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三十七章 戰後日常 文 / 初墨無痕
林澤再次熟練的從窗戶一竄而入,首先映入他眼簾的是一張比雙人床還大得多的單人床,緊接著便是橫趴在上面的少女,以及那十分惹眼並灑滿床鋪的銀白色長髮。
諾諾無精打采的趴在床上,為了打發等待爸爸的時間,偶爾還咕嚕咕嚕的在床上滾來滾去,整就一小萌物。遠遠看去,少女就像一隻乖巧的小貓咪,主人一走,便開始自顧自的玩了起來。
「……諾諾,你在幹嘛。」林澤哭笑不得的問了句。
「爸爸!」聽到林澤聲音的瞬間,以臉貼床的諾諾立刻抬起了頭,原本無精打采的小臉立即恢復了生機。
林澤歎了口氣走向諾諾,他現在對強迫諾諾叫自己哥哥之類的事感到無所謂了,該咋叫咋叫,隨她喜歡,不過一個十八歲的少年做爸爸什麼的違和感還是相當的強啊。
「抱……」抬起頭的諾諾向林澤伸出了兩隻手,一臉想讓林澤把她從床上抱起來的樣子。
可就當林澤靠近的時候,諾諾似乎在腦裡做了什麼極為重大的決定一般,突然又把手收回去,自己咕嚕咕嚕的自己爬了起來。
「什麼情況?」平時諾諾可是能撒嬌一秒,就撒嬌一秒的存在,這種不尋常的動作讓林澤感到有些詫異。
「唔……爸爸,在你上廁所的時候我看了一本書,上面說愛可以稱斤賣,是嗎?」雖然諾諾的語氣有些滿不在乎,但那認真思考的表情卻讓林澤啞然失笑。
「我要是說是呢?」
「喔哦——!果然如此,書是不會騙人的呢!那爸爸喜歡諾諾相當於多少輛十噸的卡車呢?」諾諾興奮的叫了一聲,兩眼開始冒光,一副果然書上都是真的表情。
雖然不知道諾諾為什麼會提出十噸卡車這種奇怪的概念,但林澤臉上已經被黑線佈滿了。
「……那種事情誰知道啊!」
「唔!不開心!」諾諾直勾勾的看著林澤,喉嚨也發出了抗議的悲鳴,就算不說,也能感覺到看不見的牢騷和不滿在空氣中激烈碰撞出火花。
「那就……一百輛?」林澤無言以對,只好勉強的應付道。
「太少了,至少要繞地球一圈。」
林澤頓時摀住了臉,太天真了,怎麼能和小孩子計較這些東西。
「好了好了,繞一百圈好了吧,快去洗澡,明天還有事情要做。」林澤拍了拍諾諾的屁股,催促道。
「抱……」諾諾再次朝林澤伸出了雙手。
「好好好……」林澤微笑著將對方抱起。
「嗅嗅——果然,爸爸又騙了諾諾一次,你身上都是血的味道,你肯定又偷偷跑出去和喪屍叔叔玩了吧?難道爸爸就這麼想吞針嗎?」諾諾不高興的嘟囔讓林澤微笑的臉頓時僵住了。
喂——你是狗嗎!這都聞得到?林澤無力吐槽,林澤身上明顯沒有任何一絲血跡,但僅僅是空氣傳播過來,浸入衣襟的血味她也聞得出來!?
林澤不會懷疑諾諾,就像對方同樣也不會懷疑自己一樣,林澤苦笑著道歉了。
「抱歉……」
「道歉什麼的才不需要。這次就先原諒你好了,要是還有下一次,諾諾……諾諾就……」諾諾並不理會林澤的表情,自顧自的說著,但猶豫萬分,又不知道該說些什麼。
「這次是我不好,不會有下次了。要不這樣,爸爸答應你一個條件好不好?」林澤立即打斷了諾諾的思緒,他可不想被這種連牽手意義都不懂的奇怪女孩懲罰,用林澤的想法就是能拖一天就算一天。
「條件?什麼條件?」聽到林澤這麼說,諾諾冒著問號歪起頭
「只要你喜歡,我什麼條件都可以答應你。」林澤就像丟出食餌的獵人,帶著迷人的笑容誘-惑諾諾掉入自己所設下的圈套。
「要是爸爸不聽呢?」
「馬薩卡……不可能,這次絕對信守承諾,我小時候可是以「曾子」為目標努力的。」林澤打著哈哈,一臉認真的說道。
「曾子?哦!就是殺豬的那傢伙吧?那爸爸可要向「曾子」道歉呢,敗壞別人名聲,這是不對的喔。」諾諾一臉認真。
「直接否認了嗎!?」林澤無力吐槽,直接用手將諾諾從床上抱了起來,支手撐住對方的小屁股,道:「是是是是,還真是抱歉了啊,天堂的曾子大人。好,今天就速戰速決好了。」
而諾諾也很配合的環住林澤的脖子,臉上的不滿早就在談話期間煙消雲散,這難道就是所謂的哭得快,笑得也快的小孩嗎?
*
黑暗「呼、呼……」地吐出灼熱的氣息,那是陰暗、狹窄、悶熱不舒服的地方。
若不是門縫不時吹進的冷風,恐怕裡面的人群早就因為悶熱、或者二氧化碳含量過高而窒息暈倒。
「你覺得他們還會回來嗎?」充滿焦慮和擔心的低聲在房間中響了起來,通過聲線來判斷,似乎是一個年紀較小的女孩。
「誰知道,大概……會吧。」被問話的男孩子說話了,語氣中透露出深深的猜疑連他自己都不太相信。
「……要是他們不回來了,我們怎麼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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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男孩沉默了,他不知道該怎麼回答這個女生。
「你會保護我嗎?」這是彷彿生日的祈願,卻又近乎哀求的音調。
「……」男孩再次沉默了,他知道自己做不到,但善良的他卻無法說出任何拒絕的話語。
不過至今最讓他在意的事,明明平時連正眼都不看自己一眼的少女,如今卻如同一隻可悲的母狗一樣的哀求自己,這種違感和與責任感讓他至今都沒有完全適應。
難道這就是恐懼的力量嗎?難道這就是擁有力量的感覺嗎?男孩感到有些害怕,他害怕他會喜歡上這種感覺。
這個夜晚,少年的心態再次受到了巨大的衝擊,道德在未知力量的衝擊下,已經開始逐漸地瓦解,那淺薄的底線究竟還能保留到什麼時候,他也不知道。
就在雙方沉默之時,外面突然傳來了整齊的步伐,以及近乎刺耳的敲門聲。
今夜,注定不眠。
*
漆黑不見五指,卻又冒著騰騰白霧的溫泉浴室。
「準備好了嗎?」
「嗚呼!」
「一…二…三!」
隨著倒數數字的結束,一盆滿滿的溫水由上往下灌向年幼的少女,覆蓋肌膚的泡沫也隨之流下,比泡沫更加晶瑩雪白的肌膚頓時恢復了原樣。
「讓我摸摸,還有沒有泡沫。」帶著一絲關懷的聲調在黑夜裡響起。
「誒嘿嘿……爸爸又找借口摸人家身體了。」
「亂說什麼呢,你這小鬼。」少女的話似乎觸動了男子的心弦,本是平靜的音調突然變得有些高亢。
「爸爸不對人家出手的原因是因為諾諾還小嗎?呀——疼…」諾諾話音剛落,就被林澤狠狠地捏住了小屁股,頓時驚叫起來。
「哼哼,讓你囂張,小孩子是不需要知道這麼多的,乖乖的呆在爸爸的身後就可以了。」林澤不可置否的叫囂道,同時也再心中暗暗歎氣,就算現在看著諾諾都會覺得興奮,以後的話……總有一天這孩子會長成傾國傾城的絕世女人的,真是叫人期待啊。
「好了,走…泡澡去,小心別撞到牆了。」林澤牽起諾諾的手,慢慢地挪動著身體,大腳在黑暗中就如同盲人的枴杖一般盡職的探路。
「爸爸最近好囉嗦……」身後響起了諾諾不滿的抱怨聲,但林澤臉上依舊掛著滿足的笑容,不是那種皮笑肉不笑的撲克臉,而是真正的笑,打從心底的笑。
林澤彆扭的用左手打開了通向深處浴室的門栓,一片較為清晰的視野展現在他的面前。
這是間頂部全為防透視玻璃的房屋,淡淡的白光從上方傾瀉而下,本應是漆黑無光的水池卻亮起瑩瑩夜光。但哪怕有月光的照明,能見度還是低得可憐,最顯眼的,莫過於那大得和游泳池一樣的浴池。
「呼呼,多久沒回來了,三年?」林澤自顧自的說著,同時抱著諾諾浸入水中。
溫熱的感覺浸泡著林澤的全身,既然看不到,也能清楚的感覺到水池因為外來者的侵入而不斷湧動的水紋。
林澤下意識地鬆弛到剛才為止依舊緊繃的肌肉,凌厲的眼神也舒服地瞇成了一條縫隙,事後的餘韻依舊這樣令人回味無窮。
「爸爸,你的樣子好像老頭子,好-色的老頭子。」諾諾調皮的朝林澤吐了吐舌頭。
若是平時,林澤肯定會找借口懲罰一下她,但林澤現在並沒有理會她,他現在只想好好的休息一下,這天真的小傢伙大概不知道自己白天經歷了什麼樣的戰鬥吧?現在回想起來還真是……好可怕。
諾諾似乎察覺了林澤的疲憊,本來還想說什麼的小嘴慢慢閉上,整個人突然對著林澤轉了個方向,把背靠在林澤懷裡。
隨著水波的搖擺,一股柔軟至極的觸感突然貼在了林澤的胸前,當林澤發現的時候,諾諾已經以一個十分舒服的角度靠在林澤懷裡,本是鬆弛的肌肉頓時緊縮。
喂喂——好歹讓我休息下啊,林澤露出了又是高興,又是無奈的苦笑。
林澤無奈的在心中歎了口氣,同時將諾諾輕輕的擁入懷中,那種光滑粉嫩的感覺幾乎要滲入他的身體裡面,即使林澤對諾諾沒有任何的邪念,但林澤依舊能感覺到自己加速的心跳,以及無法抑制的生理衝動。
恍惚之間,林澤似乎察覺到了周圍的光景,睜開眼睛的那一霎,他頓生此生無憾之感。
眼前諾諾貼靠在林澤懷中,長至膝蓋的銀白色頭髮四散漂浮在水面,濕潤的銀髮染上星月的光芒,反射出絢麗的光輝,好似墜落的銀河。
這是一種和白天在太陽光照下燦爛輝煌的模樣完全有著不同風格的美,就算是平時淡定至極的林澤也圓睜著眼睛,張開的嘴巴完全可以塞入一顆雞蛋。
而諾諾卻完全沒有察覺到這種與眾不同的東西,她只感覺到一種從下身傳來的微微膨脹僵硬而又柔軟至極的觸感,她就像是覺得很酥癢一般扭了扭身子,換了一個更舒服的角度繼續靠在林澤懷裡。
「爸爸……」
唔……下體傳來觸電般的感覺和諾諾的呼喚聲頓時驚醒林澤,本是軟塌塌的小夥伴突然有**的跡象。
「幹嘛…」林澤有些尷尬,就像被抓個現行的癡漢,困窘的老臉上也漸顯微紅。
「你……有沒有聽到奇怪的聲音?」諾諾略帶轉折的語氣讓林澤把心提到了嗓子眼,隨後便猛地掉落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