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146章 遲來的甲午海戰（4） 文 / 獨孤冷者
在大東溝西北方向海域，日艦嚴島、橋立、千代田正在集中全部炮火猛轟北洋旗艦定遠，而且炮火異常兇猛。定遠艦形勢危急，定遠附近的經遠、來遠二艦早已遭到日軍重創，艦體受損嚴重，根本無力回援。
大東溝海戰戰鬥至此，已經持續了兩個多小時。北洋水師12艘戰艦，超勇艦已經沉沒，揚威、經遠、來遠、致遠、靖遠五艦也已經遭受重創，艦體受損嚴重，若不及時搶救，隨時都有艦沉大海之風險；鐵甲艦鎮遠中彈不下兩百發，多門副炮被毀，主炮也已無炮彈；其餘北洋諸艦，也是大抵受創，或艦炮破損過多，或彈藥告急，戰鬥力早已所剩無幾。
作為三景艦中的其中兩艘，嚴島號和橋立號正從定遠艦的北部海域往西南方向斜插，並將所有側向火力都投向了北洋定遠艦。日艦千代田號則是直接勇敢地往定遠的東北側方向游竄而來，一邊利用右側艦炮炮轟定遠，一邊則是用左側艦炮炮轟定遠艦動向海域並企圖回援定遠艦的鎮遠艦。
「報告大佐，張家七艘戰艦正從東南海域急速駛來，距離我艦已不足五千米。」嚴島號上，傳令兵向嚴島艦長平山籐次郎大聲匯報著戰局。
「知道了。」嚴島艦長平山騰次郎卻是神情未變，默然地點了點頭。
「大佐閣下，本隊艦群已經向東撤離，難道我們，我們不撤嗎？」一名隨艦軍官不解地問向平山騰次郎。而這名隨艦軍官話一落下，其餘多名日本海軍軍官當即齊齊將眼神投向了主宰了嚴島號之生死的平山騰次郎。
「撤？說得好聽，是逃吧！你知道張家海軍的大蛟龍級裝甲艦的航速是多大嗎？整整23節，你覺得以我嚴島、橋立二艦這不到17節的最高航速，有可能跑得掉嗎？」平山騰次郎發出了一聲冷哼。
咕嚕~多名日本軍官當即目露駭然。他們大抵已然明白，剛才平山大佐之所以要下令急攻定遠，無非就是要設法將張家艦隊的主力吸引過來，為本隊艦隊向東逃竄製造機會。
「下令，繼續急攻定遠。就算要死，我也要讓北洋的定遠鐵甲艦陪葬！」平山騰次郎雙目凶光一閃，猛然轉身下令。
嗖~轟轟轟~嚴島號左側舷的6門120mm口徑速射炮和多門哈乞開斯速射炮當即繼續發飆，凶狂地對著千米距離處的定遠艦狂轟濫炸。
與此同時，嚴島身後的橋立艦也是瞬間變得凶狂，所有側向火力全部集中到了定遠艦上。
在嚴島和橋立二艦的凶狂轟擊下，定遠艦的側舷、甲板、炮塔多處遭到炮擊，炙熱的爆炸烈焰席捲著定遠艦上的一切，大量地殺傷著定遠艦上的水師官兵。
東側方向上，鎮遠艦正在回援，不過那艘噸位僅有兩千多噸的千代田艦卻是異常囂張地橫在了鎮遠艦的正前方，並將所有左側舷的側向火力凶狂地灑向了鎮遠。
一時間，鎮遠艦也開始遭受炮火洗滌，艦體多處被擊中，爆炸烈焰不斷升騰而起。
「林軍門，日艦千代田號橫在我艦前方八百米處，正利用左側側舷的所有速射炮猛烈炮轟我鎮遠艦，兄弟們死傷無數。」鎮遠艦上，爆炸聲此起彼伏中，渾身是血的傳令兵大聲喊向鎮遠艦艦長林泰曾。
「此刻旗艦定遠正遭受兩艘日艦猛攻，承受的火力是我鎮遠數倍，足見定遠艦形勢是何等危急。」戰袍已被燒破的林泰曾緊皺眉頭，望向了正在不斷遭受日艦猛轟的定遠艦，心急如焚。
「傳令，全速前進，往日艦千代田上碾過去！」狠拍艦橋欄杆，林泰曾當即大聲下令。
「林軍門，不行啊，我鎮遠艦已經中彈不下兩百發，受創頗多，如此艦體結構根本承受不了劇烈撞擊。若是撞上千代田，我鎮遠艦恐有艦沉之風險。」
「那也得撞。我鎮遠已無炮彈，只能仗著鐵甲巨艦的噸位優勢撞擊敵艦。傳令，朝著千代田號，給我撞上去！」林泰曾緊握拳頭，一臉堅決。
林泰曾的命令很快得到執行，只見鎮遠艦繼續頂著千代田還凶狂的炮火，開始向七百多米處的千代田直航而去，儼然一副企圖撞擊的態勢。
「大佐閣下，鎮遠艦企圖撞沉我艦。」千代田號上，傳令兵驚慌地喊向艦長內田正敏。
「撞擊？可笑的中國海軍！準備魚雷，在被撞上之前，用魚雷擊沉鎮遠。」內田正敏發出了一聲冷哼。
「大佐閣下，張家海軍正在急速衝來，最前面的三艘大蛟龍級裝甲艦更是已經衝至與我艦不到三千米的海域，我艦若是繼續繼續南航，恐怕……」
「怕什麼？不是有鎮遠艦陪葬嗎？擊沉鎮遠，千代田上三百多帝國將士便已不負天皇。下令，繼續全速攻擊鎮遠艦！」內田正敏怒瞪了一眼這名日本軍官，儼然是一副準備英勇赴死的姿態。
「報告，與鎮遠艦距離五百米。」
「報告，與鎮遠艦距離四百五十米。」
「與鎮遠距離四百米，進入魚雷射程。」
「很好，發射魚雷，打沉鎮遠！」內田正敏滿臉興奮，在咆哮聲中張狂下令。
嗖~轟轟……不過，就在千代田準備發射魚雷擊沉鎮遠的時候，東南方向兩千多米遠處，三艘並駕齊驅的大蛟龍級的主炮和艦首方向的150mm口徑副炮卻是接連發生了有規律的顫動。緊接著，伴隨著尖銳的破空聲響，六發出自210mm口徑炮、彈重高達143公斤的二級多核炮彈和六發出自150mm口徑飛龍速射炮、彈重約為53公斤的二級單核炮彈嗖嗖飛向了日艦千代田。
在兩千來米距離上，三艘戰艦打出的十二發炮彈雖然僅有兩發炮彈擊中了千代田，但兩發炮彈中的那發210mm口徑炮打出的二級多魔核炮彈卻是以一種一炮斃命的姿態強勢地打穿了千代田的側舷裝甲，魔核炮彈更是直接在半入千代田水線裝甲的瞬間強勢爆炸，瞬間把千代田的側舷炸裂了開來，直接炸毀了千代田號的左側舷魚雷艙。
「天不佑帝國，天不佑帝國啊！」得知魚雷艙被巨炮摧毀，千代田艦長內田正敏瞬間面如死灰，一臉絕望。
這是一種真正的絕望，透心涼骨的絕望。這原本是一場一面倒的海戰，海戰的勝利原本屬於日本帝國。可就是因為張家海軍的強勢介入，戰果被徹底改變了。日本帝國海軍，遭遇今日之大敗，恐再無翻身之日。
**不死，日本帝國的國難，便會不止。
「大佐閣下，張家旗艦打出旗語，要求我艦立即投降，否則，打沉我們。」
「投降？帝**人永遠不會投降。傳令，加速向南航行，所有炮口轉向張家戰艦，還擊！」絕望中，內田正敏猛然睜開雙眼，而後大聲咆哮。
在內田正敏的指揮下，原本橫在鎮遠正前的日艦千代田當即加速向南航行，並將左側側舷的所有炮口轉向那正從東南方向上急速航來的張家艦隊。
「大校，日艦千代田拒絕投降，並正在將所有炮口轉向我艦。」
聽到這，艦隊指揮李冬兵稍稍一愣，而後卻是轉向日艦千代田的方向，直接行了一個舉手禮。
「少爺說過，要學會尊敬我們的對手。」禮畢之後，李冬兵當即正然轉身，「少爺也說過，永遠不要對自己的敵人仁慈。拒不投降者，殺無赦！給我開炮，打沉它！」
嗖~轟轟轟~李冬兵一聲令下，多門早已將千代田號瞄得死死的張家艦炮當即齊齊開火。因為距離上的拉近，雙方相距僅有一千多米，打出的炮彈直接以一種近乎平射的姿態高速飛向了千代田。
這一輪炮射，十二發炮彈**計有多達四發炮彈正面命中了目標。這四發炮彈，直接將千代田早已受損的左側舷轟得稀巴爛，更是直接破壞了千代田的動力艙。艦體發生嚴重傾斜，大量海水湧入船艙，無數日本兵的身體和屍體更是被衝到了海面上。千代田號，直接開始速沉。
嗖~轟轟轟……接下來的炮擊，與其說是在補刀，更不如說是在鞭屍。
「天皇陛下，臣，盡力了！」抬頭目睹著高速飛沖炮彈衝向指揮艙，日本海軍大佐內田正敏一臉絕望地閉上了雙眼……
「大佐閣下，帝國的千代田號巡洋艦已被張家艦隊擊沉了。而且，張家艦隊距離我嚴島、橋立二艦的距離已經不足兩千米。」嚴島號上，傳令兵慌張地炮向嚴島艦平山騰次郎大佐。
「不用管，有定遠艦橫在中間，他們不會開炮的。定遠已經快扛不住了，繼續全速攻擊定遠艦。」早已將生死置之度外的平山騰次郎依舊是相當鎮定，他下令嚴島號繼續猛攻定遠。現如今，定遠艦已經重彈不下三百發，艦上的水兵有超過一半已被兇猛的炮火炸死，餘下水兵也幾乎是個個帶傷。若不是定遠艦皮厚，遭受如此重創的定遠艦恐再已經沉沒。持續炮擊至現在，只要再堅持一兩分鐘，定遠艦定然會被擊沉。
「大佐閣下，張家海軍前鋒三艦已轉舵向西，企圖繞過定遠。張家海軍後軍四艦則是已轉舵向北，企圖對我嚴島橋立二艦進行合圍。」
「可惡，定遠艦如何還不沉沒？」聽到這，平山騰次郎淡定不了了。張家海軍只要繞過定遠的炮擊視角，嚴島和橋立二艦當即就會成為靶子。以嚴島和橋立二艦的裝甲防護，不可能抵擋得了張家戰艦那凶殘的炮火轟擊。
以張家戰艦的速度，繞過定遠，只需不到一分鐘。
嗖~轟轟轟~果然，在大概半分鐘之後，從定遠艦南側游躥而出的三艘戰艦直接對嚴島號開火了。炮距僅有一千二百米左右，張家海軍艦炮的命中率已經相當高。
張家戰艦的首輪射擊中，嚴島號便是被命中了四發炮彈，直接遭受了重創。嚴島號的裝甲防護極弱，根本無法抵擋120mm以上口徑的炮彈。而張家的每一艘大蛟龍級上，都裝備著四門210mm口徑炮和八門150mm口徑炮，即大蛟龍級上的任何一門大炮，均能夠對嚴島號造成致命傷害。
而在另一側，完成轉舵並強佔了炮擊位置的四艘蛟龍級裝甲巡洋艦同樣開始了對橋立號的瘋狂轟炸。每一艘蛟龍級的側向火力為六門150mm口徑速射炮和六門100mm口徑三魔核底座速射炮，全力開火之下，炮彈密度相當驚人。
原本還在全力攻擊定遠艦的嚴島和橋立二艦，當即遭遇了多艘張家戰艦的狂轟濫炸。接連中彈，兩艘日本戰艦的艦體開始以一個看得見的速度被炸爛，開始支離破碎。
炮擊結果不會有任何懸念。在不到三分鐘的速射炮擊之後，嚴島號因被命中多發210mm口徑主炮炮彈，艦體受創過重，船艙直接裂開，大批海水湧入，嚴島號開始了速沉之旅。
橋立號則是失去了一切速度，面向張家艦隊側的武器系統也被破壞殆盡，恍若一條枯木，直接無力地飄蕩在海面上。
「打撈俘虜，救治傷員。」摧毀嚴島和橋立二艦之後，張家艦隊指揮李冬兵當即下令清理戰場，並命令大蛟龍5號艦靠向了北洋旗艦定遠艦。
親自登上定遠艦後，李冬兵首先看到的，便是無數屍體和傷兵。三百多名北洋官兵，竟已戰死了兩百多人，餘下不到百數的北洋官兵也幾乎個個帶傷。
看到滿艙的傷兵和屍體，聞著空氣中瀰漫著的血腥，李冬兵深深的皺起了眉頭。
「我是張家海軍上校李冬兵，你們定遠艦的最高長官在哪？」在定遠艦的甲板上，李冬兵正聲問向定遠艦那滿地的北洋傷兵。
「我是定遠艦管帶劉步蟾，提督丁大人已經戰死，現在我是定遠艦的最高長官。」北洋傷兵中，走出了一個左臂綁著血色綁帶的北洋將官。
李冬兵走上前去，直接對著劉步蟾施行一海軍軍禮，正色道：「我奉少爺之命前來救援北洋水師，雖因距離問題來得晚了些，但我李冬兵終究還是不辱使命。另外，少爺有幾句話讓我帶給諸位北洋將士。」
「感謝貴軍救命之恩。張大人有何話要對全軍將士們說？」劉步蟾當即追問。
「清廷**，已經無藥可救。少爺希望北洋諸多將士能夠棄暗投明，共同為中華之大崛起而奮鬥。」李冬兵也不拐彎抹角，當即直言。
「李大人，我北洋遭遇今日之大敗，難不成貴軍想要趁人之危，盡俘我北洋水師不成？」聽出李冬兵口中的招降之意，劉步蟾當即皺眉。
「劉軍門，我張家以工業立基，坐擁戰艦無數，但卻缺少像您這樣驍勇善戰的海軍將領。少爺惜才，這讓讓我李冬兵率隊前來救援你北洋，何來趁人之危之說？」見劉步蟾竟然說自己趁人之危，李冬兵當即不悅，重哼而言。不過，劉步蟾的後面那句話倒是提醒了他：眼下北洋遭遇大敗，眼下幾乎沒有可堪一戰的戰艦，若是趁機將北洋俘虜，清朝廷便是再無水師。而且，如此一來，這些被少爺看重的北洋將領，也將可能盡歸少爺。
不過，當李冬兵眼角瞄到滿地的傷兵，看到一個個北洋將士那哀傷頹廢的神情，他便是捨棄了這一大膽想法。淪為俘虜，不論是淪為誰的俘虜，對北洋這些哀兵而言，都是又一記極重的心靈打擊。更何況，以張家海軍現今之實力，區區北洋水師根本不足為懼，北洋存在與否，根本不會影響張家與朝廷的對立局勢。另外，雖然尚不太清楚少爺執意救援北洋之真正目的，但少爺既無指示，自己這個臨時指揮也不好擅作主張。
「少爺說了，隨時歡迎你們，中華之大崛起需要你們這樣的勇士。」在留下這麼一句話之後，李冬兵離開了滿地屍體的定遠艦，而後直接回到了旗艦大蛟龍5號艦。
「劉軍門，我們是朝廷的水師，而張家軍現在是朝廷的叛軍，雙方已勢同水火。您認為，這位張家水師的李大人會對我們下手嗎？」定遠艦上，一名北洋將官問向劉步蟾。
劉步蟾搖了搖頭，道：「不會。不過看得出來，他剛才的確動過這樣的心思。」
「您是說？」這名北洋將官當即瞪大雙眼，「那**大人究竟想要幹什麼？他既已在南方叛亂，又為何要派出艦隊救援我北洋？」
「這個問題的答案我也很想知道。」劉步蟾搖了搖頭，「先別管那麼多了，兄弟們死傷太多，先清點傷亡，盡快回營吧。」
張家海軍和北洋水師開始各自在大東溝海域上清理戰場，並統計著戰果和傷亡。
此番一戰，張家救援艦隊先後擊沉日海軍吉野、金剛、比睿、千代田和嚴島五艘戰艦，俘虜了兩艘吉野同型艦，**速和新高千惠，以及三景艦之一的橋立號。而在此戰中，日本聯合艦隊直接損失了八艘戰艦，八名海軍艦長或戰死或被俘或自殺，損失不可不謂之巨大。換而言之，此戰過後，好不容易才重建起來的日本海軍，再一次元氣大傷，海軍實力直接回退到了兩年前。
而同樣的，北洋水師也是遭到了重創：北洋艦隊超勇艦沉沒，致遠、經遠、揚威三艦中彈太多，艦體受損嚴重，修復難度極大，極可能就此報廢，鎮遠、定遠二艦同樣是遭到重創。北洋水師提督丁汝昌戰死，經遠艦管帶林永升戰死，揚威號管帶林履中戰死，全北洋艦隊共計死傷官兵千餘人。與日海軍一樣，北洋艦隊同樣是元氣大傷。值得一提的是，超勇號沉沒後，管帶黃建勳落水，而後被左一魚雷艇救起，致遠艦管帶鄧世昌這位民族英雄也擺脫了葬身大海的命運，倖存了下來。
「上校，日本聯合艦隊的松島、秋津洲、西京丸、扶桑，以及兩艘千代田同型艦，共計六艘戰艦已向東逃竄，而後直接南向方向速逃。您說，他們會不會遇上我們的後軍部隊？」大蛟龍五號艦上，作戰參謀面露憂色地問向艦隊指揮李冬兵。
被作戰參謀如此一問，李冬兵當即微微皺起眉頭。
救援艦隊的後軍部隊，乃是四艘日本俘虜艦（松島、浪速、高千惠、千代田）和四艘七百噸位的裝甲飛龍炮艦，這八艘戰艦的戰鬥性能均不高，若是對戰六艘日本戰艦，不論是大炮數量還是裝甲防禦，都沒有優勢可言。而且，現在已經是下午五點多，再過半個時辰便是黑夜。己方的後軍艦隊若是與日本潰軍艦隊發生遭遇戰，己方的後軍艦隊極可能會遭到日本艦隊之重創。
若是真發生那樣的情況，他李冬兵的過錯可就大了。
「下令，大蛟龍5號艦隊、6號艦和7號艦，立即向東南方向追擊日軍殘部。四艘蛟龍艦繼續打掃戰場，戰場清理完成後，直接將三艘日本俘虜艦和所有日軍俘虜拉往上海浦東港。」不想讓後軍部隊與日軍殘部發生火拚而遭到重創，李冬兵當即正聲下令，並決定親率三艘大蛟龍艦向東南方向追擊。
日海軍殘部東逃已經超過兩個小時，但願還能追得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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