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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186 玫瑰的刺兒,擼了!】 文 / 墨非

    「俗話說得好,世上沒有不透風的牆!」安玄貞感慨道,「虧我費盡心機想把這個秘密掩蓋住,不想還是被自己說漏嘴了。不錯,你上次來西都的時候,我就對你做過腦域檢測了,得出的結果非常令人震驚,竟然是百分百。要知道愛因斯坦都才40%不到。智慧是創造一切的源泉,而大腦又是智慧的源泉,開發度越高的大腦,就擁有越是深廣的智慧,創造力也就越發的強大。你想想,如果讓人知道你的腦域開發度達到了百分百,這個世界將會怎樣?所有的人、所有的組織、所有的勢力,都將不惜一切代價地爭取你,甚至是發動戰爭。只要得到了你,幾乎就可以改變一切,創造一切。所以,這個秘密我必須嚴守,絕不能夠洩露!明白嗎?」

    王燦苦笑道:「什麼跟什麼嘛?真要是有這樣強大,我怎麼會連自己的生死都不能掌握?」

    「不,你能掌握,這個世界上只有你自己才能掌握你自己的生死。你之所以迷茫,是因為你的智慧還沒有覺醒,一旦覺醒,它將爆發出難以估量的力量,徹底改變你自己,改變這個世界。」

    「教授,你讓我受寵若驚了!」

    「難道不是嗎?如果沒有深廣莫測的智慧,你怎麼會在古羅馬的歷史中找到化解致命危機的靈感?你知道嗎,這樣一來,所有的問題都變得簡單了,讓人不敢想像的簡單。不管是抵制免疫系統的亢進,還是『吞噬』現象,在基因工程界都是無解的難題,在你身上兩種情況同時出現,簡直就是必死的局。雖然我一直在努力期待著奇跡的出現,但……沒想到呀,沒想到,真的沒想到,必死的局被你這麼輕描淡寫的一點,竟然活了?!難以置信,真的難以置信!」

    安玄貞的感慨讓王燦都覺得有些不好意思了,他撓著後腦笑道:「教授,求你別誇了。這只是個設想,到底行不行得通還未可知呢!」

    「行不通你豈會提出來?別說你的智慧了,就連我憑著幾十年的經驗也篤定這法子可行。非但可行,而且還是最佳、最有效的法子。」

    確實,王燦已經斷定這個法子可以解決他遭遇到的危機,所需要消耗的也不過是時間罷了。只不過自基因工程誕生以來,還從來沒有出現過二度融合的案例,這樣子一整,會不會又製造出新的隱患,他實在有些拿不準。當然,這些擔心有些多餘,畢竟現在身處必死之境地,逃出生天才是第一要務。以後的境況也只有走一步看一步了。

    「你準備什麼時候動手?」安玄貞又問。

    「最遲不過一周!」

    「這麼倉促?」

    「沒辦法,超能基因已經開始甦醒了,我要是再不趕緊點,怕就只有半個月好活的了!」

    「怎麼會甦醒呢?」安玄貞這一驚非同小可,「它已經陷入了休眠,而且我還將氣機鎖死,斷不可能這麼快就甦醒——是不是出什麼意外了?」

    「一點小意外,算不得什麼事。不過如果不是這點意外,我怕是還沒這麼快發現問題的關鍵。」

    「有一顆寬容之心是好的,但太過寬容就成了放縱。」

    「是,多謝教授教誨!」

    「有什麼需要我幫忙的你儘管開口,不管是設備,還是材料,我出面弄遠比你更方便!」

    「放心吧,教授,有需要你的地方我是絕不會客氣的。」

    掛斷電話後,李雲舒也打進來了,問他情況怎麼樣,感覺好些了沒有。他就笑道:「要是不好,還能接你電話麼?」

    「你現在還在試驗室麼?」

    「嗯,在!」

    「那我來找你!」

    「不用,我一會兒就得去學校上課了。到時再說吧!」

    李雲舒聽他這般說,便知傷勢確實已無大礙,這才徹底放了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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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想到了學校後,方奎就帶來了方仲信的口信,要他放學後去診所一趟。

    王燦問什麼事。

    方奎說:「不知道。昨晚老爺子把方玲叫去狠訓了一頓,今天早上出門時我看方玲眼睛腫得跟桃子似的,好像哭了一整夜……」似乎想說幾句好話,引動王燦的惻隱之心,但瞟了一眼,見王燦殊無同情之色,只得把準備好的說辭嚥了回去,故作恨恨地道,「我看她也是活該,誰讓她做事老是不經大腦的?也該受點教訓了!」

    王燦冷哼道:「哭一夜總好過哭一輩子。昨天若是我反應慢點,天才曉得會有什麼後果。所以你最好別指望我原諒她。」

    方奎被王燦一語道破了心事,黝黑的臉膛騰地一下就紅了個通透,訕訕地道:「那個,其實,師父……你的傷,沒什麼大礙吧?我拿了點藥酒,專門對付跌打損傷的,要不要給你擦點?」

    王燦搖頭。

    剛坐到座位上,趙靈益就扔過一隻盒子來。「啥玩意兒?」王燦問。

    「偉哥!」趙靈益詭異的笑道。

    王燦撕開包裝一瞧,立即就認出是體質強化藥劑,也是治療外傷的靈藥,只不過太過昂貴了些,小小的一瓶,10毫升的量,公開售價在20萬左右,黑市上就更貴了。

    「謝了,自個兒留著吧!」王燦將藥劑扔了回去。

    「操!啥意思,你?」趙靈益頓時不樂意了。

    「不見我好好的麼?用不著了!」

    「老子送出去的東西從來沒有收回來過,你用不著拿去餵你家狗!!」說著,趙靈益又給扔了過來。

    「那我就替阿吉謝謝了!」

    「滾!」趙靈益罵道。

    薛真真走了過來,打量著他倆道:「我說,你二位到底是基友呢,還是仇人?」

    「這得要問他!」王燦和趙靈益異口同聲地說。

    薛真真掩嘴笑道:「你倆可真有意思。」

    沒想到兩人又同時嘿嘿地冷笑。

    坐下來後,薛真真用手肘撞了王燦一下,問:「背上還疼嗎?」

    「老子金剛不壞之身,就她那點花拳繡腿能傷得了?忒小看了吧,你!」

    「都吐血了,還逞什麼能?」薛真真撇著嘴,怏怏不樂地道,「不過看樣子你也沒什麼大礙,倒讓我白擔心了一晚上!」從課桌裡拿出一隻口袋道,「拿去吧,愛要不要隨你便!」

    王燦拉開口袋一瞧,見是專治跌打損傷的藥酒,本不想收的,可見薛真真眼含淒楚之色,滿臉委屈,心下頓時生出十二分不忍,嘻嘻笑道:「喲,我正想著放學去買點呢,沒想到你就送來了。謝謝啊!」

    薛真真這才綻出點笑意,「不用。我算什麼人吶,想獻點慇勤也輪不上!」

    若在以往,王燦定會開出一大堆的玩笑,可今兒他卻再沒說一個字。

    薛真真似乎體會出他的心意,越發的難受,竟趴在桌上哭了。

    李雲舒來了,見此情狀就問怎麼回事。王燦聳了聳肩,滿臉的無奈。她就質問道:「是不是你又氣她了?」

    王燦還沒答,薛真真就抬起頭來道:「你別怪他,是我自己難受,想哭。不行麼?」

    李雲舒瞧著這情形,什麼都明白了。

    到中午放學時,王燦收了老大一口的藥酒、膏藥什麼的,都可以開個藥店了。不要不行,留著又沒用,只得交給方奎去處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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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見面之後,方仲信就滿臉愧疚地道:「方玲的事我向你道歉。是我們方家疏於管教,才使得她蠻橫成這樣!對不起!」

    王燦非但沒表現出接受的意思,反而還冷笑道:「道歉有用?昨天要不是我拚死挨了她一腳控制住了場面,當時怕就得踩死好幾個。人命吶,都是活生生的人命,若是因為她的無知就被無辜地葬送掉,你以為說個對不起就完事了嗎?」

    方仲信的神情沉重得讓人揪心,「你訓的對,我會對她嚴加管教的。」

    「若你的管教僅限於打罵一類的,我看還是省省吧。教了她一身武功,卻沒能讓她明白什麼時候、什麼情況下才能用,你不覺得汗顏嗎?虧你們方家還口口聲迅捷武德至上,這就叫有武德?」

    罵完之後,王燦扔下一聲冷哼,怒牛似地走了。

    方仲信氣得臉色鐵青,卻也只能幹受著,一個字也說不出來。

    方玲從裡間轉了出來,便要去追王燦。剛到門邊,卻被方仲信喝住:「站住!你幹什麼去?」

    方玲紅著眼睛道:「是我做錯了事,他憑什麼罵你?」

    「憑什麼?」方仲信嘿嘿地冷笑道,「憑我姓方,憑我是方家的當家人,憑我是你爺爺!這難道還不夠?」

    「一人做事一人當,是我打傷的他,他有不滿,有怨氣,只管衝我來,殺也好,剮也罷,我都接著!」

    「看來你到現在還沒有明白自己到底做錯了什麼,對嗎?」

    「我知道,我不該傷他!」方玲淚水漣漣地道,「他王燦金嬌玉貴,所有人都得捧著他,寵著他。我呢,我算哪個牌名上的人?路邊的野草一樣卑賤!哪有資格跟他動手!如今傷著他了,就成千古罪人,就該千刀萬剮!」

    方仲信哈的一聲愴然仰天而笑,「王燦罵得對,罵得對呀!我不單該覺得汗顏,還該覺得羞愧才對。虧我對你父親那麼信任,卻教出你這樣蠻不講理的人!行了,今天下午你也不必去學校了,到祠堂的祖宗牌位前跪著吧,什麼時候能明白自己錯在哪裡,什麼時候再來找我!」說完,一掌拍在紫檀木的辦公桌上,厲聲暴喝道,「還不快滾!」

    嘩的一聲。

    紫檀木的辦公桌頃時碎成了粉沫,桌上的東西散落一地。

    長這麼大,方玲還從未見爺爺如此憤怒過,嚇得連哭都哭不出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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