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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二百四十八章 瘋魔餘震平 文 / 執筆雲翔

    「據那傢伙所描述的,應該就是這兒沒錯。」聶皓仰起頭來,將目光投射在眼前房門上那塊印有『鑄兵廬』的牌子,心裡暗暗想道。

    正如諸卿所料那般,聶皓此次而來,便是為了尋求煉器高人,好將他手中的雲天霹靂石融入到天雷金刀上,使得後者成功進階。

    儘管昨日狠狠地奚落孫哲一番,讓其灰頭土臉,大敗而歸,更讓他成為武學院內的笑柄,但聶皓卻是沒有感到任何的興奮和自得,相反,他深感壓力之重。

    雖說和孫哲接觸不深,但聶皓對此人性情卻略有所瞭解,桀驁不馴,傲氣凌人,這樣的傢伙將臉面看的比性命更重要。昨日那般在眾目睽睽之下,被聶皓戲耍到無地自容的他,豈能忍氣吞聲?!

    聶皓相信,此番離去,孫哲必然不會善罷甘休,說不得現在正應自己所言,選時間,挑地點,簽生死令呢!

    若是要和他進行生死鬥的傢伙是個尋常之人,聶皓呵呵一笑倒也罷了,可惜的是,孫哲恰恰不是那尋常之輩,雖然狂妄自大,目中無人,但人家的確是有實力有本事的,化靈境的實力可不是吹出來的。

    戒律院精英子弟,武學院精英榜第十三,這些名號都是孫哲實實在在用拳頭打出來的!

    縱然聶皓多次與化靈境武者交過手,甚至取勝一二,但若是對上孫哲,聶皓捫心自問,勝算不足一半,語言上佔上風,可不代表武力也能佔上風!

    特別是昨日暗中短暫的交鋒,更是讓聶皓體會到對方實力的強大,真論交上手,聶皓可是沒有把握能順利的走下來。

    雖然武學院沒有規定一方簽署了生死令,那麼另一方必須簽署的決定,倘若不願,聶皓可以不和孫哲打這一場。奈何現在整個武學院已經無人不知他聶皓的大名,無數雙眼睛都注視著這裡,一旦他此次做了一回縮頭烏龜,那麼他聶皓的名號便算是徹底臭了。

    然而,這僅為其一。

    其實在聶皓心裡,也是希望能和孫哲交上手。正如之前所言,無數雙眼睛都在關注著這裡,這恰恰是在武學院揚名的最好時機。不然,今後只怕不僅是孫哲之輩敢來此刁難他們,就連那些沒交集的傢伙,也會來踩上一腳。

    這便是人性!

    所以,明知沒有把握,面對孫哲即將送遞而來的生死令,聶皓卻是不得不簽,好在簽署生死令的程序沒有那麼輕易完成,使得聶皓有時間為接下來的這場艱苦戰鬥做準備。

    修為剛步入凝魂九重境,想要順利突破到化靈境的行列,短時間內,是無望了。武學上,亦無現成且適合自身的武學,這也讓聶皓瞬間否決掉在武學方面進一步提升的可能。

    思前想後,修為和武學都走不通,為今之計,唯有盡早找到一位煉器師,為天雷金刀進階,借助靈寶來提升實力,才是上上之選。

    然而,煉器大師是何等的珍貴,甚至比煉藥師都稀缺無比,每每出一位煉器師,都會被無數的大小勢力所拉攏。可以說,帝京的每一位煉器師都是有『主兒』的!

    這使得聶皓又一次的犯難了。

    好在錢家的分號在這裡卻是屹立數十年之久,趙康等人得知聶皓之困時,錢多多便果斷地喚來一名分號裡的夥計。最後,在這位夥計的描述下,聶皓才得知鑄兵廬裡的餘震平余大師不屬於任何勢力,便立即根據描述,順利的找到這處『鑄兵廬』。

    縱使順利的找到這裡,聶皓卻沒有任何放鬆,反而緊張的嚥了嚥口水,只因那夥計在講述鑄兵廬的時候,順道提點了裡面的那位煉器大師。

    性情乖張暴戾,衝動易怒,不好與人交際,向來獨來獨往,故而明明達到煉器師的水平,卻沒有隸屬於任何勢力。

    聶皓嘴唇發澀的望著那塊匾額,好似眼前的大門化為荒獸巨口,心裡緊張不已,最後,一狠心的嘀咕道:「算了,成與不成,試過之後總會知曉。」

    說罷,深吸一口氣,邁步朝裡面走去。

    立在門外之時,聶皓還不覺的這處鑄兵廬如何,可當他舉步邁進,目光掃視一眼後,便深深地被眼前的一切所震懾。

    滿目瘡痍,殘敗不堪,碩大的院落裡,一眼望去,儘是蕭瑟荒涼之感。

    霎時間,聶皓的思緒徹底在風中凌亂了。

    「怎麼一個人都沒有?會不會是我走錯地方了?還是說帝京有兩家鑄兵廬?」聶皓心裡忍不住的胡思亂想道,儘管他曾想像到這裡會是一副什麼的景象,但眼前的一切,未免太過『超凡脫俗』了些。特別是外院荒無人煙,不像是有人待得地方。

    「咚!!咚!!」

    略有失神的聶皓耳畔靈巧的動了動,一道道若有若無的聲音不斷地傳到他的耳朵裡,緊接而來的,是那一道道好似金屬碰撞的聲音。

    「有人?」

    聶皓眼前一亮,來了精神,不管如何,既來之則安之,先找到正主兒再說。想罷,聶皓便朝那聲音來源的方向趕去。

    穿過外院,來到內院,之前凌亂過的聶皓,又一次的凌亂了!

    在聶皓的視線裡,內院右側方,掠靠裡屋的位置上,一位滿臉鬍鬚,渾身髒兮兮的粗壯大漢,將左手持著的一柄刀型的兵刃放在他面前的石墩上,右手卻是持著一柄厚實的鐵錘,高高揚起,狠狠地將鐵錘砸中那柄刀型兵刃上。

    一邊怒砸著,一邊滿臉憤怒的吼道:「混蛋!!混蛋!!老子砸死你!!砸死你!!」看那瘋狂趨勢,猶如整個人都陷入瘋魔的狀態中,無法自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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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是吧,難道我要和這個傢伙打交道?」聶皓終於知道那一聲聲重金屬敲打的聲音為何而來了。

    故而,愈發感覺嘴唇乾澀,情不自禁的嚥了嚥口水,尤其當他看見那位邋遢大漢散發的駭然氣勢,他的心便是一陣打鼓,欲哭無淚:「這傢伙氣勢這麼生猛,為人又這樣的瘋魔,別說我有求於他了,恐怕還沒等我近身,就被他一錘子掄死了吧!」

    這到底給我找的什麼地方,什麼人啊?!

    饒是如此,聶皓卻深知開弓沒有回頭箭的道理,迎著頭皮走上前去,和那猛男保持一個安全距離後,便恭敬的施禮道:「請問,您就是餘震平,余大師嗎?」

    「打死你,我打死你!!」猛男置若罔聞,只顧著繼續掄錘砸劍,看他咬牙切齒,恨之入骨的模樣,好似這劍兵器是他的生死仇人一般。

    「咚咚咚!」

    之前遠遠相隔還好些,此時臨近了,那一道道撞擊聲便是如猛浪般撲來,震得聶皓雙耳一陣失聰。

    聶皓一腦門的黑線,強忍著無奈,再次說來:「請問,您就是餘震平,余大師嗎?!」

    不知是這傢伙的態度讓聶皓不爽惱怒,還是擔心在這一道道振聾發聵的音浪中,壯漢聽不見自己在說什麼,這一次,聶皓的聲音較之上次更大了。

    或許真的是聲音的問題,這一次在聶皓說完後,對面的那位壯漢眼皮不由朝他的方向抬了抬,好似終於察覺到聶皓的存在,冷愣一聲,一邊繼續砸著,一邊語氣不善的回應一身:「你找我?!」

    「您就是余大師?!」聶皓眼睛一亮,驚聲叫道。

    奈何,心裡卻是愈加苦澀,本還幻想著此人是餘震平親戚一類,待到確認眼前這人便是自己要找的人,那僅存的最後一點僥倖,便徹底破滅了。

    「廢話!」餘震平收回眼角的餘光,看都沒看聶皓一眼,冷聲哼道。

    眼瞅著餘震平不是耐心好的人,聶皓便不再利索,索性開門見山,痛快的拱手說道:「余大師,晚輩此次前來,乃是有要事相求,聽聞余大師煉器之術高深無比,晚輩慕名而來,希望余大師……」

    「彭!」

    一道恐怖的巨響瞬間乍起,猶如平地風雷那般,被壯漢一直捶打的兵器終於是承受不住了,在最後一錘子下去過後,左手持有的兵器徹底四分五裂了!

    然而,這一道巨響不僅砸斷了這件兵器,也打斷了聶皓的話,這讓他感到有些鬱悶。

    可是,接下來的一幕,徹底讓聶皓的鬱悶升到了極點……

    將手中的兵器砸得四分五裂後,壯漢雙手一甩,一把丟掉重錘和兵器的手柄,轉身朝聶皓看去。

    聶皓大喜,以為終於可以和餘震平心平氣和的交談了,正欲開口,豈料餘震平卻搶先一步,冷言對聶皓道:「滾出去!」

    猶如猛地被人澆了一盆涼水,聶皓傻傻地瞪大了雙眼,嘴唇微啟,滿臉不解的望著餘震平。

    你說什麼?讓我滾出去?你以為你是誰?你讓我出去,我就出去?你以為你誰啊?哦……他娘的,我都忘了你是這兒的主人,可那也不能讓我滾出去啊,再說了,你知道我是來幹啥的,好歹讓我把話說完再滾不遲啊!

    聶皓心裡憤怒的咆哮著,這一刻,他終於知道昨日孫哲心裡所承受的是何等痛苦與憋屈,將心比心,這讓聶皓對孫哲有了一絲的愧疚。

    哥們,抱歉啊,昨天我不該那般對你,倘若再給我一次機會,我一定會……再來一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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