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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84章 鞋底子的故事 文 / Devil偉偉

    熟悉的晨風依舊,雞鳴的躁動不再是蘇雲覺得煩悶的心事,習慣是個可怕的東西,因為時間久了它會叫人慢慢著適應。

    村中的孩都起了早,嘻嘻鬧鬧間準備去找先生讀書,手巧的婦人還為他們縫製出一些布包,算不上多麼精緻,背在身後,卻是可以拿出來顯擺的東西,誰家要是沒有,是會被人詬病的,村裡有大人的工程,每月都是有工錢可以拿的,吃喝不愁,難道還捨不得幾塊破布片?

    熊汗和一些貧寒人家的弟近日來也成為了其中的一員,自從蘇雲不把權限集中在那些孩的身上,這些人便動了心,只要是想要習知識的,都可以提供一個機會,至於到何種地步,是個人的事情,總不能指望所有人的理解程都是一般的,那不現實。

    易亭致對此沒有拒絕的理由,人多人少,都不會有大的影響,無非是加幾個桌罷了。

    眾人汲取問的同時這些先生一樣在探尋著新的事物,不如說他們像是另外一撥的生在蘇雲身上慢慢的接受超前的思維。

    算、物理、化、其中每次出現一個小小的案例,都使得他們花費不少的心思去解決。

    真不知道這位公的腦妖孽到了何種的地步,為何懂得就如此之多。

    幾位教書先生連喝茶的功夫都放棄了,一有時間便恨不得躲在屋裡面鑽研,先一步弄清楚,也在幾人間拔個頭籌不是?

    蘇雲不會參與其中,他只是負責提供問題,內部的紛爭就是你們的事情了。

    屋角的風鈴發動著清脆的聲響,北風徐徐,像是彈奏著一出美妙的曲,悠揚不斷。

    事實上,這種東西在古時候常常被用來知風所用,只是到了他的手中就變成了具美感的裝飾,拿來覆掩掉其他的雜音,可是再適合不過了,有時困意浮上來,聽著這種聲音很快就能入睡。

    在木屋間相連的小道內走著,遠處的水車模糊間都能夠看到,巨大的輪叫蘇雲內心有些沒底,試驗按理說應該是越小越好,只是王老頭與他再保證,才演變成了這幅摸樣。

    蘇雲覺得對自己設計的產應該要有些信心,那些圖紙他畫了好幾天。

    借鑒從來都不是一個簡單的事情,無非是拿腦細胞融會貫通每個細節,有時他也會佩服設計出這些東西的人,古人的智慧從這些方方面面上來看,著實可怕,和這些人比一比,會感覺到自身的渺小。

    蝴蝶是美麗的,鮮艷色彩的它們能夠在花簇間自由的馳騁,所以小娘和其他的幾個丫鬟很是喜歡在其中來回跳動,所謂人比花嬌艷,配合上四周那些靈動的翅膀襯托,真的像是一幅無法形容的畫卷,好幾次蘇雲都想用圖紙親自摹繪下來。

    冉蝶也很喜歡,只是她不想追著跑,總是絞盡腦汁的想要抓幾隻養著,很可惜速不夠快,還沒有成功的例。

    蘇雲不喜歡破壞這樣的生態平衡,雖然他很喜歡弄一些標本留存,不過想來這些女人是會傷心的。

    搖著頭,整個青草地現在都是屬於他的,蝴蝶在什麼地方,也沒有大的區別了。

    農戶們喜歡放養一些家禽,而溪邊是這些牲畜最喜歡的地方,一群鴨在其中浩浩蕩蕩的享受著日光浴,偶爾梳理一下自身的羽毛,舒舒服服的撲稜著,簡直沒有一丁點『我為魚肉』的潛意識。

    這種行為被蘇雲禁止了,再乾淨的牲畜身上也帶著細菌,那河裡面可都是家家戶戶日常用的水,哪怕還在不斷的流向遠處,也不能夠被這群鴨糟蹋了,真有放養的心思,那就從門口前挖個大坑填滿水,他絕對不會攔著。

    關於這一點倒是沒有人反對,那些農戶很是覺得慚愧,攤上了一個如此心善的主家,還要做出這樣的錯事,氣都是生在自家身上。

    總之這一天有不少的牲畜下了肚或者被煲了湯,孫勇就收到了很多人家的『致歉』,配上幾壺斟好的烈酒,一時間他到成為受益最大的人。

    打著一套獨創的拳把式,蘇雲把還在求醉的孫勇給拉了出來練上一練,只是很可惜她的這位大哥經驗很豐富,無論從哪個角出拳攻擊,都能夠一閃而過,沒多大的功夫,倒是將他累的夠嗆。

    「兄弟,又不是上戰場拚命,你這些做什麼?」

    「無他,強身健體而已。」

    孫勇聞言徹底無語了,自古以來靠著打拳強身健體的也就他的這位兄弟能夠說出來。

    理由為了什麼他不會過問,自家兄弟若是能夠增加一些報名的手段對他來說是值得的。

    二人練上一陣,覺得累了,蘇雲則是回到房內將一身臭汗洗掉,絲質的緞服貼在身上感覺涼絲絲的,質量沒的說,上面還繡著青竹,這都是小娘精挑細選後親手給他製作的,穿起來的是心意。

    胸口還敞著懷,易亭致為的一眾先生嚷鬧的聲音從門外就議論了起來,幾個包含識的老人能夠如此,想必是因為化不開的難題出了矛盾,拿著自身準備的題材打算好好在他這裡討回一些公道。

    將衣衫整理好,蘇雲在這個時刻會選擇岔開話題,吩咐侍衛把他的烈酒拿來分給幾位先生輕酌,總不能為了一些題目就動了肝火不是,再準備一些飯菜把桌滿上,等到眾人微醺之際悄然離去,這樣就一點問題都沒有了,也不用考慮誰的面問題,反正他是不願意陪著一幫人聊些熟透的知識。

    如此烈的酒,不清楚幾位老先生明日還有沒有體力站起來,千萬不要怪在他的身上才是。

    緩緩走進小娘的臥房,蘇雲很少會敲門支吾一聲,就像是小娘進他的房間一樣,總是無聲無息的,不如說二人都

    將彼此當做了親密的人。

    門外總是有幾個侍衛隱藏在暗處守著,這些人不喜歡和農戶或者其他人打交道,多餘的話很少,除了該做的事情其他時間都在警惕的恪守職責,也難怪李二會把這些人列為精銳了,這種盡責的心思就需要一個人很大的耐性來完成。

    小娘還在為冉蝶所做的功課檢查,小丫頭會的多了,做的也就多了,見到他,才會抬起頭輕輕笑一笑。

    蘇雲霸道的搶過炭筆由他親自檢查一番,小丫頭做題的正確率頗有一些的成就,沒幾處是錯的,看來對這些新鮮的知識掌控的很好。

    「以後這種事拿去給幾位先生檢查便是,何必天天親自來,你呀就是心善,瞧瞧那丫頭沒,又不知道跑到哪裡去玩了。」蘇雲苦笑道。

    「幾位先生還得教給村中的孩,哪裡能夠抽的出時間,冉蝶習的程比常人要快,而且少爺教給的問目前先生們怕是也沒有完全掌握下來,除了小娘,沒有人能更合適了。」小娘緩聲道。

    蘇雲一怔,頓時才一拍自己的腦門。

    沒錯,小娘和冉蝶習現代化知識的速是遠比別人快的,易亭致幾位先生現在還在探著初級的層次,叫他們來治這個古靈精怪的丫頭,怕是要適得其反了。

    「那也行,以後這些習題送到我的房內就好,有時間帶著那幾個丫鬟出去走一走,漫山遍野的風景長安城裡面可沒有,哪天我親自給你畫一幅拿來瞧瞧。」

    小娘心裡就像是吃了蜜一樣甜,她已經沒有什麼事情好做了,現在竟然還被少爺當小姐一樣寵著,竟是說不出的感動。

    二人在房內膩著,銅鑼卻從遠處輕響,是到了孩們放回家的時刻。

    整天的時間都沉浸在課堂與硬邦邦的木凳之上,自然是把所有的活潑放到了最後,所有孩都跑的歡了,課堂為它們提供了一個相知到相交的平台,兩兩的同行而走,這種情況很是常見。

    婦人們也在期盼著這個時刻,做出一頓豐盛的餐食等著孩歸來,一家人坐在談論著。

    今日從先生那裡了多少,會了多少,總是他們很關心的問題。

    若是換來孩自信點頭的回答,摸摸腦袋,加上兩塊留下來的肥肉,一頓誇讚是絕對跑不掉的,這種事情自古來都是個通病。

    當然,也有一些農戶脫了鞋滿村追著孩跑,非得脫了褲叫其漲漲記性,一問不知,簡直是糟蹋了大人的這番心意。

    這種舉動惹來不少笑談,村戶們也樂意把這樣的事情講給自家孩聽,若是不好好習,那就是最好的下場了。

    例很是管用,至少一些孩都清楚了後果之大,需要牢記在心。

    蘇雲覺得這樣貌似有些嚴厲,怎麼說孩的教育總不能夠靠鞋底來提升效率吧?孩們的年紀都不大,慢慢溝通不失為一個良好的辦法。

    他這樣的擔心被一些老人談話間就徹底的否決了,有求的機會還整日懶散,挨頓打那都是輕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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