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六百零四章 文 / 黑暗的天空

    「夫人，在向我討說法之前，就不問問你兒子做了些什麼？」

    「我不管他做了什麼，打傷他就必須給一個說法。」畫鳳的態度很強硬。

    楊愷表現出了足夠的興趣，他將手中的茶盞放在了桌子上說：「哦，你想要什麼說法？」

    「首先是道歉請求他的原諒，如果他原諒你了，我們再談賠償的事情。」畫鳳理所當然地說。

    「哈哈哈······」聽了她的話，楊愷頓時就放聲大笑了起來。

    楊愷囂張的樣子把畫鳳氣得不輕，她立刻就冷聲呵斥道：「你笑什麼？別以為自己是秋家的女婿，就可以頭昂著走路？」

    「你這是在威脅我嗎？」

    「你要是這麼想，也不是不行。」

    「看在我妻子的份上，我原諒你一回，如果你現在轉身回去坐下吃飯，我可以當作什麼事情都沒發生。」

    「哈，哈哈哈······」這下輪到畫鳳笑了。

    楊愷沒有說話，只是淡淡地看著他。

    一旁的秋語也沒有丁點擔心，如果說全靠秋家，她肯定會擔心的。如今，她的對面可是坐著一個女神，她自然也就沒有任何擔心的必要了。

    十多秒之後，畫鳳收起了笑聲說：「你在威脅我？」

    「你要是這麼想，也不是不行。」楊愷把畫鳳的話原封不地還了回去。

    畫鳳被氣得不行，高聳的胸部顫動的越發厲害了。

    柳錦生並沒有因為動作的意思，好整以暇地看著兩人，就像是這件事跟他一點關係都沒有一樣。

    他的樣子被畫鳳看到了，畫鳳立刻就指著他說：「柳錦生，你還是男人嗎？兒子被人打了，老婆被人欺負了，你竟然還想著看熱鬧！」

    柳錦生知道自己的想法沒有可能實現了，只好對楊愷說：「唐允是吧，我不知道你一個秋家的女婿，哪來的底氣？」

    「我的底氣並不是來自秋家，而是來自月神廟。」

    「哦——」柳錦生當然知道月神廟，那可是在百溪城中跟秋家分庭抗禮的存在。

    楊愷一臉虔誠地說：「要變天了，高高在上的月神看到這個世界充滿了物慾橫流，決定降臨人間，還人間一個清明。」

    秋語看到對面的幽雪眼睛裡閃過一抹怒意，她的心裡直想笑。擔心自己的失態影響到楊愷，她乾脆低下頭裝作喝茶，以免別人察覺到她的神色。

    楊愷虔誠的樣子讓柳錦生感到滑稽，就在他以為楊愷會繼續說下去的時候，楊愷對站在樓梯口的那個端著食物的小二說：「喂，你準備端到什麼時候，是不是不想給我們吃？」

    一臉緊張地小二轉頭看了掌櫃的一眼，見掌櫃並沒有說話，就忙不迭地朝著楊愷所在的地方走了過來。由於緊張，他差一點摔倒，幸好托盤上沒有湯，不然肯定已經灑了。

    經過畫鳳身邊的時候，他更是加快了速度。等他到了桌子跟前的時候，緊張到了極致的他反而鎮定了下來。就只見他有條不紊的將餐具擺放好，繼而將托盤裡的食物放在桌子上，說了聲慢用，就端著空空如也的托盤離開了。

    小二的突然震驚讓楊愷的眼睛裡全都是興趣，畫鳳卻並不這麼想，她認為小二也在挑戰柳家和畫家的權威。因此，小二經過她身邊的時候，她的右手毫無徵兆地伸出重重地拍在了小二的額頭上。小二的身形為之一頓，繼而就緩緩地倒在了地上。緊跟著他的七竅就開始流血。

    雖然沒有散開精神力，可楊愷一眼就看出小二的頭部內部已經完全碎了，根本就沒有救活的可能。他的眉頭不由得皺了一下，雖然他的骨子裡是一個殺手，可他並不會輕易殺人。如果不是因為任務，他一般不會殺人。除非是某人把他得罪狠了。像畫鳳這樣不問青紅皂白就殺人的舉動，從未在他身上發生過。

    實際上，小二是的死是因為他一句話，如果不是他讓小二將食物端過來，就不會有這樣的事情發生了。因此，他的臉色有些難看，看向畫鳳的眼神也發生了變化。隨即，他的目光落在了柳錦生的臉上，見他的神色沒有絲毫的變化，立刻就明白畫鳳和柳生跋扈的根源了。

    楊愷雙掌合十朝著地上的小二行了一個標準的僧侶禮儀，同時一臉肅穆地說：「安心地走吧，一切的罪惡都要受到懲罰，月神保佑。」

    出了人命，那些等著看熱鬧的食客們立刻臉色頓時就難看起來，意識到了殃及池魚的可能，於是乎，所有的食客都第一時間站起來匆匆離開了。儘管他們很想知道接下來發生的事情，可跟小命相比，好奇心並不算什麼。

    偌大的二樓呼啦一下就空了，掌櫃也意識到這不是他所能解決的，讓人將那個小二的屍體抬著一起下去了。他並不擔心沒人給他說法，圖巴魯大陸可是商人社會，商會的力量可是非常大的，商人繳納一定數量的會費，就能得到商會的庇護。而沒有繳納會費的就不會得到類似的庇護。當然，這裡的商人不是那種街頭攤販，那是屬於治安範疇。掌櫃也是商會會員，儘管如此，他卻沒有搬出商會來。因為好漢不吃眼前虧，如果因為被遷怒而失去了性命，就算商會給了他說法，他也看不到了。而且衝突雙方的身份他都已經知道了，也不擔心找不到人。

    就在這個時候幽雪竟然拿起餐具吃了起來，邊吃邊讚歎說：「嗯，味道不錯。」

    仿若正在發生的事情跟她無關似的，她的淡定讓柳錦生的眼睛裡閃過一抹異色。

    這個時候楊愷說話了：「你們還有什麼要說的？如果沒有我就吃飯了？」

    「先道歉。」

    畫鳳說話的時候眼睛死死地盯著楊愷，雖然她並不懼怕秋家，卻也不打算做得太過，關鍵是要找回場子，不然，以後誰都可能會欺負一下柳家的人。

    「把你的小妾讓給我，我就不追究了。」說話的是柳生。

    楊愷沒有說話，只是似笑非笑地看著畫鳳。畫鳳的臉色並沒有什麼變化，仿若理所當然。

    見到這一幕，楊愷轉頭對柳錦生說：「柳城主，你也是這麼想的？」

    「這是你跟小兒的糾紛，我不參與。」

    「那你的女人是怎麼回事？」楊愷不客氣地說。

    就在這個時候，柳生高聲說：「爹爹，剛才這廝說看上我母親了，讓母親做他的女人，還讓我叫他爹爹。」

    柳生爆了一記猛料，他知道自己打不過楊愷，也知道父親是在考驗他，可他沒有通過考驗的自信，於是就要把父親拉進來。

    正如他想的，柳錦生的氣勢瞬間發生了變化，周圍的桌椅和餐具都受到了影響，嘈雜的震盪聲在餐廳裡響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