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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89章 背鍋 文 / Devil偉偉

    李靖怒了,一身氣勢壓抑的有些嚇人,就像是那陰沉沉的天空,下一刻狂風暴雨便要襲來。

    和他抱有一樣情緒的還有老程,只是表現的更為明顯,面色黑的簡直不能再黑。

    從床榻上慢慢的睜開眼,首先入眼看到的便是彼此的面容,距離還是如此的貼近,愣了好半晌才叫二人徹底暴走

    蘇雲此時正悠悠的青草地上耍著自家的拳法,他的對手始終都是這位孫大哥。

    多日的交手鍛煉,力道上面的增進或許不多,但招式摸都清楚了一些,現在兩個人起碼能夠簡單的過上幾十招。

    望著從遠處趕來的兩位大佬,二人這才停下了手中的動作。

    「兩位伯伯這是」

    「你小子就沒有什麼要和我們二人解釋的?」

    老程虎著臉,李靖面色也寒的很,皆是直勾勾的盯著他。

    多少年了,像這般如此丟人的事情還是第一次,這要是傳出去還有什麼顏面可在,偏偏這個小子還一副什麼都不知道的樣子,更是叫他們二人火氣不斷上湧。

    蘇雲聞言也有些發怔,看這二人的樣子似乎有事發生。

    解釋?

    他能夠有什麼好解釋的,老程的這番話倒叫他也有些好奇了。

    「我們二人的房間是不是你小子給安排的?」不等蘇雲先發問,那老程便主動開口,李靖的視線也一同望了,彷彿他只要一點頭,兩個人便會衝過來。

    蘇雲不是傻子,話都說到這個份上,稍加思索一下也就能夠推理出一個大概,只是結果倒也把他嚇了一跳。

    似乎離開的時候這兩位大佬還在一張床上

    思緒湧動,蘇雲想想都覺得恐怖,尤其是對李靖而言,醒來後第一眼便看到老程這種大臉,絕對會叫人印象深刻的。

    這種大事他可不敢承認,屁股挨一頓是輕的,沒準還要上板子,千萬別把古人想像的太好,尤其是老程這種,該揍你的時候絕對不會留情。

    「房間自然不是小侄安排的,難道是兩位伯伯喝醉後栽了下去?這一點倒是小侄疏忽了,還望兩位伯伯莫要怪罪。」蘇雲道。

    遇到什麼樣的人就得說什麼樣的話,這可是一個真摯道理,至於睡在一起這種話題,誰說誰死,他可不願意做其中的一個。

    孔子曾有云:知之為知之,不知為不知,蘇雲覺得放在眼前純屬扯淡,沒有什麼比這個更的死法了。

    「你小子為何不叫人送我二人回房?」老程瞪著牛眼道:「我們醉倒,難道還分得清楚在哪裡不成?」

    李靖在一旁狐疑的看著蘇雲,這個小子口中提到的是栽倒而不是其他的,莫不是真的沒有瞧見?

    「這的確是小侄的不對了,伯伯若是覺得生氣,小侄甘願受罰。」

    說著話,蘇雲便低著頭走上前,完全一副認錯的好孩子模樣,甚至連他自己都要信了。

    這種言辭的手段不知道是誰發明出來的,總覺得沒那麼管用,不過此刻拿出來再適合不過了,那種大鍋,他可不要背。

    太沉了!

    預想中的安靜沒有到來,腦門還是挨了一下,幸虧不是屁股,那老程也留了情,說不上疼,走一個形式罷了。

    李靖也沒有多說,至於在想什麼,蘇雲就不得而知了。

    孫勇在一旁是看得心驚膽顫,他還真怕這位兄弟犯了什麼錯惹得兩位將軍發怒,還好結果叫他鬆了一口氣。

    望著兩位大佬離去的背影,蘇雲不由得歎息了一聲,他是躲過去了,總有人要倒霉的。

    程處默到底還是挨了揍,作為程家人丁的一員,沒有給他老子伺候好,這些自然要歸罪在他的身上。

    其中還有李靖的幾個鞋印,理由也很生硬,正因為沒給你老子伺候好才惹得本將軍生氣,到頭來不也是你小子的錯?

    挨了打不能夠說什麼,一個是老子,一個是將軍,都是長輩,說什麼都得忍下去。

    只是這傢伙完全不清楚為什麼挨打,甚至連發問的機會都不給。

    屁股腫腫的只好跑到蘇雲這裡舔弄自己的傷口,好不容易弄清楚緣故,便開始一口一歎氣,生怕別人不知道他多麼委屈一樣。

    能叫一個大漢流露出這幅模樣,其中的苦也只有自己最為清楚了。

    「兄弟,你當時明明也在場,挨打的為何只有我一人?」這是程處默最想不通的地方了,靠在窗戶邊思索了幾個時辰都沒有半點的頭緒,似乎很想要得到一個合理的解釋。

    「這很簡單,你姓程,而我卻是姓蘇。」蘇雲坐在一旁緩聲道,他的視線一同看向了窗外,只是一直鎖定在群山的風景上面。

    「那為何李伯伯也要教訓我?」程處默轉過頭再次問道。

    「這個要怪只能怪你運氣不好了。」蘇雲同情的拍著對方肩膀道。

    程處默聞言開始瘋狂的抓著自己的頭髮,很顯然這種解釋更叫他鬱悶,連擺弄那些物理實驗的心思都沒有了。

    蘇雲覺得也應該補償對方一些,挨打不是這傢伙自願的,可到底一個人全部扛了下來。

    不說別的,那些物理的學問哪裡不懂,先拿出來

    給這傢伙好好講講好了,權當是還給老程一個人才。

    什麼壓力、阻力,親手帶著這傢伙實驗一番,這樣的待遇可不多見,想來作為彌補也算是合格了。

    知識的力量是神秘的,也是偉大的,當一個人沉浸下去的時候,其他的什麼都不會想。

    就好比眼前的這程處默,一個簡單的小孔成像也能夠給你鼓弄半天。

    明明還是白天,那些新制的窗簾都給你拉的死死的,目的就是為了叫倒影更加清楚一點,也方便他研究,大道理說了一堆,蘇雲只是很擔心這傢伙會不會把屋子給你點著了,那就有些得不償失了。

    總之只要覺得新奇,這傢伙屁股那點痛楚完全不叫事。

    什麼是皮厚,他能充分給你證明這一點。

    對方有了興趣,蘇雲也不會陪著他繼續療傷,都興奮成這幅模樣了哪裡還有他陪著的必要。

    獨自一人坐在鞦韆上,望著不遠處陪著冉蝶嬉鬧的幾個丫鬟與小娘,這種佳麗的風景才稱得上是美艷,比起和一個大漢躲在屋裡面搞實驗可要有樂趣的多了。

    竹蜻蜓是蘇雲無聊間製作出來的物件,不過此時貌似成為了一個很好的選擇。

    冉蝶早早的就迷戀上了這種能飛會動的物件,示範一次便能學個七八成,凡是有什麼新奇的東西誕生,這丫頭絕對是第一個拿出來傳播的人物。

    從草地的這頭一路跑到那頭,身後的幾個丫鬟同樣是人手一個。

    雙手輕輕的搓動,那些竹蜻蜓便開始在空中時起時落,只有小娘跟在身後偶爾會提醒著注意一些,還是完全是為了這丫頭的安全著想。

    眾人不會覺得累,比起那紙鳶來,美感是有不足,可上手卻要簡單的多了,不得不說對其沉迷的很。

    地裡面的村戶時而會朝著這一邊觀望,大人這裡若是有什麼新奇的東西他們也願意沾沾氣息。

    看上幾眼,只要是覺得簡單,那就會做出來給自家孩子拿著玩耍,這種手段也得叫其他人羨慕羨慕不是?

    蘇雲不會考慮那些農戶們的想法,誰愛學誰就學去,那些風箏不就是一個例子?

    只要你有本事做,他絕對不管。

    手執一根木塊,他可不會那麼呆呆的坐著。

    雕刻是一項技術活,尤其是人物的刻畫,或許只有心思細膩的人才會適合,此刻的他只是簡單的把這些當做一份心意來做罷了。

    和畫畫不同,控制的力道與人物塑造能力才是一個關鍵點。

    蘇雲不覺得自己在這方面有什麼天分,所以只要苗頭不對或者哪裡出錯,木頭便徹底的被拋棄。

    不奢求完美,卻也要差不多。

    夜色降臨,月亮用那朦朧層次感再次把大地籠罩,寂靜之中偶爾幾聲鳥鳴傳出,渲染的異常優美。

    更深月色半人家,北斗闌干南斗斜。

    蘇雲忘記了誰是這首詩的作者,也懶得去想,反正現在他拿出來用就是他的,念一念倒也有那麼幾分的味道。

    泡在喜愛的木質浴缸內,一天的下來的風塵似乎都能夠洗盡。

    小娘不知道何時走進來的,總之自從換上這個大大的浴缸後就沒有伺候過沐浴這件事了,蘇雲本不會介意,只是眼下,一雙柔荑已經是到了肩頭,想不在意也難了。

    男人,都是有種本能的。

    「我」

    「少爺不用說什麼,小娘都明白。」

    蘇雲閉著眼,忽然笑了起來,任由小娘給他擦著背。

    婚事的問題他提過不止一次了,只是小娘每次都不願意聽,之所以放任到現在蘇雲也有他自己的考慮。

    用時間來把二人間的身份這層隔閡徹底去除不失為一個好辦法,而且可以叫小娘不經意間放下心頭的擔子,蘇雲覺得到現在基本上已經差不多了,剩下的問題也就是女兒家的嬌羞,人生大事,像他這般直白,躲幾次也算是正常。

    恩尚未成功,同志仍需努力。r115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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