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122章 圖書館 文 / 西瘋馬
圖書館
事前，方向前曾仔細考慮，如果只是選擇煉藥專業，日後，必將身無防身長技，自己將來的安全將大大有問題;如果只是選擇控制系中的制符專業，斷了煉藥一途所帶來的財路，自己的未來將很可能如李老頭般僅僅只是小康而已，遠遠談不上如之前在拍賣會上那般的揮金如土。
這強而不富，抑或富而不強，均不是方向前所想要的。還是小平同志說得好哪，這兩條腿走路，兩條腿都要硬嘛，方向前自己給自己打氣。隱約間，他也知道，好像小平同志說的是兩手抓、兩手都要硬！管他的，反正意思都一樣！
為此，他頂住了壓力，義無反顧地報考了兩個系。
……
「方向前，我會關注你的。日後，你小子要麼成為瘋子，要麼，就是傳奇！」吳開泰意味深長地說道。在方向前的推薦信裡，康大的楊老師特別提到，此學員修為一般，可靈念卻是大異於常人，連老楊，都無法看透哩。這，讓吳開泰頗為吃驚，要知道，這老楊，原先在學院裡，那可是以靈念超強而聞名的呀！
「好說，好說。」方向前聞言也抱拳笑道。
「好了，在下課之前，我允許諸位問我一個問題，記住，僅僅只是一個！」吳開泰不想將「授課」再繼續下去，收尾般地說道。
「刷」，班上50名同學齊齊均舉起了手。
「這麼囉嗦啊！」吳開泰歎道：「好，讓我來選出一位同學來代表大家提問好了。我想……嗯，就讓我們把這個機會留給剛才那位瘋子。」吳開泰用手一點方向前。
「吳老師，」方向前迫不及待地站了起來，問道：「我想知道，怎麼樣才能將你剛才所使的鞭法，融入到我所煉製的符菉之中？」
吳開泰心中一陣欣喜。這麼些年了，他早已習慣了許多諸如「學校每年放不放假？」「一年放幾次假？」「能不能上網？」「家長能不能來訪？」甚至「學院裡美女多不多？」「平常都有什麼娛樂安排？」等等之類的白癡問題。
像方向前這般直接進入情況的，不能說沒有，卻真的是鳳毛麟角啊！要不，怎麼來不來的，早受夠了這班操蛋學員的操蛋問題的吳老師，就要給他們全扣上一個「垃圾」的頭銜呢？
方向前，就衝你這一問，我看好你。吳開泰在內心深處說道。旋即面孔一板，回答道：「方同學，我想，你是問錯問題了！此類問題，應該是等你們真正入學後，才會涉及的。不過，你要是願意，倒是盡可以自己去學院圖書館查查看。」
「切——」眾位學員們紛紛發出了不滿之聲，也不知是針對方向前，抑或是吳開泰。
……
圖書館，位於學院外院田徑場旁邊的一角。
刷了指紋，方向前順利進入一層大廳，迎面就是一面大大的禁示牌。從內容上看來，方向前知道了此館原來竟然是全天24小時開放，卻是號稱無人值守、永不閉館。
不過，這裡規矩卻是很多，比如所有書籍均不許帶離本館、不許做筆記、不許拍照、攝影，更不許拷貝！
如有違反，一經發現，輕者立即清退，重者還要因洩露國家機密罪而吃官司。
而且，在這裡，何正身是無法跟過來的。
入校後，何正身仔細觀察了學院一番，對方向前說道：「你們那幢教學樓的大部分和整幢圖書館，均被人下了極厲害的封禁，連我，也是進不去的。」
連何正身均無法進入？如此厲害的封禁，方向前還是第一次聽到過，聞言，也不禁變色。
……
獨自一個人上得樓來，閱覽室內空無一人，只有無處不在的攝像頭靜靜地在監控著這裡的一切。一排排敞開式書架上整齊地碼放著各類常見的書籍和期刊，顯見平常也是有人專門負責過來整理和維護的。
方向前帶著疑問，一排排找去，除了在最後一排書架上找到一些關於修真的概論和研究心得之外，基本一無所獲。
難道說吳老師在忽悠自己？
方向前抬頭望去，閱覽室的另一端是一排電腦室。
電子書？！此念頭一起，方向前連忙快步向著其中一間走去。
又是刷指紋，電腦順利開啟。
「711學院網上圖書館」幾個大字豁然映入眼簾。
「就是它了。」方向前心內竊喜，鼠標輕點，一步步打開界面，很快濾過了一些尋常的目錄，終於是在一項號稱「學員專區」的菜單前停了下來。
在「學員專區」界面上點擊之下，關於再次需要刷一下指紋的提示跳了出來。
很快，進入了頁面。果然，這裡所顯示的書目，就和外面的大大不同了。
《修仙入門》、《靈念入門》、《陣法入門》……
《丹藥秘典》、《輔靈**》……
《魂鎖修靈功》
僅僅是看著標題，就讓人耳紅心跳。
方向前狂喜不已。我靠，這一下我算是撿到寶了！
一本本點擊下去。
「對不起，您的權限不夠！」的提示頻頻跳出。
搞什麼飛機嘛？方向前大急。這不就像是對著你跳了一回風情萬鐘的草裙舞，最後關頭，卻又提上褲子遠遠跑開了嘛！
恨不能就此將電腦直接掀翻在地的心思，此時的方向前已然都有了。
香蕉個兒八辣！老子掐死你！對著電腦，方向前惡狠狠地罵道。顯示屏更是被其敲得「砰砰」作響。
權限不夠，權限不夠！小爺我還未正式入學呢，就這點兒權限，你怎麼著？方向前罵歸罵，恨歸恨，最後還是不得不平心靜氣，咬著後槽牙，一本一本地繼續點擊嘗試。
要是有萬一呢？萬一就有自己的權限就能打得開的呢？
果然，功夫不負有心人。幾番嘗試之後，方向前發現了一個規律，凡是那些看上去憑書名就知道很猛的書籍，往往就是自己權限不夠的，而一些諸如《入門》一類的書籍，自己卻真能輕鬆點開。
也行，只要是有得看，總比沒有強！
方向前苦心尋找，終於是找到了一本《符菉入門》。
要不說李老頭走的都是野路子呢！自己當初也曾問過他，萬一以後想向那十八羅漢陣裡加點兒什麼，應該怎麼辦？李老頭聽罷，一顆沒有幾根毛的枯頭，頓時搖得跟撥浪鼓一般，連說：「不行，不行，這可是老祖宗傳下來的東西，輕易可不能改動！再說了，我也不知道啊。」
現如今，這《符菉入門》一翻，就如同是找到了一根鋼針一般，以前的一團亂麻，可算是全都被其一一串起來了！
按其所述。原來，這符菉的製作，共分三步。首先是符紙，其次是貫入，最後才是煉製。
符紙，其實就是一個包羅萬象的概念。可以是紙，可以是布、是絹，甚至是木偶、傀儡、獸皮、樹葉……而這當中，材質的不同，對於其製成後的威力，也是大大不同的。至於要如何比較區分，那就沒有一個定論了。一般來說，由一張珍稀靈曾皮製作而成的符紙，那是制符師夢寐以求的寶貝，可是，據記載，如果是一張由傳說中的仙籐熬漿而成的真正符紙，其靈力，則更是會大大超過眾多的符紙。
貫入，則正是方向前此前反覆尋問李老頭、進而又請教吳開泰，均不得其解的所在。只知其然，而不知其所以然，這就是李老頭的境界，而正是因為滿足於這一境界，最終，李老頭終究沒有成為制符界的大師。
所謂貫入，則是如同在一張白紙上作畫、在一副素絹上繡花一般，將賦予符紙以真正的生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