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0382、意外之外 文 / 暗夜遊魂
估計現在有誰跳出來敢質疑蕭天的身份,花晉朝肯定會第一個衝過去打爆他的腦袋.
就在花晉朝躲在角落裡,驚恐的看著外面的情況的時候,蕭天和那個妖獸已經戰了不下幾十個回合,雙方依舊是不見勝負,打了個平手。
但是,明眼人一眼就可以看得出來,蕭天其實根本就沒有用全力,他跟這妖獸打,怎麼看起來有點像是個小孩子打鬥一樣。
打了那麼久,手段還那幾樣,閃避,放元氣刃,然後再閃,再放。看的人眼花繚亂,其實是根本就沒有多大的殺傷力。
估計,蕭天的一個九幽玄火下去,這妖獸就得立馬面見閻王爺。
那妖獸倒是打的越來越興奮,那看不清楚是多少爪子的爪子的揮舞的越來越開,嘴裡時不時的發出嗚嗚的聲音,不是說這個妖獸的叫聲還真是非一般的難聽,嗚嗚的像是小孩子哭一樣。
要不是,蕭天在最開始的就甩了結界出去,估計還真是非一般的擾民。
蕭天一直沒有下殺手是有緣由的,他在等著那個女孩子出手,直覺裡那個女孩子肯定是和自己有些關係的,但是蕭天就是說不清楚這個女孩子跟自己究竟有什麼關係。
「這樣子打有什麼意思嗎?」那個女孩子蓮步輕移衝著蕭天走了兩步,說道。
蕭天的手中那一團幽藍色的火苗再次升騰了起來,被他的手掌高高的懸在半空中,越燒越大,那個妖獸看到蕭天手中的火苗,身體往前一突,又猛的縮了回去,那六個如同燈泡一般的眼睛中閃爍著恐懼。
「你是誰?」蕭天側過頭看著那個女孩子問道。
「你又是誰?」那女孩子的長髮垂在眼前,像是黑夜裡的遊魂一樣,蕭天想去看她的面孔,但是卻根本看不清。
「蕭天!」蕭天大聲的說道,這個女孩子正在燃燒著她的內心。
在聽到蕭天這個名字的時候,那個女孩的身體猛的一震,腦袋猛的抬了起來,那一張面孔清晰的呈現在了蕭天的面前。
蕭天的目光再也無法移動了,他怎麼也沒有想到此時此刻出現在他的面前會是這個女孩,這怎麼可能!
但是,他的眼睛並沒有什麼辦法可以去欺騙他,往事一幕一幕的出現在了蕭天的眼前,多久了,卻沒有想到再次見面會是這樣的場景。
「怎麼會是你?」蕭天的語氣帶著重重的鼻音,說道,說的很輕,像是生怕一說重了就會吹跑眼前的這個女孩子一樣。
女孩子的頭再次垂了下來,很黯然的垂了下來,很多事情在後來她都知道了,也知道是蕭天救了她。
後來,在很多個可以讓她回憶起以前的地方,她都問過自己為什麼要拒絕這個男孩。
但是,就連她自己都沒有一個明確的答案。
這一切就像是上帝畫出來的怪圈,無論他們怎麼走似乎都走不出這個怪圈。
女孩沉默著,一句話也沒有說,或許是在這個時候,她不知道該說些什麼吧!或者是她現在害怕遇見蕭天,害怕遇見這個曾經很愛很愛她的男孩。
「薛靜!你告訴我為什麼會是你!你為什麼要殺人!」蕭天大聲的吼道,就連周圍的空氣都隨著蕭天的聲音顫抖了起來。
這句帶著強烈的元氣說出來的話,讓周圍的所有的一切都逼退了好幾步,那個妖獸更是被蕭天直接從口中震出了一灘綠汪汪的血。
蕭天沒有辦法控制住自己內心強烈的波動,即便是他現在是一個元嬰期的強者,也沒有辦法辦到。
「蕭天,這不是我願意的!不是我願意的。」薛靜捂著腦袋拚命的喊道,好像十分痛苦的樣子。
蕭天神情一震,凌厲的宛如刀子一般的目光狠狠的看向了那妖獸,如果不是薛靜願意的,那就是這妖獸的所為了。
那自然是留它不得了,看到蕭天的目光,那妖獸的眼睛斜著看向了薛靜,爪子猛的一用力,就要朝著薛靜撲過去。
但是,只可惜它的速度還是不行,蕭天的速度遠遠比它要強了不知道多少倍。
蕭天直接騰空躍起,手中的幽藍色火團光芒大盛,直接朝著那妖獸的腦袋砸了下去。
火團壓下去,那個妖獸嘶嘶的嚎叫了一聲,不過這是它留個這個世界最後的聲音,九幽玄火的威力可不是一般的強大,尤其是針對這些孽畜,那更是強大了好多倍。
幽藍色的火團轉瞬間就將那個妖獸整個的吞噬的連個渣都沒有剩下。
在那個妖獸滅亡之後,薛靜的身上居然在瞬間發生了奇跡般的變化,她那遮擋住面孔的長髮不見了,而是變成了齊脖子的短髮,身上的碎綠連衣裙也變成了白色襯衫搭配熱褲。
薛靜不好意思的看著蕭天,怯生生的說道:「蕭天,對不起!」
蕭天仔細的看著薛靜,她和之前沒有多少改變,只是更加的成熟了些了,也更加的漂亮了。
「給我說說是怎麼回事?你怎麼會變成現在這個摸樣?」蕭天問道。
「其實,我也不知道是為什麼,只知道那好像是二月十五的時候吧,我記得那天晚上的月亮很圓很亮,我正趴在窗台上看月亮,然後猛然間感覺的脖子上好像被什麼蟲子給盯了一口。但是,我也沒有怎麼在意,摸了摸感覺脖子上沒有東西就算了。」
聽到這個,蕭天的心裡咯登一聲,月圓之夜,這事情還真的得怪他,他當時早就發現了薛靜是正罡天體,算算日子,薛靜的正罡天體復活的時間應該是三月十月,不是二月十五。看來是那個孽畜瞅準了薛靜,捷足先登了。
頓了頓,薛靜接著說道:「結果,後來沒多久我就感覺身體十分的疲憊,無論晚上睡多早,還是感覺很睏。這樣一直持續了差不多一個月吧!有一天,我媽咱給我洗頭髮的時候猛然間發現在我的脖子上有一個動物的紋身,她還責備我搞那麼一個難看的紋身。我當時以為我媽在逗我,結果一看我的脖子上不知道什麼時候真的出現了那麼一個紋身。其實當時我也以為是紋身,但是我並沒有紋身過。當時雖然納悶,但是也並沒有把那個當成一會事。」
這麼說,蕭天瞬間就明白了,是那孽畜提前一個寄宿在了薛靜的體內,吸收薛靜體內的先天元氣。促進自己的成長。
薛靜說到關鍵的地方,眉頭緊緊的皺了起來,這對於她是一段十分慘痛的過去,一段不願向人提起的傷疤。
「結果,就在三月十五的晚上,噩夢開始了。那是一個真真切切的噩夢,我就睜著眼睛看著那個噩夢在我的身上發生。那天晚上的月光十分的皎潔,透過紗窗灑在了我潔白的被子上。我猛然間感到自己的脖子十分的痛,像是有什麼東西往外面鑽一樣,這疼痛持續了差不多十分鐘左右,然後就看到一個和我的紋身上一模一樣的東西出現在了我的床前。」
薛靜的眼睛睜得大大的,好像此時此刻他就像是一個陌生人一樣睜眼看著發生在他的眼前的一切。
「它是那麼的醜陋,我的呼吸都猛的停滯了,但是我的眼睛卻是始終停留在它的身上,一刻也沒有停留。而在我的腦海中迴響著一個聲音,我知道那是它的聲音。她說她是一個來自遠方的神獸,是一個可憐的女人的化身。她在跟我說著她那可憐的事跡,她說她十八歲就嫁給了一個當地的財主,一個年僅二十八歲的財主。但是那個財主喜歡花天酒地,喜歡喝酒。把她娶回去之後就一起睡了五個晚上,然後就再也見到她那男人的影子,她就每天對著一隻蜘蛛說話。他那個男人每次喝了酒回來,不是衝他發酒瘋,就是打她。」
這似乎是一個很長很長的故事,蕭天靜靜的聽著,並沒有打斷薛靜的聲音。
這個聽起來像是神話一般的故事,卻是赤果果的發生在眼前,就連花晉朝這個從來都不信奉任何神靈,也不相信任何神鬼論的人開始相信了起來。
因為太過於匪夷所思,今晚發生在這裡的所有的事情,都離花晉朝的生活太遠了,這些東西平日裡他是想都不敢去想的,這簡直就想是一部十分真實的電影。
薛靜的聲音再次緩緩的響了起來,在這個灰濛濛的小鎮的街頭,像是一個古老的遊方的老人,說著那些本來就是來自傳說中的故事。
「終於有一天,她再也忍受不了那不是人也不是鬼的日子了,她從哪個家逃了出來。四處流lang,終於,在兩個月後,她把自己嫁給了一個最窮的人。她覺得既然最富的人是那麼的沒有良心,那就嫁給一個最窮的人吧,起碼她可以過上一個人的日子。可惜,她又一次想錯了,那個最窮的人是當地出了名的賭鬼和酒鬼,他跟那個財主一樣,在第一次看到如花似玉的她的時候,就直接扒光了衣服朝著她撲了上來。但是,這樣的好日子並沒有延續多久,他很快就對她失去了興趣,她變成了他發洩的工具。」
說到這裡,薛靜沉重的呼出了一口氣,眼角處掛著一行清淚。也許是她太深入這個故事了,也許是那個妖獸寄宿在她的體內也讓她多多少少的感染了那個妖獸的情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