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005章 仙與人：逆天的合夥 文 / 西瘋馬
仙與人：逆天的合夥
何正身聞言，心裡好不委屈，卻又偏偏是有苦說不出。生怕這稍一辯解，這話兒要是說重了、說崩了，萬一得罪了眼前的這位主兒……嘿嘿，那可就得不償失了。
想了想，他這樣說道：「是是是，小兄弟，我這就要說到了。這前後花了我近百年的時間，好不容易收集了40年的元精，今晚，不，昨晚，本來正好是通往上界的天梯開啟的日子，我、我原本打算是回去覆命的。」
「可沒想到，進了天梯，我剛拿出裝有元精的寶瓶來做最後一次的查驗，不曾想，你就……你就從天而降，硬是把我砸在了地面。結果，還把我的……我的寶瓶給壓爆了，順帶著，又將其內的地精全部給吸收進了你的體內。所以……所以，你欠我40年的元精！」
方向前嗤之以鼻，揮手道：「少來！哪有這種事兒？哦，紅口白牙的，你說我欠你40年元精就40年啦？誰能證明？我一當事人，我怎麼不知道？我告你說，惹急了我，我還倒說你欠我呢！你信不信？咄咄怪事，這還有沒有天理王法了！」
一聽方向前這話，何正身急了。一邊忙不迭地從隨身的小皮箱裡摸出一隻恰如試驗室裡做試驗才用得到的試管來，一邊向前舉起試管，哀求著說道：「就是這種寶瓶，剛才被你……小兄弟，你可不能賴賬啊！」
方向前看也不願細看，說道：「誰賴賬了？根本就八字沒有一撇的事兒，哦，你說是就是？你以為你是誰呀？不就一破試管嗎？這也叫證據？趕明兒我給你弄一堆來，你信不信？」方向前當然不能承認，自己可不能稀里糊塗地就當了冤大頭！
40年！開玩笑呀！
「這可不是試管，這是仙界專門用於裝盛元精的寶瓶，元精只有擱這寶瓶裡，才能保證長久不變質。」何正身解釋道。
方向前上前接過寶瓶，一股溫涼如玉的感覺觸手傳來，斷斷不是以前上學時用過的那種玻璃試管。輕輕一捏，此瓶還頗有些彈性，要說將之擊碎，當真不易。眼見寶瓶上頭還有一小軟塞，輕輕一拔，「砰」地一聲脆響，有如開啟了紅酒瓶，又猶如拉開了冰箱門一般，寶瓶內頓時透出絲絲寒氣。
怪哉，怪哉！方向前心裡犯起了嘀咕。
「要不咱們這樣，小兄弟，你對著鏡子照照，看看你後背上是不是有著一處淤傷，那就是方纔你壓破我的瓶子，吸收我瓶內元精的部位。」何正身懇切地說道。
方向前交還寶瓶，使勁活動活動了幾下背部肌肉，根本感覺不到有絲毫的異樣，心說，我可不能被這孫子給唬住了！
「我還就不信了！」方向前心底無私、氣呼呼地走進衛生間，揪亮電燈，衝著鏡子一照，嘿！你還別說，還真有那麼一片部位，小孩兒巴掌大小一塊，淤青淤青的。隱隱還有著一些細密的、彷彿是碎玻璃扎過的小傷口密佈其間，可奇怪的是，傷口也不流血、也不痛，那人要不說，自己還真不會注意到這個部位出現了什麼異樣。
方向前從來也不是一個罔故事實、胡攪蠻纏的主，看了這怪異的情景，心裡就有些信了七八分。隨即反而一喜，想到，這麼說，自己平白無故地就多了四十年的陽壽？嘿嘿嘿，這無本生意做得好，划算！
重新回到沙發上坐下，何正身這時見方向前臉上的憤怒之情漸漸退了下去，連忙趨熱打鐵地說道：「小兄弟，是？我沒騙你？」
方向前心裡雖然說有些信了，嘴上卻不落下風，說道：「淤青是有那麼一塊兒，卻不知是不是方才從上面跌下來時摔傷的，怎麼就一定能說是吸收了你的元精了呢？」
看那人又一幅就要著急上火的樣子，方向前揮手制止住他，說道：「不過，我看你也是個老實人，這樣，咱們就假定、權當是我取了你40年的元精。記住嘍，這是本小爺現在心情好，暫且承認的，什麼時候心情不好了，那就兩說了。」
何正身張了張嘴，待要說話，方向前繼續揮手制止住他，說道：「不過嘛，這些所謂的元精，現在用也用了，至於日後如何個償還法嘛……」方向前試探著問道：「現在，老何大叔，你且先說一說，這帳要怎麼個還法？總不能把我殺了來還債？」
何正身聞言，心裡一鬆，想，只要你承認就好，那，後面就好辦了！
當下，何正身臉露喜色，說道：「小兄弟說笑了，我們神仙只會救人，哪裡會去殺人嘛？」
方向前一聽，心裡大定，也笑道：「對對對，我打小就反對暴力，那些個打打殺殺的，算是回什麼事兒嘛！嘿嘿嘿，走著、您繼續。」
何正身再次笑了笑說道：「目前辦法嘛、倒是有一個。只要你能幫助我，與你們凡人順利換取元精，什麼時候我收回來40年的元精，什麼時候咱們之間的帳就算是徹底了了，你看成嗎？」
方向前心裡一喜，想到，反正這官職又不是我的，你愛拿來與別人交換，那，儘管交換好了。本錢是你的，你不計血本，那是你自己個兒的事，總之是對我一點弊處都不會有。
看著方向前沉吟不語，何正身叫苦道：「其實，這元精對我是很重要的。哎，我得按時交上去，方好完成上仙的考核。要不然……後果是很嚴重的。」
方向前卻毫不關心何正身的後果如何，只是順著自己的思路問道：「嗯？對了，我問你，既然你們都已經是仙人了，還要這些凡人的元精來做什麼？」。
「哎，小兄弟，你有所不知，我們仙人也分好幾等的，只有極少數的，才真正是那種與天地齊壽的，像我這樣的大多數，雖然說比你們凡人活得是久一點兒，卻也是有著仙壽的，仙壽一盡，同樣難逃形神俱滅。」
「所以，我們這才需要每年從下屆採集一些元精帶回去，好補充我們的仙壽。只是小仙我時運不濟，匆匆之間，一百年彈指將近，算下來，一共才只採集了40年的份額。到最後，還、還……哎！」
「好了，好了，大叔，你也別長噓短歎的了，剛才不是說了嘛，談得好，日後咱倆合夥，我來幫你打開市場，嘿嘿嘿，不就是用元精換官職嘛，你放心，保管比你們什麼『冥想』、『托夢』靠譜。不過，你還得告訴我，你們上交的定額是多少？太多了，那我可就不能保證了。再說了，我也不能永遠白做下去，工資、分成什麼的，總是要有的，是？」方向前道。
「是是是。其實，定額不多、不多，我們仙界是按一百年一算的，每一輪，只需要上交30年的元精即可。」何正身趕忙解釋說道。
「30年？那你搞到40年，豈不是還要受到獎勵了？」方向前往前湊了湊問道。
「嘿嘿嘿，一般來講，完成任務、乃至於多出來的部分，我自己可以留一至三成，作為獎勵。」何正身囁嚅著說道。
「哈，聽起來，這就越來越靠譜了，這生意硬是做得成哪！到時候，在你那三成裡面，最起碼要與我對半分？哈哈哈，如此一來，我豈不是也能長生不死了，哈哈哈……」方向前得意地大笑起來。
何正身再次張了張嘴，最終卻沒說話，心想，與這小子對半分？嗯，只要有他做中介出面拉生意，所收集到的元精一定不會少，到時候，只要是基數做上去了，哪怕分給他一半，自己還是能留下好多，也行、也行。
何正身又想，我來人間眼看著快一百年了，由於受仙律和自己的修為所限，平常凡人既看不到我，也聽不到我;我也不能使用凡間的任何物件，更不要說與他們接觸了，對於他們而言，我就是空氣一般的存在。
正因為這樣，這元精的採集才會如此的艱難和費勁，今天碰到了這小子，看樣子，他不僅能見到我、聽到我，甚至還能觸碰到我，這可真是千年難遇的好事啊！往後，通過他與凡人溝通，豈不是要方便許多？
快哉！快哉！
……
方向前見何正身一半天不說話，皺眉道：「怎麼？是不是不樂意呀？」
何正身猛地警醒，連忙陪笑擺手說道：「不是，不是，願意，願意。」
方向前聞言倒是微微一愣，心想，原來此人還真是不會談判，怎麼我一開價說分一半，他就屁顛屁顛地同意了，也不會想著來討價還價，原本我還準備只要能給我三成，不，哪怕是一成，我都會同意的。
看來，此人還真是老實人一個啊！
方向前心有愧意，一時決定往後對何正身應該要好點兒，起碼也得客氣有加。當然，到手的利益，方向前也不會蠢到拱手拒絕，隨即說道：「好，既然分成談好了，那咱們就要來談談日後究竟應該怎麼個具體來搞這『銷售』的事兒了。老何大叔，你且說說，這官職和元精之間，是怎麼個交換法兒。」
何正身輕笑說道：「好勒！按現行的標準，這副科級以上的幹部，才能算官，我們的公價是，三、五、十，一二三。」
方向前愣了一愣，破天荒地沒有插話，等著他繼續說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