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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50章 夜襲曼陀山莊 文 / 少穿的內褲

    沒人搞得懂柴可言為什麼要嚇一嚇趙有恭,她並未落座,只是留下些不痛不癢的話便重新回到了馬車裡。

    模模糊糊的細雨中,那輛馬車緩緩離開,柴可言一走,趙有恭就有些迫不及待的問道,「朱管事,咱們這位郡主為什麼要幫蕭家人?」

    坐在桌旁,朱勉重新滿上了一杯酒,「郡王有所不知,咱這位郡主,經營的東西可多了,這蕭家嘛,在這江南也算是第一綢緞大戶了。」

    「原來如此,本王還以為郡主突然好心了呢!」嘿嘿一笑,趙有恭趴在桌上,露出了一副猥瑣的表情,「朱管事覺得郡主長得如何?」

    「呃這個郡主自然是極美的,郡王為何如此問?」朱勉神情滿是疑惑,他覺得趙有恭問的都是廢話,郡主貴為皇室梅花,她的美,還需要懷疑麼?

    「為何?」坐直身子,趙有恭小聲道,「難道朱管事就沒點想法?」

    朱勉只覺得腦中嗡嗡作響,就好像有人拿著錘子在他頭頂敲了一下般,趙有恭還真敢想,連柴郡主的主意都敢打,當真是不知死活了。

    似柴郡主這樣的高貴美人,八成是要嫁給某位王子的,不過這位王子絕對不可能是趙有恭。一個百無一用的廢物,還想娶柴郡主,除非天塌了。

    「哈哈呵呵郡王說笑了,郡主乃金枝玉葉,下官哪裡配得上?」

    「哦?那朱管事覺得本王如何,似本王這般玉樹臨風,風流瀟灑的大好男兒,應該可以了吧?」

    趙有恭端著架子,折扇輕搖,青色綸巾隨風飄蕩,再加上那副上好的賣相,說是玉樹臨風,也是貼切的。

    俊朗不凡是不假,可朱勉那張臉卻是複雜的很,臉皮哆哆嗦嗦的,似乎難受極了。

    哎,該說些什麼好呢,朱勉真想放聲大笑一場,但凡趙有恭有點腦子,他會說出這種話?若是楚王還活著,也許他還真有可能娶了柴郡主,只是現在麼,莫說娶柴郡主,就算一個大家之女也是休想的。官家太忌憚這個侄子了,又豈會讓他與某位大家聯姻?

    愚蠢的趙有恭,想娶美人是麼,那個念奴兒倒是合適,一個**女子,趙有恭娶回家算了,相信到時官家一定會送上一份厚禮的。

    心中萬分嘲弄,不過面上朱勉卻不敢表現出來,他憋了許久,只是訕訕笑道,「呵呵,似郡王這般大好男兒,自是可以的!」

    趙有恭大點其頭,很是自戀的笑了笑,「本王也是這麼覺得的,朱管事沒發現剛郡主沖本王笑了麼?」

    朱勉差點沒暈過去,一向典雅猶如雪裡梅花的郡主是笑了,可那是譏笑吧

    趙有恭當然知道朱勉想笑,碰到這種情況,任誰都是要笑一笑的。不過他從來不在乎這些的,不久的將來,那些嘲笑他的人就會知道自己有多愚蠢。

    不知何時,這一場突如其來的春雨戛然而止,就如朱勉所說,蘇州的天就是娃娃臉,不哭了,立刻便雨過天晴。雨水沖過的鄉間小路,到處可以看到一窪窪積水,鄉村土路,總有些泥濘,好在墓地旁多有青草,趙有恭還不至於踩一腳泥。

    由於之前挖了小凌河,又下了一場雨,所以要挖墓地,還得先排水。反正有那些蘇州府兵丁當苦力,他也樂得和朱勉東拉西扯的。

    從朱勉的話語之間,趙有恭也聽出了一點門道,朱勉刨祖墳是不假,不過卻不會亂刨,他手底下養著一些能人,這些能人可都出自江南一帶的盜墓家族,他們事先尋好墓穴,朱勉再領著人來挖,如此相互配合,倒也相得益彰。

    一天就這麼匆匆而過,當夜色降臨,趙有恭已經回到了同樂園,而朱勉還要留在梅裡鎮盯著。趙有恭之所以能回到同樂園,理由當然是害怕了,對此,朱勉表示非常理解,不過暗地裡免不了一陣嘲笑。

    亥時時分,趙有恭便躺在榻上打起了盹,對於此次蘇州之行,也沒有什麼特定的目的,算得上走到哪算哪了,若說有些抑鬱,那便是來蘇州府三天,竟然沒有一個官員前來拜訪他。如果來到蘇州的是趙楷,估計同樂園的門檻早就被那些官員踩平了吧。

    宋末的腐朽比之明末還要厲害,所謂的孝敬更是人所共知,趙有恭本打算能收受點賄賂的,沒成想什麼都沒得到。不得不慨歎一句大宋的官場,估計蘇州官場上這些人大都看出門道了,趙小郡王本就一個無用之人,誰知道他還能活上多久,拿些財物去孝敬他,那不是明擺著打水漂麼?

    夜幕下的曼陀山莊,依舊蕩漾著濃濃的花香,兩棵百年梧桐立在木板橋前,寬大的枝葉幾乎遮住了整條小道,山路幽幽,一片黑暗。兩個身影從梧桐樹上輕輕飄落,猶如兩片輕盈的樹葉,前方花圃之前,透著幾絲模糊的亮光。

    「那賤人應該還沒睡,一會兒小心些!」

    「嗯!」

    來人自然是木婉清母女,為了殺掉李青蘿,秦紅棉當真是不遺餘力了。兩個人悄悄地來到窗下,透過窗口可以隱隱約約的看到屋中的情景。

    一面巨大的牡丹花屏風正對窗口,一個身影靜靜地坐在屏風之後,那人一動不動,妖嬈的身影映在屏風之上,說不出的靜謐。

    「是那賤人,速速動手!」

    語畢,秦紅棉短刀橫切窗口,銳利的刀鋒下,木製的窗稜瞬間被切為兩半,不做停留,左袖一揮便是幾支鋒利的袖箭,那袖箭之上還泛著一種幽藍之色,八成是抹了某種毒液。

    袖箭飛出,秦紅棉和木婉清一起輕身竄進了屋內,噗噗幾聲,單薄的屏風被射出幾個窟窿,那個端坐桌前的身影也是應聲而倒。

    看著那個影子倒下,秦紅棉心中竟感受不到半點欣喜,一切都太簡單了,簡單的連她自己都不相信了。李青蘿那個賤人猶如狐媚一般,心眼又多,面對如此兇惡的暗器,怎麼會一點反應都沒有?

    立足於廳中,看著屋中古樸典雅的擺設,木婉清總覺得有些不對勁兒,李青蘿慣會享受,身邊從來沒缺過伺候之人,可現在屋中除了那個影子,再無其他。不好,有詐!

    猛的上前一步,一把拉住了秦紅棉的衣袖,「師父,快走,這是陷阱,我們上當了!」

    「嗯」眉頭皺起,秦紅棉迅速往窗口退去,到了此時,她也發現哪裡不對勁兒了。

    須臾之間,一股勁風直達屏風,柔弱的屏風立刻被震成了幾片,接著一個身穿白色紗衫的美婦笑瞇瞇的走了出來,「咯咯,又是你們兩個賤人」

    李青蘿自然不會一個人走出來,此時她身後還跟著一個俊雅不凡的年輕公子,那年輕人神態自若,氣度華貴。

    雖然上當了,但秦紅棉依舊是沒有半點懼意,雙手一翻,便多了兩把兩把短刀。

    「賤人,你還敢出來,今日便取了你的賤命!」

    「哼,想死也不要那麼急,我問你,我那女兒可是在你手中?」

    木婉清可是有些煩的,這段時間問這個問題的人太多了,她當即向前兩步,瞪著美目哼道,「那小賤人若是落在我們手中,還會讓你如此好過?」

    「閉嘴,你個牙尖嘴利的小賤人,與你這師父一般無二」李青蘿氣的柳眉倒豎,那一對如水般的媚眼也漸漸地噴出了火。

    慕容復蹙蹙眉頭,也有些惱了,也不知道這師徒二人從哪冒出來的,偏要殺了舅母。

    「小娘子莫要欺人太甚,可聽慕容復一言,若我表妹確實在你們手中,還請放歸,那時慕容復保證,過去的事情可以既往不咎,否則!」

    臉色一寒,慕容復上前一步,他左手放於身後,右手慢慢抬了起來。

    「你就是慕容復?」

    來之前木婉清就勸過不要來,主要原因便是慕容復,那時未聽,如今真見到慕容復,心中也不禁猶豫了起來。北喬峰南慕容的名氣,只要是個江湖人就聽說過的。

    「正是在下!」

    「師父,莫與他廢話!」木婉清輕輕側身,左手抬起,只見手指尖夾著四支纖細的飛鏢,猛地揮出,飛鏢盡數朝慕容復面門射去。慕容復臉色還算淡然,不過眸子裡已經露出了幾分厭惡之感,但凡高手,大都討厭暗器,在他們眼中,暗器只有宵小之人才會使用的。

    左手揚起,寶劍瞬間抽出,只見慕容復抖一個劍花,四枚飛鏢全都落在了地上。

    「好個惡毒女子,今日我姑蘇慕容復便要領教一下你們二人的高招!」

    慕容復不出手則已,出手便是銳利無比,他身形如風,進退間瀟灑飄逸,一把寶劍上下翻飛,一招接著一招,卻從未有過重複。

    僅僅交手片刻,哪怕秦紅棉母女二人配合天衣無縫,依舊被壓制的節節後退。

    如此下去終究不是辦法,秦紅棉猛地轉身,左手刀如閃電般朝慕容復胸口飛去。慕容復自然不敢怠慢,一招逼退木婉清,他身形後退一步,單腳猛踩地面,身體橫著在空中一個旋轉。秦紅棉總算有了點笑容,她要的就是這個效果,待慕容復還未落地時,她雙腿發力,騰空躍起,反握右手刀,自下而上朝著慕容復劃去。

    修羅刀第五式「燕子斬」,這一招最為有效,也最為凶險,出刀時,全身也置於空中毫無防備,可即便如此,秦紅棉依舊沒有猶豫,因為出道十幾年來,還從未有一人能躲過這一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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