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說博覽 > 都市小說 > 千金嫡女,棄妃不愁嫁

正文 261.失控的感覺不好 文 / 蔚然語風

    老夫人的兒子!關洛飛挑眉瞪眼,再忍不住,捏著她的臉笑罵道:「你就會給我招桃花……看來我要趕緊把你娶回家關著了,免得再給我招來更多的桃花!」

    言錚被他捏的有些清醒,嬌嗔地瞪了他一眼,把臉埋到他懷中:「趕緊是多久……」

    這場戰爭雖然都在兩人意料中會盡快結束,可是就怕意外牙。

    關洛飛抱著她,貼了她的耳朵道:「你不是許了趙天楚一百天把他趕下皇位嗎?我的期限也是一百天……」

    如今都過了大半了,算算,大概還有一個月吧酢!

    言錚沉吟著,為了自己和趙天楚的私怨,累及了這麼多無辜的人跟著受累,還真有些過意不去。不過她不許下這誓言,該發生的也會發生,不必全攬到自己頭上。

    現在要做的事就是盡快結束這場戰爭,讓大家的生活都恢復正常。

    「洛飛……聽說濮娟回了帝都,和龍四混在了一起,只是龍四警覺的很,我的人都打聽不到她們在做什麼,你能不能想想辦法?」言錚問道。

    「我已經讓奎狼去打聽了,還沒消息,一有消息就報給你!」說到龍四,關洛飛就想起龍九,低歎了一聲:「羅衣死讓你很傷心吧!」

    言錚「嗯」了一聲,抱緊了關洛飛,羅衣的死有一部分是她促成的,她到現在還無法從這陰影中恢復過來。

    是她幫著羅衣和諾俞送進了那麼多**,她曾經讓諾俞給羅衣帶信,希望她能找機會逃走,她知道,以羅衣的本事,要是想逃,總有辦法的。

    可是羅衣只讓諾俞轉告她,她累了!

    沒有多餘的話,這三個字讓言錚揣摩了很久,還是斂芳一句話點醒了她。

    「尊重她的選擇吧!我們這樣的人,不死在戰場上就會死在自己的仇敵手中,你不知道羅衣的過往,你瞭解的只是跟隨了你的羅衣……她早已經死了,你就讓她真正地解脫吧!」

    言錚聽從了斂芳的話,也沒去瞭解羅衣的過去,那些都不重要,每個人都有自己的過往,她只要記住在自己身邊的羅衣就行!

    那場大火,還有隨之近半個城的毀滅成全了羅衣和龍九,也成全了諾俞和拓跋霜的姻緣,讓拓跋正元氣大傷,算起來是言錚為拓跋立了功,可是一想到羅衣,她沒有任何高興的感覺。

    龍三看到她情緒低落,想了想道:「你可以為她做一件事……如果這會讓你心情好點的話!」

    「什麼事?」言錚問道。

    龍三淡淡地說:「羅衣的父母都是滄焰人,是前朝逃亡來到拓跋的,她的家人一定很想回到滄焰!」

    言錚懂了,點點頭說:「我會安排的!」

    龍三歎了口氣:「別和他們說羅衣……在他們腦海裡,羅衣早已經死了!不是他們不認羅衣……是羅衣這樣安排的!」

    從做了拓跋言的死士那天起,羅衣就知道自己回不去了,與其讓父母牽腸掛肚,長痛不如短痛,所以她親自安排了自己的「死」。

    再和他們說羅衣,那不是讓他們再痛一次嗎?

    言錚能理解羅衣的做法,等回頭親自找到羅衣的家,看到那家人平平淡淡的生活,言錚更理解了羅衣,只是為她而心酸。

    這家人的平安都是羅衣用自己的鮮血和汗水換來的,他們卻不知道,要是知道了,還能如此心安理得地享受這份寧靜嗎?

    她沒進去,只是讓斂芳瞭解了這家人的現狀,再根據他父母的生活方式給他們設計了回去的方案,沒有急著實施。如今滄焰還沒拓跋太平,他們還是暫時留在拓跋比較好。

    回去的路上,斂芳很沉默,言錚忍不住問道:「斂芳,你也和羅衣一樣,安排了自己的死嗎?」

    斂芳搖搖頭:「沒有,我不需要安排自己的死,因為我沒有家人……我沉默是在羨慕羅衣,她還有自己牽掛的人,就算她死了,也有人懷念她!」

    言錚拉過了她的手:「你也有牽掛的人,以後,也有我懷念你……可我不喜歡懷念,我喜歡看到你好好的活著!以後,等一切安定下來,我做主給你找個好男人,再把你風風光光嫁了!你要生了孩子,我做他義母,保證把他教的很好,孝敬你……再給你娶個兒媳婦,以後子孫纏繞你膝下,讓羅衣不能享受的幸福都加在你身上,讓你雙倍的幸福……羅衣一定會樂意這樣的!」

    「小姐……」斂芳大哭起來,言錚也被自己說哭了,一把抱住斂芳,兩人站在大路上一起哭,驚的後面跟的一干侍衛都目瞪口呆,不懂這兩個女人好好的說話,怎麼說著說著就哭了。

    兩人卻不管不顧,一起哭,似乎要把從羅衣死後就壓抑在兩人心頭的陰鬱都哭盡。

    哭到最後,誰也不知道自己為什麼哭了,互相看看,還是斂芳先笑了起來,伸手推開言錚,笑罵道:「我已經很多年沒哭過了,我還以為自己不會哭了,都是你不好,把我逗哭了!」

    言錚鼻子都哭紅了,摸摸自己的鼻子,訕笑:「我也好久沒哭了……只是你不覺得,偶爾哭哭也好嗎?我們是女人,女人天生有哭的權利,我們不需要太堅強,特別是在自己的親人面前,偶爾也讓他們知道,我們的脆弱,這樣,他們才會珍惜我們!」

    斂芳翻了個白眼:「你是在說你在關洛飛面前吧!行了,我知道了,你不用再提醒我了!」

    話雖然這樣說,可是這一起哭過後,斂芳和言錚的關係有了微妙的改變,不太明顯,卻讓人感覺到了隱隱流淌在兩人之間的親密……

    那已經不是主僕之間的感情,而是一種親人的密切。

    她們誰也不說破,可是卻都心如明鏡,羅衣的死拉近了她們的距離,她們從此後都會更珍惜對方……

    言錚想到這些,忍不住把這事告訴了關洛飛,聽得關洛飛失笑,問出的卻不是重點:「你們就在大路上哭?那些士兵沒把你當瘋子嗎?」

    言錚手在他腰上,聞言不假思索就掐了他一下,嘟了嘴說:「這不是重點好不好……再說,你就不允許我偶爾脆弱嗎?」

    「允許!」關洛飛笑著親了她一下:「只是怎麼沒讓我看見呢!要是讓我看見,我一定好好安慰你!」

    他怎麼可能不明白她偶爾的脆弱,這女人一直太要強,有多少心事都裝在心裡,哭一哭也好。他想像著那場面,又溫柔地吻了吻她,似乎要把自己的安慰傳過去似的。

    言錚慵懶地躺在他懷中,兩人都默契地不談國事了,相擁著熟睡過去。

    他們不問,卻知道,兩人還不可能長相廝守,他們各自要做的事還有很多,就相信對方吧!

    言錚睡了過去,第二天醒來已經日上三竿,關洛飛已經走了,她起身,床邊放了一套新男裝,上面壓了一張字條,關洛飛龍飛鳳舞的筆跡:「我不回來和你告別了,有事,你自己保重!希望百日後我們能在帝都再見!愛你……」

    言錚一笑,起身洗漱後卻沒急著走,借軍營的廚房給關洛飛做了一桌菜,才帶著斂芳趕回拓跋。

    ****

    就在言錚在拓跋的威信越來越高,而關洛飛的隊伍發展越來越壯大時,帝都的趙天楚也發生了改變,他的壓力越來越大。

    趙天瀾已經和趙天澤正面交鋒,兩人旗鼓相當,你奪一個城池,我也奪一個城池,半個滄焰已經落在了兩人手上。

    而帝都的官員都分成了幾派,支持趙天楚的越來越少,趙天楚不再鎮定,他變得多疑,雖然這些官員誰也沒明著反對他,可是他看誰都覺得人家在暗暗反他。

    他派出去的探子越來越多,這又引起了更多人的不滿,連一向支持他的木君山,在揪出家中的探子時也怒了,他親自押了探子進宮,不客氣地指著趙天楚的鼻子質問道:「皇上,這是你的探子,你不覺得該向臣解釋一下為什麼要這樣做嗎?」

    趙天楚有些尷尬,搖頭否認:「愛卿,你是不是誤會了?朕為什麼要派探子監視你呢?還是你做了什麼對不起朕的事心虛呢?」

    木君山失望地看著趙天楚,他連自己做下的事都沒勇氣承認,他還是那個英明的皇上嗎?

    木君山毫不客氣地冷笑道:「皇上,不管你承認不承認,這探子都很傷人!臣今日就把話撩在這,要是不相信臣,那就准臣高老還鄉吧!」

    趙天楚被驚了一下,雖然能收回木君山手中的兵權是他很想做的事,可是他也知道,如果真這樣做了,那自己就多了一個敵人。

    趙天楚臉色沉了沉,勉強一笑:「愛卿,朕怎麼會不相信你呢,你是父皇的老臣,也是朕依靠的左膀右臂,朕不相信你還會相信誰呢!這探子的事一定是誤會,等朕查明真相,一定會給愛卿一個交待的!」

    木君山知道這是趙天楚給他自己的下台的台階,他也不想撕破臉,只冷冷地說:「皇上

    ,臣老了,這帶兵打仗也有心而無力了,皇上還是及早物色代替臣的將領吧!臣最多再幫皇上照管一個月,到時不管皇上願不願意放臣走,臣都要走……皇上自己保重……」

    木君山說完施了一禮,大步往外走。

    趙天楚一瞬間眼中掠過了濃重的殺意,這老匹夫竟然敢要挾自己?難道他真以為自己缺了他不可嗎?

    趙天楚手按在鎮紙上,等木君山走遠了才氣惱地摔到那還跪著的探子頭上,怒罵道:「一群廢物,朕養你們有何用呢!」

    那探子被砸的頭破血流,卻不敢去捂,磕頭謝罪。

    趙天楚見他窩囊的樣,更是心煩,喝退了他。

    那探子退了出去,在門口遇到了龍四,龍四一看他的模樣,撇了撇嘴端著手中的托盤走了進去。

    「鳳兒,你來了!」正打哈欠的趙天楚一見她就精神一振:「今天給朕做什麼好吃的了?」

    「妾身看皇上這兩天為國事操勞,都急的嘴上冒泡了,特意給皇上熬了點去火的粥,皇上來嘗嘗,看好不好吃!」龍四微笑著把托盤擺在桌上,端起粥親自喂趙天楚。

    趙天楚伸手將她攬到了膝蓋上,一邊吃一邊伸手亂摸。

    「皇上……」龍四被摸的癢癢的,嬌嗔地看了一眼趙天楚,那眼神勾的趙天楚心癢癢的,粥也不喝了,湊上前就吻在她紅艷的唇上。

    兩人你依我偎,正纏綿,就聽到外面公公咳了一聲,沉聲道:「皇上,汪大人有事求見!」

    對於汪大人,趙天楚還是尊敬的,一聽忙伸手推開了龍四,輕聲說:「你先回去,朕一會再去看你!」

    龍四眸色一沉,她怎麼不知道汪大人的來意,只是這事也瞞不住,就讓汪大人說吧!

    她點點頭,看碗裡還有些粥,就道:「皇上喝完粥我就走!」

    趙天楚端起粥,幾下就喝完了,龍四一笑,收了托盤走了出去。

    到門口,看到汪大人,龍四別有深意地笑了笑,走了。

    汪大人目送著她的背影,長長歎了口氣。這熟悉的面孔,每次看到都會讓他更想念言錚,如果她在,帝都不會弄成這樣吧!

    她還能回來嗎?回來又是以什麼樣的身份?

    「汪大人,皇上有請!」公公見他發愣,提醒道。

    汪大人整了整衣服,走了進去。

    ***

    「皇上,帝都至今為止已經失蹤了不少童男童女,到現在為止,報案的已經有五十多個了,沒有報案的還不知道有多少!皇上,這事不能再忽視了,一定要加派人手查啊!否則後果不堪設想!」汪大人焦慮地稟道。

    喝了粥的趙天楚有些飯飽神虛,他慵懶地聽著汪大人的稟報,聽完才不在意地說:「眼下兵荒馬亂,失蹤幾個孩童何必大驚小怪,誰知道不是那些人販子趁亂拐賣的!汪大人,眼下朕正是用人之際,實在抽不出更多的人手給你,就有勞愛卿多辛苦了!」

    汪大人急道:「皇上,民是國之根本,如今四處打仗已經弄得人心惶惶,這失蹤的孩童數目如此驚人,皇上要是不重視,豈不是讓百姓心寒嗎?皇上,不能再這樣了,一定要抓到這些人……」

    「行了,朕說的話愛卿聽不懂嗎?還是老糊塗了?不關心怎麼打勝仗,卻糾結這些雞毛蒜皮的事!朕養你們,難道是讓你們吃閒飯的?」趙天楚不耐煩地罵道。

    汪大人心涼了,這些日子趙天楚除了在後宮和那個莫名其妙的四鳳尋歡作樂,要不就是去軍營狠狠訓練士兵,其他的事都不管,自己眼中的大事在他眼中卻是雞毛蒜皮……

    一時,汪大人心灰意冷,早就想好的話就脫口而出:「既然皇上覺得臣是吃閒飯的,那臣也不佔著這個位置了,請皇上恩准臣告老還鄉……

    「混賬……連你也來威脅朕……」趙天楚怒吼一聲,抓起手邊的奏折就扔了過去。

    汪大人沒想到在自己之前,木君山已經提過這事,這一個上午,就兩個大臣來向自己提告老還鄉的事,趙天楚一時就有種被眾人背叛的感覺,本就積攢的火氣猛然就發洩出來,奏折一扔過去,什麼尊敬都沒了,眼中的汪大人變得面目可憎,讓他恨不能一劍刺穿他的身體。

    如果汪大人識趣,此時說幾句好話安撫一下趙天楚,或者就沒有後

    面的悲劇了!

    可偏偏汪大人性格耿直,又早已經看不慣趙天楚的處事方法,就梗了脖子道:「皇上,臣不是威脅你!臣年邁糊塗,就只會糾結雞毛蒜皮的事,無法替皇上憂國憂民,所以臣請告老還鄉,讓位於能者……」

    「老匹夫……想走就走啊!」趙天楚怒吼起來:「朕讓你們一個個背叛朕……」

    他失去了理智,猛地站起來,伸手拔出牆上掛的劍,就一劍刺向汪大人。

    汪大人是文臣,他做夢都沒想到皇上會親自對自己出手,看著劍刺過來,已經被驚得忘記了反應,大張著嘴叫道:「皇上……」

    可是晚了,趙天楚一劍刺穿了他的胸膛,鮮血濺了出來,趙天楚都還沒反應過來自己做了什麼,一腳又踹在他身上。

    「老匹夫……朕不能殺木君山,難道還不能殺你嗎?朕要殺了你們……讓你們一個個都不敢再背叛朕……」

    趙天楚抽出劍,又一劍砍在了汪大人臉上,汪大人倒了下去,大睜著眼看著他,眼裡都是難以置信,許久,他才歎出一聲:「言錚是對的……趙天楚……你會毀在自己手上……你……百日必亡……」

    他的話淹沒在自己嘴中湧出來的血中,汪大人大睜著眼死了……

    趙天楚一聽百日必亡的話,更是失去了理智,瘋狂地叫著:「什麼百日,朕才不信……朕殺了你們這幫逆臣,看誰還敢背叛朕……殺……殺……」

    他瘋了似地舉劍砍著,血濺的自己滿身都是,外面的侍衛和公公聽到動靜跑進來一看,都被嚇的退了出去,一干人都面面相窺,不懂皇上為什麼突然發了狂似地殺了汪大人,而且還如此殘忍……

    不遠處,龍四沒走遠,她目睹了這一幕,臉上有些迷茫之色,趙天楚在自己的控制中,可是這樣的失控卻不是她想要的,這樣下去後果真的不可想像啊!

    她還想享受這樣的生活,怎麼能讓趙天楚毀了呢?

    龍四站了一會,轉頭剛想走,卻撞到了一個人的胸膛上,抬頭,是關鳴郤溫文爾雅的臉。

    「怎麼樣,失控的感覺不好吧?」關鳴郤一笑,別有深意地指了指御書房。

    龍四沉下臉:「你說什麼我聽不懂!」

    「是嗎?那我們找個地方,我給你好好解釋!」關鳴郤抓住了龍四的手。

    龍四一驚,關鳴郤出手好快,快的她都無法躲開。

    「來!」關鳴郤拉著她,熟悉地避開侍衛,一會就來到了趙天楚的寢宮,從後面敞開的窗子掠了進去。

    「放開我!」龍四見他進了寢宮東張西望,卻緊緊地抓住自己的手,就沉聲喝道。

    「我還要給你解釋呢,怎麼能放開呢!」關鳴郤變了一個人似的,一改溫文爾雅的性格,有些無賴地笑道。

    龍四不再說話,揮起另一隻手就向他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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