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別當陸存遇是沒有經驗就出手耍流/氓的 文 / 誰家MM
蘇青把手機放在一旁,一副好奇臉的看著江曼:「你說不能一竿子打死一船人,那你覺得應該打死幾個?兩個?打死陸存遇的大哥,打死陸存遇的弟弟,只留下陸存遇這一個走進了你眼底的?」
江曼不以為意,微微地傾了下唇角:「我沒說過,我的眼底暫時只有房貸車貸,裝不下人。暇」
「別裝了!你的眼神出賣你了!」蘇青說著,用手指點了幾下桌子。
「你愛信不信,我眼裡沒裝著他。」江曼笑著歎氣。
夏薇怡一直在注意觀察著江曼的樣子,看完簡直笑的合不攏嘴,一隻手搭在江曼的瘦弱光滑的肩上,湊近江曼的耳邊:「承認喜歡他有那麼難嗎?你27了,對極品的紳士男人有那方面欲/望這很丟人嗎?我不覺得!當然,曼曼你可是一個好姑娘,不過你是為了誰才做好姑娘的,為了江斯年!他現在左擁右抱,你呢,孤單一人,如果你真的很中意陸存遇這個男人,那就鼓起勇氣去睡了他!島」
「教曼曼不學好?」蘇青嚴肅的看夏薇怡。
夏薇怡挑眉,自認為很有理地說:「蘇青,江曼,你們兩個跟我說,現在的這個社會有多開放?要多開放就有多開放!有些男子在外面鬼混,睡個不是自己妻子的其他女人,他們就覺得自己好像佔了很大的便宜。我卻不那麼想,憑什麼是他們佔了女人的便宜,而不是我們女人睡了他們佔了他們的便宜?」
蘇青和夏薇怡總會因為這些問題而爭論起來。
蘇青爭辯:「夏夏,不是特別奇怪的地方都不存在男尊女卑了,這是事實,妻管嚴大部隊也在全球範圍內逐步擴大,我不否認。但是夏夏,應付大姨媽和生孩子這兩件苦差事永遠歸我們,你說的這個,女人出去隨便睡男人,它永遠不會是一件女人佔便宜的事,除非這個男人是劉德華,女的是羅玉鳳!」
「哎,別瞧不起鳳姐,人家怎麼你了?」夏薇怡半伏在江曼的肩上,邊說邊喝了一小口果汁。
蘇青哼了一聲,倒也不回擊什麼,自己理虧。
三個人的感情不是一天兩天建立起來的,根基穩固,無論如何都不會在講話中生彼此的氣。蘇青被甩的那年生日上說過,以後的日子我們都要好好的過,在現實利益面前稍微的善良一點點,以免一個被另一個同化逐漸變壞,所以,三個人在一起更靠譜,更穩固。
聽她們兩個說了半天,江曼腦袋裡一團漿糊了。
「真別誤會,我如果對誰認真了,一定最先告訴你們兩個。還有,我也不是為了江斯年才做好姑娘,沒了他,我照樣上班下班吃飯睡覺,都不耽誤。至於選擇男人這方面,他要疼我,付出實際行動來疼我,不能只是空口說說而已,我也過了聽甜言蜜語被表面浪漫蒙騙的年紀。經歷一段失敗的戀愛,不比經歷一段失敗的婚姻好受,以後要走的那條路,會更慎重了。」
蘇青點了點頭,表示同意:「這種事必須要慎重,換成是夏夏,她那個搖擺不定的性格早就被陸存遇這種男人迷得找不著北了。我被甩過一回,很明白,有時候不是男人的心藏得太深,明明就是我給他的考驗不夠,以至於他只用表面的浪漫應付著我,而我,完全沉迷其中,無法自拔,還不要臉的往他身上貼!」
「別說了,好端端的提這個幹嗎。」夏薇怡看了一眼蘇青,怕蘇青難過。
蘇青的表情上沒什麼,苦笑著說:「沒事,我這不是以過來人的身份拉你們一把麼,別誤把男人發出的齷齪『想睡』信號當成唯美『戀愛』信號。」
三個人離開茶座回去各自的辦公室,電梯裡夏薇怡接到c座老總的來電,叫她過去。
出了電梯,夏薇怡馬上趕去c座,江曼也離開,蘇青想了想還是決定去追上江曼。
江曼回頭看她,滿眼疑惑。
蘇青認真的對江曼說:「背叛來得太快,忽然之間都想不通為什麼就變成了那樣,曼曼,陸存遇看上去不錯,但是你自己一定要為自己把好關,他不是毛頭小子,社會上混了這麼多年,不是白混的。」無限具化
「想說什麼?」江曼強顏歡笑。
蘇青吁出一口氣,眼圈微紅:「。我跟你說過,他很心細,那天你喝醉了,他抱著你,從一樓到樓上的臥室裡,動作小心,這讓我挺動容的,一直我都特別希望你能找一個在江斯年和童沁面前不掉面子的,陸存遇不只不會讓你掉面子,還會更高人一等。剛才你不自覺的為陸存遇說話,我突然覺得,以往勸你我是不是勸錯了,我
tang怕他讓人失望,這麼浮虧的社會,好像每個人都叫我難以信任。」
江曼有點難過,這些話在自己和蘇青的心裡,說著說著是能流淚的,夏薇怡沒失戀過所以理解不了這其中的滋味。
低了會兒頭,江曼再抬起頭,釋然一笑:「蘇青,說些實話,我沒有期待能碰見一個從始至終都乾淨無比的男人,我27,想找30以上的,他一定要成熟,他可以有過去,但是斷的一定要乾淨。這些年工作上我接觸過的男人太多了,哪個人能說自己的身上沒有一星半點的虛榮,長得好總是養眼的,富貴和窮酸哪個體面,男人的品行氣質有比較了,就難以接受任何將就,就好像剛看過大太陽的眼睛看不見小小的螢火蟲。」
江曼幾乎是把腦子裡那點亂糟糟的東西都講了出來。
被甩後,不只是蘇青想讓江曼找個好的,江曼自己也想找個好的。
但是,江曼還有自知之明,覺得自己可能會在高不成低不就的這條路上一去不回頭了。
每個人都有生活圈子,江曼的生活圈子很大,親戚,朋友,同學,客戶,前男友和嫂子……敵人的數量絕對不少於朋友的數量,有些人,也許從來都沒有正面認識過,卻莫名的結下了仇,在這個複雜的環境裡,江曼沒有一顆能做到100&不與人攀比的心,只能克制。
如果有能力和機會找好的,誰也不願意選壞的。
一直就是這樣為自己想的,想法很現實。
江曼有一顆堅強的心,能接受滿身風雨,只要前方路途明媚。
……
下班,江曼出公司,走向陸氏投資等在外面的一輛車。
「你好。」
江曼打開車門上車,坐在副駕駛,先跟司機許就打了個招呼,
許就對江曼禮貌的稱呼:「曼姐。」
江曼抬起頭,有些訝異這大男孩真客氣,然後沒說什麼,低頭把文件分了一份,裝在文件袋裡,給了許就。
「帶回去給金科,有不懂的讓他再問我。」
「沒問題。」許就點頭,收好。
江曼的手已經準備打開車門,可是,她頓了一頓,回頭一臉淡然的問許就:「許就,給你們老闆開車多久了?」
許就沒管江曼為何問這個,想了想,說道:「有兩年了,大一下半期開始的。」
「你今年多大?」江曼盯著許就的臉看,單純乾淨的大男孩一個。
「21。」許就露出招牌的陽光微笑。
江曼感歎,真小啊……
她又問:「這兩年,你覺得你們老闆是個無良奸商,還是……」
許就認真的想了想,對江曼說:「曼姐放心,我們老闆一定會給工程款。這個無良,是貶義詞嗎?還是誇我老闆精明能算?我只能說,沒人會把主意打到我老闆的頭上,他有點冷,但是內心火熱。好比前些天我失戀,很痛苦,不小心把車撞了,我老闆知道後竟然跟我談了半宿,把我嚇傻了,也治癒了。」艾澤拉斯女王
「這麼說,是個不無良的人?」江曼意外。
許就點頭!
江曼笑了笑,對許就說:「再見,路上慢點開,你們老闆不會欠我工程款我就放心了。」
許就也笑,完全雲裡霧雨中。
……
回到家裡,江曼本以為自己只需要面對童沁,不想江斯年竟然也在。
「上海的工作提前結束,我就回來了。」江斯年坐在沙發上,茶几上放著一本手提,他在工作中抬起頭看向進門的江曼。
江曼沒說什麼,因為老爸老媽都在家裡。
童沁端著洗完的各種水果出來,放下,拿起一個蘋果問江斯年:「老公,蘋果要我給你削皮切好嗎?」
「我不吃。」江斯年頭也不抬。
江曼換鞋,進了自己的房間裡沒出來。
童沁拿著蘋果的手抖了一下,又陪著笑臉的拿起葡萄湊到江斯年眼前:「老公,我給你剝葡萄吃?」
「拿開,我什麼也不吃!」江斯年聲音提高。
許是他力氣太
大,隨手一推,竟然就把童沁手上的葡萄打掉在了地上。
「我……」童沁委屈地擰眉看著他。
陳如連忙走過來,拍了拍兒媳婦的背,以教訓的口氣問江斯年:「哪來的這麼大火氣?剛回來你沖沁沁發什麼脾氣?不吃就不吃,你不會好好說?!」
江斯年敲擊鍵盤的修長手指停住,抬起了頭,眉眼很沉的盯著童沁:「我在工作,你該幹什麼就幹什麼,別總過來問我吃什麼。」
陳如更氣了:「你真是不知好歹啊,平時你挑食這不吃那不吃,沁沁讓你吃水果不也是為了你的健康著想?」
「媽——我身體健康。」江斯年站起來,拿了手提,對陳如說完轉身就走向了自己曾經的房間。
把門關上,並且明顯反鎖了。
……
臥室裡的江曼打開手提,準備胡亂找點工作讓自己忙起來。
手機震動,她歪頭拿起來看,一條短消息。
江斯年的號碼,來電和短信都設置了黑名單,江曼接收不到,他屬於那種懶得再買號碼跟她周/旋的人,其實他的性情一向很寡淡,所以江曼才難以置信他能劈腿,並且還有女人懷了他的孩子。
他如何,江曼曾以為這世上只有自己最瞭解。
他用陳如的手機發短消息給江曼,一條接一條。
「曼曼,我想你了,請你把該忘的不該忘的都忘了,重新看一眼我。」
「結婚以後,我沒有碰過童沁一根手指,那個懷了我孩子的女孩,是個意外,我喝醉把她看成了你。」
「曼曼,跟我說一句話。」
「……」
江曼閉著眼睛,一把就將手機塞進了被子裡,不再去看。
他和她的房間只隔著一面牆,他就在牆的那邊,如今的這一切都讓江曼很難過,但是,江曼明白自己和他永遠都無法再重新來過,也是解脫,因為不用再擔心這段戀情面對父母了,逃開了他,去接受外面的男人,以後,哥哥是哥哥,丈夫是丈夫,這兩個人,在她江曼的心中不會再是同一個人!男友聯
門外,陳如問誰見著手機了?
江斯年打開門,還給老媽陳如,語氣平靜的說自己手機沒電了,用了一下。
「……」
江曼在房間裡無精打采的發呆,心情複雜。
晚飯的時候,一家人圍著桌子坐,江曼看著老媽做的一桌子吃的,不會開心,不能明說的一些事永遠哽在她的喉嚨裡不敢說。
手機震動,是一條夏薇怡發來的微信。
「我去倒一杯水。」江曼拿著手機站了起來,工作號碼的那部手機。
拿著杯子一邊往廚房走,一邊回復夏薇怡的微信。
江曼站在廚房裡燒開水,擺弄手機,就是不願意在桌子前坐著。
「發什麼呆,不去吃飯?」江斯年在她毫無感覺的時候靠近,聲音很輕,擔心外面的父母聽見一樣,關懷眼神。
江曼擰眉轉過頭去,不想交流。
「出去吃飯,胃不好別逞強!」江斯年用嚴厲的口氣,伸手去抓住江曼的胳膊。
「放開——」
江曼壓低了聲音,廚房距離餐廳並不遠,而且,江曼怕童沁不放心自己老公會跟過來!
兩個人四目相對,僵持著,江曼攥緊了手指用力甩他的大手,手腕很疼,她只顧怨恨厭惡的瞪著他了,完全忘了手腕被他攥著,自己的手卻是攥著水壺把手的,用力掙脫的同時「嘩」地一聲,江斯年的抽氣聲摻雜著水壺倒在流理台上的聲音。
江曼嚇傻——
她被濺到一點,但不嚴重。
在水壺倒了的一剎那他推開了她,江斯年的手臂被開水淋完,疼的皺眉,另一隻手輕輕攥著濕噠噠襯衫衣袖下的手臂。
……
燙傷醫院,江斯年燙傷的地方醫生在小心處理。
走廊裡,童沁紅眼的指著江曼的鼻子,聲音很小很小卻很凶:「在我面前傷害他,你膽子真大!」
江曼的心思沒在應付童沁上,童沁說什麼她都聽不進去。
陳如和江征站在幾米外的地方,醫生對陳如說:「疼肯定疼,燙傷的疼痛是漸強的!」
……
醫院病房。
江曼的手機在包裡響了。
除了江斯年,此刻病房裡沒有江家人,手機還在響,江斯年皺眉,視線平靜的看著醫生處理這紅腫燙面,伸出另一隻手打開江曼的包,拿出手機。
來電號碼顯示是『陸存遇』。
江斯年想起平時在公司聽見的閒言碎語,接起便說:「你好,下班時間,江曼她現在不方便接電/話,請你明天再打過來。」
態度極差的說完,江斯年直接按了掛斷鍵,並按關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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