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16章 巴巴噶，8嘎 文 / 獨孤冷者
丐幫幫主洪彥波離開江寧已經兩個月，而在這兩個月期間，**雖然接連著處理了水泥廠的建造、船廠新船塢的擴建、第二批飛龍號的動工、蒸汽機的小型化改良等等瑣事，但兩個月期間，**的易筋經修煉一直都沒有拉下。每日裡，**都會花上至少三個時辰用以修習易筋經。
加上洪彥波親臨指導的那一個月，**修習易筋經已經三個月了。經過三個月的修煉，**雖然在聽力視力還有外物感知能力都有了質的提升，週身的力量也是同樣提升不少，但遺憾的是，**始終沒有修煉出傳說中的真氣。每每看到張沖這個三段高手和張沖麾下那二十名有著二段實力的少爺親衛，隨隨便便就可以揮出擁有著外放能量的華麗一掌或一拳，**都是羨慕不已。**曾讓張沖在他面前做過真氣外放的示範，親眼目睹了張沖以一種及其華麗的方式隔空一拳擊碎了五米外的一個木樁。而**自己，則是始終無法在自己身體內感受到真氣的存在。
不甘心的**，唯有繼續努力修煉，期待著自己可以以勤補拙，盡快修煉出真氣。
「少爺，鐵廠的徐日新來了。」這一天的上午，**剛完成了上午的修煉，侍女小蓮還沒來得及伺候**擦汗，似乎已經等了有一會的張沖當即跑進練功房並著急地就向**通傳道。
「讓他去書房等我下。」剛修煉完渾身是汗的**點了點頭，隨後示意小蓮過來給自己擦擦滿身的汗。
擦乾了一身的汗，**換了一件衣裳，隨後便來到了自己的書房。
「少爺，咱們加工廠出事了。」**剛踏進書房，臉色有些難看的徐日新當即急切地對**說著。
剛剛修煉完，心境依舊很是平和很是**卻是不緊不慢地抬了抬手，示意徐日新不要急，隨後他直接大步走向書房內的書桌，並安然地坐在了書桌前的椅子上。
「什麼事情，慢慢說。」坐定之後，**示意徐日新將事情道明。
徐日新稍稍整了整衣服，隨即滔滔說道了開來：「少爺，咱們加工廠昨晚出事了。昨天晚上，準確來說應該是半夜丑時，有幾個黑衣人潛進了咱們加工廠的蒸汽機製造車間，企圖竊取蒸汽機的製造工藝。」
聽到這，**笑了笑，道：「咱們的蒸汽機不是連實物都賣出去了嗎？他們還想竊取什麼？製造圖紙嗎？實物都有，要圖紙何用？他們若是要仿造，按照實物來仿造豈不是更好？」
**不以為意，徐日新卻是一臉的嚴肅：「少爺，這您可就想錯了。照著實物，外人的確可以知曉蒸汽機的機械原理，但是要想成功仿造出高性能的蒸汽機，卻必須要拿到蒸汽機製造工藝中的各項數據，尤其是蒸汽鍋爐這一塊。沒有這些數據，外人要想仿造出同性能的蒸汽機，沒有幾千次的試驗是根本不可能。我們張家之所以能夠這麼快將少爺研究出來的初代蒸汽機改良到今天這個水平，完全是依仗著少爺的那些超時代的理念、非同常人的想法還有少爺提供的那些關鍵性的技術數據。」
聽到這，**這才稍加重視了起來，當即問詢：「那我們的技術？」
「少爺請放心，先前按照少爺的吩咐，這些關鍵技術都做了嚴密的保密工作，而且分別掌握在不同人的手中。昨晚那群黑衣人潛入咱們的車間，什麼也沒能盜走。」
**當即舒了口氣。還好，只要技術優勢還在就好。
「不過少爺，昨晚的黑衣人，殘殺了咱們工廠八個守夜工人！」不過，徐日新隨後的一句話當即讓**暴走了。
「什麼？」一聽說死了人，**猛然站了起來，暴怒中，右手當即狠狠地拍在了桌面上。
緊接著，剛從書房門口跨步進來的張沖看到了令他震驚的一幕：只聽嘩啦一聲響，自家少爺身前那張原本還算牢固的桌子當即以一種四分五裂的姿態炸裂了開來。
犀利的一掌，然後就是華麗的書桌爆破。
啪！
**一張將書桌拍得近乎粉碎，直接把正在向**匯報著的徐日新嚇得後跳了一步，臉上本能地出現了驚駭神情。他完全沒有想到，自家少爺生起氣來竟然輝這般嚇人！
站起身的**同樣沒有想到自己盛怒下的本能一掌竟會有如此大的威力，稍稍皺眉之後，一臉正然地轉向徐日新，語氣嚴肅：「說，到底怎麼回事？」
「回，回少爺。那幾個黑衣人很是囂張，在探查無果之後，似乎是主動讓守夜的工人發現他們。當時在蒸汽車間守夜的工人有八名，等我們趕到的時候，七名工人已經斷氣，有一名工人當時已是身受重傷奄奄一息，而最終，最終也還是沒能救回來。」
「留下什麼線索沒有？知不知道來襲者是誰？」**眉頭緊皺，鐵青的臉色已經變得相當難看。
「那名垂死的工人身受重傷，不過他在臨死之前說了幾個奇怪的字。」徐日新正色回答著。
「他說了什麼？」**凝視著徐日新，追問著。
「他說的很奇怪，說什麼巴巴嘎，我們當時都不明白他在什麼，而後他便嚥氣了。」
「巴巴噶？」**緊皺眉頭，思索著這幾個字。
「不錯，當初他的話斷斷續續，但很多人都聽清了，他臨死前，說的確實是巴巴噶。」徐日新點了點頭。
不明所以，**繼續皺眉思索。
「少爺，我們最開始以為這個工人說的是家鄉土話，可我們問過這個工人的同鄉，他們說這句巴巴噶根本不是他們家鄉的土話。」**在思考，徐日新則是在一旁繼續講說著當時的情況。
「這個工人是哪裡人？」**正色問道。
「是個湖南人，據說是來自一個小地方，窮鄉僻壤的。哦，他是一個十八歲的小伙子，家裡活不下去了，便跟著同鄉輾轉著來到了江寧。」
**繼續思索著，斟酌著這個巴巴噶的用意，並小聲嘀咕著。而後，**雙目瞬間瞪大，並猛然抬起來頭，儼然已是幡然醒悟。**猛然醒悟的同時，他的拳頭當即就是攥得緊緊，怒氣值直線飆升。
「少爺，您是不是想到了什麼？」**的表情讓徐日新有些愕然了，他猜測著自家少爺已經猜到了什麼。
**怒哼一聲，憤怒而言：「什麼巴巴噶，這個沒見過什麼世面的小伙子根本就不知道來犯之人是誰，不過他也還算是聰明，知道給我們留下線索。巴巴噶，分明就是八嘎！我估摸著，守夜工人在被殺之前，八成是受到了逼問。因為咱們工廠保密措施嚴密，所以他們根本就逼問不出什麼來。工人們一問三不知，惱羞成怒的那些強盜自然無比生氣。強盜們一生氣，當即就會爆粗口。而據我所知，這個世界上只有一種人在生氣時候會爆粗口大喊八嘎。該死的日本人！」
「日本人？」徐日新當即回想著當時的場景，隨即當即認可地點著頭，「不錯，那個工人臨死前喊的，的確就是八嘎，只是當時斷續了一下，我們才聽成了巴巴噶。而且，不少工人的身上有著致命的刀傷，應該就是日本倭人的武士刀留下的。」
「讓人找幾把武士刀來核對下傷口，真相當即就會大白。可惡的日本人，可惡的日本人！」一想到這些原本是意欲盜取商業機密的日本人竟然敢囂張地在自己的工廠裡殺人，**當即就是怒不可遏，他恨不得馬上就開著自己的艦隊前往日本海炮轟小日本的東京。小日本，你給我記著。本少爺既然回到了這晚清時代，你這個糖丸小國，就等著亡國滅種吧！八個張家工人的血債，本少爺起碼要用八萬日本人的性命來償還。
隨後，**吩咐張沖設法找來了幾把日本武士刀，然後與徐日新一起趕往了事發地點，並仔細核對武士刀的口徑與被害工人們的傷口。而在一番校對之後，發現其吻合度超過了百分之八十。
確認無疑後，**當即做出了一番決定，並下達了幾條命令。
「張沖，讓丐幫的兄弟幫忙，全力監視整個江寧府的日本人。（http：／／.）。一定要將事情的來龍去脈搞清楚，找出這伙膽大妄為的日本狗。找到兇手之後，先不要輕舉妄動，等待我的命令。」
「另外，向所有工廠下達少爺令：將工廠的作息時間進行調整，每天的工作時間縮減到八個小時，每個工人每週的工作時間縮減到四天，空出來的時間，安排所有的工人輪流進行軍事訓練，所有工人都必須參加軍事訓練，而且所有工人都必須在三個月後的軍事考核中達到合格標準，否則，驅逐出廠。另外，全員訓練的同時，將工廠中軍事素質優等的工人挑選出來，組建工廠護衛隊，工廠護衛隊的成員，享受一等工人的待遇！」
**面色嚴肅，滔滔不絕地下達著命令。見**竟然下達的是少爺令，張沖便意識到自家少爺這是在玩真的，絲毫不敢怠慢，當即認真的聆聽，並點頭稱是。
少爺令，是**目前制定的最具權威的命令，是目前船廠、加工廠、煉鐵廠、礦廠和剛建成的水泥廠下轄的所有工人都必須無條件執行的命令。少爺令是**在張家工廠至高權利的體現，所有人都不得對少爺令提出任何質疑，只得無條件執行。不管是普通工人還是工廠管事，除非是想背叛張家，否則都必須無條件執行少爺令。
**身邊的人都知道，自家的少爺性情還算溫和，脾氣不錯而且擁有著異於常人的冷靜，平時基本上都不會生氣發火，而這一次工廠八個工人被殺事件，卻是著實惹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