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16章 .新的約定 文 / 大叔曾經也年少
如不是大佐提醒,9號恐怕就真的一腳踏出冰圈了,如果真的對方踏出去,一切都結束了,因為麥克並沒有真正說認輸。但此時變成了真正的力量對決。
麥克這邊彷彿化作海面上的一道風,速度快的讓在場所有人都側目,為何剛才還挨打的孩子會有這麼快的速度,這麼強大的爆發力,彷彿那瘦小的胳膊腿中藏著幾隻凶狠的猛獸驅動著他變化。
「竟然能激發這麼大的肅殺之氣」場外的大佐有點意外,卻也饒有興趣。眼前這個小孩看上去不要臉不要皮的,不符合他的斗者觀念,但手段對於輸贏倒是很有利的,懂得隱忍,知道在正確的時候放棄自尊保全大局,前期讓敵人掉以輕心,還會在關鍵時刻嚎啕大哭用騙對手,倒不失一種以弱戰強的打法。
這邊的麥克直線衝擊也和9號的身體接觸上了,9號也沒有想到,原本距離自己那麼遠的麥克竟然一瞬間來到了自己身前,並且偷襲成功自己,那一股強大的衝擊讓他有一種被野獸衝撞了的錯覺。
一時間,9號士官感覺自己被撞的腹部翻江倒海,一愣神的功夫,自己已經飛出三四米遠,完了……這一次輸了!
他重重落在冰面上,滑行了幾米之後緩緩停下,感受著全身彷彿快散架的感受,久久不能站起身來。
場面靜了下來,麥克喘息聲呼哧呼哧的像是一個風箱。所有人就像是腦子短路了一般久久不能回過神來。大佐依舊沒有什麼表情,只是那嘴角卻不經意的露出一個小幅度的意外。
「快上去,給我弄死他!」奧薩忍不住一聲大喊,到手的尤物要跑了!同行的士官們聞後一擁而上。
少女此時反應過來,奪過麥克手中的劍,擋在了他的面前,橫劍在自己的脖子處,正色道:「你們想反悔嗎?」
奧薩見她要自刎,急著叫停。但一時間沒了主意,在洞內走來走去,還不時的踢9號士官幾腳,來洩憤。
「少爺,就這樣吧,他們贏了!」大佐發話了。奧薩剛要不服氣的反駁。大佐又來了一句:「如果是你父親在這裡,也會這樣說的,武者的承諾比生命更重要。」一下子沒聲了。但眼神凶狠的掃向麥克,心裡顯然是不平。
麥克還在喘息,聽了這話,又恢復了本能般的,奉承了幾句:「還是大佐英雄,不愧是島上第一人!」這時他故意把第一這個排序說了出來。
麥克不是沒有自尊,只是他已經習慣的將自己的自尊價值進行貶低,他隻身一人的話或許早就憑血性做事了,但麥克想到了自己的母親想到剛剛才認識的「朋友「」,母親一個弱女子需要在川極島更好的存活下去,就必須要低調的活,麥克寧願不要自尊也要給自己的母親安全的生活環境。
「哪道我被打就這樣算了?」奧薩不死心,揭開自己被打的傷痕,給大佐看,幾個擁護者也不甘心就這樣被詭計打敗,躍躍愈試,想給少爺出頭。
「武者的事,要讓武道自己來解決!少爺這次放過他們吧,但今後你憑自己的實力如果能戰勝他們,那無論是砍殺還是擄取,都是你應得的。」大佐堅持了一下。
麥克一聽,覺得還沒有脫離危險,忙跟了一句:「那你們一走,奧薩又回頭來找我們怎麼辦?我們都沒有力氣了,這哪裡是武者的承諾呀,這是武者的回手刀呀!」
奧薩聽了一時火氣,取過一把劍,就向麥克扔過去,嘴裡罵罵咧咧。麥克躲閃不及,眼看中招。沒想到一個身影捕過,一張痛得變形的臉在驚魂未定的麥克眼前出現,正是紫發少女替自己擋了一劍,劍身刺破了她的後背,但力道偏了點,劍掉在了地上。一時間奧薩也呆了。
「好了,少爺,就到此為止吧,三年為限!」大佐抬眼掃了一下牆上練招時留下的印跡,能想像出如何招式完全發揮時的威力,他還是挺有興趣來多瞭解一門斗術的。幾乎島上所有的曾經的劍術高手他都找過比試了,匯通過完善了他的肅殺五劍,只是五劍一出,對手必死,所以曾經的試練者都去了地府。
不等奧薩有表態。大佐手扶主劍,暗自發力。主劍產生強烈的氣流,一股黑氣團向紫發少女手持的黑劍跑去,一個旋轉帶動黑劍脫手,直飛回大佐手裡。他輕拭了一下劍身,交給奧薩,低聲說:「少爺,三年後,你一定會成為出色的武者,這個島上無人會是你的對手。」
奧薩見狀,也無可奈何。眼裡看著紫發少女,雖心裡不甘,但還是遵照了大佐的話做。
片刻後,一行人退離,大佐退離時還留下了幾瓶創傷藥,算是一種姿態。
麥克深深的鬆了一口氣,他緩緩癱坐在地面上,撫摸著腳下那一道深深的冰圈,剛剛發生的一切,好像是場夢,又像是不同的自己做了一場驚天動地的選擇。
紫發少女這時堅持不住,嚀了一聲,癱倒在冰面上,衣服被血滲透。麥克一看急的不得了.爬向前面,撿起大佐剛留下的創傷藥水,去查看少女的傷勢.
但紫發少女一把推開了他,顯然不想讓他接近自己的傷口,麥克連忙示意友善的,把創傷藥水在她眼前晃了一下,嘴上不停的說,快用上,不然你的血就要流光了,你這麼漂亮,流光了,然後用不了多久,你就和冰上那個黑格一樣,只不是他變成冰屍,你變成無血乾屍.
紫發少女聽了一咬牙,罵道:」你才是乾屍,我死也不要當乾屍」,雖然嘴上說著,但已用手接過創傷藥水,但手裡拿到後反覆的搓磨著,卻沒有動手,眼見她痛的臉色慘白,汗珠之下,也還是把藥水翻來覆去的搓著。麥克真搞不懂,這個女孩總是變來變去的,是她在自己被圍打時折返救了自己,但又不承認為他而來,是她在剛剛自己被奧薩暗算的時候,奮力一擋而受傷,並讓奧薩一行暫時退卻。現在背上被劍劃得這麼深,明明有了藥水,又不塗。難
難道是怕藥水有毒?
麥克伸手取過少女手中的藥水,弄了一些塗在自己的手上,再雙手糊亂的摸在自己的臉上,一邊說:「你看,沒毒,沒毒的,真有毒,我臉就變成醜八怪了。」
「不要臉!」少女一把奪過藥水。然後聲音變得怪怪的「你能不能轉過去,走到洞門口」。麥克一時沒有反應過來,自己走出去和她用不用藥有什麼關係,但一看眼前這個已痛得眉頭直皺,紅唇緊咬的秀美臉龐,恍然大悟.「原來和赫麗一樣,自己小的時候,赫麗總和自己一起洗澡,只是近幾年,不知為何,用些時候,赫麗也會要求自己偶然跑出去一下。」
麥克從小在島上和粗糙的可以稱得上雄性的生物們生活在一起,哪會知道男女的太多差別。還以為女的有一些不能被看的秘密。嗯了一聲,就轉身,頭也不回,聽話的來到洞口外。不多時,就聽到洞內息息索索脫衣服的聲音,然後聽到那個少女的輕輕的**聲,那是藥水滴到傷口帶來的刺激之痛。
半晌過後,洞內又傳來一陣息息索索的聲音,隨後就沒有聲息了。麥克怕少女生氣,忍不敢回頭,又忍了半晌,還是沒有動靜。才慢慢移向洞口,但仍然背部向洞內,問是否能進去了。
連問幾聲,洞內才傳來少女的回應,讓他進去。藉著瑩光,麥克看到少女已經盤坐在黑格的腦袋前,臉色已經紅潤不少,眼睛還是閉著,好像在練什麼功法。麥克走也不是,不走也不是,就傻傻的呆住了。
「我不想接受任何無緣無故的恩惠,看你一直給我們送飯,我才救你的,現在又幫你擋了一劍,應該互不相欠了。你走吧!」少女見麥克像根木頭那樣站著,偷瞄了一眼,冷冷的說道。
原來你早知道是我送的飯呀,麥克饒饒頭,但你這麼拚命救我。我都不知怎麼感謝你,如果沒有你,我早就餵魚了。
「不用你感謝,我們能照顧好自己,你走吧,就當我們從沒見過」少女微怒。
「不要!你是我的朋友了,你不說我能為你做些什麼,我就不走了」麥克聽聞後,心裡略有失落,生命中好不容易碰到這樣特殊的事,見到了有血性的人。對方卻稱幫自己,是為了和自己撇清關係。嘴上也有不甘的說著。確實,心裡也感激著對方。
「那你把自己的胳膊卸了吧,誰知你送飯這麼久,也偷學了這麼多,我讓你偷學過嗎?以後不能再用!」少女來絕的了。
「啊?」平時機靈的麥克,此時卻腦子轉不過來,不知如何是好,又感到少女的語氣中並不真的是要自己卸下胳膊,只是不希望再被外人打擾。
這,這怎麼行!對方為了自己受傷,不管有什麼理由,自己離開不管對方,都不是英雄。而且他心裡,希望和這對一大一小真心當朋友,共同在川極島這個人間地獄生存下去。眼光一掃,看到雖然止血,但已經皮開肉裂,好好一個美背估計就一輩子留下這麼大的傷疤了,突然想起了什麼。
「胳膊我是卸不了,但我能幫你採到讓你背上恢復正常的草藥,不然你的背就成岩石一樣的坑坑窪窪了,像被恐鳥用爪子抓過一樣。」
紫發少女,聽聞後,並不作聲,也不做回應,但應該是心有所動,嘴上還哼了一聲。
麥克一看對方情緒有緩和,就恢復了本性,打趣道,:」你剛才是不哼了一聲?哼了就代表你同意嘍。那我就去採嘍。如果真採來,你可不能再讓我把胳膊卸了,而且你要告訴我你叫什麼?」不等少女有回音,麥克就撒開步,跑出了洞。
等麥克離洞不久,隱約間,地上的黑格,睜開了眼,嘴角有一抹微笑,和紫發少女說著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