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213章 沙皇的抉擇（上） 文 / 獨孤冷者
「蠢貨，飯桶！」27日晚上，在因時區問題比北京時間晚四個小時的聖彼得堡沙皇皇宮內，脾氣暴躁的尼古拉二世不斷地咆哮，甚至直接當著首相伊萬·洛吉諾維奇·戈列梅金、財政部長謝爾蓋·維特，以及陸軍大臣阿列克謝·尼古拉耶維奇·庫羅帕特金上將的面連續怒摔了好幾個裝飾用的花瓶。
尼古拉二世的咆哮，讓財政大臣謝爾蓋·維特以及陸軍大臣阿列克謝·尼古拉耶維奇·庫羅帕特金大氣都不敢出，兩人都是直接地下了頭。而身為俄國首相大臣的伊萬·洛吉諾維奇·戈列梅金，卻是仰著頭，神情頹廢，雙眼泛著淚花，竟是在抽泣。
「伊萬，你身為首相，哭哭啼啼，成何體統？」發洩之餘，尼古拉二世注意到自己的首相竟然是在抽泣，當即按捺著怒火，大聲斥問。
「陛下，臣罪該萬死！」伊萬·洛吉諾維奇·戈列梅金身軀一震，當即躬身低頭。
「陛下，戈列梅金大人的小兒子伊萬少校已經戰死遠東，請您體諒些。」陸軍大臣阿列克謝抬起頭，站直了身子，用一種略顯低沉的語氣出言提醒道。
尼古拉二世卻是朝著阿列克謝就是一聲怒喝：「在那該死的遠東，我們戰死的人還少嗎？海參崴兩萬精銳，雙子城兩萬精銳，再加上從伯力調往雙子城支援的一萬騎兵，整整五萬精銳，五萬大軍啊，竟然直接在十天時間內，直接全軍覆沒了。加上之前的旅順戰役，再加上華軍首次利用超級炮彈首次炮轟我海參崴，我們已經損失了超過七萬的正規軍兵力。阿列克謝，你是陸軍大臣，你來告訴我，帝國的軍隊為何會如此不堪一擊？」
「陛下，華軍的強大完全超出了我軍預估，並且持有大量新式武器，我們……」阿列克謝當即辯解。
「狗屁！」尼古拉二世咆哮而出，「中國人的軍隊能強大到哪去？中國人又怎麼可能發明出威力巨大的新式武器？在本皇的眼中，中國人，就是豬，就是那隨時可以宰殺的豬。自稱勇猛無敵的沙俄軍隊，竟然被一支由中國豬組成的軍隊打得毫無還手之力。本皇花費無數錢銀供養起來的帝**人，竟然腐化無能到了這種地步，甚至接連著向中國豬投降。這是恥辱，這是帝**人的恥辱。」
「陛下，請您務必要正視我們的對手。」阿列克謝抬起頭，正視著尼古拉二世，面色嚴肅，「您口中的中國豬，他們接二連三地全殲了我們的軍隊。雖然我們暫不可知伯力城南面戰場上，究竟有多少帝**人戰死，多少帝**人被俘或投降，甚至不清楚整個戰鬥經過究竟是怎樣，但整個南面戰場上，海參崴駐軍、雙子城駐軍，以及米辛科少將統帥的一萬騎兵已經全部全軍覆沒卻是個不爭的事實。現如今，華軍的先頭部隊已經抵達伯力城外，他們即將對伯力城發動進攻。而且，另外一支華軍已經運動至海蘭泡南面，極可能會對海蘭泡發動進攻。華軍若是戰鬥力不強，又怎麼可能接連著創造出如此令人震驚的戰績？」
「連戰鬥經過都不清楚，你們陸軍部幹什麼吃的？」阿列克謝的辯解，卻是讓尼古拉二世更加憤怒了。尼古拉二世的怒火沖天並非完全沒有道理，畢竟眼下的事實太過讓人難以接受。沙俄帝國已經陸陸續續損失了多達七萬正規軍，但卻依舊對自己的對手一知半解。令人難以置信的是，沙俄帝國竟然是在迷迷糊糊之中，損失了多達七萬的正規軍兵力。沙俄帝國雖然擁有著世界上最為龐大的陸軍，但陸軍總兵力畢竟不過百萬。華俄戰爭才打了一個月，兵力竟然已經耗損了近十分之一。若是按這個速度耗損下去，不出一年，俄陸軍兵力怕是就要直接消耗殆盡了。
面對沙皇的斥責，阿列克謝唯有繼續解釋：「陛下，華軍就像張開了一張足以吞噬一切的血盆大口，以雷霆之姿吞噬掉了伯力城南面的一切。關於海參崴和雙子城，我們只是從冒死前來送信的伊萬少校的口中得到了一些消息，而且消息量極少。那個時候，我們只知道海參崴已經淪陷，雙子城也已經被一支總兵力約為1.5萬的華軍包圍，海參崴2萬駐軍僅有不到四千人撤退到了一個叫做枯河谷的地方據守，企圖阻止南面的華軍北上增援雙子城。得到雙子城告急的消息，駐守伯力城的扎魯巴耶夫中將當即命米辛科少將統帥一萬騎兵火速南向增援。一萬騎兵南下，卻是直接如同石沉大海，久久未見回應。可是就在昨日，伯力城的南面卻是突然出現了大量華軍。據扎魯巴耶夫中將描述，華軍中出現了一種可以運動的鋼鐵戰車，他將這種華軍戰車，描述為恐怖的戰爭利器。」
「等等！如果是這樣的話，我們是如何得知雙子城已經被攻陷，而南向增援的一萬騎兵也已經被全殲了呢？」一直都在旁聽的財政大臣謝爾蓋·維特當即提出了自己的困惑。在他認為，或許雙子城並未淪陷，或許米辛科少將統帥的一萬騎兵也依舊完好，只是沒有了消息而已。
「出現在伯力城的華軍希望我伯力駐軍能夠主動投降，故而直接派出了使者，他們送來了米辛科少將的屍體，並釋放了十幾名已經基本精神錯亂的戰俘。我們所得到的情報，基本上是出自那些被華軍釋放的士兵之口。」陸軍大臣阿列克謝面帶愧色地回答道，「而且，正在大華南京城的駐華公使巴布羅福也已經證實了這些情報。」
「證實？」謝爾蓋·維特依舊不太理解。
「大華已經公開了一些消息，並利用大華日報刊登了出來。雖然公開的消息很模糊，基本上沒有有價值的情報。但卻是已經基本可以肯定我海參崴駐軍、雙子城駐軍，以及米辛科少將統帥的一萬騎兵已經全軍覆沒。」阿列克謝回答道。
「難道我們真的連華軍出動了多少兵力都不清楚嗎？」謝爾蓋·維特繼續問道。
阿列克謝搖了搖頭，一臉無奈：「華軍公佈的消息很模糊，沒有提及任何關於華軍兵力部署的問題。所以，暫時沒有辦法知道華軍究竟出動了多少部隊。不過，那十幾名被華軍釋放的士兵倒是提供了一些消息，但這十幾個士兵已經基本精神錯落，口中所述怕是有些言過其實。」
「他們到底說什麼了？」謝爾蓋·維特繼續問著。
「他們提到了華軍的鋼鐵戰車，說是一萬騎兵在華軍百輛戰車前毫無還手之力。一萬精銳騎兵，在短短幾分鐘時間內就被華軍戰車絞殺了數千人，隨後更是被華軍的鋼鐵戰車一路追殺，直至全軍覆沒。那些士兵甚至還妖言惑眾，說什麼不可能打敗華軍，慫恿伯力城的駐軍向南面的華軍投降。我估摸著，這些士兵八成是中了中國人的蠱術，特意被華軍放回來動搖軍心的。」阿列克謝聳了聳肩，臉上的表情如同是在講一個笑話。
聽到這，身為財政大臣的謝爾蓋·維特便也不再追問，直接將眼神轉向沙皇尼古拉二世。在這位向來保守的沙俄財政大臣的認知中，百輛戰車，直接橫掃上萬鐵騎，這樣的事情，貌似還真的不太可能發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