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說博覽 > 都市小說 > 千金嫡女,棄妃不愁嫁

正文 242.拓跋言的秘密 文 / 蔚然語風

    關洛飛再不遲疑,低頭尋找到她的唇,就吻了上去,舌靈活地撬開她的齒,鑽進去與她的舌輾轉糾纏。

    太多的不甘,思念等等情緒已經在心裡長期發酵著,他放任自己的情緒,肆意地索取著圍。

    可是越吻卻越飢渴,心裡有個空缺始終無法填滿,他再也忍不住了,像只困獸般撕開她的衣服,欺身壓上了她,當他帶著她攀上高峰時,聽到她在自己耳邊喘息,他才覺得這個空缺被填滿了。

    擁著她,他滿足地歎息,原來不是什麼人都可以,只有她,才是他心裡身體都需要的!

    「言兒……言兒……」他在她耳邊一聲聲地輕喚著她的名字,滿腹的話要說,可是又覺得說什麼都不需要了,她會懂的,不用說她也會懂自己的羿!

    兩人擁抱著,靜靜享受這沒有外人打擾的時光,忘記了恩怨仇恨,沒有一刻,兩人的心如此貼近,在這一刻,他們知道,他們擁有彼此。

    溫馨的時光總是一晃就過,等窗外黎明的光線照進來,關洛飛赫然一醒,他還要趕回去呢!

    「言兒,我要走了!」他戀戀不捨地輕輕推開她。

    言錚也不問,抓過自己的衣服披上,關洛飛默默地也拉過自己的衣服穿上,感覺自己做了對不起她的事,有些心虛。

    言錚只隨便繫上帶子,轉身幫他整理衣服。關洛飛受不了這樣的溫柔,一把抓住她的手,低聲道:「我會來找你的,你等我……」

    言錚一笑,終是忍不住,半嘲諷半感歎地道:「洛飛,有些路走過了頭就無法回頭了,就算能回頭,也不是以前那條路了,你懂嗎?」

    「我懂,我只想讓你知道,不管我做了什麼,我都給自己留了回來找你的路,這條路會很乾淨的……」

    關洛飛攬住她,保證道:「你只需要相信我,我很珍惜你,勝過我的眼珠,無論我們要分開多久,我對你的心都不會變!」

    「我不是說這個……」言錚有些羞惱:「你明明知道我說什麼,不准往這上面繞!」

    關洛飛低笑起來:「我還以為你要我的保證呢!行了,你要說的我都知道了,我有分寸的……我聽說了你對趙天楚發下的一百天推翻他的誓言,我會幫你實現的,……言兒,從現在開始,我會好好計算著這一百天,希望一百天後,我們就再也不用分開!我要走了,你保重……」

    他在她唇上吻了一下,起身要走。

    言錚想起一件事就叫道:「你還沒告訴我,那個小蝶是什麼人?」

    關洛飛頓了一下,扭頭道:「不是我不相信你,我是想給你一個意外……嘿嘿,言兒,到時你會大吃一驚的……我們不用多久又會見面了,到時你就知道她是誰了!對了,我告訴你一件事,那個四鳳是她的人,她現在還留在趙天楚身邊吧,你也許可以利用這一點,讓趙天楚先自亂陣腳……」

    關洛飛說完再不遲疑,拉開門走了出去,在羅衣她們發現前走了。

    言錚擁著被子坐在床上,想著關洛飛說的事。四鳳在趙罡死後就和趙罡的嬪妃們被送到了太廟,言錚走前她什麼動靜都沒有,她當時還疑惑,不管是誰把四鳳送到了趙罡身邊,決不僅僅是為了討趙罡歡心,她的作用都還沒完全發揮出來,怎麼就甘於平凡呢?

    她想了一會,畢竟空想也沒用,還是按自己的計劃行事吧!

    起身顧不上梳洗,先整理了床鋪,收拾好自己的包袱,羅衣她們就進來了,兩人看看已經整理好的床鋪,默契地一笑,言錚以為她們不知道,她們就裝不知道吧!

    雖然不是很贊成她和關洛飛藕斷絲連,可是她們也阻止不了,就順其自然吧!

    三人收拾好行李就去找黃晟告辭,黃晟挽留不住,只好說:「要走就走吧,這裡你們隨時來我隨時都歡迎,對了,言錚妹妹,你到邊關去祭祀過你母親和外祖嗎?」

    言錚搖搖頭:「我正想和黃大哥說這事呢,你能找個人帶我去祭祀嗎?」

    「沒問題,你稍等!」黃晟出去交待人準備祭祀用品,等準備好了就備車送言錚過去,路上黃晟對言錚道:「如今已經查明害死你母親的兇手了,你打算怎麼辦?」

    言錚苦笑:「大哥容我一段時間,我還沒想好怎麼報仇呢!」

    黃晟趕緊道:「我不是逼你馬上給你母親報仇,謝淑嵐如今有趙荀和趙天澤撐腰,你一個女子想報仇

    談何容易,我只是給你提醒一聲,別忘記了你母親的仇。不過有時也不能太狹隘,國仇和家恨不能兩全時,我們要以大局為重,你母親是大義之人,會明辨是非的,就算你不能親自幫她報仇,九泉之下也不會怪你的!」

    言錚聽他說的前後矛盾,就知道他是在幫關洛飛說情,也不挑破,點點頭道:「大哥的話言錚都記在心裡了,大哥放心,言錚也不是狹隘之人,分得清輕重,會以大局為重的!」

    黃晟這才放心,點點頭。

    等到了山上,言錚看到向東的山坡上有幾座墳墓,大大小小的,都被打理的很好,上面都沒雜草。

    「這就是你母親和外祖還有你兩個舅舅的墳墓……」黃晟解釋道:「當時太亂,我父親也沒能力收集全他們的屍骨,只好做了衣冠豕,這些年每到清明大家都會來這祭祀他們。今年因為朝廷動盪,來的人很少。」

    言錚邊聽邊看著那幾座墳墓,墓前都立了碑,很簡單,上面只刻了名諱和死期,沒有生的日子。大概白家的人都死了,沒人清楚他們的生辰吧!

    白家言……言錚的目光落在一尊墓碑上,目光微微一沉,隨口就問道:「黃大哥,這白家言就是我母親的兄弟吧?」

    黃晟的目光隨著她移了過去,看到墓碑上的字就道:「是,他是你母親的小弟弟,當時死時估計還不到十歲吧!你別小看他,聽我父親說,他是白老將軍最寵愛的孩子,自幼就跟著白將軍和白夫人學武,和你母親感情很好。他很有本事,小小年紀就跟著白將軍上戰場,立功無數,當時的皇上為表彰他的功績,還特賜了一個黑騎將軍的稱號給他呢,官同三品。大家當時都說,白家言以後一定會是滄焰最年輕的大將軍,沒想到他沒能等到這一天,小小年紀就沒了,這真是我們滄焰的損失!」

    言錚聽著有些恍惚,感覺自己無意間撞破了什麼,她慢慢走過去,伸手撫摸著墓碑,沉聲問道:「這是衣冠豕吧,他們一定沒找到我舅舅的屍骨!」

    黃晟歎道:「當時白家軍全軍覆沒,等我父親他們趕去時,很多屍骨都被野狼禿鷹毀了,有些面目全非,分不清誰是誰,只好將他們都葬到了一起!你看,後面那個最大的墳墓就是!」

    言錚抬頭,就見這幾座墳墓後有座巨大的墳墓,不注意看還以為是土坡,她愕然之下莫名地有些心虛了。

    死了這麼多人都因為謝淑嵐一個人的私慾,她能說自己不計較謝淑嵐的殺母之仇,那是因為她不是熙言錚。可是面對這麼多冤死的人,她還能說自己不計較殺母之仇嗎?

    這些人有什麼錯,他們就活該冤死嗎?

    一時,她有些呆不住了,只感覺自己背部涼颼颼的,似乎無數的冤魂都在後面指責她……

    「羅衣,擺上祭祀用品,我要祭拜他們!」

    言錚退後幾步,心虛地垂下頭。

    羅衣和斂芳趕緊擺上祭祀用品,言錚跪下,認認真真地給這些冤死的人磕頭,頭一次,她體會到了自己身上的職責,雖然到現在也沒想通她為什麼不穿越到別人身上,卻穿越到熙言錚身上,可是這一拜,卻讓她重視起這事,她沒權利隨心所欲,她必須做些事來回報冥冥之主。

    燒著紙錢,眼熏的她眼睛通紅,她的淚掉了下來,落在黃晟等眼中,都感覺到她的傷心。

    言錚透過淚光,看著那些墳墓,特別是白家言的,對拓跋言利用自己的惱怒在這一瞬間都沒了。

    換位思考,如果她是拓跋言,面對這麼多的墳墓,面對那滔天的仇恨,她也會這麼做的,甚至做的比拓跋言更無情……

    一直以來困惑自己的事在看到白家言的墓時都豁然開朗,拓跋言為什麼一見自己就對自己那麼好,為什麼一次次幫她縱容她,甚至把自己的人都給她用,不是她有多特別,而是這身體和他有剪不斷的血緣關係……

    拓跋言就是白家言……

    除了這解釋,言錚想不出其他可能!

    趙罡和颯芥可以假死,白家言為什麼不能死裡逃生呢?當年戰場那麼亂,失蹤了一人誰也不知道。

    事後白家言的墳墓在這,誰能想到他卻在自己『戰死』的地方浴火重生呢?而且還一直呆在敵國!

    言錚無法想像,當時還十歲沒滿的白家言,是怎麼在敵國生存下來,乃至做上了敵國的太子,如今的皇上呢?

    這其中的艱辛絕不是幸運兩個字就能解釋的

    ,他一定吃了很多人所不知的苦,一定經歷了很多人所不知的磨難……

    言錚想到了自己和拓跋言吊在山崖那一幕,那時,她能肯定,她對拓跋言動了心,而拓跋言也對她動了心。

    如果不是因為有血緣關係,她相信,那一刻,拓跋言絕對會吻自己的……

    這不可恥,他們那一刻是靈魂相互吸引,而不是作為白家言和熙言錚去接觸的……

    言錚唇邊帶起了一抹微笑,她現在已經能理解拓跋言對自己的感情糾結了,如果自己不是穿越在熙言錚身體裡,他們會有故事的……

    可是冥冥中已經注定了一切,他們注定只能遙遙相守,所以上天給她送來了關洛飛,就是為了讓他們不至於雙雙墮落到那糾纏不開的深淵中吧!

    言錚知道自己,她不是熙言錚,如果沒有關洛飛,什麼禮數她都不會放在眼中。

    而拓跋言,這樣一個逆勢而生的強者,什麼禮數他也不會放在眼中的,他活著,就像一團燃燒的火焰,不管是因為復仇,還是因為別的,他都會燃燒別人,甚至燃燒自己直到成灰……

    言錚現在不為熙乾明僥倖逃出來感到遺憾,有拓跋言在,他決不會有好下場的,說不定此時拓跋言已經出手了……

    她相信他會拿熙乾明一家的血來祭祀白芷一家,她唯一為熙芙蓉感到慶幸,一念之仁幫了自己,能逃出熙家的連累,這是她前世修來的福氣吧!

    熙家出事前,言錚遵守當初對熙芙蓉的許諾,抽空見了她一面,給她指點了一條路子。如果熙芙蓉肯聽自己的,從此安安分分做個商人婦,那她這一生會平平安安地度過的,要是還像熙文媛她們有野心,那她也幫不了她了!

    紙錢燒完,言錚和黃晟道別,帶著羅衣,斂芳踏上了前往拓跋的路。

    過了滄焰的國界,越往關外走,往拓跋那邊的景色和路過的村莊就和滄焰形成了鮮明的對比。滄焰那邊兵荒馬亂,到處是逃難的百姓,而這邊,就隔了數十里的國界,這邊的百姓就安定多了。

    言錚一路看著,很佩服拓跋言,他這拓跋皇上也不是只為了復仇做的,他是用心在善待拓跋的百姓,用心在經營著這個國家。

    言錚三人晚上借宿一個農家,羅衣和斂芳都能說當地話,和人家套了近乎,那家人騰了一間房給三人,還給三人準備了幾樣小菜,雖然沒肉,言錚也覺得很豐盛了。

    農戶的男主人出去幫工,家裡就女主人和兩個孩子還有一個半瞎的婆婆。那女主人很熱情,給三人端了飯菜後就坐在一邊陪聊,問羅衣滄焰那邊的事。

    羅衣簡單地說了,女主人一聽滄焰又換了一個皇上,就嘲諷道:「讓他們換吧,越換越差更好,這樣就不會派兵來***擾我們了!」

    斂芳負責給言錚翻譯,言錚忍不住問道:「你們經常被***擾嗎?」

    羅衣翻譯給女主人聽,女主人撇撇嘴說:「以前經常被***擾,自從我們太子上任,就是我們皇上,他帶人狠狠打擊過他們,還殺了帶兵來***擾我們的滄焰將軍,把他的人頭掛在邊境,這兩年滄焰都不敢派人來***擾我們了!」

    「你們皇上很厲害啊!」言錚想多瞭解點拓跋言的事,又問道:「我聽說很多人說皇上無情,連自己的兄弟都殺,有沒有這回事啊?」

    羅衣看了看言錚,沒等女主人回答就對她道:「皇上不是你想的那樣,他有苦衷的,不管別人怎麼說他,我和斂芳都不會罵他,因為沒有他,就沒有我們!」

    言錚笑了笑,她知道羅衣和斂芳都是拓跋言的人,自己這樣問的確有損害她們偶像的意思,她趕緊聲辯:「我沒有其他意思,我就是想多瞭解一點我大哥!」

    「這些我會和你說的!別問了!」

    羅衣換了個話題,和斂芳一人一句問起女主人今年的收成,家裡的情況,女主人樂呵呵地回答著,那滿足的樣子一看就知道不錯。

    等女主人收了碗筷,又給她們送來了洗漱水,三人趕路趕了一天,洗洗就一起躺到了炕上。

    「小姐,你別聽外面的人亂說,讓我來告訴你吧,我不是幫皇上撇清,皇上是殺了他一個兄弟,那也是人家先動手的,皇上是逼於無奈才反擊的。你不知道,皇上沒做太子之前吃了很多苦,他母妃是太上皇的一個妃子,沒權沒勢,失寵後就被太上皇遺忘了,皇上自小就被自己的兄弟欺負,他小時聽說長得很瘦弱,他母妃擔心他在宮裡

    活不了,就拿出自己所有的積蓄打點了太上皇身邊的近侍,人家幫著說了好話,太上皇一時慈悲,就把他們放出宮去寺廟裡給自己唸經祈福。」

    言錚聽到這就想通了,一定是那小皇子在外面歿了,才被白家言取而代之的吧!

    「白夫人和外祖和拓跋那一戰後,拓跋大傷元氣,之後太上皇忙著重振朝綱,就忘記了皇上,是有次大梁那邊來犯,太上皇一連派了幾個將軍去打,結果都被打敗了,太上皇一氣之下就御駕親征,他也被打敗了,逃到了皇上當時在的寺廟,皇上的母妃讓兩人父子相認。太上皇見被自己忽視的小皇子長大了,很欣慰。皇上知道太上皇敗了事就自告奮勇,讓太上皇給他三千兵馬,說會把大梁打回老家去。太上皇一想自己那麼多人都損失了,再損失三千也沒什麼,就同意了!」

    「我大哥勝了!」言錚絲毫不意外,否則也沒有拓跋言的今天了!

    「對,皇上以一當百,也不和大梁硬拚,他讓這些士兵把大梁的人引到了一個峽谷中,事先收集了數百頭牛,在這些牛身上捆上了草蓆,當那些大梁的士兵進入峽谷,點燃牛身上的草,又在後面放著鞭炮,結果牛一受驚就往前跑,大梁的士兵被圍堵在峽谷中,無路可逃,被牛挑死燒死的數以萬計……那一戰皇上得勝而歸,可是皇上並沒有因此得到獎勵!」羅衣歎息道:「你知道為什麼嗎?」

    言錚一想就知道了,拓跋言殺敵太多,手段太殘忍,朝中的大臣不會這樣放一個已經被遺忘的皇子進宮去和當時的太子爭寵的。那些敗了的將軍,也不會服一個沒權沒勢的皇子。

    羅衣看到言錚的表情就猜到她在想什麼,點點頭說:「太上皇一方面欣賞皇上的機智,另一方面也有些憂心,怕帶皇上回宮會引起非議,就獎勵了皇上一塊封地,以此就算嘉獎皇上了。皇上也沒說什麼,接受了封地,和他母妃前往封地。兩年後,皇上的母妃歿了,這時大梁又舉兵來犯,那些吃過虧的將軍都不願再去征討,有人就向太上皇推薦了皇上!皇上這次沒有一口答應,以孝在身推拒了。太上皇無人可用,就下了聖旨讓皇上一定要去征討,皇上無奈,只提出了一個條件,若是他勝了,必須將他母妃的靈柩遷到皇家陵墓。太上皇一聽這麼簡單,就應允了!」

    「後來呢?」言錚好奇的不是拓跋言勝了沒有,而是拓跋言對這個母妃的感情,是利用還是真的把她當母親看。

    自己的孩子換了一個人,做母親的怎麼可能不知道,這個妃子瞞著太上皇收留了一個來歷不明的人冒充自己的兒子,是為什麼呢?

    拓跋言為什麼一直帶著面具,是怕被人知道他已經換了一個人,還是另有隱情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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