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九百三十九章 身份對調 文 / 黑暗的天空
伴隨著幾大口的吞嚥，飢餓的感覺頓時就消失了。儘管如此，楊愷也沒有仔細感受吞嚥的液體，他此刻就只有一個念頭，就是吃飽，讓自己恢復力氣。為此，他甚至沒察覺到進入身體的液體並沒有留在胃中，而是從沿途滲入到他的肌體之中。
當然，他也不可能永遠都察覺不到這個。十多分鐘之後，他就察覺到自己肌體的各項素質正在不斷地提升，經脈中少得可憐的力量也在迅速增加。
察覺到這一點的時候，楊愷赫然發現他先前的疲勞早已經不復存在，取而代之的則是他感覺全身充滿了活力。隨即，他察覺到一直增長緩慢的精神力也在穩步增長。他頓時就明白這個蛋是個好東西，於是就扯開嗓子全力吞嚥。最後更是不斷地將蛋殼掰開一些，以便更容易吞嚥。
搬起蛋殼喝乾了最後一滴液體，終於，一個碩大的卵就被他給吞吃得一乾二淨，全身暖洋洋的他還帶著一股意猶未盡。此時此刻，他才想起竟然忘了查看蛋清蛋黃是什麼顏色的。
綠光是蛋殼發出的，大半個完好的蛋殼，還有被他掰開隨手扔在地上的蛋殼發出的光將他身遭的情形呈現在視線之中。
蛋帶給他的變化雖然很快，卻很是溫和，並沒有絲毫的過激反應，更像是潛移默化地改變著他的身體。改造他的肌體，為他提供力量，更是讓他的精神力大幅增加。
此刻，他的精神力足以跟石碑溝通，並能借助石碑做先前能做的所有事情。
隨著精神力的不斷增加，和肌體素質的不斷提升，他已經不需要借助蛋殼發出的光就能看清楚周圍的情形。雖然距離被他精心改造過的唐允的身體還有不小的差距，卻也多了自保的能力。最起碼再遇到洛絲和周南的時候，就算是打不過，也能躲進石碑。而不是像之前那樣惶惶如喪家之犬。
結合自己的情況，楊愷對這個像是蛇卵的蛋很是好奇。這個時候，他才發現自己只顧著吃，而忽視了很多東西。就從這發光的蛋殼，就能看出一些端倪。不過，現在說什麼都晚了，因為除了蛋殼之外，全都被他吞吃乾淨。
很快的，他的身體各項變化就開始減緩，繼而就停滯了下來，暖意也隨之消失了。這是吞下的東西全被消化吸收的跡象。好東西不嫌多，他甚至在想如果能再有幾個這樣的蛋，他的實力應該不難恢復到之前的巔峰狀態，甚至更高也是有可能的。不過，他也知道這件事是可遇不可求的。當然，也就這麼隨便想想，自然不會因此而患得患失。
身體的變化停止之後，楊愷就注意到身體表面全都是排出來的污垢。他很是驚訝，沒想到這蛋竟然還有洗髓功用。此刻，他有些懷疑自己的判斷了，這可能不是蛇卵。
為了證實這一點，他撿起一片蛋殼，除了看到瑩瑩綠光之外，卻也沒看出個所以然來。就轉身朝著河邊走去。他沒有將其扔掉，而是準備借助它發出的光看清楚地下河的情況。
到了河邊，借助蛋殼的光和有了長足進步的目力，他看到了地下河的情形。正如他先前判斷的那樣，地下河中的水流很是湍急，地下河的河面寬度至少有四十米，河水的兩端更像是大涵洞。
楊愷將蛋殼扔在了地上，三兩下就把自己的衣服脫了，從石碑中拿出了乾淨的衣物和洗漱用品開始清理身上的污垢。他暫時沒有跟秋語照面的打算，準備等安全離開這裡再說。
地下河水帶著徹骨的寒意，如果不是那個蛋讓他的身體發生了翻天覆地的變化，他根本就不敢將河水往身上抄。饒是如此，他也不由自主地打了個哆嗦，加快了力量的循環速度才無視水中的徹骨寒意。
力量的增加速度和修為是呈正比的，因為吃了蛋增加了力量之後，他吸納身遭能量的速度明顯提升，精神力的恢復也上了正軌。這個恢復速度讓他心安，也看到了希望。
用了十多分鐘，將身上的污垢清理掉，換上了一套乾淨的衣物。再次撿起那片蛋殼，開始察看這裡。其實他先前就打算這麼做的，可身上的污垢讓他很是難受。
這個溶洞很大，最高的地方距離地面有五米，至於大小，以他此刻的目力竟然看不到頭。只好沿著一個方向向前走，地面的岩石上有很多蛇類留下的痕跡，從這些痕跡，楊愷能想像出造成這些痕跡的蛇很大，而且，就一條。
走了大約五十米的時候，楊愷看到了戰鬥的痕跡。這些痕跡是新鮮的，凌亂的地面上斷裂的石塊斷口可以為佐證。
戰鬥很激烈，很多石塊都碎成了粉末，地面上堅韌的岩石上更是留下了深深的溝壑。繼續往前，戰鬥造成的破壞更為徹底，楊愷也看到了血跡。他也區分出了刺鼻的腥味中的血的味道。原本，這都是混合在腥味中的。地面上的血已經快徹底乾涸了，作為一個殺手，他對血是非常瞭解的，知道這個時候距離血濺出之時已經過去了十多個小時。不用說，這是他失去意識的時候發生的事情。
蹲下來用手指抹了一些血放在鼻子跟前嗅了一下，就是蛇血。這個情形進一步證實了他的判斷。隨即，他被另一些血跡吸引了過去。憑借他的經驗，這是人血。緊接著，他的判斷也得到了證實。
判斷出這裡有人血的時候，楊愷立刻就想到了一個可能，他猜測這應該是洛絲的。畢竟，那種情形之下，洛絲是不可能放棄的。他的腦子裡自動補全了當時的情形，追過來的洛絲驚動了盤踞在這的大蛇，被認為是入侵者的她第一時間受到攻擊是肯定的。這條大蛇顯然不簡單，竟然能讓洛絲流血。
看到血跡之後，楊愷的速度不由得加快了幾分。地面上戰鬥造成的毀壞也越發的徹底，地面上的血跡也更多了。其實，這個時候已經不能用血跡來描述了，因為滿地都是，地面已經被染紅了。由於血液太多，就只是表面乾涸，下面還是粘稠的新鮮血液，楊愷剛換上的乾淨鞋子鞋底已經被血液浸得有些潮濕了。
楊愷甚至看到了河岸上的岩石都塌了好些地方，山壁一側也坍塌了不少，地上的碎石足以證明這一點。繼續前行，地上的血跡也越來越多，戰鬥現場的破壞性也越來越徹底。
楊愷也發現前方有變窄的跡象，就在這個時候，他看到了那條大蛇。
這條蛇真的很大，從頭至尾至少有四十米，不過，它此刻已經死得不能再死了。整個腹部至少有三分之二被利器劃開了，偌大的蛇頭也就只剩下不到十分之一跟身體連在一起，也是被利器切割開的，蛇的眼睛也被戳瞎了一隻。不光是腹部和脖子，就是身體表面也有不少的傷痕。就兩顆獠牙完好無損，卻沾滿了血液。隨即，他看到了一個奇怪的地方，蛇頭上竟然有兩個很短的角，充其量只有拇指長。短角的根部很粗，整個呈圓錐形。
看到短角，楊愷立刻就想到了一個傳說中的物種——蛟龍。這個動物是由蛇類進化而來的，最終甚至能進化成龍。
雖然很奇怪，可楊愷的目光卻並沒有在蛇的身上停留多久，就轉移開來，接著，他就在不遠處找到了洛絲。她竟然沒死，只是昏迷了過去，生命的氣息還算濃郁。
跟大蛇一樣，她的樣子也很慘。衣服已經沒有一塊完好的地方，基本上已經被血液染紅了。身上也有多處傷口，傷口處已經有結痂的跡象。臉上倒是沒有傷，卻也都是血液，秀髮也因為濺上血液的緣故而粘在了一起。雖然昏迷了，可右手中還握著一把短劍。短劍上全都是血液，根本就看不見原本的顏色。
按理說，就是她將他追得如喪家之犬，他此刻應該直接殺了她以解心頭之恨，可他並沒有這麼做，他要從洛絲這裡知道更多的東西。他更想知道修者的世界到底是個什麼樣的情形。
他可沒打算等她醒來*問，而是走到跟前，打算利用石碑將其靈魂吸出來吞噬掉。這麼做比用手段*問結果要好得多。
可他很快就發現了一個問題，他根本就沒辦法從活人的意識海中將其靈魂拽出來，就更別說吞噬了。
雖然他已經用盡了手段，可洛絲的靈魂依舊在意識海中紋絲不動。
這個情形是他沒遇到過的，他並不認為洛絲的靈魂被靈魂位面被他吞掉的那些個靈魂更強大。楊愷很快就想到了原因，他借助石碑從普通人的意識海中揪出其靈魂吞噬掉，可洛絲並不是普通人。她是修者，更是這個世界上人們口中的仙人。她的靈魂和身體的契合度跟普通人是完全不一樣的。
那就只剩下一個辦法了，就是把洛絲給殺了。只要殺了她，她的靈魂就會離開意識海，那個時候，她的靈魂可就是他的囊中之物了。不過，他沒打算就這麼殺了她。在殺死她之前，楊愷決定好好羞辱她一番，讓她體驗一把被虐待的滋味。雖然對結局於事無補，卻也能讓他發洩一下心中的憤懣。曾幾何時，他也沒有一次像這樣被攆狗一樣過。不過，他已經做出了離開這裡之前把洛絲解決掉。他可不會因為洛絲是個很漂亮的年輕女人而憐香惜玉。
洛絲恢復意識之後沒多久就弄清了自己的情況，她的四肢關節被卸了，力量循環的幾個關鍵竅穴也被封住了，直接導致她沒辦法調集力量。
一驚的同時，她就睜開了眼睛，頓時就看到了正低頭看著她的楊愷。下意識地就要往後挪動身體，結果卻未能成功。
就聽到楊愷說：「你真厲害，那麼大的蛇都能肚子解決掉。那蛇頭上可是有著兩個短角，應該算是蛟龍了吧。」
「你的實力為什麼突然提升這麼多？」說著，洛絲忽然意識到了什麼，立刻就問道：「你吞了蛟龍的卵？」
楊愷朝洛絲伸出了右手大拇指，同時誇讚說：「聰明，一猜一個准。」
之前，楊愷看到那條大蛇頭上短角的時候，心底就生出了懷疑，此刻從洛絲的口中得到了證實。雖然他是第一次見到蛟龍，可去過靈魂位面的他連妖族都見過，更是見到了傳說中的龍，自然不會因此而驚奇。
洛絲確認了自己的猜測之後，就不再說話，甚至連看楊愷一眼的心思都沒有，轉過頭看著上面。由於先前的戰鬥太過激烈，上面也有很大面積的岩石坍塌了下來。
楊愷並不在意她不說話，他有的是辦法讓她開口，不過，在此之前，他還是打算耐心一些，於是就蹲下來問道：「你叫什麼名字？」
洛絲根本就無動於衷，兩隻眼睛就這麼看著上面，眼珠子都不轉一下。
楊愷沒有繼續問，而是轉身撿起被他扔在地上的洛絲手中的那把短劍，略微輸送了一些力量把劍身上已經凝結了的血震落，露出了短劍的真容。這把只有半米長的短劍是黑色的，劍看著很是不起眼，不過，劍柄上的紋路卻很是古樸。如果是普通人得到這把劍，只會將其當做一件古物。楊愷卻知道這是一件很厲害的法器，洛絲正是憑借這把劍才戰勝了那條蛟龍。
隨即，楊愷將劍尖指向了洛絲。洛絲依舊看著上面，指向她的劍尖並未能讓她的表情發生變化。她知道楊愷不會放過她，就算是她將楊愷想要知道的全都說了，也改變不了自己的結局。
打定主意的洛絲表情很快就有了變化，因為楊愷並沒有威脅她性命的意思，而是用劍尖挑起她胸前的衣服，然後劃了一下，本就因為戰鬥而破爛不堪的衣服立刻就被割開了。被割開的不只是外衣，還有她的貼身內衣。
洛絲的身上根本就看不到原本肌膚的顏色，全都是血液的顏色，由於時間的關係，紅色都在朝著黑色轉變。
衣服被劃開的時候，洛絲立刻就本能地扭動著身體，可楊愷的動作更快，手腕抖了一下，短劍就將她身前的衣服撥拉到了兩邊，洛絲身前的景致也完全呈現了出來。
由於四肢的關節被卸掉，力量被封住，洛絲能挪動的範圍幾乎可以被忽略，反應過來的她立刻就花容失色地說：「你要幹什麼？！」
「你不是看到了嗎？我準備從你身上割點東西下來，我認為這個不錯。」楊愷說話的時候，劍尖搭在了洛絲的左乳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