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說博覽 > 都市小說 > 千金嫡女,棄妃不愁嫁

正文 210.天神祐,女稱皇 文 / 蔚然語風

    言錚嚴肅地道:「這如果是人為的,就值得尋思了,是誰做這樣的事呢?他有什麼目的?」

    肖北也不是笨蛋,言錚都說的這麼明瞭,他怎麼還能反應不過來呢,聯想到之前聽說應親王奶娘的故鄉桃花溪有個大夫能治這病的事,頓時就叫道:「你說這是應親王弄出來的?」

    言錚笑了:「還是只猜對了一半,這事和應親王有關係,卻不是他弄出來的。你想,如果是他弄出來的,他怎麼可能讓自己人出頭救治,要找也是找別的村子的人。用自己的人,這不是把大家的注意力引到自己身上嗎?他要做大事,在大事未成之前,決不可能做這樣的蠢事!燔」

    肖北點頭:「對,正是何青山把關洛飛和木將軍引到了桃花溪,應親王才暴露了自己的實力,怕被木將軍查到自己謀反的證據,所以倉促地動手,如果按應親王的沉穩性格,他決不會做這樣的蠢事!窠」

    「嗯,所以我覺得,也許是何青山發現了投毒的人,所以和對方合作,治出了救人的丸藥牟取暴利,事情捅出去後,應親王知道後就安排彌補,想遮掩過去,沒想到皇上出事,應親王就孤注一擲謀反了!」

    言錚看看四周,道:「應親王走了,那投毒的人不一定走,所以,我們當務之急,就是要弄清他是誰,找出他,別再讓他有機可乘!」

    「那怎麼找?這村子的人死的死,搬走的搬走,只有十幾戶人家了!」肖北蹙眉。

    「不急,弄清了原因,再找投毒之人就容易多了。肖北,你家算這帶的大戶,你說話可有人聽?」

    肖北自豪地笑道:「那是肯定的,我父親為相,家裡的農莊又在這裡,對周圍的鄰居沒少照顧,他們對我們家的人都很尊敬!」

    「嗯,那就好,你出去找幾個人,挨家按戶去問,看看村子裡最近來了什麼外人,有誰行蹤詭異,那些人就是我們要找的人,找到後別打草驚蛇,先回來商量!」言錚吩咐道。

    「好,我就去找!」肖北匆匆走了出去。

    言錚走到養牲畜的地方細細查看,斂芳不知道她要找什麼,就在一邊看著,一會見言錚找了根木棍去翻牲畜的糞便,她有些噁心地撇過了頭,只覺得這小姐做事很不尋常。

    「呵呵,找到了!」言錚突然笑起來,斂芳轉頭,見她用木棍挑著一個髒兮兮的東西,就問道:「那是什麼!」

    「牛皮袋,我想這就是用來裝病菌的東西!」言錚挑著那東西走過來,取出自己的藥箱,戴上口罩手套就翻起來。

    牛皮袋已經弄得面目全非,根本看不清外面,而裡面也被糞便浸蝕了,言錚有些失望,提著袋子到水糟邊清洗了一下,就看到牛皮袋上暗色的紋路……

    「是她……」言錚眼前閃過了濮娟隨從的衣著,那些隨從有的人身上就配帶了這樣的牛皮袋,這是山裡人打獵盛水的袋·子,有很多人就習慣掛在身上,方便出去打獵。

    濮娟這是想做什麼呢?言錚不覺得她弄出這場瘟疫只是好玩,想到趙天澤滅了她全族,她打了個冷噤,難道濮娟是想用這場瘟疫為她全族報仇嗎?

    言錚正想著,就見肖北跑了回來:「言錚,你快來,我想我們找到投毒的兇手了!」

    「是誰?」言錚問道。

    「還不知道是誰,只是可能和關洛飛有關係,有村民告訴我,關洛飛前些日子在這買了個農莊,他們說那地方很偏僻,以前根本看不到人,可最近有陌生人經常出入,行事詭異,而且不和任何人來往,也不准任何人靠近他們農莊!聽說前些日子還辦了一場喪事,那幾天他們殺了不少牲畜,聽說是辦法事!」

    「是濮娟,那喪事是為巖衛辦的!」言錚想給自己一拳,那幾天和關洛飛鬧矛盾,聽說這事也沒放在心上,沒想到濮娟就是利用這地方製造了這場瘟疫。

    「我們去看看!」言錚叫上斂芳,龍九,肖北也帶上自己的侍衛,一行人就趕了過去,遠遠只見農莊上飄著濃煙,等眾人趕過去,就見整個農莊都被烈火包圍了,還好這裡偏僻,沒有人家,威脅不到村民。

    言錚看到烈火在吞噬著農莊的圍牆,圍牆全被一種褐紅的塗料刷滿,在火焰中散發出刺眼的光芒和刺鼻的臭味。

    「那是什麼?」肖北突然指著一面圍牆叫道。

    言錚看過去,就見火焰最強的地方,圍牆的褐紅色變淡了,顯出了一行奇怪的字符,言錚手邊沒紙筆,用心記了下來,想等以後找人問問。

    「肖爺,四周都查過了,沒人,看樣子他們全走了!」一個侍衛過來稟告。

    「去問問村民,他們舉行的喪事,屍體埋在了什麼地方?」言錚趕緊問道。

    一個侍衛就跑回村裡去問,一會回來稟告說:「沒有出殯,屍體據說還在這農莊裡!」

    言錚見火勢很大,此時已經沒有進去的價值,就一拉肖北說:「我們去瑞親王府……」

    一行人匆匆趕了回去,到瑞親王府,門房看見言錚就笑道:「二夫人回來了?」

    「二小夫人在嗎?」言錚很彆扭地問道。

    「今天沒見出來呢,王妃有令,這幾天府上的人不准私自走動,她這幾天都沒出門!」

    言錚點頭:「那我們進去看看!」

    門房只放肖北和言錚進去,攔住了那些侍衛,言錚也顧不上了,直往關洛飛院中衝去。

    黃鸝等人正在院外打掃,看見言錚,黃鸝高興地迎了上來:「夫人,你回來了!」

    「黃鸝,我一會再和你們說,我有事找小夫人!」言錚衝到西院,一推門,門就開了,院裡靜悄悄的,言錚一直衝到主屋也沒見人,再一掃,屬於濮娟的東西全沒了。

    跟進來的黃鸝一見驚訝地叫道:「小夫人早上都還在啊,怎麼不見了?東西也不見了,她們去哪裡了?」

    「去通知王妃吧,她逃了!」言錚有些不安地轉回頭,對肖北道:「她可以狡辯的,我們沒有證據證明是她投的毒,她怎麼就逃了?她又想做什麼?」

    肖北沉吟了一下才道:「也許她已經無法控制關洛飛,覺得留下來也沒意思,就走了!」

    「不會是去投奔趙天澤吧?」言錚不相信濮娟是甘於平庸的人,她能屈能伸,又有野心,決定不會這樣放棄的。

    肖北頭大了,這濮娟一出手就弄得滄焰雞犬不寧,死了那麼多人,要是再和趙天澤混在一起,兩人都是不安分的人,這還要弄出多少事啊!

    關王妃和關鳴郤聽到濮娟不見了,都趕了過來,一見真的人去樓空,兩人都不解地看向言錚。

    「怎麼回事?她怎麼走了?」

    言錚看看肖北,肖北會意,沉聲說:「王妃,我和言錚找到了濮娟給巖衛辦喪事的農莊,發現這場瘟疫都是她弄出來的,她可能見事情敗露,就畏罪潛逃了!」

    「什麼?這瘟疫是她弄出來的?怎麼可能!」關鳴郤覺得匪夷所思,怎麼有人有這麼強大的力量。

    肖北苦笑:「現在還不知道她是怎麼弄出來的,反正和她脫不了關係,我還要進宮稟告皇上,這事等有了結果再和你們細說吧!」

    「錚兒,你和肖少一起進宮吧,這事雖然是濮娟弄出來的,可她是我們關家的媳婦,也是皇上賜的婚,我們是看她可憐才收留她的,真不知道她會背著我們做出這可怕的事!」關王妃道。

    言錚會意,這是讓她進宮去為關家說話呢!她現在是關家的人,關王妃不說,她也要維護關家,就不推辭,和肖北一起進宮。

    皇上因為太后和趙天澤的事心情很不好,聽了肖北的稟告就冷笑道:「好個濮娟,竟然給朕的百姓投毒,罪大惡極,死不容恕,肖北,朕命你全力抓捕她,生要見人,死要見屍。」

    「是。」肖北領命。

    趙罡吩咐完才轉向言錚,淡淡一笑:「言錚,你回去告訴關洛飛,朕不會怪罪他,他這次救了朕,你又幫朕研究出了救百姓的方法,朕不是昏君,會論功行賞的。你先治療病人,盡快讓附近的百姓都能安定下來,等過段時間,洛飛回來,朕再賞賜你們!」

    「多謝皇上恩典!」言錚謝了恩,和肖北一起告辭出來。

    到宮門口,言錚突然想到了一件事,就道:「肖北,我們去找汪大人吧,如果我估計的不錯,我們還要去一趟濮娟的農莊。」

    兩人匆匆趕去找到汪大人,汪大人一聽濮娟投毒,就氣得跺腳:「二爺就不該把她帶回來,濮族神神鬼鬼的事那麼多,滄焰又滅了她全族,她怎麼可能安分守己地做人呢!一定是利用那些見不得人的妖術害人呢!」

    「汪大人,如果我估計的不錯,前些日子帝都那些死人都是她殺的,我們過去看看,也許能找到證據!」

    這樣一說,汪大人就趕緊叫上

    劉崔,帶了衙役們趕了過去。

    火勢燒了這幾個時辰已經小了,附近的溫度很高,還是不宜進去,一行人就在外面等著,言錚知道劉崔並不像表面只是一個普通的仵作,他懂的東西很多,什麼都知道一點,就和他談了起來,把自己在牆上看見的符號用木棍畫在地上讓劉崔看。

    劉崔一見就驚訝地叫道:「牆上真的有這些字?」

    肖北湊過來一看,就點頭道:「對,就是這些字,我也看到了!」

    劉崔蹙眉道:「這是濮族最古老的文字,是大巫師專用的,這幾個字的意思是『天神祐,吾族昌,滄焰亡,女稱皇』。」

    眾人一聽就愣住了,汪大人率先反應過來,冷笑了一聲道:「難道這濮娟還想稱皇嗎?笑話,她一個被滅族的女子,會投點毒就以為自己無所不能嗎?」

    劉崔卻神色凝重,叫道:「汪大人,這次瘟疫死了多少人?」

    汪大人搖搖頭:「前些日子死了近百,這幾天忙著安定帝都,也沒統計。你問這做什麼?」

    劉崔慎重地說:「以前我去過濮族尋藥,在那裡呆了兩年多時間,你們別問我具體,我只能告訴你們,我認識一個病人,他說他自己是濮族的巫師,他神志不清,說話瘋瘋癲癲,他很多話我從不放在心上。可是最近發生的事讓我想起了他說過的有些話。他說過濮族十年內必亡,什麼山塌陷,這些都應驗了。」

    言錚反應極快:「那他是不是說過女稱皇這樣的話?」

    劉崔點頭:「是,他經常在地上亂畫一些亂七八糟的線條,嘴裡念著什麼七七四九,九九歸一的胡話,我無聊時就逗他,問他畫的東西是什麼,他就嘿嘿笑,從來不回答。有次我打到了獵物,又得了幾瓶好酒,和他都喝多了,他又開始畫,也不知道是不是喝多了,他破天荒地問我,要不要做皇上!」

    額,這可是大逆不道的事,汪大人看了看周圍,見那些侍衛都去看火勢,沒人注意他們聊天,才沒阻止劉崔繼續說。

    劉崔也意識到自己說的過了,尷尬地一笑說:「我真沒那意思,當時就喝多了,在那種偏僻的地方,又對著一個瘋癲的人,就說誰不想做皇上啊!他就笑了,說想做皇上也不是不可能,他教我一種法術,一定能心想事成!後來他就給我畫陣圖,告訴我只要用鮮血做法,就能成功。他畫著,嘴上絮絮叨叨,一會說這陣法絕對有效,一會又說他還沒參悟成功,否則皇帝就是他了。我聽了就沒興趣,自己喝酒去了!」

    「後來呢?」這次迫不及待地問話的是龍九。

    「他一人在那裡畫,我半夜醒過來見他還在那畫著,就沒放在心上,又睡了過去,誰知道沒睡多久就感覺全身發熱,就像置身火海一樣,猛地醒過來,就見四周都著火了。那瘋子在到處點火,嚷著他參悟了,涅槃重生,才能心想事成。我見屋頂都著火了,就抓著他想跑出去,結果被他丟了出去,等我爬起來,就見他割開了自己的大腿,用血在牆上畫著什麼。周圍都燒了起來,一條橫樑掉了下來,砸在他頭上……」

    劉崔說到這,指了指那邊被燒燬的農莊:「我在燃燒的牆上就看到『天神祐,女稱皇』的字,那瘋子頭破血流地爬了起來,解開了自己的頭髮,我才發現,他竟然換了一身女裝,他……他拿出匕首,自宮了……」

    額,汪大人和言錚等人都面面相窺,劉崔苦笑:「我見他如此瘋魔,頭髮瞬間就被火燒光了卻不知道痛似的就沒管他了,任他在火中被燒死了。我當時覺得,就算我能救他一次,誰知道我走了他會不會再這樣呢,也許死對他反而是種解脫。我一直等到火滅後,才收集了他的殘骸埋葬了,就在我收拾的時候,發現了他刻在地上的陣圖,那陣圖很詭異,全是血紅的,就像被鑲進地裡,我用刀刮也刮不掉,如果不是那裡塌陷了,我們去看,一定還在!」

    言錚心一動,看看那邊的農莊,回頭,看到劉崔也看著那邊,心一動:「你覺得他說的是真的?我們可能會在農莊裡發現陣圖?」

    這次劉崔沒回答,回答的是龍九:「小姐,濮族之所以神秘,就是他們有很多常人無法解釋的東西。據說他們現任的巫師就是精通這些奇門異術的高手,而且據說他自己就是不死之身,不管這些是不是真的,濮娟給滄焰帶來的這場瘟疫決不能小看,也許還有後招呢!」

    這正是劉崔擔心的,他點點頭道:「對,那瘋子說過,要殺很多很多人才能祭祀天神,我剛才問死了多少人就是想知道她還要殺多少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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