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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一百零四章 碾壓!碾壓!碾壓! 文 / 初墨無痕

    有了判斷的張峰立即抓住了對方的衣領,瞪視著對方的眼睛大聲喝問道:「我不知道出了什麼事情,不過既然是緊急的消息,就該簡短報告!在你拖拖拉拉的期間,又會多少名戰士因為情報的堵塞而死去你——」

    『知道嗎?!』最後三個字並未能說出口。

    因為當張峰正要繼續口頭逼問的下一瞬間,一聲超突然和近距離的落地轟響刺痛了他的耳膜。

    喀啷卡鏘——!鋼鐵圍欄被嚴重破壞,接著傳來的是樹木被折斷的痛苦呻吟,以及戰士們的哀嚎。

    回過頭,出現在他眼前的光景就如同爆破現場,視野前的景物全部都被摧毀了。

    倒在前線中央道的正是那頭三階爆血種。但令人詫異的是,對方現在的樣子完全沒有之前的威風。

    黑色的肌膚染上了泥色,高傲的頭顱留著潺潺鮮血,健美的身材如今才向別人展示了什麼叫真正的『凹凸有致』!對方全身上下竟沒有一處是完整的!一個個帶著淤青的窟窿就像被類似鈍器的武器敲打強行留下的凹痕。

    「這……到底是……」張峰面容滿是震驚,和別人一樣,他也完全不明白到底發生了什麼事。

    這時,張峰身後的傳令員非常尷尬的拍了拍他,畏畏縮縮的說道:「報告營長,這個…或許我知道……」

    「你特麼知道快說啊混蛋!」回過神,脾氣一向好的張峰現在連有殺人的衝動了。

    這貨到底是靠了多少關係才能爬到它營裡的,平時訓練難道都在划水嗎?這種豬隊友戰鬥結束後一定要踢出隊伍!!!

    「呃……這個……大概是被打飛,擊飛至此的……」

    「……被打過來的?」張峰忍不住回問道。

    開什麼國際玩笑,這種事誰信啊?和三層樓一樣高大的怪物會被擊飛?好吧,退一萬步說,就算是真的,那擊飛對方的存在又是怎樣的怪物?

    然而對方並沒有訂正自己先前發言的打算,他表情堅定,並使盡全身的力氣點著頭。

    「你確定?」張峰再次用眼神逼問。別說看不到對方說謊的痕跡,就連他自己也找不到任何對方會說謊的理由。

    待機的傳令兵無辜地點了點頭,似乎又想起了什麼,又激動的補充道:「營長,我並沒有說謊。明確的說,對方是一個樣似人形,渾身血紅,手持數米黑鐵棍還有著一頭飄逸銀髮的……怪物。」

    「這……」聽到傳令兵的激動報告,張峰不禁腦補,但是,我覺得沒必要,因為……

    又是一聲轟鳴!張峰立即扭過頭,帶著山崩地裂、勢不可擋的氣勢,第二頭怪物,出現了!

    來者渾身燃著像是業火般的赤紅,長至觸地的銀髮無風自舞,並遮住了自己的面容讓人無法看清。

    雖然無法看到面容,但對方卻帶著不怒自威的氣勢,欲戰,便先膽怯三分。

    不同的是,它的身體和那頭黑色怪物相比卻嬌小得可憐。下望,對方右手拿著的,長長拖在身後的,竟是自己身體還要巨大三倍以上的沉重黑鐵棍。

    然而,這還些還不是重點,最讓人感到異常的是——對方身上明明沒有了衣物的遮掩,明明長著和人類一樣的身軀,但露出的卻不是屬於人類的肌膚,而是一塊塊帶著磷光的血色鱗片!

    「那、那是…什麼……?」張峰目瞪口呆,他感覺自己一年份的震驚都要用盡了。

    因為對方身上一切的一切,似乎都是為了讓人感到震驚和維和而存在的,這絕對不是地球能生出的產物。

    銀髮怪物帶來的不僅是三階爆血種,還有的是被聲響和血腥味吸引的喪屍們。

    不知不覺,喪屍們又圍了上來,目標很明顯,就是那位踩在爆血種身上的銀髮怪物。

    那是什麼?

    他們會不會鬥在一起互相殘殺?

    會同歸於盡嗎?

    我會死嗎?

    各種想法在人群中不斷衍生,可就在眾人都在胡思亂想的時候,突然,那頭銀髮紅鱗的怪物動了。

    她毫不費勁的拿起比自己還巨大三倍的鈍器高舉著,高舉的凶器在陽光下泛著黑光,就像死神的鐮刀。

    下一刻,黑色的鐮刀毫不留情地劈下了,目標直視被自己踩在腳下的弱者,並視周圍的一切為無物。

    噗——嗤,噗噗噗——卡喀砰!

    「吼——嘔——啊哈——」

    一次,兩次,三次……

    銀髮紅磷的怪物無情地揮舞著鐵棒,狂毆著匍伏在地上的那東西,那是逝去了理智、只留下黑色破壞欲的身體。

    隨著骨頭碎裂、筋肉碾斷與肌肉被壓潰的聲音,血肉也開始四處飛散,血色漸漸染滿了泥。

    被染成紅色的凶器在跳舞,支撐一切的大地在呻吟,黑色怪物發出交織著慘叫與哀痛、甚至讓人心碎心醉的狂呼,本是堅硬的骨頭也硬被對方一一敲斷,那淒慘的模樣就像鐵鋪裡任鐵匠宰割的鐵胚。

    那是來自靈魂和血脈的恐懼,那是絕對無法憑意志戰勝的威壓。

    在絕對的全方面碾壓下,不久前還唯我獨尊的霸王如今也只能在地上蜷縮發顫,絲毫生不起一絲與對方抗衡的念頭。

    可,純粹地搗

    肉聲依舊在無情的響起。

    厚重的肉塊吸收了衝擊,令全身顫慄的觸感漫延至雙腕,入肉浸血而濕潤的聲音傳播到耳中。

    那種聲音,那種觸感,讓人心醉,又讓人頭皮發麻,那是純粹的暴力,單方面的暴力……

    但旁邊的喪屍豈會輕饒無視自己的傢伙?他們真的撲了上去,朝著那銀髮嬌小的人形。

    突然,更詭異的一幕發生了。

    最初還被人們視為幻覺的血紅焰體突然從對方身上竄了出來,並化作無數像蛇一樣的形狀朝那些喪屍卷席而去。

    瞬間,腐爛的肌膚被融化了,骨頭也變成了液體,污穢的血液也被強行蒸發,不留一絲痕跡。

    「嗤嗤嗤嗤——!」

    喪屍們的慘叫與劇烈昇華的聲響交叉著,本應是毫無疼痛感的怪物們竟開始痙攣起來,那種疼痛感就算是在一旁也看著也能感受得到。

    但一隻喪屍豈能滿足貪婪的毒蛇,蛇形的血焰以銀髮人形為中心開始瀰漫開來,周圍數十米的喪屍眨眼之間便被燒得一乾二淨,徹徹底底的,不留一絲痕跡,它們用行動為人們演示了什麼才叫真正的人間蒸發。

    另一邊,朝著黑色巨人猛追的信子也失去了方向,她不認識路。雖然能看見鶴立在天邊的軍營建築,但她此刻卻在類似於巷子的,樹木和建築一起組成的現代化迷宮。

    她突然有些後悔了,為什麼要敲暈本地人啊,這不是完全迷路了嘛……而且,背著一個人甩掉喪屍所需要的體力可不是一加一那麼簡單。

    再說了,也不知道誰規定的,砍脖子就能暈,明明連位置都沒找準,隨便一砍也暈了,開什麼玩笑啊……信子表情就像一個路過的受害者,無助又無辜。

    就在她甩掉一頭又一頭喪屍,繼續像無頭蒼蠅一樣亂闖亂撞的時候,一股突然而強烈的熱風讓她不自覺的瞇起了眼。

    但眼睛瞇起來並不意味著視野變暗變小,而是……

    被一團血紅色的影子佔領了!

    這什麼東西!信子瞬間瞪大的瞳孔驟縮著,出生以來她還從未見過這樣的怪物。

    但就在信子顧著驚愕的瞬間,血火焰已經將像奔騰的巨浪那樣朝她砸了下來,瞬間將她淹沒了。

    回到戰場,牽一髮而動全身,那只被踐踏在對方腳底下的怪物也不幸受到牽連,無數火蛇張著血盆大口朝對方一撲而上,咬緊並開始吸吮對方的血液,本應是被毆打數個小時才可能死去的黑色怪物也加快了追趕死亡的步伐。

    片刻後,黑色怪物也在無數毒蛇的吸吮下徹底靜了下來,連顫抖都沒有了。

    但唯獨不變的,就是那把被不斷舉起和砸下,同時發出悶響的凶器,以及留在地上的一坨完全認不清長相的爛肉。

    少了喪屍們的助樂,戰場突然靜了下來,風兒也開始打著卷兒吹飛地上的沙礫。

    「咕嚕——」

    不知道是誰在這微妙的寂靜中吞了口唾沫,瞬間驚醒了迷茫卻依舊在圍觀的戰士們。

    一切都結束了,沒錯,只是眨眼之間,連血的痕跡都找不到,一切都顯得那麼莫名其妙,但留下的,卻是死寂般的真空地帶,以及永遠無法抹去的精神恐懼。

    他們回過了神,他們相互交換著眼神,但他們從對方眼中看到的不是安慰也不是關於一下步的指示,而是和自己一樣驚恐和害怕。

    黑色怪物失去了動靜,那他們接下來應要面對的究竟是何物……是十分顯而易見的。

    咽沫的聲音此起彼伏,他們都知道,他們比誰都清楚,只是誰都不想承認,畢竟那種存在哪是人類能戰勝的?去了也只是送死。

    時間又過了半分鐘,依舊沒有人後退,但那絕不是因為勇氣,而是他們生怕驚動了對方,同時也是因為恐懼讓他們都失去了移動的能力。

    他們驚恐著,害怕著。他們想找人哭訴世界的殘酷與不公,但此刻他們也只能對天長嚎。

    「呼咕咕咕——」

    好似哭泣的笑聲突然從銀髮怪物身上散發著,特異的聲線讓人分不清對方究竟想要表達什麼。

    「營營營…營長?下下下一步該怎麼辦?」一名戰士慘白著臉,哆嗦著身體低聲問道。

    張峰表情默然,眼神死灰,此刻的他也不知道該怎麼做,本應認為是會絕對會碾壓己方的怪物,如今卻被另個怪物碾壓了,徹徹底底,毫無壓力的。

    時間繼續流逝著,在場的人依舊僵著身體一動不動。

    最後,是時間讓張峰下定了決心,他做了幾次深呼吸,不能再等了,哪怕驚動了對方。

    「撤……」

    就當張峰準備悄悄聲下達命令的時候,一道怒喝突然把張峰打斷了。

    「諾諾!你在幹什麼?!」

    所有人回過頭,出現在他們面前的一對年輕的男女。

    銀髮人形也跟著回過了頭……突然的風吹亂了遮掩她面容的超長銀髮,在場一直關注著對方的人都清楚的看見,在那銀髮之下竟是一張稚嫩而又如同天使般的面容。

    而那張天使般的面容上,似乎有些迷茫,又有些……膽怯?

    沒錯,就是膽怯!那頭怪物竟然會害怕?在場的每個人都大吃一驚,甚

    至認為眼前的光景是自己的錯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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