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四十章 屈服與承諾 文 / 初墨無痕
「……我開玩笑的，別在意，要是你這麼做我會對不起自己的良心的。」林澤略顯尷尬的撓了撓腦袋，但嘴角高興的弧度卻誠懇的告訴了對方，我真是逗你玩的。
「誒？」陳雯雯顯得有些不知所措，她本來已經認命了，這種突如其來的轉折讓她感到極為不真實，同時也感到莫大的羞辱。
在林澤宣告羞恥play結束後，緊接著的，是被羞恥所抑制的憤怒。
「太差勁了你……」
不知道是因為發現睡著在林澤懷中的諾諾，還是噴湧的怒氣導致，陳雯雯死死的壓住自己的聲音，本來平靜好聽的聲線突然低沉到彷彿火山噴發前的悶響。
要不是看在他還是個殘疾，有個漂亮至極的幼女睡著在他懷裡，陳雯雯早就張牙舞爪的打過去了。
「哈哈哈——」林澤發出誇張的笑聲，若不是這屋子的隔音做得特別好，恐怕他今晚要忙一陣子了。
但看著自己以前喜歡的人在自己面前吃癟，林澤總有一種說不出來的快感，但他還是稍稍收斂了笑意，繼續向對方發問，其實對他來說，做和不做也只是一句話而已，他只是很喜歡和別人閒聊的感覺……當然，對方喜不喜歡和他無關。
笑過後林澤才收斂表情，認真的說道：「不逗你了，說正事，為什麼找我，沒見到我已經半身殘廢了嗎？我不是獨臂大俠楊過，身上也沒有什麼一隻手也能發揮出全部實力的咒語。」
「你真想知道？」陳雯雯有些糾結的揪起眉頭。
「你可以選擇和我繼續泡澡，直到你姐姐進來，然後四人一起。」林澤無所謂的聳了聳肩。
「因為槍聲……」只猶豫了一秒，陳雯雯就妥協了。
林澤點了點頭，用眼神盯著並催促對方繼續說下去。
猶豫萬分，怎麼看也無法隱瞞下去了，陳雯雯突然有種破罐子摔的勢頭，乾脆的把自己所想說了出來。
「正常來說，槍這種東西普通人是不會有的，即使有了，也不會如此浪費的使用。今天你在超市所使用的武器，應該屬於輕型武器，消耗子彈的數量大概是三十發左右，但是……今天我在超市門前並沒有發現任何彈夾或者說殘餘的彈殼，一個都沒有，今天你回來的時候，我也沒有看到任何的槍械武器，硝煙味也沒有……」
「哦……？繼續繼續。」林澤眉毛一挑，雖然他知道遲早會被人發現自己的秘密，但沒想到最先知道的竟是自己以前的同學。
「所以……所以，你……不是普通人對吧，反正就是比普通人厲害，至少不會有那種斷了左手，還悠然自得的泡澡的普通人。」陳雯雯直視著林澤，似乎想要從他的眼裡看出什麼破綻。
「喂喂喂，怎麼有種進入柯南的感覺，嗯——在這種情況下被揭穿真相的兇手會臨陣反撲，想要殺死知道真相的人對吧？」雖然被對方一言點破，但林澤還是愜意的和對方開著玩笑。
「我說對了？」雖然對方默認了，但陳雯雯還是想聽到對方確切的回答。
沉默了，浴室再次的陷入了沉默之中，隨著對方的緊逼，林澤搞怪的聲音也停了下來。
林澤第一次在別人面前完全睜開了眼睛，清澈的瞳孔在月光下竟泛著磷光，突然冰冷的表情給少女一種十足的違和感，就像完全換了個人，讓她有種「這傢伙……是誰？」的感覺。
空氣恍若凝結般冰冷，哪怕浸泡著溫熱的泉水，都無法消除那種來自心頭的寒意，陳雯雯發現對方給自己的感覺也變了，和剛才完全不同，林澤似乎真的變成了另一個人。
陳雯雯似乎有些不適應這種奇怪到極點的轉變，不止是出於禮節還是恐慌，她忍不住的向對方喊了一聲：「林澤？」
啪卡！
沒有任何招呼，只有類似槍械上膛的聲音，陳雯雯發現自己頭上不知何時竟然頂著一把炫麗至極的銀色手槍。
只是一個動作，林澤右手瞬間從什麼都沒有的空間抽出一把駭人的武器，這對於陳雯雯來說只能用不可思議來形容了。
沒有任何預兆，就像幻覺一般。不過，在這已經壞掉的世界又有什麼不可思議而言呢？
「誒……？」陳雯雯略顯呆滯，本就微薄的呼吸更是停止了一般。
「真相有時候是應該隱藏起來的。」林澤突然冰冷的視線掃視著她的全身。
半個月的殺戮給予林澤的不僅僅是能量，還有一種如同機械一般沉著冷靜，甚至冰冷的瞬時情緒波動，這是以前從所未有的，就連林澤本人都不知道為什麼自己可以做到這種程度。
陳雯雯渾身僵硬，心身因為恐懼而無力反駁，只要認識這武器模樣和威力，還是在被頂在腦門上隨時都可能來一發的狀態，不會有不害怕的。
哪怕對方真的不開槍，那種可能走火的概率依舊會讓人心驚膽跳。
「雯雯，我呢，討厭，甚至憎恨那種過分聰明的人。」
「這不算是什麼聰明吧，這只是…只是最基本的推理，除了笨蛋，誰都會的吧？」再傻的人也分得清現在是什麼狀況，陳雯雯更不用說，下意識的為自己辯解道，本來紅潤的小臉也被嚇得有些發白。
「抱歉啊，像我這笨蛋連這種都做不到，不過……你就要是我這個笨蛋的人了，我就
原諒你吧。」林澤冰冷的雙眸中燃燒著火一般的感情，他再次把右手沉入水中，上面的武器也不知道是什麼時候消失的，似乎這一切都只是她的幻覺。
充滿威懾的武器消失在空氣中，陳雯雯也終於緩過一口氣來，緊繃的肌肉也鬆弛下來，隨後猛的咆哮道：「開玩笑也要有個限度啊！剛才那個是什麼？！空間儲物？武器創造？」
「抱歉抱歉，見你那麼認真，我只好戲弄下你了，我的能力，就如同你所想，我不是普通人。」林澤又再次地展開輕鬆的笑容，但剛才的冷意依然沒有完全消散，林澤在陳雯雯說出真相的那一瞬間，確實有殺了她的打算。
「誒？那……」略微科幻和神奇的事情讓陳雯雯有些反應不過來，但稍稍沉思一番，她便會意了，這傢伙，比自己想像中的更厲害。
「你現在有兩個選擇，第一，被我殺掉，第二，跟我走，做我的女僕，畢竟身為一個半殘疾確實有些不便。」充滿愉悅的語氣突然將她打斷，同時給她留下兩個選擇支。
「……」陳雯雯稍稍緩了口氣，雖然面前如同變色龍一般的少年讓她有些難以適應，但最起碼不是那種色中餓鬼。
「爸爸…你是想讓她加入我們嗎？」清脆而稚嫩的娃娃音突然暴露在空氣中，隨之望去，諾諾似乎被陳雯雯那聲憤怒的咆哮而驚醒了，紅色的眼眸直勾勾的望著眼前的女孩，嚴厲的目光就像是考試的考官一樣。
「呼呼，小不點，你終於醒了，我還以為要和你在浴池裡泡一晚上。」
「不願意……？」諾諾歪了歪腦袋，發出不滿的疑惑聲。
「也不是。」林澤稍稍舒緩微麻的手臂，輕輕撫摸對方無暇的側臉，「只不過那樣諾諾你的皮膚會皺成一團，有損形象啊。」
「唔……」諾諾低下頭，似乎真的在思考這個問題。
「考慮得怎麼樣？一命換兩命的買賣明明很合算的說，又或者你……是屬於那種徹頭徹尾的大小姐，什麼都不會做的？」見陳雯雯久久不肯答覆，林澤話鋒一轉，開始催促道，眼神一樣平淡冷清的聲調和對諾諾溫柔簡直天差地別。
陳雯雯眨了眨眼睛，唯唯諾諾道：「第二…吧。」
「哦？認真的？做我這種人的女僕，你肯定會後悔吧？除了三餐之外的什麼都沒有喲。」林澤的聲音裡包含了責難和考驗，他不喜歡那種扭扭捏捏的行為，不行就是不行。
「不會，我認為這是最妥當的，至少現在想找個安全的地方都十分困難，有三餐什麼的就很不錯了，而且，我一開始就說了，什麼事情我都可以答應。」陳雯雯堅定的說道，同時也在心裡暗暗叫苦，畢竟這樣能保住自己的性命啊。
面對陳雯雯這樣的回答，林澤似乎早有預料，只是漠不關心的說了一句：「是嗎？」
接著他突然滿臉嚴肅，本是沒有抑揚的雙眼也被認真所取代，同時緊盯面前的少女，一本正經的說道：「吶，我問你個問題。」
陳雯雯有些疑惑，因為她還是第一次看到如此認真的林澤，下意識的點了點頭。
「雯雯，你姐姐的罩-杯目測是c，難道你的有d嗎？」林澤死死的盯著對方胸部不放，這不是什麼精蟲上腦，他只是純粹的好奇，想看一下而已，想看一下傳說中的現貨。
陳雯雯白眼一翻，哪怕是她，也對林澤惡劣的性格有些無語，原本本以為他會交代自己一些事情，沒想到還是問這些奇怪的東西。
「是是是，純天然不添加任何雜質的24k純d、cup，滿意了？時間也不早了，沒什麼事我先出去了，我和你之間的事情不要告訴我姐，不然她不會輕易答應的，她就是喜歡逞強，明明是十死無生的事情，還是小孩子嗎。」似乎因為事情辦妥的緣故，她也輕鬆的和林澤抱怨著。
雖然還有很多事情想問，比如學校發生了什麼之類的，但問題多了腦子會疼，林澤妥妥的選擇了放棄，而且他也不想為難對方，只好輕輕「嗯」了一聲意示對方可以離去。
話雖如此，還是很不甘心啊，畢竟誰都喜歡喝漂亮養眼的傢伙呆在一起，不過……一天內能看見兩個屈服於自己的絕美少女，這已經讓林澤十分愉悅了。
見林澤沒了後，陳雯雯毫不猶豫的沉入了水中，那種果斷的感覺簡直就是不想和林澤呆在一起。
呼呼，難道被討厭了嗎？不過沒關係，時間還長著呢。望著被陳雯雯翻弄的浪花，林澤莫名其妙的笑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