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說博覽 > 都市小說 > 千金嫡女,棄妃不愁嫁

正文 幸福在召喚 文 / 蔚然語風

    戰事停了,拓跋和滄焰在肖北和關洛飛還有龍三的撮合下達成了同盟協議,兩國和平共處,各開放了邊境幾個城鎮,讓商人百姓都自由往來。

    所以這一個月,來往邊境的商人逐漸多了起來,那些本地的商人一見心就活了,爭相把店都開張起來,很快,邊境又恢復了繁榮,隨處可見兩國人在做買賣孜。

    之前因為邊境遭了水患,很多地方都被毀了,關洛飛的士兵不用打仗,訓練完就被他帶著去到處走訪,視察民情,遇到人家重建家園,還讓自己的士兵幫忙。

    眼看秋天都到了,大片的田地還荒蕪著,有將領就建議關洛飛把逃難的百姓都找回來,趕緊種田,免得來年沒收成。

    關洛飛一邊讓人四下貼佈告,呼籲那些逃難的百姓回來,一邊帶著自己的士兵去種那些荒蕪的田地沮。

    這是關洛飛第一次接觸農活,看著自己手下的士兵都熟稔地操作,他也抓起鋤頭學著挖起來,畢竟聰明,沒幾下就挖的像模像樣,可是就算他有武功,這一天做下來,回到軍營還是腳酸手軟,沖了澡往床上一躺,就睡的人事不省。

    就這樣忙碌著,等言錚的日子也不難熬了,還收穫了很多友情善意,邊境的百姓對這位沒架子的關將軍都是發自內心的尊敬,有些軍營附近的百姓,做了什麼好吃的,還會主動送來。

    徐培軍來看關洛飛,就遇到過,他由衷地感慨,說自己在邊境做了很多年將軍,這還是第一次見軍民能打成一家。

    他感歎關洛飛變了許多,昔日高傲的關二爺,如今成熟穩重,那些公子哥的脾氣在他身上都找不到了。

    關洛飛曬黑了很多,看似瘦了點,卻更結實了,他和徐培軍商量完公事,就帶著徐培軍去酒樓暢飲,問起徐培軍的家事,徐培軍有些得意地說:「我娘子已經有孕了,我們現在很好很好!」

    有多好,從這兩個疊加的很好就可以感受到徐培軍的幸福,關洛飛又羨慕又妒忌,想起還沒消息的言錚,他喝進嘴裡的酒都有些苦澀了,自己的幸福什麼時候才能回到自己身邊啊!

    「你夫人還沒消息嗎?」徐培軍知道關洛飛留在邊境是在等言錚歸來。

    關洛飛點點頭,徐培軍瞪了他一眼,罵道:「沒回來不會去找嗎?我就不相信什麼病要養那麼長時間,說不定人家就是等你去接才肯回來的!」

    關洛飛愣了一下,看著徐培軍有些反應不過來。

    「女人都是要哄的,我不知道你們之間發生了什麼事,反正覺得不正常!她不會是生你什麼氣,所以才不回來吧?」

    關洛飛心跳起來,想起言錚被擄之前,自己還隱瞞了輸了她的事,難道言錚真是生自己的氣,所以病治好了也不回來嗎?

    朱璇既然那麼有本事,不可能還沒治好她!

    這就只有兩種可能,一是言錚真生氣不肯回來,另一種就是朱璇失敗了,言錚死了,所以她不能回來。

    這樣一想,關洛飛這些日子的平靜就再沒了,他跳起來:「徐大哥,你來的正好,你幫我幾天,我去找我娘子去!」

    沒等徐培軍答應,關洛飛已經衝出了酒樓,他迅速跑回軍營,拉了馬叫上奎狼就衝了出去。等雙啟得知這事,關洛飛早跑的無影了。

    兩人快馬加鞭,隔日早上就趕到了神醫谷。

    一個多月沒來,幾場雨就讓神醫谷有了很大的變化,不知名的野花開的遍地都是,那些沒被摧毀的樹林,很多都掛起了果子,動物們四下愜意地奔跑著,讓奎狼都睜大了眼,欣賞著這一切對關洛飛感慨地說:「看看這些,決想不到一個月之前,這裡發生的事!」

    關洛飛沒心情欣賞這些,帶著奎狼瘋狂趕路,等來到被毀的山谷時,已經是黃昏了。

    夕陽照在早已經雜草叢生的山洞廢墟,關洛飛環顧四周,找不到去神醫谷的路,他爬到高處,穩了穩呼吸就以內力放聲叫道:「言兒,我來接你了……言兒……你在哪,出來啊!」

    他一遍遍地叫著,聲音在山谷裡迴響著,引起了周圍的鳥受驚紛紛飛上了天,他所在的地方上空,就形成了一道奇觀,無數的鳥盤旋著,好奇地看著這有些瘋狂的男人……

    ****

    山谷某個峽谷,有幾棟小樓掩藏在樹林中,周圍全種滿了紫色的花,一條小溪靜靜地圍繞在其中,一棟小樓裡,兩個女子對坐著,中間是火塘,上面吊了一隻茶壺,蒸

    tang騰的熱氣帶出了沁人心脾的香味,環繞在兩個女人身上。

    聽到關洛飛的叫聲時,朱璇正給言錚倒茶,聽到聲音就頓了頓,有些無奈地笑道:「他來了……他還是不相信我……找來了!」

    言錚一笑:「我在這呆的時間太長了,他等不下去了!」

    朱璇給了她個白眼:「這算長嗎?如果沒有我,他等到死也等不到你……」

    言錚笑了笑:「所以我很慶幸,認識了你!」

    當日,她已經死了……或者已經沒救了,她都能感覺到自己的魂魄飄去了另一個時空,她混混沌沌的,不甘心離開,漂游著。

    這種情況維持了好久,等她被朱璇招回來,才知道她的感覺是對的,她在幽冥中被困了二十多天!

    「我能幫你,那也是你自己在努力,你不想走,否則我再有本事,也招不回你!」

    朱璇歎了一口氣,手撫在熱乎乎的茶壺上,苦笑了笑:「幸好你回來了,否則我真的不知道如何向關洛飛交待,他一定會殺了我的……」

    「不會……他只會殺了自己……」言錚聽著關洛飛焦急的叫聲,淡淡一笑:「我很高興,我還能回來……還能像一個正常的女人一樣生活……」

    朱璇看看她,微笑:「你的銀針被我取出來了,當時很冒險,因為我不知道,我招回來的是熙言錚還是言錚,可我只能賭了,還好,我召回了你……」

    言錚苦笑,她差一點也不能回來,熙言錚的魂魄也沒走遠,在和自己搶著回來,是朱璇的力量太大,才幫助自己擊退了熙言錚。她摸了摸額頭,那奴字已經沒了,取而代之的是一朵蓮花,這是朱璇弄出來的,也是有這朵聚神的蓮花,她才能回來。

    「璇璇,我真不知道該怎麼感激你,為了我,你差點失去了孩子!」言錚看著朱璇憔悴的面容,還有籠在她身上厚厚的狐裘,燃燒的火似乎對她毫無幫助,她就像一朵搖搖欲墜的花,隨時都能凋零。

    「別內疚,我這不是沒事嗎?」朱璇一笑,聽關洛飛的聲音都叫的有些沙啞了,就揮揮手說:「你去吧,否則他都要哭了!」

    「我想留下來照顧你……」言錚擔心地看著她。

    「你幫不了忙,這裡有她們就行了!」朱璇搖搖頭:「我不知道自己還有多少日子……如果不是這小生命,我想我早撐不過去了!現在,我想我能支持他生下來……言錚,你要真想幫我,以後幫我好好照顧這孩子!」

    「璇璇,就沒辦法嗎?你那麼強大,你一定有辦法的!」言錚哀求道:「別拋下我們,求你了!」

    朱璇微笑:「我會盡力的……可我也不是萬能的!我這是在做最壞的打算!」

    「你這樣,我怎麼放心走呢!」言錚眼睛有些酸澀,卻忍住不掉淚,她和朱璇一樣,都不喜歡哭,更不喜歡以這種方式告別。

    「你別這樣,我也捨不得你們……好吧,我保證,就算我去了另一個世界,我也會想辦法回來!你都說了,我很強大,我一定會回來看你們的!」朱璇強笑道。

    言錚垂了頭:「我會等你的!」

    「嗯!你去吧!」朱璇微笑道:「一定要幸福!」

    「嗯!」言錚起身走了出去,眼淚在關門的一瞬間掉了下來,這一別九成的可能是永別,她知道朱璇是在安慰自己,她也不想戳破她。

    她只希望有奇跡發生,讓大家都能有個好結局。

    言錚沒急著走,她去了另一棟樓,這樓全是用石頭建的,走進去就如同一個冰窟,裡面有張冰床,拓跋言靜靜地躺在上面,那張俊美的臉已經在慢慢變回本來的顏色。

    言錚站在一邊看著,許久才走近,輕輕地伸手撫過那雙濃眉,念叨著:「你和璇璇都有孩子了,你怎麼還能這樣沉睡著,早點醒來吧,她需要你的照顧……我要走了,去尋找我的幸福,你的幸福就在這裡,你要不醒來,你會後悔的……舅舅,大哥……我會祝福你們的!一定會有奇跡的!」

    她退後幾步,默默地看著拓跋言,許久,才轉身走了。

    朱璇的侍女把言錚帶到了山谷口,一笑:「你的侍女已經等了你很久了……出去吧,有緣的話大家還會再見的!」

    「嗯,替我好好照顧她!」言錚走了出去,山谷外的夕陽很刺眼,她瞇了一下眼,再回頭,就見自己身後的谷口已經不見了,全

    是峭壁,難怪關洛飛和所有人都找不到神醫谷,這就是奧秘吧?

    這些玄術在世人眼中都是驚世駭俗的,可是對於第二次來到這世上的言錚,已經沒有什麼值得驚訝的,就如自己弄不清自己為什麼穿越到這世界,她也弄不清朱璇到底是怎麼回事,這些玄術與之相比,實在是小巫見大巫,又何必驚訝呢!

    「言兒……」遠處又傳來關洛飛的叫喊聲,一聲比一聲焦急,言錚抬頭往上看去,微笑,那是幸福在召喚自己嗎?

    還有什麼比劫後重生,知道有個人在不離不棄地等著自己更幸福的事呢?

    言錚笑起來,往那聲音奔跑過去。

    「洛飛,我回來了!」她放聲大叫起來。

    關洛飛的聲音突然沒了,好半天才重新響起來:「言兒……我沒聽錯吧?剛才是你在回答我嗎?」

    「是我……是我……你這傻小子……」言錚哈哈笑起來,飛跑到高處,合攏雙手叫道:「你在哪?」

    「你在哪……」山谷裡迴響著兩人的聲音,像千千萬萬個人在互相問候,都分不清是誰在呼喚了。

    斂芳正在山谷裡轉悠,聽到兩人的叫聲就驚喜地順著聲音跑起來,沒留心,猛地撞到了一人身上,那人本能地揮出一掌,斂芳頓時就倒飛了出去。

    「小姐……」她的聲音有些破碎,難道等待了那麼長時間,結果等來了自己的結局嗎?

    「呃,你是人啊!我還以為是野獸!」奎狼看到被自己擊飛的人倒在地上爬不起來,就抱了手在一旁好奇地看著:「你是誰?」

    「你又是誰?」斂芳怒目圓睜,撐著扭過頭來看,見是一個長了絡腮鬍子的男人站在自己面前,就罵道:「你才是野獸呢!」

    「嘿嘿,能在這山谷出現的,只有兩種人,一種是關洛飛的仇人,另一種就是朋友,你是哪一種?」奎狼問道。

    「你又是哪一種?」斂芳抹了抹唇邊的血跡,坐了起來,這男人出手很重,她受了重傷。

    「我嘛,肯定是朋友!」奎狼指了指遠處:「我陪關將軍來找他夫人的,這傢伙不夠義氣,聽到他夫人的聲音就甩開我了,害我在這樹林裡轉悠了半天出不去。小獸,你知道怎麼出去嗎?」

    「你才是小獸,我知道出去也不會告訴你的!」斂芳罵道:「關洛飛怎麼有你這樣的朋友,不問青紅皂白就打人!」

    「我那不是沒看清你是人嗎?」奎狼無辜地聳聳肩,指了指斂芳:「你看看你自己,還說自己不像小獸!」

    斂芳低頭,看到自己一身的豹皮,她怎麼能告訴奎狼,自己進山找言錚,就存了找不到言錚自己就在山谷裡終老,所以外面的衣服也沒帶幾件進來,就以獸皮為衣了。

    看著自己的獸皮,她有些欲哭無淚,自己就算穿了獸皮,好歹也是人啊,這傢伙眼神不好,能怪他嗎?

    「小獸,你是白夫人的丫鬟斂芳嗎?」奎狼突然想起關洛飛讓他查斂芳下落的事,就叫起來:「我說怪了,這世上就沒我查不到的事,怎麼會找不到你呢,原來你躲這裡來了!」

    在那場混亂中,誰都以為斂芳要不是死了,要不就是離開了,誰會想到她竟然跑到這裡呢!

    奎狼看看她身上的獸皮,眼中突然閃過了一絲憐憫,作為殺手,他想他懂斂芳為什麼呆在這了。他們沒有家,沒有自己牽掛的人,在哪不都是一樣嗎?

    「小獸,對不起了,誤傷了你……我給你藥吧!」奎狼掏出治內傷的藥瓶想丟過去,想了想還是拿著走了過去。

    斂芳將頭扭到一邊:「誰要你的藥,滾開!」

    奎狼笑了,蹲下身,一手把藥瓶打開,一手捏住了斂芳的下顎,把藥倒進她口中。

    「呸……」斂芳想吐出來,奎狼也不知道自己怎麼回事,唇就貼了上去,堵住了斂芳的口。

    斂芳大睜著眼僵住了,只感覺自己唇上毛茸茸的,有個柔軟溫暖的東西貼著自己,讓她腦中頓時一片空白……

    藥化開滑進了喉嚨,兩人還這樣貼著,大眼瞪小眼,許久,聽到遠處傳來歡笑聲,兩人才如夢初醒地分開,一起看上去,就見山頭高處,關洛飛緊緊抱著言錚,大叫著:「言兒,我終於找到你了!」

    言錚回抱著他,雙腿盤在他身上,大笑著:「我回來了……我很高興我回來了……」

    斂芳眼淚掉了下來,被奎狼強吻的怒氣也被拋到了九霄雲外,能看到他們重新在一起,是不是就代表一切都有希望了?

    人生又有意義了!

    斂芳說不清言錚的消失對自己的影響,只是覺得這些日子壓抑在心頭的沮喪和絕望都一掃而空,她得不到的幸福,她願意看著別人得到。

    「小獸,羨慕不?」奎狼突然伸手揉了揉她的頭:「我還沒成親,你也沒,要不湊在一起算了?你放心,我一定會對你好的!」

    斂芳反應過來,驚訝地看著這男人,有沒有一點莫名其妙?自己和他才第一次見面啊!

    想到這,就想起剛才被他吻的事,斂芳惱羞成怒,一揮手就把奎狼擊飛了出去。

    「呵呵……小獸你這是羞惱啊?這有什麼,我可沒佔你便宜,你是我第一個吻過的女人,我要對你負責啊!」

    奎狼在空中一翻身穩穩地站在了地上,笑道:「我沒戲弄你,我是和你說真的,漂泊了這麼久,也該有個家了!不能讓關洛飛和言錚

    老晃我們的眼睛啊!你嫁給我,以後我家裡都是你說了算,我賺的錢都給你,有人欺負你我給你出頭,你病了我侍候,保證把你養的白白胖胖的……」

    「你還說……」斂芳莫名地想哭,衝著奎狼嚷起來:「你去騙別人吧,我才不相信你的鬼話!」

    奎狼無辜地叫道:「我哪有胡說,我這輩子活了二十年,這可是頭一次對一個女人說這話啊!」

    二十?斂芳看他滿臉的絡腮鬍子,難以置信,這不是大叔嗎?怎麼可能那麼年輕!

    她脫口叫道:「騙子,你怎麼可能才二十!」

    奎狼摸了摸自己的絡腮鬍子,笑道:「這鬍子我留了很多年了,你想看我的真面目嗎?想的話就答應嫁給我,因為我發過誓,只有我成家,我才會把這鬍子剃了!」

    「騙子……我才不會相信你!」斂芳怒目瞪眼。

    奎狼摸著鬍子笑起來,看著斂芳笑的有些狡黠,一會,他突然揚手,抽出一把匕首:「為了找到媳婦,今天看來只有犧牲了!」

    手起刀落,斂芳只見刀光閃動,一會,就見一張年輕的面孔出現在自己面前,長得沒有關洛飛俊美,卻也五官端正,濃眉闊唇,看上去也很俊朗。

    「小獸,為了你,我把留了多年的鬍子都剃了,你可不能對我始亂終棄啊!」

    奎狼一句話差點讓斂芳吐血,惱怒地瞪著他,卻是找不到和他辯白的話,她悲哀地發現,自己在這臉皮比城牆厚的男人面前,注定了吃虧。

    「你在猶豫什麼呢?我是關洛飛的人,你是言錚的人,你覺得憑他們兩人,還不夠為你撐腰嗎?我要敢欺負你,他們兩都不會同意的?」

    奎狼走過來,在她面前蹲下,笑的有些無賴:「你吻了我,我也吻了你,這是緣分……你何不順從天意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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