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媽,37歲怎麼就是老男人了? 文 / 誰家MM
早上6:30分。
陸存遇的公寓中,洗衣機裡面洗著床單被套這些東西。
十五跟陸存遇在客廳裡,一人一狗,倒也真能溝通得起來,陸存遇一副悠然自得的姿態調教著十五,時而嚴厲,十五努力做著一切高難度動作,在主人面前用力表現自己,證明自己不是朽狗摹!
主人歡心,他也福利多多才。
這公寓裡的一切陸存遇都不瞭解,他把手機給江曼,讓江曼直接問一問負責這裡的那位鐘點工。
江曼拿著陸存遇的手機,先撥通了鐘點工的手機號碼。
問了鐘點工新的床單和被套在哪裡放著,問完,江曼按了掛斷鍵,放下手機,去翻找出新的床上用品,仔細地鋪好換上。
江曼用手指一點點地抹平床單,輕輕地皺眉咬了下嘴唇,昨天夜裡,怎麼能……床單上那尷尬的東西。
聽著他在客廳裡和十五說話的聲音,江曼不自覺地臉熱起來,渾身也熱。
15分鐘過去,洗衣機裡的床單已經洗好。
江曼去洗衣機前拿出來,然後聽見陸存遇在客廳說:「江曼,你的手機在響。」
「好的,我馬上!」
江曼應了一聲,只得放下床單,先起身去客廳接電/話。
接過他手上幫她從沙發上拿起的手機,江曼淡淡地對他說了句:「謝謝。」
不知因何,心裡明明在把他當男朋友,也努力的讓自己在適應,但只要回到現實當中,表面上她怎麼努力都跟他親密不起來,比如現在,就對他有些莫名的客氣。
江曼拿著手機接聽,離開客廳,對那邊的老媽說:「嗯,是今天要出差,還沒走。」
「不跟蘇青一起,不過路上也是好幾個人。」
江曼站在洗衣機前跟老媽聊天。
一邊說話,江曼一邊打開床單,忐忑地查看床單洗乾淨了沒有,不過應該洗乾淨了,本也是乾淨無比的嶄新床單,那塊痕跡,應該早就洗掉了。
「媽,我姨和姨夫現在是什麼情況?和好沒有?」
陳如說:「兩口子一見面就吵得凶,你還不瞭解你姨這個擰巴的祖宗,一吵架就要離婚,非得鬧個十天半月才能消停下來!你小妹不去上學,說了,如果爸媽離婚她就離家出走,你小弟才5歲,什麼不懂,抱著我大腿就是一通哭!」
「你和我爸勸得了嗎?」
「我回來看我自己的媽來了,誰勸她這頭倔驢來了!」陳如冷哼的說。
江曼一聽就能知道怎麼回事,恐怕老媽在勸架中跟小姨拌了嘴,兩親姐妹鬥起氣來老媽才會這樣說。
陸存遇站在客廳裡,修長手指上纏繞著那根拴著十五的狗鏈,公寓裡很安靜,他聽得見江曼跟她媽媽通話。
不禁想起昨晚江曼那句「我很討厭離過婚的男人」。
江曼的爸爸年輕時也離過婚,二婚組成的家庭才有了她。懂事以後的她面對爸爸對媽媽不忠,跟前妻藕斷絲連,當女兒的唯有承受,攙和不明白大人的事。
十五在地上半坐著,貴妃姿勢。
陸存遇坐下在沙發上,俯身點了一根煙,指間夾著抽了一口。
江曼這邊,老媽在電/話裡到底還是問起了那位奔馳老闆。
江曼聽老媽拐彎抹角的問起來,忍不住笑了:「老媽,你懷疑我,懷疑我你還問我?我說實話你也以為我在撒謊,昨天怎麼沒直接問那個司機許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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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和許就的老闆清清白白,只是工作上的關係。」
……
「別亂想了,媽,就算我跪著求人家,人家也不能要我,您省省心吧,我保證腳踏實地的相親嫁人——」
……
「這個老闆他應該37了,嗯,家庭背景不錯。」
……
「是不是單身不太清楚,沒打聽過,估計這個年紀已經結婚了。」
……
「媽,37歲怎麼就是老男人了
tang?你最喜歡的那個演電影的吳彥祖,他今年40了,帥不帥?沒有騙你,吳彥祖真的40了!」
……
江曼跟老媽聊了很久,反正無事可做,在等許就去蘇青那邊取了行李箱送到這裡。
她得換了衣服才能出門。
老媽問起陸存遇,其實江曼心裡就很矛盾,自己應該給老媽灌輸怎樣的一個陸存遇?
江曼沒有說出陸存遇的名字,暫時她不想老媽知道這個大老闆是誰,否則老媽會從側面去瞭解陸存遇這個人。
江曼知道,老媽一旦從其他的途徑瞭解完陸存遇,便會把那些瞭解當成對陸存遇的第一印象,一般老媽不會再信任自己女兒說的話,會認為自己的女兒傻,容易被騙,女大不中留一定偏袒男人的成分較多。
她沒確切的說這個37歲的大老闆到底單身,還是已婚,應該算是最合適的。
一方面老媽放心了,另一方面,以後如果真的跟陸存遇有什麼其他實質性的發展,給爸媽介紹他,好說一點。
提起他這個人,老媽的心理準備上大抵不會認為他百分百是沒結過婚的。
一開始就沒有過很高的期望,所以更容易接受這個人的過去,但是,江曼忐忑,老媽骨子裡早就恨死了離過婚的男人。
都是老爸年輕時做的孽,這邊妻子大著肚子,那邊卻跟前妻勾搭睡在一起。
至於拿出老媽最喜歡的吳彥祖說男人年紀的這事……江曼承認,自己話外音中有討好陸存遇的意思。
跟他約會,或是現在,江曼都沒有對他表達過什麼,明知他在客廳聽得見,所以,才如此說。
他在她的眼中,一點不老。
接完老媽的電/話,江曼把手機放在一旁,剛撂下,不經意地看了一眼屏幕,就看見無數個未接來電。
腦海裡一瞬會自然想到是誰。
多年來江曼因江斯年而養成的條件反射,只有每一次江斯年找不到她了才會瘋狂的撥打。
江曼低頭查看,是家中座機號碼打來的,家中爸媽不在,除了江斯年就沒別人了,盯著手機屏幕,江曼沒打算回一個。
客戶吳先生的來電,江曼回撥。
「你好,吳先生。」
……
「不好意思,昨晚喝醉了睡得很早,所以沒聽見。」
……
「酒局?這樣吳先生,等我出差回來我聯繫您,我現在馬上要去外地一趟。」
……
血族女神的長路漫漫2
三分鐘,江曼應付完這位客戶吳先生。
放下手機,把床單和被套一起拿出來去晾。
一個人晾完東西,江曼打給鐘點工,告訴鐘點工來時收拾完房子記得收一下。
江曼上身穿著他的襯衫,袖子挽著,做什麼方便一些,下身穿著昨晚脫下扔在地上的包臀一步裙。
下身不穿東西就在他面前轉來轉去,江曼實在不敢,怕他這麼大歲數了受不住。
從臥室出來,江曼抬頭看著對面而來的陸存遇,兩個人視線觸碰,兩兩無言,一整個早上了,甚少溝通。
氣氛尷尬的有些像是第一次約會的那晚,但是,這種尷尬的氣氛中彷彿埋葬著曖/昧的火藥,易燃,也易爆。
「陸總,你不要這樣看著我。」江曼抿唇笑了笑,故作自然。
她的臉有些熱,看著他邁開長腿走了過來,心跳不斷加速時,她一點點被他身軀逼到牆邊。
「剛才跟你媽媽通話,是在幫我說話?」他俯身,把嘴唇輕柔貼在她的頸邊。
江曼閉上眼睛,整個人被他的身軀壓著包圍,胸部有些又痛又癢,這感覺很折磨人,莫名的心潮澎湃,身體溫暖。
理智被他完全佔有,輕易摧毀。
江曼點頭,承認自己幫他說話了,兩個人此刻的身體縫隙很小,她的雙手無處安放,試探地摸上他的西裝外套,臉已經「唰」地一下紅透。
「嗯?」他繼續追問,親密地吻著她的耳垂,濕熱的舔。
江曼閉上眼睛,感覺身體已經被他點燃了,大膽的把手擱在他的腰部,手指撫過他腰間的皮帶,低頭縮著肩躲避他追逐的親吻:「我還適應不過來,生活裡以及工作裡突然就多了一個跟我有親密關係的男人。」
「不看你是否離過婚,不看你是否有女兒,單單只看你這個人,你的成熟風範,一切都很符合我腦海裡組裝的那個幾近完美的男人。他明明就生活在我的身邊,但是他又遙不可及在幻想裡。這兩天你在我的眼裡,就是這樣。」
她把心裡最真實的感覺表達出來,然後愛怎麼樣就怎麼樣吧,順其自然的分寸原來也不容易拿捏。
江曼曾以為江斯年就是自己幻想裡的這種男人,17歲的少年到27歲的男人,如果十年專一不變,多麼難得。
陸存遇的身體朝江曼貼了上來,嘴唇也吻了下來,江曼閉著眼睛微微地仰起頭,溫順地主動迎合他的吻。
舌頭碰在一起,口腔緊密接觸交融著,他的手臂,緊緊地把她擁在了懷裡。
江曼竟有些眷戀起了他的結實懷抱,窩在裡頭,蹭著,倍感心安。
陸存遇對懷中的江曼施以慰藉般的強勢親吻,溫綿之勢,卻覺得越吻越是熱烈,理智炸開,殘骸都已找不到。江曼的身體頓時無力起來,被抽離了骨頭一般,因此,開口說的每一句話在他耳中都甜甜軟軟的。
「聽見你自己的聲音了嗎?」
她搖頭。
他說:「就像一隻撓人的小貓,喵,喵,喵。」
江曼聽了,心已經要融化了。
十五聽見主人那三聲「喵喵喵」,配合地走過來直接跳躍抬起前爪,一隻爪扒住陸存遇的手臂,一隻爪扒住江曼的。
大圓腦袋晃了晃,沖天小辮子也晃了晃,討好地朝主人「嗷嗷嗷」了三聲。
江曼看著陸存遇和他這個學他叫的狗兒子,窘迫的徹底抬不起頭了,額頭輕輕抵著他的胸膛,平復心跳。
江曼感受著這一動不動供她可以倚靠的堅實懷抱,吻過以後,陸存遇沉默無言地抿著唇,五官和眼眸裡皆是一副屬於男人獨有的溫情模樣,男人味十足。一日三省吾師
平復了很久,江曼找借口的說:「我去打個電/話。」
陸存遇放開了她,任她獨自一人回了他的臥室。
……
蘇青公寓。
今天星期六,蘇青不用上班,所以早上6點多怎麼可能起床?昨晚許就送蘇青回來以後,又送了夏薇怡回家。
許就不到7點出現在蘇青的公寓門外,略顯疲憊,昨晚醉酒加上熬夜沒有睡好。
蘇青聽見一聲聲按門鈴的聲音,從床上爬起來去開門。
「這麼早,誰啊?」蘇青打開了門。
許就看了蘇青一眼,然後立刻視線不知該往哪裡放,說道:「蘇青姐,我要開車跟陸總和曼姐去一趟外地,陸總讓我過來,到這裡取曼姐的行李箱。但是蘇青姐你的手機一直關機,我打不通。」
蘇青看清了來人,頭疼的擰眉,點了點頭:「你先進來吧。」
「嗯。」
許就走了進去。
蘇青身上只穿了一件睡衣,真絲睡衣,剛從床上爬起來的樣子有些無法直視:「你怎麼進來的?」
「保安帶我進來的,我說打不通你的手機,他昨晚見過我,幸好他們早八點才換班。」許就說。
蘇青回到臥室,迷糊的低頭看著自己露一雙白腿又露半個胸的樣子,搖了搖頭,在家隨便慣了,也不跟人同住,家裡又鮮少來異性。她從衣櫃裡找出了一件外套穿在了外面,拉上拉鎖。拿著行李箱給等在客廳的許就:「江曼的,謝謝你跑這一趟。」
「好的,不客氣。」許就接過去。
蘇青低頭,把行李箱的拉桿弄出來。
許就沒坐,一直站著,尷尬的移開視線看向門口。
7點10分,許就離開蘇青的公寓,帶著行李箱開車趕往陸存遇的公寓。
許就上樓送江曼的行李箱,身後還帶了個人,又把十五的行李箱拿了下去,身後那個人牽著十五,一起下樓。
公寓裡只剩下江曼和他兩個人。
「去換衣服,我在門口等你。」他的意思是一起下樓,吃完早餐出發去外地。
江曼從行李箱裡翻出一身要換的衣服,有些不自在地對他說:「我想再洗個澡,你先下去等我也行。」
「沒關係。」陸存遇看著她,表情平靜。
江曼不再說什麼,不想耽誤時間,拿著衣服轉身去了浴室。
陸存遇盯著江曼的背影看了良久,舔了下唇,他把自己的行李箱拿出來,還有江曼的,擱在門口一起,深邃視線盯著浴室的門,雙腿交疊地坐在沙發上,那雙盯著浴室門影的湛黑眼眸,尤為深沉。
浴室裡的江曼匆忙沖洗著身體。
小心翼翼地不弄濕頭髮,手指撫摸著水流淌過的脖頸和鎖骨,江曼吐出了一口氣,看著鏡子裡的自己怔了片刻,太陽穴微疼地閉上眼睛。
江曼要洗的不是脖頸,也不是身體上的表面肌膚,而是跟他親熱中被他褲鏈下硬物緊緊抵著研磨的,最為尷尬的地方泛起的絲絲黏濕。
江曼為此感到無比的羞恥,心情也煩躁不已。而她覺得,陸存遇恰恰跟自己相反,在承受得了也玩得起曖/昧的成年人當中,他這位高手絕對已經成精了,看誰出醜他都不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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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號有萬字加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