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鎮北王 文 / 納蘭初晴
鎮北王府和永安侯府兩家大婚新娘錯嫁的事很快在燕京裡不脛而走,傳得沸沸揚揚。
可是外界備加同情的北齊公主卻在皇家別宮裡逍遙度日,唯一讓謝詡凰不高興的就是某個不速之客也留在了別宮,陰魂不散地在她周圍晃悠,美其名曰是培養感情。
花園朱亭,謝詡凰面色不善地執棋扣入棋盤,「該你了。」
這一盤棋從昨天下到了今天,還沒分出個勝負,讓一向少有敵手的她也不得不高看幾分這個人了。
沈玉邪不急不徐地落下一子,道,「鋒芒太過,可是會吃虧的。」
棋盤上,她的黑子勢不可擋,盡顯鋒芒,一如她的行事風風火火的性格。
謝刻凰擰眉盯著快要逼得她無路可走的白子,正思量著該如何落子,晏西從園外進來,說道,「韓少欽來了,說要見你。」
「哦,一會兒出去請兩個大夫回來,就說我染了風寒。」謝詡凰摩挲著手中的棋子,淡聲道。
他與韓少欽先前「相識相戀」,如今大婚這樣被人拆散,作戲自然是要做全套,讓所有人都以為他們是受害者,一個痛失所愛,一個為情所傷。
「一會兒就差人去。」晏西瞅了一眼棋盤,又道,「這兩天南宮府可是雞飛狗跳的,可惜不能去看熱鬧。」
謝詡凰探手落下黑子,又問道,「鎮北王府呢,有什麼動靜?」
晏西搖了搖頭,道,「燕北羽回府之後就沒什麼動靜,南宮沐雪倒是去找過他,不過也是哭得稀里嘩啦回去。」
「沒有別的異樣嗎?」謝詡凰道。
「問他啊。」晏西指了指坐在她對面的沈玉邪,道,「他在燕京這麼多年,對鎮北王府的瞭解總比我們多。」
沈玉邪伸手落下一柆白子,說道,「鎮北王鮮少與人往來,除了朝事戰事,甚少出府我也瞭解不多,問我也沒用。」
「你到底什麼時候才肯走?」謝詡凰冷著臉問道。
沈玉邪勾唇一笑,風雅中透著幾分邪魅,「等你一去了鎮北王府,咱們可難得相見了,我怎麼捨得走?」
於是,他這一賴又賴了三天,直到有人來找了,才離開了別宮。
燕帝得知別宮請了大夫,幾番派了人過來探望,都被她拒之門外了,直到第五日北齊的密信送了過來。
可是,謝承顥給她的信上卻只寫了五個字:小心鎮北王。
謝詡凰真納悶兒著信上的內容,守衛進來稟報道,「公主殿下,鎮北王來了。」
「請他進來。」她說著,將信緩緩撕成了碎屑扔出了窗外。
一轉身,看著丰神俊朗的來人進門,但願她費盡心思嫁的夫君,將來不要一再給她添亂才好。
否則,她也只能弒殺親夫讓自己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