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七百零五章 文 / 黑暗的天空
靈魂位面，哈雷娜和衣躺在床上，一點聲音都沒有。楊愷的分身則躺在地上發呆。胃裡的東西已經吐光了，吐出來的東西已經被旅店的小二打掃乾淨了，氣味也早就散去了。
他不是不想動，而是不能動。因為他全身的骨頭都快散架了，起因自然是被哈雷娜打的。看著他要吐了，立刻就快速地將腳縮了回去，接著就對他拳打腳踢，幾乎將他全身的骨頭都拆了。
雖然被打得半死不活，可楊愷還是果斷地吐了。沒辦法，太噁心了。這種事情如果是在床上，為了增加點情趣做做也沒什麼。可被人這樣就把腳塞嘴裡了，只要一想到那一幕，他就不由自主地想吐。以至於身上的疼痛都被忽略了，盡可能地不讓自己想起那一幕。可他越是不讓自己想，就越是不由自主地想起那一幕，繼而就是一陣反胃。
他真的很想動手將床上的哈雷娜先姦後殺，可他也就只是在心底想想，根本就不敢付諸行動。
如果說事情發之前，他的心底還生出了自殺的念頭。此刻，他已經完全沒有了這個想法。
不知道過去了多久，他忽悠所覺，幾乎是下意識地轉頭朝床上看去，立刻就看到哈雷娜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坐起來了，正一臉玩味地看著他。
楊愷的眼睛立刻就要噴出火來，同時死死地盯著哈雷娜。
「最好把你的仇恨放在心底埋藏起來，不然，下次就不是舔我的腳這麼簡單了，哼——」
人在屋簷下，不得不低頭。儘管他真的很想熱血一把，可他也知道自己的任何動作都只是螳臂當車。如果不隱忍，先前地上的那些就白吐了。因此，儘管他非常的不願意，卻還是強行低下了頭，將臉上的負面情緒收了起來。
見到楊愷的神色趨於平靜，哈雷娜才滿意地點點頭，然後說：「這就對了，人要懂得審時度勢，只有活著才有希望。我不會輕易殺了你的，所以你很有希望報仇的，咯咯咯······」
楊愷沒有說話，就只是平靜地看著屋頂，像是壓根就不在聽哈雷娜說話。
哈雷娜也沒有繼續*迫楊愷，而是直接側身下床，隨後說：「我出去辦點事，你做好準備，明天帶你去角鬥場。」
儘管楊愷的身體經過他自己和幽雪的連番改造，恢復能力很變態，可哈雷娜下手太重，雖然沒有打斷他的骨頭，也沒有打傷他的內臟，可肌肉和筋骨都受到了重擊，以至於他現在根本就站不起來。
不過，楊愷並沒有為自己辯解。反正他現在是砧板上的魚肉，只要哈雷娜願意，想怎麼折騰他都是隨心所欲的事情。
對於楊愷的反應，哈雷娜並沒有多餘的表示，開門讓旅店的小二送些洗漱的水，簡單的洗漱梳理了一下就離開了。
楊愷依舊躺在地上沒動，直至哈雷娜離開大約半個小時，才支撐著坐了起來。大口喘著粗氣的同時，慢慢地挪動到牆跟前，靠著牆壁坐著。
因為沒法動用力量，只是三四米的距離，就將他好容易積攢的體力消耗殆盡。靠著休息了好幾分鐘，他才繼續嘗試衝擊經脈中的那些黑色的能量。等他的注意力集中到身體內部的時候，頓時就愣住了。
哈雷娜用來封鎖他力量的黑色能量竟然少了很多，剩下的連原先的三分之一都不到。不過，消失的不光是這種黑色的能量，還有他自身的力量。不管是他的內力，還是信仰力量，亦或者是在中丹田和心臟之間的經脈中流淌的陰氣，也都減少了至少一半。
這個情形是他始料未及的，他幾乎是下意識地就想到了哈雷娜對他的一通暴揍，現在看來，就算沒有他要吐的事情，她也會那麼做的。
盯著經脈看了十多分鐘，楊愷才收回渾渾噩噩的心思，開始嘗試用自身的力量融合哈雷娜的黑色力量。開始沒多久，他就放棄了。因為速度太慢，如果他的體內沒有發生這樣的事情，他還會咬牙堅持下去，雖然慢了點，可畢竟還有希望。可他一想到哈雷娜還會給他一頓胖揍，屆時他辛苦轉化出來的那一絲力量也會煙消雲散。
一想到那些消散的力量，楊愷忽然想到自己忽略了一件，於是就集中精神力開始找尋那些消失了的力量的蹤跡。
由於他的精神力並沒有損耗，為此，他更是將所有的精神力都用在了身體內部。沒多久，他就找到了那些力量的去向。赫然是融入肌體之中，他的肌體強度達到了一個前所未有的高度。
同時，他在檢查身體的時候發現了一件讓他震驚的事情，哈雷娜毆打他的時候，每一寸的肌膚都沒有放過。對此，他想到了一種可能。那就是哈雷娜利用毆打他的機會，將他的力量用於改造他的肌體。
因為力量的融入，他的恢復能力明顯是成倍增加。先前，他並沒有關注自身的恢復情況。自己的事情自己知，他知道自己的身體狀況。卻沒想到正是這種慣性思維讓他忽略了自身的變化。
儘管肌體的變化給了他「驚喜」，可力量的消失讓他很是不知所措。自從有了力量，力量就成為了他身體中不可或缺的部分。現在，在哈雷娜的「幫助」下，力量完全消失似乎已經不可避免。
他不知道沒有了力量，他將何去何從。不說別的，就是想哈雷娜報仇就因此而遙遙無期，亦或者因此而徹底沒有了報仇的機會。
雖然知道會是這個結果，可他就是沒有能力改變結局。這種感觸自從遇到幽雪，就一直伴隨著他。幽雪還好一些，最起碼沒有虐待他。更是在床上毫無保留地配合他。正是因為這樣，他才會下意識地忽略幽雪對他的不懷好意。可哈雷娜的行為，他就無法接受了。雖然兩人對他的最終目的可能都大同小異，可他更願意接受幽雪的「迫害」，因為他跟幽雪之間有男人和女人之間的那種最原始的關係。
楊愷嘗試衝擊那些黑色能量，結果跟之前一樣，根本沒用。融合也是如此，只能一絲一絲地消磨。這樣的速度讓他崩潰。
雖然黑色能量減少了很多，可他的力量減少得更多。先前都未能衝破封印，現在自然更不行。
嘗試了數次之後，楊愷不得不頹然地放棄。
隨著時間的流逝，他的身體狀況正在不斷地好轉。哈雷娜在他身上留下的淤青印記也在以肉眼看得見的速度變淡。
因為找不到解決自身境況的辦法，他只能是一臉無奈地靠坐在地上。好一會兒，他忽然想到了脖子上的項圈。下意識地抬起左手摸了上去，卻發現竟然什麼都沒有，摸到的就只是肌膚。用精神力查看脖子，很快就發現一些細微的端倪。他的精神力像是受到了某種阻礙。他下意識地增加精神力的勘測力度，卻意外地發現精神力竟然穿透了過去，察看到的就只是血管、骨頭什麼的，愣是沒找到丁點不屬於他自身的東西。
為了確認自己的感覺沒錯，他收回精神力重新開始察看，結果依舊是一樣的。精神力遇到了些微的阻礙，略微增加一些精神力的強度，就會穿透過去。
他沒有進行第三次，因為他已經能確定脖子上有東西。哈雷娜的手段讓他崩潰，如果讓他選擇，他寧願選擇被幽雪虐待，最起碼幽雪的手段還有跡可循。
雖然有那麼一瞬間，楊愷真的打算就此放棄，反正也看不到希望，不如一死了之。
不過，他很快就將這個念頭拋卻了。都已經這樣了，何不再堅持一段時間，正如哈雷娜先前提醒的——只有活著才有希望。
因為這麼想著，楊愷的心思也活過來了。他立刻就開始積極地找尋辦法。既然力量完全融入肌體已經不可逆轉，而且，就算能逆轉，他暫時也找不到辦法。那麼就只能從毫無損耗的精神力和意識著手了。
從精神力和意識著手，自然也就避不開盤坐在石碑上的那條迷你黑龍。思前想後，他咬牙做出了一個決定。
他打算不斷用精神力去衝擊石碑，消耗黑龍力量的同時，更讓意識習慣黑龍的電弧。這是他目前唯一能想到的辦法，只要他的意識能適應電弧，他就能將石碑中的幽雪弄出來，也能動用石碑。只要他能動用石碑，就能與幽雪一起聯手對付哈雷娜。退一萬步講，就算他幫不上忙，也不至於像現在這麼慘。想來以幽雪的手段，就算打不贏哈雷娜，成功逃走應該不是問題。在沒有達成目的之前，幽雪是不會輕易拋棄他的。
當然，這一切都只是他的一個猜想，至於能不能成功，還是一個未知數。不過，做出決定之後，他立刻就開始付諸實施。
因為要適應迷你黑龍的電擊，釋放出去的意識的量要掌握好。少了，這部分意識就可能會被擊散，那損失就大了。多了會影響他的神智，隨便一兩下就被電擊成了行屍走肉，這個結果也不是他想要的。
經過一番思量，最終，他決定用三分之一偏下一些的意識嘗試。至於前後兩次適應性嘗試的間隔時間，則需要視情況而定。雖然先前也有過相關經歷，可那個時候並沒有心思採集數據。因此，他還必須重頭開始。
雖然心底已經做好了準備，可事到臨頭，他還是差一點承受不住。這可不是**和精神上的那種疼痛，而是發自靈魂深處的疼痛。雖然他的意識和靈魂已經能分開，可意識和靈魂之間畢竟有著不可分割的聯繫。
十多分鐘之後，第一次適應嘗試帶來的副作用才消失的七七八八。調整好狀態之後，他緊跟著就開始了第二次嘗試。
因為前一次並沒有徹底恢復，所以，第二次恢復的時間要長得多。之後，恢復的時間一次比一次長。到第十次的時候，已經快過去三個小時。期間，他根據自己的承受情況，對用來適應的意識量進行適當的增減。最終保持在三分之一多一些，比一開始有所增加。
前九次積累的副作用讓他足足用了半個多小時才恢復，帶上先前沒有恢復的。雖說是恢復，其實狀態就只有全盛時期的七成。雖然如此，他還是進行了第十次適應。他並不是在蠻幹，他認為自己還能承受一次電擊。
他的心底已經將這一次當做是最後一次，這次之後會等一天之後再開始嘗試。不過，要等到哈雷娜不在的時候。如果讓她知道自己在做這樣的嘗試，肯定會阻止他的。
雖然是在適應，可楊愷的心底還是存了僥倖的。因此，他每次都是以非常快的速度衝向石碑，以求能在電弧擊中之間進入石碑。儘管每次都未能達到目的，可他依舊沒有放棄這個既定方針，而且一次比一次快。所以，他這一次也是這麼做的。
分出來的意識以非常快的速度衝向了石碑，來自迷你黑龍的電弧如期而至。一陣來自靈魂伸出的劇痛也瞬間到來。
跟肌體的神經會因為疼痛而麻木，來自靈魂的疼痛則沒有這樣的自我保護機制。因此，這一次的疼痛跟先前九次相比並沒有什麼不同。
不過，楊愷發現這一次的衝擊結果跟先前好像有了不同。因為他一直關注自身的所有情形，為下一次的衝擊採集一些數據，以作為調整的憑仗。因此，他立刻就察覺到不同是來自疼痛持續的時間。
楊愷的第一個念頭並不是從自身上面推測，而是認為迷你黑龍的力量消耗太過，哈雷娜預留在其中的力量已經不足以支撐這種頻率的釋放。
雖然瞬間想了很多，可楊愷並沒有放鬆對意識海內發生的一切進行監控。漏過每一個細節，都可能給他帶來致命的結果。
很快，他就發現意識和靈魂恢復的時間也比以前減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