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8章 .惹禍了 文 / 大叔曾經也年少
等醒來時,自己已在熟悉的小洞穴中,石壁上點點的瑩石在漆黑中發出淡淡的光亮。赫麗一臉焦急的看著自己,旁邊還有一身血污的羅迪。
「難道我昏迷了?我怎麼回來的?」麥克有點迷糊,腦子中問自己,雖然不清楚狀況,但他也非常擔心那個黑袍小孩的結局。
「你總算醒了。」母親赫麗神情舒緩了一下,礦坑內,赫麗在麥克昏迷的時候,不知所措,試過不停的摩梭著胸前的祈禱石祈禱,直到把祈禱石弄得發出淡淡的光芒,也不見動靜;
用能找到的最乾淨的布去擦拭兒子的身體;在他耳邊不斷的叫他的名字;等等,都不見效。最後抹了一把淚,拿起她不離身的石勺,一言不發的煮起麥克最愛喝的食物。
當食物的香氣充滿坑道時,麥克竟然也醒了。頭一句就是我餓了。
「你已經昏迷兩天了。」羅迪見好友醒來,憨憨的笑著說,全然忘了之前被人痛打的事。
「黑袍小子怎麼樣了?奧薩沒殺了他吧?」
羅迪扭了扭實際上沒有的胖腰,後背也沒少承受落下的拳頭,用不可思議的表情告訴麥克,他昏迷後不久,奧薩手中的劍讓黑袍搶到,然後,然後,然後形勢就大變化了,二十幾個囚徒,所有靠近他的,都被刺傷,但都避開了要害,所有人都失去知覺,一直到現在都還昏迷著,可能專門刺到了什麼負責人體意識的地方。而奧薩比較慘,被一劍刺昏了還不算,臉上又被打了幾百下,徹底變豬頭了,皮靴也被扒了。只有羅迪沒事,因為他當時就裝死在地上,等黑袍小子走遠了,才扛起麥克回來。不久後,士兵發現了這裡的情況,出動不少人,把奧薩護送回去了。現在也已兩天了,還不見動靜。
「沒事就好」麥克聽聞,心裡一舒,但又暗自擔心,奧薩一醒來,準會找他來算賬,自己又要怎麼渡過這關。要不要和母親說,先找個島上沒人處躲躲?
羅迪好奇的打聽黑袍小孩的來歷,以為麥克和對方很熟,才會拚死去幫忙,而對方會為他折返。他怎麼都沒聽說過,但一問三不知,麥克連對方叫什麼都不知,連叫真是糊塗蛋。
幾碗東西吃下去,覺得力氣頓生,一翻身從床上下來,拉著赫麗和羅迪就說快跑吧,等小霸王醒了,我們別想活了。
還沒等大家反應過來,洞穴外面就辟里啪啦的傳來一陣響動,像時間扣好一樣,最不想發生的事來了。
一夥人來勢洶洶的衝到了赫麗身邊,一腳踹翻了剛煮開的一鍋湯,沸騰的湯水滾滾落地,香氣蔓延開來傳進了每個人的鼻子裡。
「你們這是……」赫麗驚恐道。
「你的兒子呢,叫他滾出來!!」來的人是一名士兵,他那不可一世的表情讓人看了真想上前狠抽他一頓。當然赫麗可沒這個膽子。她想幫著擋一下,但又不知能讓麥克逃去哪裡。
「有什麼事?小雜種差點要了奧薩少爺的小命,你說有什麼事?」士兵大聲嚷嚷著,四周原本在挖礦的囚犯們聽了這話嚇了一跳,真的假的,麥克有本事要了奧薩的命?
隨即整個礦坑都停下了手中的活兒,因為這個坑洞內的人或多或少都一直吃過赫麗做的東西,也看著麥克長大,現在他得罪了不該得罪的人,估計這對母子算完了。心裡都非常沉重。
不久以後,地獄門外的城堡內,某個豪華,燒著暖暖柴火的房間,大床上一個臉色已恢復正常的年輕人氣憤的在訴說著什麼,床頭一個寬大的背影坐著,看著自己的愛子。
正是川極島的監獄長奧博。
兒子一出事,他就放下手中的事,過來仔細查看了傷口,也請來大佐共同查看。在這個島上,從來沒有人敢反抗,況且是對他的兒子反抗,但看傷口,刺得其實不深,只是剛好有計算似的刺斷了某條神經,使得長時間昏迷。奧博這幾年收集了大量的名貴藥材,自然能治得了。只是他心中起了怒火,什麼人敢在這裡動手,一定要扒下皮,掛屍風乾在地獄門上。
今天兒子一醒來,說出了事情的經過,他就派人去捉來小麥克,以找出那個同黨,但兒子沒事,讓他心頭一寬,於是回首看了看大佐,這個跟了他一輩子的武者,讓他出面去解決這個事情。
等小麥克和羅迪被籠子裝著帶進來時,奧薩已經完全恢復了氣焰,只是臉上被打的腫還沒有完全消,他拿出皮鞭死命的向他們身上打。讓他們說出黑袍小孩的下落,大佐則是一邊靜靜的看,並不關心徒弟所做的。
直打到羅迪昏過去了,小麥克還咬著牙不肯透露。
氣得奧薩下命令,全島的士兵出去搜索,要找到每一個有人的洞穴和礦井。麥克和羅迪餓著關在籠子裡城堡的露台上,任風雨拍打。
兩天過去了,士兵們無功而返,他們怎麼會吃苦去那些未開發的洞穴裡一一探尋呢?只是把所有已知的礦井都搜索了,但黑袍小子像消失一樣,一無所獲。
當奧薩再次來到他們面前時,已經做好了把他倆丟下山崖,喂羅摩巨魚的打算了,以解心頭之恨。
大佐這時開口了,問奧薩配劍的去處,奧薩面對自己這個名義上的師傅時,還是收斂了一點,實話說被一個黑袍小孩搶走了。大佐聽後面無表情,從背部背著的一個長盒中,取出一把大劍,劍身寒氣驚人,和小劍很相似,一樣的黑氣籠罩,但壓迫感更強。
「這是愛克劍,也就是同體劍,你的那把是附劍,我手上的是主劍,兩劍之間會有感應」一邊說著,一邊用手指珍愛的擦拭著劍身,發出淡淡的嗡鳴聲,像是要喝人血。
麥克經過兩天的折磨,已經很虛弱了,聽到這話,頓時心裡
一沉,黯然無光,看來,還是誰都逃不出魔手。自己唯一的堅持,也沒有意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