸暴露出來。

    他在等,謝承顥也在等。

    謝承顥在等他死,他在等宗正陵的消息,在等接他的妻兒回來的那一天。

    相較於南楚的風波重重,北齊的宮裡平靜非常。

    霍雋和晏西回去的時候,璟兒和沅沅早已經過了週歲,兩個小傢伙都開始能走了,一天光著腳丫子在屋裡呼啦啦跑過去,呼啦啦跑過來,一不留神還跑到屋外面去,把屋裡的東西盡往外面的小渠裡扔,然後在岸邊追著跑得東西興奮直叫。

    一早謝詡凰還在給璟兒穿衣服,沅沅已經自己爬下了床,自己在屋裡轉悠,由於平日貪吃些,小臉也長得圓圓的。

    霍雋一推門進來,便跟在屋裡亂跑的小丫頭撞個正著,「沅沅。」

    他一把將她抱起,小丫頭小手指著外面,「爹爹,去……」

    「是舅舅,不是爹爹。」霍雋教道。

    謝詡凰頭大地歎了歎氣,謝承顥一不留神就竄過來了,儘教著兩上孩子叫爹爹,於是現在除了會叫她娘娘,見了誰都叫爹爹。

    「你見到靖瀾師姐了嗎?」謝詡凰確定周圍沒有別人了,方才低聲問道。

    這些天不是謝承顥,就是羅蘭她們在周圍,她也不好多問,以免洩露了龍靖瀾的事。

    「見到了,脾氣和當年一樣,一點都沒變。」霍雋說起來,眉宇間都是笑意。

    謝詡凰聞言失笑,不過他們能見上面,她也由衷高興的。

    「可有問她,她在高昌到底要幹什麼?」

    「在暗處幫南楚追查一些事情,不過似乎已經快得手了。」霍雋道。

    但是,並沒有詳細向她說龍靖瀾在查什麼,更沒有提及南楚那邊現在是什麼情形,回來的路上也特意囑咐了晏西不要亂說話。

    他現在要做的,就是看燕北羽到底要如何同謝承顥周/旋。

    「事情很棘手嗎?」謝詡凰微微皺了皺眉問道。

    否則,龍靖瀾也不會費那麼大功夫親自潛伏在高昌一年多。

    「放心,應該難不倒她。」霍雋怕她再追問多了,將來太過擔心在謝承顥面前露了破綻,道,「你讓我查的,北齊確實與高昌暗中有過來往。」

    「那南楚,如今是何情形?」謝詡凰聞言,緊張追問道。

    謝承顥若是暗中真與高昌有來往,那麼一定是為了對付燕北羽的,以他的稟性,若是沒有得手,一定不會善罷干休。

    「我讓靖瀾寫密信向燕北羽告知了兩個孩子的事,他回信說已有打算,讓我們靜待消息。」霍雋說道。

    但是,關於燕北羽如今身染重病之事,則是半個字也沒有提。

    不然,她哪裡還會坐得住,如今還不能讓謝承顥起疑,而她的緊張和失常,很容易就會引起謝承顥的疑心,到時候反而壞了南楚那邊的計劃。

    謝詡凰默然點了點頭,自己在北齊能做的,也只有保護好兩個孩子,等著那個合適的時機到來,她在這裡的任何舉動都逃不過謝承顥的眼睛,根本幫不上南楚那邊任何事。

    「晏九今日應該回來了,我今日出宮去一趟。」霍雋道。

    「大哥,是你的傷勢出問題了嗎?」謝詡凰給孩子穿好衣物,詢問道。

    「只是這些天長途奔波,有些氣息不順,所以想找他開個方子調理一下。」霍雋鎮定地說道。

    他需要找晏九看燕北羽脈像診斷的記錄,看能不能從他那找找到可醫治的辦法來。

    「那盡快去吧。」謝詡凰看他面色,也確實不想有大傷的人,所以也就沒有再多追問了。

    「不急,等一會兒晏西入宮了,問過她再過去。」霍雋道。

    他留著用了早膳,帶著兩個孩子玩了一會兒,方才離開島上出去,正好晏西和朝中武將到宮中議軍

    政之事的時辰,等到時辰過了,他才等到晏西出來。

    「喲,霍大將軍這是在這裡專門等我的?」晏西笑嘻嘻地問道。

    「晏九在府上嗎?」霍雋直言問道。

    剛回來那幾天,晏九有事離開中都了,只留了消息說是近日會回來。

    晏西一邊朝宮外走,一邊道,「想找九哥啊,那你先回答我幾個問題啊。」

    「什麼問題?」霍雋微微皺了皺眉。

    晏西將他打量了番,繞著他走了一圈好奇地問道,「你從一回來,這動不動就一副樂開了花的樣兒,為的是哪般啊?」

    「傷勢好了,難道我還得哭喪著臉?」霍雋不答反問道。

    「才不會是因為傷勢好的事,一定是遇上什麼好事,你這高興得有點不正常。」晏西微瞇著眼睛,神秘地笑了笑道。

    這是他在北齊以來,第一次那種自然而然流露的,情不自禁的喜悅,是從這一次回來之前,所沒有的。

    「那你說我,我能是因為什麼事?」霍雋笑語問道。

    晏西盯著他走了好遠一段,直到宮門處了才指著他道,「女人,一定是因為女人,你另結新歡了。」

    若不是知道龍靖瀾已經死了,她能想到的就只有她了。

    可是,說另結新歡吧,好像這個人也不是那麼薄情的人。

    「估且算是吧。」霍雋給了個模稜兩可的答案,並沒有多加解釋。

    「什麼?你玩兒真的?」晏西驚叫道。

    「什麼真的假的?」霍雋跟著她出了宮道。

    「好吧,既然你已經另結新歡了,不介意多一個吧,我們也結個新歡?」晏西眉開眼笑地說道。

    霍雋呆愣了一下,退開了些距離,「不妥。」

    「有什麼不妥,反正一個新歡也是新歡,兩個也是新歡。」晏西道。

    反正她娘也說她是個沒人要的,而霍老大呢也看著順眼,只是一直看在龍靖瀾的份兒沒下手罷了,反正現在他已經另結新歡了,多加一個她也沒什麼。

    龍靖瀾真要索命的話,那找他第一個新歡就是了。

    「我那新歡會不樂意。」笑語道。

    他可以想見,如果龍靖瀾現在是站在他身邊的,晏西此刻已經被踹飛出幾丈遠了。

    「那你倒說說,你那新歡到底是哪個,老娘還不邪了。」晏西叉著腰,一臉不甘心地問道。

    霍雋斂去幾分笑意,沉默了好一陣說道,「其實,我是去見了一個術士,向他討教了入夢之術,讓自己能常夢到自己想見的人,那便是我的新歡了。」

    晏西微張著嘴愣了愣,那新歡不還是龍靖瀾,突然覺得自己背後一陣陣的陰風,於是連忙道,「我剛剛……說的都是夢話,別當真,別當真。」

    一瞬間,都有一種龍靖瀾會從棺材裡蹦出來掐死他的感覺陰森感覺了。

    兩人有一句沒有一句地扯著,回了晏府就上接將他領去了晏九的藥廬。

    「九哥,有人找。」說罷,便一溜煙地跑了。

    晏九從藥廬出來,看到來人直言問道,「何事?」

    霍雋隨他進了屋內,掃了一眼四周,方才取出自己隨身帶著的信封,道,「有人得了怪疾,許多大夫都束手無策,我只拿到那些人診斷的記錄,你看看可有辦法。」

    晏九接過去,一頁一頁仔細地看了幾遍,抬眼望著他道,「燕北羽的?」

    最近南楚那邊已經傳出消息,燕北羽重病已經無法理政,而他也推算此事十之八/九與謝承顥有關的,加之霍雋最近又離開了北齊好一段時間。

    霍雋無奈點了點頭,道,「我也確實找不到可問之人,只得過來找你了,不過此呈宛莛還不知情,所以還請你能向她守口如瓶。」

    晏九抿唇點了點頭,將幾頁信收起,道,「這個我一時也很難斷定是什麼病症,但確實是挺棘手,你給我幾天時間仔細看看。」

    「好吧,但此事也不要再向第三個提起了。」霍雋面色凝重地拜託道。

    「我知道分寸,你也莫向師叔去詢問。」晏

    九叮嚀道。

    師叔雖救過他們兄妹,但到底是站在謝承顥那邊的,問了他也就告訴了謝承顥,他暗中與南楚有聯繫了,想要幫著燕北羽同北齊做對。

    「多謝。」霍雋由衷道。

    「我會盡力想想辦法,不過我有一事相求。」

    「請講。」

    晏九看著軒昂而立的人,沉默了好一陣,說道,「萬一,將來王上落入南楚手裡,還請您設法保他一命。」

    謝承顥確實是詭計多端,也對南楚諸多謀算,但站在北齊和他們晏家的角度,他們是不能讓他有性命之憂的。

    雖然現在北齊看似佔在上風,但那南楚皇又豈會真的是坐以待斃的人,何況如今還有這個人暗中相助……

    「好。」霍雋道。

    雖然他是瞧不上謝承顥的好些手段,但他畢竟救過他和宛莛,他無非是想要讓宛莛和孩子離開北齊罷了,並未想過要置他和北齊於死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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