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12章 少女心事 文 / 悠悠曉仙

    第十二章少女心事

    被千代舞一句話砸的暈暈乎乎，五月稀里糊塗的就被拽到了另一台機器前方，在別人善意的謙讓下，輕易地擠到了最前排。

    「喂！五月，別發愣啦！快，看著鏡頭！」

    「鏡頭？」五月一呆，茫然的抬起頭，一個溫熱的面龐迅速的貼了過來，讓兩人的臉蛋湊到了一起。

    「卡嚓！」一陣閃光讓五月驚嚇的閉上了眼睛，慌慌張張的掙開千代舞的鉗制，而後者也沒去管她，興奮的湊到了另一邊，伸手從機器上扒過了幾張紙片。

    「這到底是……」五月呆呆的看了一下，然後才從恍惚中反應過來：「在拍大頭貼嗎？」

    「嗯，是啊！快來看！」千代舞興奮地招了招手，讓五月好奇地走了過去：「照的很漂亮呢！」

    伸手接過一張，五月仔細地端詳著。

    相片上，兩名正處花季的美麗少女親暱的貼在一起看著鏡頭，一人面帶笑容，一人面帶茫然，一人氣質高雅，一人氣質清純，背景也被替換成了一株櫻花樹，粉色的櫻瓣夢幻一般遍佈在兩人身周，憑空添了一股唯美又**的氣氛。

    正看著，身邊的千代舞突然輕輕歎了口氣，說道：「啊，時間差不多了呢……我們也該回去了……」

    五月抬起頭注視著她：「要走了嗎？」

    「嗯，去接桔梗姐姐，然後回家。」

    「……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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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時間已經不早了，太陽已經落下，僅餘夕陽的餘暉，將一小片天空染得通紅。

    街上行人很少，兩人的影子在那僅餘的輝光之下被拖得老長，一切都顯得如夢似幻。

    「吶……我說……」五月臉色不知道是因為夕陽的餘暉還是因為羞澀，顯得有些緋紅，紅藍異色的眸子緊緊的看著下方：「我們這算是……約會嗎？」

    千代舞一怔，回過頭來，順著她的視線也向下看去，這才發現，不知不覺間，兩人的手掌竟然緊緊握在了一起。

    她的臉上也升起一朵紅霞，但是由於性格使然，卻依然沒有鬆開，只是依然嘴硬的說道：「什麼約會啊！別忘了現在你可是女孩子！哪有兩個女孩子一起約會的道理？」

    「是……這樣嗎？」五月懵懵懂懂的回答道，卻讓千代舞眼中微微閃過一絲失落，扭過頭去，低聲說了些什麼。

    「八嘎……聽不懂這只是掩飾嗎……真是笨死了……」

    她的聲音實在太小，讓五月也沒能聽清楚她到底說了些什麼，但是敏銳的直覺卻也讓她感到了，千代舞此時心中那些許小小的失落，於是，她決定岔開話題。

    「今天的小舞……感覺和以前不太一樣呢……」

    「哦？」千代舞似笑非笑的看了看她，反問道：「那麼你說，以前的我究竟是什麼樣子的呢？」

    「哎？這個……該怎麼說呢……」五月也是困惑的歪了歪頭，想了想才說道：「以前的你……在同學面前永遠保持者一副完美的大小姐姿態，性格溫和卻又不失高傲，待人禮貌卻又不失熱枕，總是保持著貴族一般的禮儀和驕傲，卻從來不會因為自己家世優越而輕視其他同學，很真誠、平等的對待任何人；而在私下裡面對我和湔雪的時候，你卻像是一個毒舌的青梅竹馬，喜歡惡作劇，有時會開一些稍顯過分的玩笑，為人強勢，但是從來不擺架子，細心，會照顧別人，也沒見過你有什麼生氣的時候……」

    「那麼現在呢？剛剛的我又是什麼樣子？」千代舞不動聲色的繼續詢問。

    「剛剛的你，就像一個沒出來過的大小姐第一次離家出走一樣，對什麼東西都很好奇，很活潑，就像放下了所有顧忌所有重擔，痛痛快快的玩上一天——總之，就是和之前不太一樣吧。」五月撓了撓頭，說道：「我也說不清楚啦，就是一種感覺吧。」

    「……這樣啊……」千代舞微微地歎了口氣，手中卻將五月越發抓得緊了：「想聽聽原因嗎？」

    「嗯嗯。」五月急忙點頭。

    「你也許知道，像我們這種大家族的子女，對一些事情總會很在意，比如禮儀之類的……其實在家裡，父親和母親並不在意這些東西，但是，卻始終會有外人指指點點，我不允許……因為我的關係而被人詆毀我的父母，所以，從小到大，我都扮演著一幅完美的形象，學習，社交，禮儀，業務處理等等等等，所有方面我都必須做到完美，讓所有人都無可挑剔的地步，這幅姿態擺的久了，甚至連我自己都習慣了，習慣於在外人面前做出一副完美大小姐的樣子，只有在面對身為同類的神眷者以及我所侍奉的神明時，我大概才會放鬆一點吧。(http：／/.）。於是一直就這樣過了很久，直到某一天，父親突然通知我，要我去見一個從來沒見過的傢伙，而那個傢伙，將會成為我未來的丈夫——」說到最後，她突然斜眼看向五月。

    面對著千代舞的視線，五月很尷尬的笑了笑。

    「後來的事情，你也清楚，老娘如花似玉一個妹子，向來是要什麼有什麼，男人們只會拜倒在老娘的裙子下，可是那一天，老娘還沒開口，竟然被一頭偽娘受給拒絕了……」

    「喂喂喂，不管怎麼說，偽娘受什麼的太過分了啊……」

    「少囉嗦，反正當時我是打算狠揍你一頓出出氣的，反正在泥轟這裡不管我做了什麼父母親都不會太追究，也沒人會知道，大不了事後抹去你的記憶就好了。」

    我去原來不知不覺中我經歷了這麼可怕的事情啊！五月聽得毛骨悚然。

    「可是呢，我沒想到，我的未婚夫，除了是個女裝癖的**，竟然還和我一樣……同為神眷者……從我發現的那時候開始，我就開始想，也許，嫁給你也是個可以接受的決定，畢竟，我們的秘密無法說給普通人聽，而嫁給一個普通人，也就意味著我要將這個秘密保留在心裡，即使面對枕邊人都不能說，那不是太痛苦了嗎？其實，一開始我就打算終生不嫁的。」

    她揶揄的看了看五月，說道：「你該不會認為，我真的是因為喜歡女僕裝而纏上你的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