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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一百○二章 阿江的新造型 文 / 魏香音

    喲,這麼主動。說好的手動砍手,腳動砍腳呢?

    江成路心下大喜,也不去細想按照這個發展自己會被砍掉的究竟是哪個「重點部位」了。他一個乾脆利落地轉身撲到白秀麒身邊,抬手就把那件短袖薄睡衣給掀開了。

    一模一樣的睡衣其實他也有一件,以前總認為是情侶款心裡頭挺得意,然而隨著「人民生活水平發生了質的飛躍」,如今的他深刻地認識到,情侶睡覺根本就不需要睡衣這種東西。

    就在白秀麒身上的睡衣徹底宣佈棄守的關口上,江成路突然發現有點不對勁。

    白秀麒一動不動地閉著雙眼,不要說反抗了,就連一點兒細微的反應就沒有,簡直好像是修煉了一秒入睡神功。

    不,才不是睡著了。江成路拍著腦袋苦笑起來,怎麼就把壺天這茬兒給忘記了呢?

    面對著一具毫無反應的身體,江成路可沒有胃口大開到那種程度。他想了想,先是捉著白秀麒的下巴親了一下,然後也躺到一旁的床上,接著將涼往上頭一拉。

    關燈。

    …………

    燈是關了,但覺顯然是睡不著的。江成路閉上眼睛再睜開,已經來到了開滿鮮花的草原上。前幾天看見的八角涼亭還在原地,只不過周圍的景色又發生了變化——

    原先那片小小的水塘被擴大成為了一方不大的湖泊。清澈的湖水倒影著藍天白雲,清晰得好像水下還藏著一個完全相反的世界。

    湖水裡種上了江南風韻的白色荷花。一朵朵碩大的花朵散發出清香的煙氣。荷花岸邊,多出了一排水榭長廊,與原先的八角涼亭連接在一起,廊下也掛著紗幔,有一些甚至直接垂在了貼岸的荷花上。

    江成路看見白秀麒就躺在長廊裡,一手支著腦袋,另一手拈著一串紫葡萄正啃,他頓時覺得有點兒心疼。

    這孩子,這段時間果然還是饞慘了啊……

    聽見了江成路的腳步聲,白秀麒還是連頭也不回。江成路也不瞎客氣。徑直走到他背後坐下來。又伸手去撩他那一頭黑長柔順的青絲。

    「喔,這個打扮不錯。」

    與壺天外面的短袖睡衣不同,或許是為了呼應壺天世界裡的傳統風情,白秀麒此刻身上穿著一件素色的薄袍。襟口微微敞開著露出光滑平坦的前胸。看起來倒的確是挺涼快。

    感覺到江成路的呼吸粗重起來。白秀麒終於問了一聲:「誰叫你進來的?」

    江成路陪著笑回答:「你真不要我進來,我可進不來。」

    「那你不知道進門前要先敲門?」

    江成路親了親白秀麒的頭髮:「我只知道,你以前在壺天裡的時候都是一頭短髮。」

    「……哎。」

    白秀麒認命似的歎了一口氣。忽然丟掉了手裡的葡萄轉過身來。猝不及防,江成路被他一把推倒在了地板上,還想動彈,卻發現腰胯已經被人給坐了上去。

    白秀麒低頭,伸手撥開自己垂到江成路胸前的長髮,輕蔑地「嘖」了一聲:「嘖,剛才不是沒羞沒躁的真空上陣嗎?怎麼這會兒倒穿起衣服來了?」

    江成路笑得沒皮沒骨:「白大大,這裡可是你的地盤,你想讓我穿什麼我就穿什麼嘍。你要是不喜歡,就在腦子裡想一想我沒穿衣服的樣子,然後就……」

    果然比臉皮厚還是比不過這個萬年老妖怪。白秀麒在心裡感歎了一聲,忽然生出了一個歪點子。

    只見他眉毛微微一揚,江成路身上的衣著頓時起了變化——一大陀粉紅色的蕾絲花邊從胸口上蹦了出來,肌肉緊實的手臂也被泡泡袖和蕾絲手套給覆蓋了。

    「啊哈哈哈哈哈——」

    看著眼前一身公主裙的江成路,白秀麒很沒有形象地捧腹大笑起來。而江成路低頭看了看,隨手就扯下了這些薄薄的織物。

    「準備好接受懲罰吧。」

    他將扯下的蕾絲覆在了白秀麒的頭上:「今晚就讓你盡一盡作為江神新娘的義務,一百個西門豹都救不了你。」

    「……少在那裡說廢話了。」

    白秀麒也毫無退意的直視著他的眼睛,甚至還低聲挑釁:「要做就趕快,否則我可就繼續去啃雞腿了。」

    「有什麼東西比我的更好吃?」

    江成路低笑著,以仰臥起坐的標準姿勢送上了自己已經開始發燙的嘴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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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有一件重要的事,江成路一直想著要告訴白秀麒,卻總是忘記。

    關於什麼樣的壺天才是合格的壺天。

    其實,並不需要多麼廣闊的天地,也不需要什麼恢弘的壯景。但一個真正的壺天,卻絕不是靜止不動的死物。

    首先應該有風,有雲。

    風捲雲聚,推動滿池春水,帶著荷葉荷花一陣一陣地搖晃。露水在荷面迴旋翻滾著,時而交融匯合,時而分離追逐,映著雲影天光。

    其次,也應該有時間。

    日影西斜,鍍上一層金色的天空開始從靜謐變得喧鬧起來,雲霞湧動,遠處隱約傳來倦鳥歸林的喧鬧聲,熱切地遙相呼應著。天的金色逐漸變紅,又由紅變紫……東來的紫氣裡新月羞澀地探出頭來,

    ,天地間又一點點地沉寂下去,最終陷入安靜的夜晚。

    「一個好的壺天,既要忠實地再現主人的意志,又要在不過多干擾到主人意識的情況下自主運行。它不應該凝固於剎那之間,而應該有日昇月落,應該有風雨雷電,也應該有繁衍生息……恩。就像我們兩個人現在這樣。」

    說話的時候,江成路一手撐著腦袋躺在臨水長廊的地板上,另外一手伸直了作為白秀麒的枕頭。兩個人胡亂扯了幾條紗帳蓋在身上,看著月光從簷下穿來,聞見水面浮起一片飄渺的花香。

    白秀麒從紗帳下面伸出手,有一束月光落下來停在他的指尖,突然,月光變成一隻蝴蝶,飛了兩下又變成一隻兔子,兔子跳躍變成狗。狗變成老虎。老虎又騰身一躍,成為了一條微小的白龍。

    這條小小的白龍圍著他們兩個轉了一圈,最後惡作劇一般撞在江成路的額頭上,重新化為一團明亮的煙霧。

    「做得不錯。」

    江成路摸了摸彷彿被撞疼了的額頭。又看了看殘留在指尖上的微光。

    「普通人如果要修煉壺天之術。就必須選擇一個完全安靜。沒有外界干擾的地方。最開始的七天,每天只能服用一枚青精米搓成的藥丸,飲用泉水或者雨水。寧心靜氣排除心中的雜念和身體裡的濁氣。七天後才可以開始通過臆想在內心意識中構築壺天意向。這段過程中,如果修煉者的內心發生哪怕一絲動搖,壺天的景象都會發生改變——比如草原忽然變成了冰山,江南成為了塞北,這樣,就必須重新開始修煉。」

    「一念之差而已,這不是很容易發生的事嗎?」白秀麒窩在他的懷裡咂舌:「即便是在最悲痛的時刻,當你看見一個美女的時候,說不定也會產生出一絲綺念——有點事它並不以人類的主觀意志為轉移,更像是腦電波裡的雜音。」

    「可是你做到了,花陽、大熊和小香都做到了。」

    江成路拍了拍他的頭髮:「學自行車的時候,很多人也覺得根本不可能光靠兩個輪子就能保持平衡,可是學會了以後什麼雙放手、定桿、海豚跳都出來了。一樣的道理,無他,但手熟爾。」

    「可我不是個熟手。」白秀麒仰起頭看著他:「壺天這種事也有天賦的說法嗎?」

    「……」

    江成路欲言又止,想了想還是沒有把他剛醒過來時的表現給說出來。

    「別多想了,睡吧。還是說,你想要出去睡?」

    說到這裡的時候,江成路伸手指了指天,意思顯然是離開壺天回到現實中的公寓裡。

    「不要。」

    白秀麒只回答了這麼一句,立刻扭過頭去不再回應。江成路也不知道他葫蘆裡賣得什麼藥,摸摸鼻子也只有由著他去了。

    好在壺天裡清風拂蕩,月影婆娑,花氣氤氳,倒的確是個足夠風的憩息之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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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天早上,白秀麒依舊是在壺天裡醒過來的。他睜開眼睛,發現身旁沒有人,身旁留著一朵荷花,花瓣上用指甲掐出了三個字:

    該走啦

    他想了想,於是也離開了壺天,在現實中睜開眼睛。人還躺在那張柔軟的大床上,蓋著的薄被已經掀開了,身上感覺清爽,還有點潮濕的涼意。

    他愣了愣,突然意識到渾身上下未著寸縷,還有個人正拿著一團濕布在他大腿上擦拭著。

    白秀麒急忙坐起身來,果然看見江成路哼著歌,一手拿著一塊毛巾,另一手正試圖分開他的雙腿。他腦子轟地一下,趕緊側身躲開江成路的祿山之爪,一邊義正詞嚴地舉止了接下去的動作。

    「一個大早搞偷襲,算什麼英雄好漢!」

    「嘿嘿,我這不是給你善後來著嗎?」江成路不緊不慢地抬起頭來朝他笑笑:「恭喜你,有正常的生理反應,功能恢復一切良好。」

    被他這麼一說,白秀麒覺得自己好像回到了青春期男女生分開進行的生理衛生教育課。他呸了一聲,憤怒地搶過江成路手裡頭的毛巾。

    「……那你好歹也換條毛巾來擦啊?這條是我洗臉用的你懂不懂!」(……)

    ps:西門豹的故事我想大家都知道吧……這一章阿江的女裝是不是萌萌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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