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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251章 稀里糊塗的內奸 文 / 少穿的內褲

    一進永陽客棧,魯智深就聽到什麼殺人不殺人的話,抬頭看看二樓走廊,他倒是沒認出阿朱,不過阿朱卻認得魯智深的。就魯智深這個大光頭,再加上那對唬人的銅鈴眼,想認不出都難。

    「那個大和尚,你要找的人在上邊呢,趕緊吧,都等你好久了!」一出聲,就是男人的粗獷嗓門,魯智深還納悶的,自己認識這個毛臉大漢?但一瞅見那對烏溜溜圓眼,便知道說話之人是誰了,這阿朱小娘子的易容之術,可真是越來越厲害了。

    來到房中,魯智深也沒什麼講究,先坐在桌旁喝了幾杯茶水,等喘夠了氣,才抹抹嘴說道,「老弟,你這差事,可是苦了洒家了。」

    趙有恭也是噗嗤一樂,大官人可真夠損的,讓大和尚當個運屍人,估計是看大和尚待在古鎮無事可做,故意整他的吧。呼口氣,微微側過身,小聲問道,「兄長,屍體放在什麼地方了?」

    「照你的吩咐,屍體做過處理後,在城外小沙河放著呢。老弟,你能不能跟洒家透漏點,弄那具屍體有何用?」

    「當然是為了騙人嘍,兄長,你就耐心等著看好戲吧」趙有恭話說一半便閉了嘴,弄得魯智深心癢難耐的撓著大光頭,這位小老弟,慣會賣關子。

    夏州城,自拓《長〈風《文學跋滿死後,拓跋卻親自率人繞道攻擊夏州,由於拓跋滿的死,渠坪寨的人可都夾著一股子怒氣,所以這次佯攻夏州城可是猛烈的很,不曉得的還以為黨項人真的要吞下夏州城呢。如今九月份。夏州大部人馬都北調烏爾勒協助部落遷徙。所以防衛力量空虛。怕夏州有失,赫連鐵樹只能休書熊光璧求救,熊光璧深知夏州的重要性,所以只能無奈收兵,如此一來,也算解了神堆驛之圍。

    渠坪寨的黨項人馬退卻後,赫連鐵樹卻一點都高興不起來,這兩天右眼皮一直狂跳個不停。按照漢人的說法,這左眼跳財右眼跳災,可是大大的不祥之兆啊。赫連鐵樹本人並不信這些玄乎事,不過他現在心中擔心的事情可不少,肅寧王李乾坤那邊一點消息都沒有,派去尋找肅寧王殿下的一品堂武士也是失蹤的失蹤,有消息的也因為無法找到龍門古鎮。最近陛下可是推得越來越急了,如果再沒有肅寧王殿下的消息,可如何跟陛下交待啊。還有一件事更蹊蹺,自從十幾天前下了一場雨後。駐留在橫山山坳的黃雲彪所部近五百人還有幾千匹戰馬也不翼而飛。

    要說肅寧王李乾坤找不到,還能找到點合理的解釋。可黃雲彪所部以及那批戰馬的消失可讓赫連鐵樹摸不著頭腦了,難道一場雨還把人和馬都沖走了?往橫山派去了不少人手,卻是毫無所獲,就好像那些人和馬憑空消失了一般。赫連鐵樹覺得很不對勁兒,這其中一定隱藏著什麼巨大的陰謀。

    咚咚咚,一陣敲門聲響起,也打斷了赫連鐵樹的思緒,將手中的書丟到桌上,他大聲說道,「進來吧。」

    衛兵進來後,又關緊了房門,隨後從懷中掏出了一封信,「赫連將軍,剛有個乞丐帶來一封信,說是必須讓你親自驗看,小的覺得有點蹊蹺,就做主將信收了上來。」

    「乞丐?」赫連鐵樹本能的覺得有點不對勁兒,他伸手急道,「快將信遞給本將。」

    接信拆開後,粗略的看了下紙張,這可是一品堂專用的慶州紙,展開信紙,赫連鐵樹並沒有急著看信的內容,可是將信縷到最後,看了下最下方的紅色印記。執掌沒問題,印記也沒有問題,如此說來,此信必然是一品堂內部書信。看著信上的內容,赫連鐵樹神色複雜,時而欣喜,時而憤怒。欣喜的是,這筆跡是肅寧王殿下的,憤怒的是肅寧王竟說一品堂內有叛徒。

    一品堂可是赫連鐵樹經陛下李乾順同意後建立的秘密組織,這個組織一方面是為了應付那些江湖中人,另一方面就是負責監視朝中文武以及打探情報,所以一品堂大部分人都是經過嚴格考驗的。怎麼會有叛徒?可筆跡絕對是肅寧王殿下的,肅寧王也沒有撒謊的理由,如此一來,赫連鐵樹就不得不信了。合上信,赫連鐵樹神色不動道,「派人去趟龍州,問問守城兵,前段日子是不是有一批馬匹出過城。」

    「是,赫連將軍,是不是出什麼事了?」

    「別多問,先去辦事,記住要快,千萬不要耽擱」赫連鐵樹擺擺手,示意侍衛趕緊去做事,等侍衛走了,他那張臉也變得陰沉起來,希望戰馬沒出龍州,如果出龍州的話,那也就是說肅寧王信中所言都是真的了。當然,一切屬實,那黃雲彪與人同流合污之事也假不了,如此一來,肅寧王被人追殺,無法回京,也好解釋了。

    整整一天的時間,赫連鐵樹的臉都陰沉沉的,大部分人都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不過赫連將軍臉色如此難看,還是少惹他為妙。傍晚時分,前去龍州打探消息的侍衛也匆匆趕回,房間裡,侍衛據實稟告道,「赫連將軍,小的已經打聽到了,前些日子確實有一批戰馬離開過龍州。」

    赫連鐵樹本來陰沉著臉的,聞聽此言,氣的一掌拍在了桌子上,「這個崔熙載,當真是個蠢貨,為了點錢財,連戰馬都敢往外放。」

    生氣歸生氣,赫連鐵樹卻奈何不得崔熙載,莫看同為防禦使,但那崔熙載可是丞相崔瀧珠的兒子,想治他的罪,無異於癡心妄想。呼,長長地吐了口氣,赫連鐵樹努力讓自己冷靜下來,如今叛徒的事情已經得到證實,如此一來肅寧王久久得不到戰馬,談判不順,又被人追殺。也可以解釋的通了。哼。也不知道是哪個狗東西吃了雄心豹子膽。與人同流合污兜售戰馬也就罷了,為了掩蓋實情,竟然連肅寧王都敢殺。

    「你下去吧,我,對了出去後讓人去一趟南衙,把郝文峰將軍找來。」

    那侍衛躬身退下,沒過多久,一個士兵匆匆忙忙的跑了進來。「赫連將軍,郝文峰將軍不在南衙,據一品堂的兄弟說,郝將軍已於兩日前去了宥州。」

    赫連鐵樹不由得一驚,郝文峰跑去宥州做什麼?雖然現在宥州商客雲集,形勢複雜,但有李秉祚老殿下坐鎮,絕不可能出什麼狀況的,而且就算老殿下需要人手,也會派調令過來的。這個郝文峰。大有問題啊。

    屋中很靜,赫連鐵樹凝眉沉思。那名士兵也不敢出聲打擾。良久後,赫連鐵樹已經想不出什麼頭緒,便輕輕地閉上了眼睛,心中還暗襯道,如果郝文峰就是叛徒,那一品堂的消息不斷外洩也好解釋了。假設他就是內奸,那去宥州做什麼?難道是為了殺人滅口?

    不好,郝文峰如果真的是內賊,那麼他要殺的人定然是知道內情的肅寧王殿下,也就是說,肅寧王很可能逃到了宥州。赫連鐵樹倒有點理解為何肅寧王不回夏州,而要直接去宥州。宥州乃是老殿下李秉祚的轄地,一品堂力量薄弱,經過宥州,向西北可直達王都興慶府。如果回夏州的話,那太容易被人截殺在半路上了。

    娘的,郝文峰這個吃裡扒外的狗東西,他要真是叛徒,非拿他點天燈不可。心中萬分焦急,赫連鐵樹卻不敢輕舉妄動,如果現在就強行將郝文峰召回的話,那郝文峰一旦起了戒備之心,搞不好會狗急跳牆的。郝文峰的本事,赫連鐵樹是清楚地,現在四大惡人不在夏州,能夠對付郝文峰的也只剩下李延宗了。

    「曹虎,你去將李延宗將軍喚來,就說本將有要事相商,令他速速前來。」

    「是,小的這就去辦。」

    李延宗來得很快,一見面,他滿是急切道,「赫連將軍,剛聽侍衛說,你有急事找末將?」

    「不錯」赫連鐵樹並沒有急著回答,而是招招手,讓李延宗站到身旁後,方才咬著牙惡狠狠地說道,「李將軍,你速去宥州,找到郝文峰將軍,記住先不要露面,跟著郝將軍找到肅寧王殿下,一旦找到,就保護殿下順利進入宥州府衙。」

    聽著赫連鐵樹的吩咐,李延宗心中就暗自一笑,晉陵王的計劃可真是一環扣一環了,好像所有的一切都在按著計劃進行著。那個肅寧王怎麼樣已經不重要了,只要借這個機會剷除掉郝文峰,那這個一品堂指揮使也非他李延宗莫屬了。退後一步,李延宗拱手嚷聲道,「赫連將軍放心,只要屬下在,定保殿下平安。」

    「嗯,如果保不住殿下的話,也一定給老子做了郝文峰,你要是讓郝文峰逃掉,也不用回來了。」

    「若讓郝文峰逃脫,末將願提頭來見。」

    李延宗拱手退下,不一會兒就騎馬朝宥州而去。此時宥州城內,一個佝僂這身子的乞丐顫顫巍巍的行走在南大街上,乞丐走著走著就停了下來,因為他看到不遠處站著一名面貌儒雅的大漢,那大漢背著一把金絲大環刀,眉毛泛黃,嘴唇奇厚。這個面貌有點怪異的男子就是一品堂指揮使郝文峰。乞丐駐足而立,郝文峰自然也留意到了,所以他微微傾著身子,仔細端詳著不遠處的乞丐。

    就在幾天前,他接到了一封信,說肅寧王殿下被人追殺,已經來到宥州。當時,他沒有跟任何人提起這件事,因為他要獨吞這份功勞,只要能平安保護肅寧王回到京城,他郝文峰也能往上提一提了。連續幾天沒有收穫,本來還以為被人騙了的,可如今看到那乞丐的面孔,他的心就狂挑了起來,真的是肅寧王殿下。

    「殿下,末將郝文峰,護駕來遲,還望」

    郝文峰話還沒說完,就見那個乞丐扭頭就往來路跑,他跑得很快,就像碰到了鬼一般。郝文峰張嘴發愣,殿下跑什麼?

    「郝文峰,你個吃裡扒外的狗東西」乞丐一邊跑,還一邊罵著,郝文峰很是鬱悶,這到底是出了什麼事?人都有好奇心,郝文峰也是如此,於是,他犯了一個大錯,本來他要是直接反身去稟報李秉祚,也許就沒事了,偏偏他因為不甘心,運氣輕功從後邊追逐起來。

    乞丐跑得很快,郝文峰也不慢,轉眼的工夫二人就來到了城南小沙河。

    小沙河,因水質渾濁,多有泥沙而得名。此地距離南門不遠,所以一個背刀的大漢追逐一個乞丐,很快就引起了城門兵的注意,於是幾名士兵持槍湊了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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