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二百四十四章 精英榜,第十三名 文 / 執筆雲翔
聶皓如沐春風的燦爛面容,在徐濤看來是如此的可怕,猶如從地獄裡爬出的惡鬼,特別是回想起之前雙方交談的話語,更讓他後脊發涼,汗毛根根倒立的豎了起來。
「是啊,我想會有人陪他的。」
聶皓之言不停地迴盪在徐濤的耳畔,回想起之前自己對聶慶松下的狠手,後者那副重傷垂死的模樣,徐濤臉上驚恐的神色更濃,面如白紙,冷汗如雨,汗滴不斷地從他體內湧出,整個人恐懼的瑟瑟發抖,彷彿即將被宰殺而絕望的豬羊。
聶皓一步步而來,腳步輕盈,可每一步,都重重的敲擊在徐濤的心頭,恐懼之下,徐濤色厲內斂的朝前者怒吼道:「你別過來,我告訴你,這裡可是武學院,倘若你敢把我怎麼樣,戒律院那群精英子弟是不會放過你的!」
「哦?是這樣嗎?」聶皓眉宇閃過一絲異樣。
「小樣,怕了吧!」徐濤立即捕捉到聶皓眉宇間一閃而逝的變化,心頭還以為後者因自己的話而感到顧忌,蒼白的臉色竟是逐漸好轉,眼底閃過一絲得意的神情。
「當然,武學院內禁止一切私鬥,剛才你我二人屬於正常切磋,現在我已戰敗,倘若你在對我下手,就犯了毒害同窗之罪,是要經受戒律院懲戒的!」徐濤臉色逐漸恢復如初,強自鎮定的立即說道。
「據我所知,你和聶慶松比鬥的時候,他也曾戰敗,可不見你手下留情啊,你可不要誆我哦。」聶皓追問道,眼眸閃過凶戾之色。
眼見聶皓面露猙獰,剛剛平復心情的徐濤頓時感覺不安起來,慌亂之下,本能的出口說道:「那是因為我們之前簽了生死……」
然而,話剛說了一半,看到聶皓手中突現的帙卷,聶慶松便徹底反應了過來,他終於知道那種不安究竟來自何處了!
「是這個嗎?」聶皓揚了揚手裡閉合的帙卷,對徐濤冷冷一笑:「現在我也有生死令,是不是就表示我也可以這般對你呢?」
望著聶皓手裡的生死令,徐濤恨不得給自己一巴掌,要不是自己狂妄自大,認定了能吃準對方,至於會淪落到現在這一地步嗎?!
逐漸臨近徐濤的聶皓並未停步,在前者的視線裡,聶皓的身影陡然消失在原地,也同樣消失在他眼前,這讓徐濤頓時一怔,心頭大急。
下一秒,還未來得及做出反應的徐濤便感覺眼前一花,隨即,一股巨大的力道直擊他的胸口處,強烈的力道讓他根本無法捍拒,直接四躺八仰的重重摔倒在地上。
「噗嗤——」
剛緩過勁兒的徐濤再次噴出一口血,每每呼吸,胸口處都傳來強烈的痛感,一隻醒目的腳印,留在他那錦緞華服上。
望著愈加逼近的聶皓,徐濤萎靡的臉上閃過一絲怨毒,然而,更多的,是深深的恐懼。
「你究竟想怎樣?!」徐濤硬撐著虛弱的身子,臉色蒼白的對聶皓問道。
事至如此,他知道今天是徹底栽了,內心升起求饒的打算,希望聶皓能夠放自己一馬。
至於那些和徐濤一同而來的武學院子弟,徐濤知道,這些人根本就靠不住,平日裡打混稱兄道弟還行,可現在見到自己被人家輕易拿下,不躲的遠遠就不錯了,指望他們,還不如指望老大能早點來呢?!
正如徐濤心中所想,在見到他根本不是聶皓一合之力的時候,之前叫囂如驕傲的孔雀的他們,徹底變成了將頭埋在土裡的鴕鳥,連大氣都不敢多喘一口,生怕引得眼前這個惡魔的注意。若不是顧忌徐濤事後找他們麻煩,他們早就離開這個是非之地了。
聶皓輕蔑的看著硬撐的徐濤,又是一腳狠狠地跺在後者的胸口處,這一次的力道較輕,甚至不是剛才的十分之一,但對本來就有傷的徐濤而言,無疑是雪上加霜,強烈的痛楚感刺激著他每個神經。
「嗯哼。」徐濤忍不住的痛苦悶哼一聲,滴滴冷汗不停的滑落……
聶皓面色溫和,腳下卻不留情,一邊似無疑,似有意的在徐濤胸口處碾著,一邊笑瞇瞇的對他說道:「只要你回答我一個問題,我就不為難你。」
「什麼問題?」徐濤艱難的問道。
「說吧,誰讓你來的?」
相比徐濤這個馬前卒,聶皓對這件事背後的主謀更感興趣,與其始終提防著別人日後的算計,不如索性借此機會,查明敵人的身份,一勞永逸。
「大哥,你是不是搞錯了,沒人派我來啊。」徐濤蒼白的臉龐露出諂媚的表情,苦笑著對聶皓說道。
「哦,是嗎?要不你再想想?」聶皓一邊問道,一邊加大腳下的力道。
「呃唔~」
胸口處傳來的痛楚讓徐濤忍不住的痛哼起來,剛剛還諂媚的表情瞬間塌了下來,痛苦的擰成一團。饒是如此,徐濤依舊不鬆口,咬牙挺道:「真的……沒人啊……呃唔……」話還沒說完,便再度痛聲呻吟起來。
「想不到你還是個硬骨頭,這樣你都能忍下來。」聶皓故作驚奇的看了一眼徐濤,腳下卻沒有絲毫收勁兒的跡象,一邊折磨著後者,一邊俯下身,嚴詞厲色的對他說道:「你當我是白癡嗎?我們這些人可是剛到的帝京,連你這傢伙是誰都不知道,怎麼可能得罪你,若說沒人指使你這般做,我是斷然不信的,倘若你現在老實交代了,沒準兒我會放你一馬,你仔細掂量吧。」
「我……」聽到聶皓有可
可能會放自己一馬,徐濤便是本能的欲要脫口而出,畢竟這種非人折磨讓他難以忍。
不過,在一想到自己身後之人的實力,以及對方知道被自己出賣後憤怒的場面,徐濤不由打了個冷顫,果斷地閉上了嘴,任由聶皓不斷施加腳下的力道,就是不鬆口。
「很好,既然你願意逞英雄,那我就成全你!」
眼見徐濤就是不交代幕後之人,聶皓也是逐漸沒了耐心,目光一狠,一掌凌空對著徐濤揮出,無形的風浪一閃而逝,一道充斥魂力的掌印牢牢地印在毫無吵架之力的徐濤丹田處。
「噗——」
徐濤口吐熱血,直接倒飛而出,啪的一聲跌落在地,昏死過去。
過罷,聶皓不再理會昏死的徐濤,而是轉身望向那些跟隨徐濤一同而來的傢伙,眼神如鷹隼般掃視一眼,在聶皓銳利的目光下,所有人都是畏懼的倒退數步,心中唯恐這個殺神會遷怒自己。
「把這傢伙給我拖出去,另外,幫我遞個話給他身後的傢伙,就說我聶皓在此恭候,有什麼手段盡情使出來吧!」聶皓朗朗之聲迴盪在所有人的耳畔。
待到徐濤被那些傢伙手忙腳亂的抬走後,李勝等人才走上前而來,墨芊芊嘟囔著小嘴,望著那些傢伙逐漸離去的背影,不滿的叫喝道:「哼,慶松被他打成那樣,他不過才受了一掌,真是便宜這傢伙了!」
聽到墨芊芊的似抱怨的話語,聶皓微微一笑,眼眸處閃過一絲殘忍,只有下手的他才知道徐濤到底是受了何等的重創。
看似隨意的一掌,卻暗含著聶皓精心夾雜的魂力,而且拍擊的位置正值徐濤下腹處,可以說,這一掌,聶皓是直接廢了徐濤的丹田。
雖然同樣是傷在丹田,可徐濤的傷較之聶慶松而言更為嚴重,後者是丹田受損,尚有補救的希望,縱是千難萬難,卻仍有一絲希望。徐濤則不同,聶皓痛下狠手,根本不留餘地,直接一掌震碎了徐濤整個丹田,恐怕就算是大羅金仙下凡,都是無能為力!
望著仍舊被他握在手中的生死令,聶皓冷笑一聲,將其收入囚牛靈戒,他知道,唯有持有此物,才能不受戒律子弟知道的刁難。
他更清楚,今後的武學院生涯,恐怕不會過的那麼安逸了。但恰恰是這樣,讓聶皓油然而生的升起一股興奮勁兒……
這樣的生活,才更加有趣!
……
僅僅過了半天時間,聶皓和徐濤之戰便在武學院傳開。
雖說徐濤一招敗於聶皓之手,但以他的實力而論,在武學院也算的上是小有名氣,除了此人是有名的刺兒頭外,更重要的是,他背後站著一位讓所有武學院同窗都不敢小覷的對象。
故而此次事件一經有心人的推波,便迅速傳到所有人的耳朵裡,除了對這名實力不菲的新生感到好奇外,更多的,是猜測徐濤背後那傢伙該作何表態。
當然,這僅是大多數人的對好奇的驅使而已,對於那些真正的修煉狂人而言,這件事完全對他們造成不了任何影響,聽了,也只是鄙夷一笑罷了。
「好!很好!敢把我的人打成這樣,我看那個叫聶皓的傢伙是活的不耐煩了!在此恭候?那我倒是要瞧瞧你這個新生究竟有何神通?!」
房間內,怒不可遏的咆哮聲響徹而起,一名身材修長,身著錦羅綢緞的青衣青年,滿臉怒色的打量著躺在床上昏死過去的徐濤,眼瞳深處,儘是展露著可怕的殺機。
此人,赫然是曾與莊畢凡對飲的孫兄——孫哲!
孫哲之名在武學院內可是鮮有人不知,除了此人是戒律院的精英子弟之外,還有一點,讓所有人都不敢小覷此人。
精英榜,第十三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