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說博覽 > 都市小說 > 千金嫡女,棄妃不愁嫁

正文 216.身在局中看不清 文 / 蔚然語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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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在考慮呢,我一定會想辦法救羅衣的!你放心吧!」言錚已經讓龍九派人去找翰山,想弄清楚羅衣到底是不是被濮娟做法弄成這樣,只有排除了這種可能,才能找到解決的方法。

    斂芳擔心地說:「你在這抄家規,王妃又不放你出去,怎麼救人呢!姣」

    「你放心吧,我就算不出去,也能想辦法救人!」

    言錚沉吟著,春風樓的人現在被關洛飛控制著,自己已經不能動用他們了,看來只有動用拓跋言的人了。

    斂芳和自己的一舉一動都被關家的人監視著,要想出去找人很難秈。

    言錚想著,忽然想到了駱太醫,後天就是駱太醫啟程回老家的日子,師徒一場,她去送行關王妃應該不會阻攔,她只要在這過程中聯繫上人,以後就不需要這麼麻煩了!

    找誰去送信讓對方和自己接頭呢?

    言錚正想著,斂芳聽到外面有動靜,就走了出去,就見黃鸝走了過來,叫道:「夫人,你知道府上來了一個和你長得一模一樣的女人嗎?二爺已經向大小姐要了她,說要搬到我們院裡呢!」

    這麼快?言錚皺起眉,一時對關洛飛又氣又惱,就因為自己不能給他生孩子,他就迫不及待地要找其他女人生孩子嗎?

    都是世上男人皆薄倖,沒想到關洛飛也不列外,言錚一時失望到極點,本來還考慮是不是廢了武功給他生個孩子,現在不用考慮了。

    「黃鸝,我知道了,由他去吧!對了,這祠堂裡有些冷,你能不能去我房裡給我取幾件衣服啊?」言錚叫道。

    「沒問題,我這就去!」黃鸝雖然有些失望言錚沒什麼表示,還是趕緊跑了回來,等取了衣服出來,正好見關洛飛帶著四鳳搬過來,黃鸝讓到了一邊,偷眼看,四鳳笑的很燦爛,二爺著迷地看著她,那樣子就像看自己的夫人。

    黃鸝心裡不舒服,狠狠瞪了一眼關洛飛轉身就走。

    「這位妹妹不歡迎我嗎?」四鳳忽地笑道。

    「黃鸝,以後四鳳就和你們做伴了,你過來認識一下,以後互相照應!」關洛飛叫住了她。

    黃鸝這些日子在關洛飛房裡膽子也呆大了,抬了頭嘲諷地一笑道:「二爺,我們院裡已經沒房間了,西院還空著,你讓四鳳姑娘過去那邊住吧,那邊寬敞!」

    關洛飛蹙眉:「怎麼沒房間了,羅衣不是沒回來嗎?讓她住羅衣的房間就行了!」

    黃鸝頓時急了:「二爺,你這是什麼意思,讓她住羅衣的房間,那羅衣姐姐回來住哪呢?她是夫人的人,二爺這是要把夫人的人都攆走嗎?」

    「二爺,黃鸝妹妹看來是不歡迎我呢,我還是回大小姐那邊吧!正好大小姐也捨不得我!」四鳳抱了包袱轉身就走。

    「黃鸝,這院裡是你說了算還是我說了算?」關洛飛沉下了臉。

    黃鸝知道這是他發怒前的表情,立刻不敢再說,賭氣道:「這是二爺的家,二爺說什麼就是什麼了!我先給夫人送衣服去了!」

    她蹬蹬往前走,關洛飛看看她的背影,搖了搖頭,招呼一個丫鬟把四鳳帶進去,就回自己的院中了。

    雙啟跟了進來,看他坐在桌前沉思,就輕聲叫道:「二爺,你打算收四鳳姑娘為妾室嗎?」

    關洛飛挑眉:「為什麼這麼問?」

    雙啟苦笑:「如果不是這樣,二爺為什麼和大小姐要了她呢,二爺前腳把人帶過來,府上的人後面就傳開了,二爺這是要收她呢!」

    關洛飛沉默了,他只是想氣氣言錚,可沒想再收誰做妾室。一個濮娟就夠了,他可不能再給自己找麻煩。

    何況他也知道,要真把四鳳收為妾室,言錚這次說什麼都不會原諒他了。

    一時心中煩躁,他們之間為什麼這麼多事,就不能好好在一起嗎?

    想起剛才去見關洛蘊,關洛蘊竟然一身出家人打扮,跪在蒲團上敲著木魚,他和她說話,她也聽而不聞,只有在說到要四鳳時,她才道:「你要就帶走吧,反正我這也沒什麼事!等需要時再讓她回來就行!」

    關洛飛沒想到她這麼好說話,就趁機勸道:「洛蘊,大哥和我說他和母親想給你尋門親事,你怎麼想?」

    關洛蘊垂了眼,不冷不熱地說:「我已經說過不嫁人了,你讓他們死了這條心

    吧!要是能容我,就讓我安安靜靜地在這過完下半生,要是不能容,就送我去家廟吧!」

    「洛蘊,你別這樣想,你還年輕,還有很長的一生要走,怎麼能關在這屋子裡過一生呢!你告訴我,你想嫁誰,我去給你說說!」

    關洛蘊冷笑一聲:「你當你是皇上嗎?關洛飛,不是我看不起你,你連你自己的事都做不了主,你怎麼給我做主呢?你別勸我了,怎麼過是我自己的選擇,我無怨無悔!我這一生唯一的遺憾是沒有生成男兒,不能像你們一樣去拚搏……關洛飛,你生成了男兒,卻沒出息,天天追在白言錚屁股後面跑像什麼話!姐弟一場,我給你句忠告,還是趁早為自己打算吧!」

    她搖搖頭,重新敲起木魚,關洛飛見她不願再和自己說話,就默默起身要走。

    腳要踏出門時,聽到關洛蘊在身後道:「天下無不散的宴席,這家遲早也會散了,到時誰也顧不了誰,還是各尋各的去處吧!」

    關洛飛感覺關洛蘊意有所指,呆呆地想了半天也想不出關洛蘊為什麼會說這些話,他悶悶地坐著,許久,聽到外面四鳳叫道:「二爺,我可以進來嗎?」

    「進來吧!」關洛飛撫了把臉,站起了身。

    四鳳走了進來,手上端了個盤子,她含笑道:「也不知道二爺有沒有吃夜宵的習慣,我今天第一天過來,就冒昧地給二爺做了點糕點,二爺嘗嘗,看可合二爺的口味!」

    她把盤子放在桌上,裡面有幾塊糕點,都做的很精緻,一看就勾起了關洛飛的食慾,可是關洛飛自從上次中毒的事發生後,輕易不肯吃別人的東西,嚥了嚥口水笑道:「放著吧,一會我餓了就吃!」

    「好的,那我不打擾二爺了!」四鳳施了一禮退了下去。

    關洛飛看看糕點,忽地一笑道:「雙啟,把糕點放好,這是四鳳特意為我做的,等我看累了兵書我就吃,你可不許偷吃啊!我要看看,四鳳的廚藝是不是比言錚好!」

    雙啟有些委屈:「二爺,你的東西我什麼時候偷吃過啊!你別冤枉我!」

    關洛飛笑道:「以前沒偷吃,不代表以後就不會偷吃!等我先嘗了,好吃以後再讓四鳳給你們做!她的手藝要真比言錚好,我就正式把她接進西院!」

    「啊,二爺你把她安排進西院,是不是想納她為妾啊!」雙啟驚叫起來。

    關洛飛斜了他一眼,目光落在門口的陰影上,嘴上道:「什麼妾啊,我關洛飛不納妾,濮娟都能做平妻,四鳳也做的平妻。她和言錚長的一模一樣,額上也沒奴字,以後等我做了大將軍,應酬多了,她可以代言錚陪我參加那些宴席!言錚雖好,可是有這個奴字,總是低人一等啊!」

    雙啟說不出話了,二爺這是開始嫌棄言錚了嗎?

    「行了,給我倒杯茶來,爺要看書了!」關洛飛在桌邊坐下,目光卻沒離開門口,一會,見那陰影消失了,他的目光就掠過了一抹狠戾。

    又過了一會,雙啟倒了茶過來,關洛飛才淡淡地說:「雙啟,你悄悄去辛家村帶幾隻老鼠回來,以後你養著,四鳳送來的東西你都讓老鼠嘗嘗,剩下的不准吃,找個地方埋了!」

    雙啟眉一動,想起剛才關洛飛的反常,就低聲道:「二爺,你懷疑四鳳圖謀不軌?」

    關洛飛冷冷一笑:「你和雙明是孿生兄弟,都沒長得一模一樣,她怎麼會長得和言錚一樣呢?還是同一天的生辰,這決不是巧合!而且,她剛才一直在門口偷聽,不是心懷不軌,又怎麼會做這樣的事呢!」

    雙啟笑了:「二爺剛才那些話都是說給她聽的?二爺為什麼不戳穿她呢?」

    「戳穿了就沒好戲看了!我想知道,她到底是什麼人,誰派她來的,想做什麼!」關洛飛捏緊了拳,敢打自己的主意,找死。

    ***

    夜晚,關洛飛躺在床上翻來覆去睡不著,想著言錚在那邊抄家規,睡了沒有?

    越想越睡不著,他成親了,卻還是和沒成親一樣,要一個人睡,這有什麼意思啊!

    他猛地坐了起來,在黑暗中摸索著穿好衣服,剛想出去,就聽到外面有輕微的動靜,關洛飛心一動,想起那個神秘的四鳳,就輕輕摸到窗邊,拉開一條縫隙往外看,外面沒人,他側耳聽,沒動靜就拉開窗子跳了出去,從房頂上掠到了言錚那邊的院子。

    剛站穩,就見下面一個房間打開了門,一個人影閃了進去,關上了門。

    那是羅衣的房間,關洛飛暗暗著惱,他來遲了,四鳳已經回去了。

    他站在暗處,又等了一會,不見人出來,就離開了。

    夜晚風涼,卻還能忍受,關洛飛不自覺地來到了祠堂外,看到裡面還亮著燈,他就站在外面看著,這麼晚了,言錚還沒睡嗎?

    不知道站了多久,他覺得自己無聊,剛想回去,就聽到門響了,一個人影走了出來,是言錚,關洛飛下意識地躲到了暗處看著。

    言錚一手提了燈籠,一邊往祠堂後面走去,那邊有個茅房,關洛飛恍然,她這是出來解決呢!

    他不自覺地想起上次言錚昏睡醒來,自己說幫她解決問題,她惱羞成怒的樣子,唇角不自覺地就捲上了笑,那模樣的言錚很可愛。

    關洛飛想著又想到和她長的一模一樣的四鳳,四鳳會有言錚這樣的表情嗎?

    「噗通……」那邊傳來一聲異響,像是有人摔倒了,關洛飛一急,剛想掠過去,祠堂裡有人跑了出來,邊跑邊叫道:「小姐,怎麼了?」

    「沒事,許是坐久了,這邊又黑,摔了一跤!」言錚答著,爬了起來。

    斂芳趕緊衝過去扶她,見她裙角被樹枝勾破了,就憐惜地道:「沒摔傷吧?」

    言錚尷尬地笑笑:「沒有……」

    她握緊擦傷的手放在身後,自嘲地笑道:「我是不是很沒用,走個路都會摔倒!」

    斂芳撲哧地笑了出來:「小姐說什麼啊,你要是沒用,那我們全不用活了。不小心摔到是人都會犯的錯誤,你何必妄自菲薄呢!」

    她撿起燈籠,給言錚照路,陪著她去了茅房。

    關洛飛站在原地,心一陣陣地抽搐著疼,這是第一次聽到言錚說自己沒用,以前言錚不管在誰面前表現的都是自信滿滿的樣子,什麼時候摔了一跤會這樣沮喪呢!

    「斂芳,還好還有你陪著我,否則真不知道在這裡呆幾天我會不會瘋掉!」

    那兩人回來了,邊走邊閒聊著。

    「只要小姐需要,我和羅衣都會一直陪著你呢!」斂芳道。

    言錚聽到羅衣的名字長長歎了口氣:「你還安慰我,我要是真如你說的那麼能幹,也不會對羅衣的病束手無策了!」

    「小姐你又不是神仙,怎麼可能什麼病都能治好,慢慢來吧,我相信你,你一定會治好羅衣的!」斂芳轉過來安慰她。

    關洛飛蹙眉,羅衣怎麼了?

    他想著,就見兩人走了回來,在祠堂門口站住了,他心一驚,屏住了呼吸,言錚不會發現自己吧?

    「小姐,怎麼啦?不進去嗎?」斂芳有些奇怪地問道。

    「在這裡呼吸一下新鮮空氣吧!瑞親王府的空氣就只一刻最純淨!」言錚嘲諷地笑笑:「大家都睡了,沒有那麼多勾心鬥角,空氣也舒坦了。」

    「小姐,那個四鳳出現也許是好事,二爺要是迷上她更好,把她娶進門,你就和他和離。我們回白府去,實在不行,我們就回拓跋去!」

    關洛飛一聽就捏緊了拳,很想出去掐死斂芳,言錚這幾個丫鬟就那麼不待見他嗎?動不動就讓言錚和自己和離!

    「就怕他不肯和離!他要真迷上四鳳,寧願休了我吧!」

    言錚的聲音有些迷茫:「斂芳,你說一個人能完全代替另一個人嗎?四鳳和我長得一模一樣,也許性格比我更好,不會給二爺氣受,不會時時和他爭吵,會對二爺笑,會給他做好吃的…………男人需要的就是這樣的女人吧!就像姚碧玉和董婉,識大體,顧大局,我呢,就算下輩子也做不了這樣的女人!」

    上輩子做不了,這輩子不行,下輩子也不可能!

    斂芳聽著,覺得今晚的言錚情緒很低落,估計被四鳳刺激的不輕,就勸道:「小姐你不用學她們,你已經很好了,二爺要是喜歡上四鳳,那是他有眼無珠,值不得你傷心!」

    傷心,言錚會傷心嗎?關洛飛忍不住看向言錚,見她笑了起來,點點頭說:「我不傷心,我只是有點困惑,也許身在局中,一時看不清自己而已!」

    困惑什麼呢?關洛飛屏息,想聽聽言錚的心裡話。

    「小姐,你困惑什麼呢?」斂芳代他問了

    出來。

    「困惑多了,有對命運的,有對我自己的,也有對這世界……」

    言錚歎了一口氣:「我以為憑我的聰明足以在這世界游刃有餘地生活,可是現在發現很多事都不是聰明可以解決的,有些事你想置身事外,卻還是身不由己地捲進來,越陷越深,就發現想抽身越來越難,我今天一直在想,我就真的不能擺脫這些嗎?」

    斂芳聽的一頭霧水,關洛飛聽得情緒低落,她想擺脫自己嗎?自己就真的沒什麼值得她留戀的嗎?

    一時只覺得心灰意冷,很想出去告訴她,你要走你就走吧,沒有你的從前我也過了,沒有你的以後,我還是會好好的過下去。

    只是腳有千斤重,這些話想的容易,說出去卻很難!

    「阿嚏……阿嚏……」言錚一連打了兩個噴嚏,斂芳趕緊道:「小姐,進去吧,外面涼!」

    「嗯……我們進去!」兩人走了進去。

    關洛飛站在原地動也不能動,失神地看著裡面滅了燈,感覺自己的世界也滅了燈,陷入了一片黑暗中,他不知道自己的光明在哪,站了許久才悄悄離開了。

    ***

    「二爺,早……」

    關洛飛一早起床,四鳳就端了梳洗水進來,放下就利索地打開窗子,邊道:「二爺今天是去軍營嗎?晚上回來嗎?我給你準備飯菜!聽大小姐說二爺喜歡吃醋溜魚,我今天就給你做魚,可好?」

    關洛飛看看她,想起言錚的無情,就點了點頭:「行,我晚點回來吃!」

    「嗯,二爺,過兩天就是王爺的壽辰,前幾天郡主和世子爺都做了新衣,你也做幾件吧!二爺要不嫌棄,我給二爺做!」四鳳慇勤地道。

    「行,做吧,你看看二房的人,一人給她們做兩套吧!銀子找雙啟去拿!」

    「好的,二爺!」四鳳出去了一會,拿了軟尺進來:「我給二爺量一下,好做衣服!」

    關洛飛站著,四鳳就走了過來,貼著關洛飛就給他量起來,她髮絲上的香味鑽進關洛飛鼻間,他垂眼,看著四鳳酷似言錚的下顎還有那兩片嬌嫩的唇,就有些失神。

    對著這張對自己笑臉相迎的臉,就算明知道她圖謀不軌,他也沒有厭惡的感覺,恍惚間覺得是言錚在侍候自己,就由著她量。

    「二爺,你靴子都舊了,脫下來我量量,我也給你做兩雙靴子吧!」四鳳在他腳下半跪下來,替他脫靴。

    關洛飛順從地坐了下去,看著四鳳量了靴,又給他套靴。

    「洛飛……」肖北沒經過稟告闖了進來,看到這一幕就笑道:「喲,夫妻兩感情這麼好啊,言錚,我還不知道你可以做到這地步,看來我也要娶妻了,也讓我夫人這樣侍候我!」

    四鳳紅了臉,趕緊給關洛飛套好靴子,才起身對肖北福了一福:「公子你認錯人了,女婢叫四鳳,不是夫人!」

    「開玩笑……」肖北剛想說自己怎麼可能認錯人,一抬頭對上四鳳光潔的額頭,就傻了眼:「你……你額頭上的奴字怎麼不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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