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083章 對質 文 / 西瘋馬

    對質

    方向前心裡暗暗叫苦，口中卻戲謔道：「這助氣丸是怎麼得來的，好像，我沒義務告訴你。哎，嫣然，不是我說你，你一團省委的正牌幹部，吃飽了沒事兒，大老遠跑來打聽這事兒做怎的？難不成，你還想再買幾粒？」

    一邊搪塞著，方向前心裡一邊飛快地打著主意。

    「是了，是了，我明白了，你這是打著買丹的旗號，專程過來看我的？嘿嘿嘿，嫣然，你本人來就行了，還帶這麼一累贅過來做什麼？煞風景、太煞風景！」說著話，方向前眼睛看向了剛剛進來的那人。

    那人自從進門後，夾槍帶棒的，已被方向前損了好幾回，臉上紅一陣、白一陣，只是鑒於林嫣然在場，輪不到他說話，這才一直強忍著。

    而方向前自從見了他，馬上猜出了其中的道理，自然是把氣全撒在了他的身上，要是因此爭吵起來，引來同事，那是再好不過。

    「咯咯咯，方向前，咱們打開天窗說亮話，我問你，這些助氣丸，是不是你從山莊裡偷偷拿的？」林嫣然不為所動，嬌笑一聲逼問道。

    沒意思，太沒意思了。方向前心裡歎道，這麼快，就把窗戶紙給生生捅破了，林嫣然，你還真沒意思！

    「是嗎？你是這麼認為的嗎？」方向前一幅大驚失色的表情，「難怪今天你跟我一臉苦大仇深的樣子，原來……哎，嫣然，你讓我說你什麼好？如果僅僅只是為了這事兒，用得著你專程跑一趟嗎？那不就是一個電話的事兒嗎？」

    「好了，好了，既然你這麼著急見我，卻又不信認我，還非得讓我說說清楚，那我就得跟你好好說道說道了。不過嘛，嫣然，有些話，我可是看在咱們……咱們關係還不錯的份上，這才告訴你的呀！」

    林嫣然氣極反笑，咯咯笑道：「是嗎？那我可要謝謝你了，向前。我洗耳恭聽。」

    「咳，嗯。說起這些丹藥。」方向前捏起了放在桌上的助氣丸，說道：「其實……其實，是我向人買的。」

    林嫣然和那人一語不發，定定地看著方向前，等著他繼續說下去。

    「嗯，我記得，前一陣子，為了採購一批煉製丹藥的藥材，我去了一趟藥材批發市場，就是南邊市效的哪個，嫣然，你應該是知道的？」方向前逗著她想繼續這永遠沒有盡頭的「長征」，對方卻並沒有開口的意思。

    「嗯，在那裡，我碰到了一個小個子，一幅賊頭賊腦的樣子。」方向前努力回憶著萬圓的模樣，頓時，一幅竊賊倒賣贓物，自己白撿了個兒便宜的故事，便被他栩栩如生地講述了出來。

    「結果，嫣然，你猜怎麼著？為了買這些助氣丸，我連藥材都沒買成，回來後，反被師父狠狠罵了一頓，你說冤不冤？」方向前說著說著，連自己都似乎相信那就是真的發生過的一般。

    「哼哼哼，方向前，你以為你這麼一說，我會相信嗎？」林嫣然冷冷地道。

    「相信？嫣然，我這麼說，可不是為了要你相信的，我不過就是還原事實的真相，擺事實、講道理罷了。相信？我可犯不著巴巴地要你相信什麼！」方向前面色一沉，滴水不漏地回應道。

    林嫣然冷笑兩聲，問道：「那麼，我倒想請教，你的師尊是誰，這總應該能講講清楚了？對了，拍賣會上另外的兩粒丹藥，應該就是你那位師尊的作品？成色的確還行。」

    「嘿嘿嘿，嫣然，說到我的師尊，這一點，恰恰是不能告訴你的。」方向前一口一個「嫣然」地叫著，心裡卻恨不得兩掃帚就將其鏟出門外，說道：「我那師尊，可是一世外高人，早已不問世事多年了，他老人家可不願意為俗人所打擾。喲，不好意思啊，嫣然，我可不是說你是一俗人，在我心目中，你就是仙女一般的存在。」

    仙女？你要是仙女，這世上可就真沒女妖了。方向前在心裡暗自嘀咕著，一抬頭，看到了一幅飄飄欲仙、自鳴得意的何正身，想來，方才自己那番誇獎所謂師尊的話，早已被他原封不動地照單收下了。

    老何大叔哎，醒醒您哪，我所說的「師尊」，可跟您八桿子打不到一塊兒啊，您老可千萬別會錯意喲！方向前在心裡不得不糾正著何正身，同時狠狠地瞪了他一眼。

    林嫣然猛可可地感覺方向前忽然衝著自己的身後瞪了一眼，不由自主地回頭張望了一下，卻發覺根本就是空空如也，不由得心裡罵道，這小子發什麼神經！

    方向前繼續道：「至於說到究竟是誰煉製的另外那兩粒助氣丸，不好意思，嫣然，這是我們的門規，是不方便和外人講的。」

    「哼哼，方向前，你不說，其實我也是知道的。胖彌勒，是不是你的師尊？那枚扳指，應該不會也是你碰巧從一小賊手上買來的？」林嫣然冷笑道。

    扳指？方向前一怔。我靠！

    原來，上一次從岳老大皮囊中得來後，時不時的，方向前總將其套在拇指上把玩，不成想，這妖女竟然認得這是那什麼胖彌勒一夥的東西。胖彌勒，這又是個什麼東東？究竟又是哪尊大神哪！

    心裡嘀咕著，方向前囁嚅道：「這個，那什麼……」

    「好，向前，這一下午，你這也不能說，那也不能講，那行，我就直截了當一點兒。這麼著，你將從我那裡拿走的兩本書還我，其它的事情，我既往不咎。」林嫣然脈脈含情地看著方向前說道。

    敢情，你手裡就這點兒底牌哪！見對方當真拿不出過硬的證據，方向前長舒一口氣，信心十足。

    既往不咎？哼，少來！周立仁都拿我沒轍，你這一招，對小爺我早就不靈了。方向前在心裡撇了撇嘴。

    隨即，方向前故作一怔，反問道：「書？什麼書？哦，你說的是《瑜伽教程》，那玩意兒，我不感興趣，回來後就一直沒翻過。你要是著急想要，好說好說，趕明兒我、我通過快遞給你郵過去。」

    方向前本來想說「給你送過去」的，一轉念，得，還是少與此妖女接觸的為妙，當即一出口就改為快遞了。

    林嫣然臉色逐漸陰沉，冷哼道：「方向前，我今天來，可是先禮後兵，你不要不知道好歹，好好的敬酒不吃，反倒要去喝罰酒。我明告訴你，那書，我是要定了，你今天要不跟我說出個子丑寅卯來，哼哼，你別以為你成天蹲在機關裡我就拿你沒辦法。我……」

    話音未落，辦公室門口忽然又閃出一個人影來，說道：「喲，我沒打擾到你們？」

    方向前扭頭一看，卻是前幾天剛剛認識的那位胖子、孫成。

    孫胖子，你來得可當真是太好了！方向前念頭一閃，已經有了主意。

    「喲，孫經理，你可來了，我都等了你一下午了。還說什麼打擾，不擾亂、不打擾，她們就是過來坐坐，也沒啥事兒，這就要走了。咱們抓緊談正事兒。」方向前起身熱情地招呼著說道。

    見方向前老實不客氣地下了逐客令，林嫣然一張俏臉氣得慘白慘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