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109 我很想愛你 文 / 銀善善
獨家寵愛,總裁的小嬌妻,109我很想愛你
寧少丰神色微怒,「平風哥哥,平風哥哥,沈琉璃,現在我才是你的丈夫,合法丈夫。呦觀昶曉我們結婚一天都不到,就急著到另外一個男人懷裡?」
沈琉璃聽寧少豐這麼說,不由得有些氣惱,「寧少豐,你這是什麼意思?你不要這麼無理取鬧好不好?平風哥哥出了車禍,生命危在旦夕!你怎麼能夠說出這樣的話來?」
寧少豐其實也知道剛剛自己說的有些重了,但是現在都到了這個份上,他怎麼可能會忍讓?從認識沈琉璃那一天開始,他就不停地遷就她,他都覺得現在這個自己不是自己了。
寧少豐的臉色跟冰塊一樣。
「我無理取鬧?」寧少豐說道:「沈琉璃,有本事你現在就去醫院裡?當著這麼多媒體記者的面?當著我們寧家和沈家的人面前?你有本事你就試試。」
寧少豐這話完全戳中了的沈琉璃所擔心的事情。
她瞪了寧少豐一眼,也沒有動,直接扭過了頭,留了個後腦勺給寧少豐。
而寧少豐見到沈琉璃這樣的舉動,心裡覺得有些好笑,那股火氣也消了幾分,心裡也逐漸念起了沈琉璃的好來。
剛想說些好話去哄沈琉璃的時候,婚車停了下來,已經到達了世紀酒店,無數的媒體記者蜂擁而上,所幸警衛保安阻擋住了,但是閃光燈還是不停地閃著。
已經有人開了車門,沈琉璃先走了下去。
寧少豐的好話咽進了嘴裡,也只好先下車和沈琉璃一起走進世紀酒店裡,先把這群媒體記者應付了再說。
沈琉璃現在煩躁得要命,心裡一邊擔心許平風的傷,另一邊又在糾結寧少豐。而媒體記者閃光燈的蜂擁而至讓沈琉璃更加是煩躁到了極點。
可她偏偏只能裝出一副笑臉來,而且還得是幸福的笑臉。
沈琉璃挽著寧少豐的手也不由得加大了力度,寧少豐的手搭在了沈琉璃的手上,也微微地用了些力度,帶有警示的意味,同時寧少豐也生怕他的小*一時間抽風了,不顧媒體記者的存在,直接奔去醫院裡找那該死的不知是真車禍還是假車禍的許平風!
幸好,沈琉璃還是有理智在的。
她擺著一張笑臉,和寧少豐一起進了酒店裡。
一到沒人的地方,沈琉璃的笑臉立馬就消失了,寧少豐的笑臉也消失了,但是手的力度卻沒有消失,反而是更加大了。
寧少豐知道沈琉璃對許平風的感情,並非是那種男女之間的喜歡,但是他也清楚許平風的份量。
現在一個平時自己當做哥哥的人進醫院,只要是個人都會擔心。
所以寧少豐理解沈琉璃的心情。
他本來想說句好話的,例如軟下聲音,好聲好氣地說:「琉璃,你別急,等婚宴結束後,我們一起去醫院裡。許平風不會有事的,你別擔心。」
可是一看到沈琉璃那張如喪考妣的臉時,寧少豐就控制不住自己了,心裡想著你老公還沒死,你露出一張這樣的臉來做什麼?
他咬牙切齒地說道:「沈琉璃,我現在不管你有多少離開這裡,你都必須得給我留到最後,直到所有人都離去!」
沈琉璃心裡本來就氣寧少豐一點人情味都沒有,現在聽到他這麼說,臉色就更加冷了。
她哼了一聲,不再和寧少豐說話。
接下來的喜宴裡,沈琉璃和寧少豐在眾人面前表現得相當的相敬如賓,臉上都帶著笑意,眾人看了,都紛紛誇他們是很相配,是金童玉女。
敬酒的時候,進過沈家這一桌的時候,沈老爺子笑米米地喝了沈琉璃敬的酒,然後笑呵呵地說道:「早點生個曾孫讓我抱抱。」
話音一落,沈老爺子又對沈琉璃使了眼色,沈琉璃知道沈老爺子有話和她說,於是就低下了頭,沈老爺子壓低了聲音說道:「平風這孩子只是受了點輕傷,不要緊,你別瞎操心。現在好好地完成這場婚宴。」
沈琉璃一聽,壓在心裡的大石頭總算是放了下來。
婚宴結束後,已經是晚上九點多的事情了。
沈琉璃累得只想找張*,往上一躺,眼睛一閉,直接了事。可是她不能,她心裡還是擔憂著平風哥哥。雖然爺爺說了平風哥哥只是受了點輕傷,可是她仍舊擔心。
不親自去看一眼,確定下平風哥哥的安危,沈琉璃不放心。
所以在婚宴結束後,即使沈琉璃極累,可是她仍舊打起了精神,她先去更衣室裡換下了身上穿的禮服,換了另外一套簡便的衣服,牛仔褲,t恤,馬尾,十足十的學生打扮。
當她換好衣服出來後,她本來想直接去醫院的。凱源璽在身邊
可是這個時候的沈琉璃就已經很有寧家媳婦的意識了,她意識到自己已經結婚了,很多事情不是說干就能幹的,還得要和自己丈夫商量商量。
尤其是現在他們剛剛結婚,婚禮剛結束,她就丟下老公跑去醫院裡看另外一個男人,這無論從哪方面來說都很不像話。
所以沈琉璃打算去和寧少豐說一聲,順便問問他要不要一起去。
當然即使寧少豐不願意讓她去醫院,她還是會去的。商量是一回事,她去問他的意見,代表尊重他這個人,而不是代表她自己沒有主見沒有思想,事事都要聽他的。
她雖然現在已經是寧家的媳婦了,是寧少豐的妻子了,可她仍舊有自己的主見和想法,以及自由。
她不是那種嫁了人就乖乖在家裡以夫為天的小女人,也不是那種好說話的妻子,她有她自己的個性,也有自己的原則。
沈琉璃望了望,寧少豐這個時候被一群人圍著不知在說些什麼。
沈琉璃看了下那群人,都是a市裡的一些官員,他們這些行商的,通常都不會和當官的相鬥,遇到當官的,都會盡量避著,或者是巴結。
沈琉璃等了下,發現寧少豐並沒有往她這裡望過來,而那群官員似乎也沒有離開的打算。
沈琉璃沉吟片刻,決定還是不過去了。
等她過去後,那群官員肯定也會和她聊起來的,以前她經歷過很多次這樣的場合,沒有半個小時絕對離不開。
現在她趕著去見平風哥哥,可沒有那個美國時間和他們東拉西扯。
至於寧少豐……
沈琉璃在手機裡編輯了一條短信——我先去醫院,12點前我會回家。
打完回家兩個字的時候,沈琉璃頓時覺得心情有些微妙。
回家。
現在她的家不是沈家老宅,也不是沈家新宅,更不是她那個小小的公寓,而是她和寧少豐的新家,在半山腰的海景別墅。
以前家裡只有她一個人,現在……多了個男人,這個男人是她的丈夫。
沈琉璃編輯完信息後,就直接離開了世紀酒店,不過未免招到其他媒體記者的注意,沈琉璃是從後門溜出去的,然後她偷偷摸摸地上了一輛出租車,對出租車司機報了地址。
而此時此刻的寧少豐還在和一群官員周旋著。
他邊和這群官員談笑風生,眼角邊往沈琉璃的更衣室裡瞄。
他瞄呀瞄呀瞄,酒店裡的侍者都把更衣室的門關上了,沈琉璃還是沒有出來。寧少豐漸漸的,就有些不在心思了。
這群官員都是人精,哪裡會看不出寧少豐心不在焉的。
立馬呵呵地笑著,「看來寧總思妻心切。」
「呵呵,我們就不打擾寧總的洞房花燭了。」
寧少豐淡淡地笑了下,「以後我們有空再談。」
說完,這群官員也散了。寧少豐大步往更衣室裡走去,不料更衣室裡一個人都沒有,寧少豐只見到了今天一直跟著沈琉璃的助理在收拾東西。
而那個助理身上也正抱著沈琉璃剛剛穿的禮服。
寧少豐心中咯登一跳,心裡想著這該死的女人不會這麼心急吧?讓她婚宴完後再去醫院,她竟然就真的一結束就馬上跑去醫院了。
就這樣把他這個合法丈夫扔在酒店裡了?
寧少豐眉頭立馬就皺起來了。
他問:「我老婆呢?」
助理愣了下,「啊?剛剛我還見到沈小姐呢。」
寧少豐臉色一冷,「什麼沈小姐?她已經嫁給人了。」
助理見到寧少豐的臉色這麼難看,心裡不由得顫了下,頓時就顫顫巍巍地說道:「寧夫人剛剛還在外面站著,後來我一沒注意,人就不見了。」
寧少豐臉色更加難看了。
他有百分之九十九的肯定,這女人肯定跑醫院裡去了。如果他這個時候跑去醫院,見到的場面肯定是他老婆淚眼汪汪地喊著:平風哥哥,你沒事吧?
被自己想像中的場景噁心了下,寧少豐直接轉身離開了更衣室。
他準備給沈琉璃打個電話,剛找到手機,就看見了上面的信息。
——我先去醫院,12點前我會回家。
寧少豐的眼睛緊盯著這條信息,兩眼都快冒火了。凡人修仙傳之胖版凡人
什麼叫做12點錢會回家?
不就去醫院探個病麼?
用得著幾個小時麼?
難不成還需要在那裡卿卿我我個幾小時?
寧少豐的臉色現在可以說難看得不堪入目了,嚴重點來說,寧少豐生氣了,以往沈琉璃再怎麼無理取鬧,再怎麼讓他難看,他都不生氣。
可是現在不一樣。
他們結婚了,是夫妻了,而沈琉璃卻連商量也沒和他商量,就直接跑去醫院裡看一個滿臉都寫著我很愛她的男人?
寧少豐覺得只要是個男人都會生氣,或者是發怒。
他也是有尊嚴的好不好?
為了沈琉璃,他簡直就是把自己的尊嚴都丟了。
寧少豐覺得自己很有必要調|教下自己的妻子,至少在結婚後的日子好讓她聽話些。不過他現在不打算去醫院截人,他生氣了,自然是要回家發。
現在去醫院,估摸結果只有一個。
他和沈琉璃會再次吵起來。
所以他現在要回家冷靜冷靜,想想要怎麼懲罰沈琉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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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琉璃去到醫院後,是偷偷摸摸地進去的。許氏珠寶集團的大少爺出了車禍,媒體記者都相當的關注。醫院外面埋伏了不少狗仔隊。
根據沈琉璃的經驗,如果她現在大搖大擺地走進去,很有可能第二天就會上報紙頭條。
所以她選擇了默默地在夜色的掩護之下溜了進去。
而沈琉璃現在一副學生打扮,壓根兒就沒有人能想到這個衣著樸素的女孩子會是今天和寧家結婚的沈大小姐沈琉璃。
沈琉璃沒有去醫院的前台問許平風住在哪間房。
因為她知道她如果去問了,鐵定不會得到什麼結果。像他們這樣的世家子女,生了病住了院,住在哪裡通常都會被保密,一般人可問不出來。
沈琉璃很少住院,但是許平風會住在哪一間病房,她能夠猜得出來。
因此沈琉璃就直接上了電梯,去了頂樓的高級vip病房裡。
當沈琉璃到達頂樓的時候,剛好迎面就遇到了許家的人,是許平風的父母。沈琉璃下意識地就閃躲過去,悄悄地躲在轉角處裡。
等許平風的父母離開後,她才站了出來。
因為和平風哥哥青梅竹馬的關係,所以沈家和許家的感情也是十分好的,沈琉璃自小就經常過去許家串門,許平風的母親對沈琉璃也特別好,見到她的時候都特別的熱情,可以說是將她當作兒媳婦一樣對待。
許平風的父親對她也不錯。
但是現在她嫁給了寧少豐,是寧家的媳婦,而今天她的婚禮上,卻突然出了這樣的事情,尤其是平風哥哥還將她作為第一聯繫人。
這樣的尷尬,在許家,沈家,寧家都形成了一種微妙的關係。
所以她剛剛才回下意識地躲開,不想讓這種微妙的關係變得更加微妙。
沈琉璃剛剛目測了許平風父母出來的房間,她現在已經確定了許平風住在哪個房間裡了。她悄悄地走了過去,怕又遇到其他許家的人。
幸好當她走過去的時候,發現病房裡很安靜,裡面只有一個看護,是一個大約有四五十歲的女人。對於這種大媽級的女人,沈琉璃可是相當的避諱。
因為這種大媽級的女人最八卦了,她不願意讓別人知道她來醫院探望平風哥哥的事情。
沈琉璃想了想,決定先把這個女人弄出去再說。
她輕咳了一聲,然後從包包裡拿出一副墨鏡,接著她走了進去,對看護說道:「阿姨,底樓有人叫你下去,她看起來挺急的,似乎有急事找你。」
女看護一愣,但是她也沒有懷疑,而是拍了拍頭,說道:「一定是我的孫女來找我了,肯定又是闖禍了。」
說完了,女看護又瞅了瞅病*的人,似乎有些猶豫。
沈琉璃很善解人意地說道:「你下去吧,在你回來前,我會替你守在這裡的。再說他是我的朋友。」
女看護見到沈琉璃戴著一副墨鏡,以為她是哪一位大明星。畢竟能住在這樣的病房裡,身份肯定非富即貴的,認識的朋友身份也多而雜。
所以女看護也沒有懷疑沈琉璃什麼,趕緊地就下去了。瘋狂太歲
沈琉璃見女看護走了後,才摘下了墨鏡,走到了許平風的病*前。
爺爺說得不錯。
平風哥哥看起來並不像是受了重傷的模樣,不過右腳從膝蓋開始往下打了厚厚的石膏,看來是傷到腳了。
平風哥哥現在的臉色也很蒼白,平日裡紅潤的嘴唇現在一點血色也沒有。
沈琉璃看得有些心疼。
她的手輕輕地撫了上去,把許平風額頭上的冷汗一一抹去,當她收回手的時候,發現許平風的眼睛睜了開來。
許平風定定地看著她。
眼睛眨也不眨的。
沈琉璃倒是有些驚喜,她喊了一聲「平風哥哥」。
許平風神色恍惚的,整個人看起來有些不清醒,他的聲音很低很輕,也許是剛剛做了個手術的緣故,他說起話來,沒有力氣。
「我是在做夢麼?」
沈琉璃聽清楚了,她不由得一愣,然後忽然覺得心裡有些酸,「平風哥哥,你沒有做夢。」
「你是琉璃麼?」
沈琉璃點點頭,「我是琉璃,平風哥哥,你怎麼出車禍了?」
許平風卻沒有回答。
只是眼睛定定地凝望著沈琉璃。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許平風才意識到自己面前的人真的是沈琉璃。他想伸手去摸沈琉璃的臉,可是剛抬起手來的時候,發現自己手上還吊著點滴。
他嘶啞著聲音問:「你怎麼來了?」
沈琉璃回答:「婚禮結束了,我偷偷跑來了。外面有好多記者。」
許平風想扯開唇角一笑,可是卻發現扯一下唇角,渾身都痛了起來,額頭上的冷汗又冒了出來。沈琉璃剛好看到旁邊有一盆溫水,裡面還飄著條毛巾。
沈琉璃看了看,伸手撈出毛巾,擰乾了水,然後小心翼翼地替許平風抹著額上臉上的冷汗。
「平風哥哥,你別亂動。」
許平風怔怔地看著沈琉璃。
「欸,平風哥哥,你怎麼會好端端的就出車禍了?你怎麼不讓司機開車呢?你看看,你都多大的人了,開個車還出車禍,多不小心呀,好在不是受了什麼重傷,只摔到了腿,要不然來個失憶什麼的,那可就狗血了。」沈琉璃替許平風抹乾臉上的汗後,又說道:「要是哪一天你突然給我說什麼啊,我不認識你,你是誰,那我肯定會傷心死了。」
許平風想笑,可是又笑不出來。
只能嘶啞著聲音說道:「傻丫頭,我忘了誰也不會忘記你。」
沈琉璃一怔,隨即意識到這句話有些曖|昧了。她的手下意識地就縮了回去,然後乾笑著說道:「那是,平風哥哥敢忘記我,我肯定就恨死你了。」
頓了下,沈琉璃又重新問道:「平風哥哥,你怎麼會出車禍了?發生什麼事情了?」
許平風聽到沈琉璃這麼問,腦子裡也有些怔忡。
他是怎麼出車禍的呀……
許平風的思緒早上。
他知道琉璃會結婚,而且會在今天十點多的時候,在神父面前,對著另外一個男人說下「我願意」三個字。
他知道,他都知道。
可是他明明已經說服自己了,只要琉璃幸福的話,是誰都沒有關係。他必須得親眼看著琉璃幸福,看著琉璃走上婚姻的殿堂。
但是當這一天真的來臨的時候,他卻退縮了。
婚前宴會的那*,他失眠了。
他手裡握著水晶杯,身邊是一瓶紅酒,他就這樣在頂樓的落地窗俯望著a市的夜景,一直在想著明天要面帶微笑地祝福琉璃。
可是他發現他做不到。
天亮了,紅酒喝光了,他還是發現自己邁不出那一步。
他開始埋怨老天的不公平。
只是埋怨又有什麼用呢?
老天也不會改變一切,不會給他一個重來的人生。
他以為自己已經能夠很坦然地接受這一切了,可是真正到了這一點,他做不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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