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七百四十四章 文 / 黑暗的天空

    看到那片狹小空間裡的漩渦，楊愷若有所思。他並不缺少見識，漩渦一經形成，他就發現漩渦既像是星雲，又像是一片星系。星雲和星系一樣，漩渦也是扁平的，能量從一側進入，從另一側出來繼續循環。

    宇宙中產生的生命肯定會跟這個宇宙相契合，生命的一些特質其實就是宇宙規則的反應。

    他無意中弄出來的東西竟然隱隱地跟宇宙中的某些現象相吻合，這是他沒有預料到的。

    當漩渦的旋轉速度提升到一定程度的時候，楊愷隔離出來的空間就自行消散了，可漩渦卻並沒有因此而消散。周圍的能量正在不斷地進入其中，楊愷驚喜地發現從漩渦中出來的能量被壓縮了，雖然並沒有達到他的期望值，可這個結果讓他驚喜。於是，他的精神隨之一振。

    這個時候，漩渦已經不需要他刻意控制了，隨著周圍能量的不斷加入，漩渦的旋轉速度也不斷在提升，範圍也不斷地在擴大。依照這個速度，要不了多久，就會擴展到整個丹田，那個時候，能量的形態就算不改變，他的經脈和丹田所承受的壓力也會大大緩解。

    隨著液位的不斷降低，月亮後背上的肌膚終於有些曝露在空氣之中。因此，進入大循環的能量也因此而減少，兩人承受的壓力也開始減少。這個時候，兩人的經脈和丹田早已經沒有了空隙，可能量並沒有因為這樣而停止進入。楊愷知道能量繼續進入的原因是能量的循環，如果他們身體中的能量是一潭死水，這樣的情況就不會發生。

    月亮身體曝露在空氣中的部分越來越多，能量進入大循環的速度也開始顯著減緩。

    此刻，楊愷丹田中的漩渦已經擴展到了大半個丹田，進來的能量幾乎都從其中過了一遍，被壓縮了一次。雖然壓縮得的幅度並不是很大，卻也讓兩人的經脈多出了一些縫隙。

    又過去了不知道多久，漩渦已經擴張到整個丹田，旋轉速度依舊在不斷地提升著，由於漩渦的關係，大循環中的能量也不再是像流水那樣，而是開始轉動，就像是鑽床上正在工作的鑽頭，速度緩慢而有力。

    因為旋轉的關係，兩人的經脈又被強行擴張了一把。楊愷已經習慣了這種擴張，副作用直接就被他無視了。一直緊閉雙目的月亮依舊沒有什麼反應。

    逐漸地，楊愷的臉也露出了液面。他並沒有大口地呼吸新鮮空氣，依舊是以內呼吸方式呼吸著。這個時候，能量就只從楊愷的身體進入大循環了。因為能量已經不從月亮的身體進入循環，也就沒有力量再融入她的肌體，並對其進行改造。

    因為能量不再從月亮的身體進入，兩人承受的壓力減小了足足一半。可楊愷丹田中漩渦的旋轉速度卻並沒有減緩，而且還在不斷的加速。漩渦的形狀始終沒有發生什麼改變，就像是過濾網似的，對進入的能量進行壓縮。

    對能量的壓縮更像是一個去蕪存菁的過程，因為液位的不斷下降，他的注意力也從經脈和丹田轉移到了身體表面，他發現兩人的身體表面都裹著厚厚一層黑色的東西，這東西很是堅硬，其中並不蘊含絲毫的能量。而且，這層黑色的東西隨著過濾地不斷進行移植都在緩慢增加。這種情形讓楊愷很是驚異。

    楊愷原先預想的情況並沒有出現，液態能量並沒有朝固態能量方向轉變，卻更加精純。看到兩人體表的這麼多黑色物質，楊愷不由得對肌體中的能量生出了擔憂。擔憂的自然是其中的雜質。

    終於，當最後一絲能量進入楊愷的身體之後，他再也沒有察覺到有能量進入到身體之中。可兩人之間的大循環並沒有因此而中斷。

    由於沒有了後續能量的威脅，算是死裡逃生的楊愷決定慶祝一下，直接翻身將月亮壓在身下，腰部跟著就聳動了起來。隨著他的動作，兩人身體表面的黑色物質頓時就裂開了，然後紛紛掉落在池底，兩人的肌膚也曝露了出來，粉嫩粉嫩的，就像是初生的嬰兒。

    一個小時之後，隨著楊愷的一聲輕吼，一直緊閉雙目的月亮突然睜開了眼睛，起初，她的眼睛裡全都是茫然。茫然並沒有持續多久，眼珠子就開始轉動。當她弄清了情形的時候，身體一震，粹不及防的楊愷就離開了她。

    半空中的楊愷根本就無處借力，只能依靠重力加速下墜。可月亮根本就不給他下墜的機會，雙手同時抬起拍在了他的胸口，將他擊向了洞頂。

    由於楊愷的離開，兩人體內的大循環也戛然而止，好在能量非常多，並沒有像一開始那樣全部進入一個人的身體，並在其中循環一周才回到另一人的身體。因此，突然中斷之後，兩人身體中留存的能量都差不多。因為漩渦的存在，楊愷得到的能量還略微多那麼一些。

    楊愷的後背重重地撞在了洞頂的那顆大夜明珠上，夜明珠竟然沒事，不過，周圍的鑽石卻掉下了好一些。鑽石鑲嵌部位也掉了不少的碎石。

    楊愷被踹了一下，感覺到自己的五臟六腑都像是要移位了似的。他的眉頭不由得皺了起來，雖然沒有性命之憂，可內傷卻是有了一些。

    借助撞擊，他改變了下落的方位，穩穩的落在了月亮對面的岸邊。月亮沒有趁他下落的時候再次攻擊他，而是從沒有了黑色液體的池子裡上到了岸邊。她原本因為常年穿梭於山裡各村寨行醫而曬得黝黑的肌膚此刻已經不復存在，取而代之的是嫩白的肌膚。而且，從女孩蛻變成女人之後，她的眼角多了一種別樣的風情。

    月亮顯然沒有打算感謝楊愷將其變成女人，更沒有感謝楊愷為她梳理出了經脈，並在其中留下了大量的能量。因為池子裡的能量原本就完全屬於她，楊愷拿走了至少一半，屬於她的造化也沒有了。

    楊愷發現月亮看他的臉色很是不善，他能篤定月亮絕對不是因為他拿走了原本都屬於她的能量，更像是因為他拿走了她的第一次。對此，楊愷很是奇怪。雖然他能肯定月亮已經不是原先的那個月亮，可她沒理由這麼在意這樣的事情。他可是在那座大山裡呆了不少天的，山民們的男女關係雖然並不亂七八糟，卻也不是很在意初夜這種事情。那麼就只有一種可能，她是受到了這裡的影響。

    對於這種猜測，楊愷的心底很是奇怪，因為他始終沒有受到影響。

    兩個*的男女就這麼隔著一個乾涸的池子相互看著，這一切都跟**無關。隨著時間的推移，月亮的神色愈發的寒冷。她死死地盯著楊愷，眉宇間的殺氣也是越來越濃郁。

    此刻，他體內的能量循環已經恢復了正常。不過，丹田內的漩渦還在急速運轉著。其實，這個時候，用漩渦來描述已經不合適了，不過，楊愷也沒想出更好的詞彙來稱呼，於是，他的心底就自然的將其稱為漩渦。他的內力每經過一次，能量就純淨了幾分。這更像是一個淨化的過程，連壓縮都算不上，更別說是改變形態了。

    由於月亮的神色不善，楊愷並沒有在自身的經脈上投諸多少注意力，看著神色冰冷的月亮，楊愷決定尋根問底。

    「幹嘛這麼看著我？有什麼問題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