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1011章 五年之痛,賢敏的決斷 文 / 畫地為牢
賢敏背著書包站在家門口的時候,懸掛在門上的紫色風鈴正在風中清脆作響,來回搖晃。
一場暴雨襲擊了紐約。
「我回來了!」,稚嫩的賢敏站在門口大聲的對著屋內喊道。
家裡那條叫做『刀郎』的狗沒有像往常那樣吐著舌頭跑出來迎接,那個只會擦擦撿撿的阿姨也沒有從貓眼中露出眼睛。
「老爸~我回來了!」,姜賢敏背對著門再次一聲大叫。
「叮鈴鈴…叮鈴鈴…」,紫色的風鈴沾染著晶瑩的雨珠,更顯光亮。
他伸出手,任由風鈴隨風在掌心中碰撞作響。
「在永遠的黑暗裡,一直走,走到天荒地老」—姜賢敏。
「卡」的一聲,門把墜落下來。
「老爸嗎?」,沒有回頭的姜賢敏略微的打著哆嗦道「今天真是太冷了,不過今天學校裡面流傳著一個消息,說是父親您從世界政府全軍統帥的位置上面掉下來了呢,哈哈,老爸是那樣的偉大,這純屬是無稽之談嘛。」
一個黝黑的人影站在他背後,沒有說一句話。
一把藏匕從她黑色的袖口中滑落,穩穩的被她握在手裡面。
她慢慢的蹲下身,將藏匕一點點的朝著姜賢敏的脖子哪裡移動。
而賢敏依然毫無察覺睜大著眼睛看著風鈴「所以我就跟那個說爸爸壞話的傢伙打起來了啊,可惜沒打過。」
「嘿嘿!」,姜賢敏慚愧的摸了摸自己的後腦勺「不過沒關係,你教會過我,君子報仇,十年不晚。」
那把匕首緩緩朝著姜賢敏脖子移動的時候,「彭!」,的一聲,黑影後面爆發出一道濃烈的宇宙火焰。
她瞬間收回匕首,整個人輕盈的化成幾條黑線,下一刻出現,她已蹲在房頂。
雨風一吹,帶著黑色口罩和黑色鴨舌帽的她一頭烏黑的長髮在風中飛動。
「發生了什麼事情?」,姜賢敏剛剛一回頭,只看到全身傷痕纍纍的劍將左手將一個女人抗在脖子上面從宇宙火焰中跑出來,「兒子!」,那時候的劍將還有著一頭濃黑的短髮,皮膚極有彈性的臉上彰顯著萬般青春,他一把將姜賢敏拉起來,讓他騎在自己的脖子上,說了句『抱緊爸爸』,後,魔劍朝著身後一掃,「嗚吼」,一陣牆壁般的噬魂黑煙擋在了他後方。
「爸爸!」,姜賢敏害怕的閃爍著自己的瞳孔。
「媽媽!!』,看著劍將左肩上面的那個女人,女人已陷入昏迷狀態。
劍將手持魔劍,抗妻抱孩的衝進了大雨中。
姜賢敏最後一眼看到屋內的是,正室的大堂裡面橫屍遍野,二樓的過道上面,刀郎被人用繩子吊死,照顧自己的阿姨腦袋被劈成了兩半,一個黑影站在二樓,不停的洗著撲克牌,「嘩嘩嘩…」,撲克牌流動中,姜賢敏看到一連串的黑桃老k!
「追!」
「汪!」,一聲藏獒的歷喝劃破長空,那頭藏獒用自己的力量活生生的撕裂了噬魂煙霧,馱著一個年輕的女人衝刺了出來。
「咚!」,接下來,一個身影衝破了天花板。
「劍將,我們接到的任務是讓你全家死光,你知道的,他是一個很簡單的男人,說讓你全家死,就讓你連香火的繼承者都沒有。」,那個男人的身後長著兩隻黑色鱗片閃閃的肉翅,翅膀一展,風雨齊飛,天空中的他快速的接近著劍將。
「飛俠,留住他!」,奔跑在馬路上面的騎著藏獒的女人大聲喊道。
藏獒發出一聲狂吼,四蹄用力,再次奔跑加速。
「爆炎彈!」,天空中的那個會飛翔的怪物狠狠的彈動了一下蘭花指。
「嗖…」,一道火焰印記朝著劍將快速的飛去
轉過身的劍將一劍站在那團印記上,「彭!」的一聲,巨大的蘑菇雲緩緩的升騰在高空。
「佈陣·寒窟!」
飛俠從蘑菇雲中飛翔出來的時候,「刷刷刷刷…」,四道晶瑩的冰光印記包裹了劍將的四面八方。
「卡卡卡!」,四團寒冰游動著朝著正中心快速的聚攏過去,像是吸血螞蟥般依附在劍將的身體,慢慢將他冰凍。
「呼……呼…呼…」,道路兩側的旁邊,一左一右,一男一女的身影正在極速前進。
女的長髮迎空,身輕如燕的她踏著一滴滴降落的雨水,速度飛快。
男的將一張張撲克牌扔向前方,如履平地的踩著撲克牌空中移動。
「極寒!」,天空中的怪物魔爪一捏。
「咚!」,包裹著劍將的巨大冰塊瞬間爆炸,炸裂的寒冷衝擊氣浪將一家三口頓時分散。
「咳咳咳!」,全身帶著冰渣的劍將吐著血一個滾動,一把將姜賢敏抱在懷裡。
正當他要站起來去營救自己妻子的時候,一張撲克牌插在他前方的地面上!
「轟」。一張撲克牌,將整條馬路頓時分割成兩半。
想要跨越那條裂縫的劍將腳步腳步停止了下來,那個女人「嗖」的一聲無聲無息的落地,將藏匕放在了劍將妻子的脖子上。
「你最好不要想要做什麼。」,她聲音跟雨一樣輕,一樣寒。
「媽媽,爸爸,快點去救媽媽啊!」,一看到自己的母親有危險,姜賢敏在劍將的懷中大喊大叫起來。
「可惡!」,劍將也想要去營救,但是他知道,蹲在自己妻子旁邊的那個女人代號—暗影刺客,速度比她快的太多。
「很危難不是嗎?」,飛俠抱著手懸浮在空中「不過其實也很簡單,現在的你有兩個選擇,一個是跟自己的妻子一起死掉,這樣我們的任務也完成了,一個是帶著孩子跑掉,你是絕對可以離開的,我有絕對的理由相信,不過你的下半輩子,將要行走在無盡的黑暗裡,看著相濡以沫的妻子活生生的死在自己面前,這種感覺不好受吧?」
背負著白色披風的男人在一片撲克牌的飛舞中緩緩落地。
他用大拇指彈起一顆骰子,輕笑著看著劍將「骰子落地,盡快給我們答案。」
「否則,她就是晚餐!」,那個臉上塗滿了油彩的女人趴在藏獒的腦袋上面諷刺的看著劍將。
橙黃色的骰子升騰到天空,飛速旋轉的一點點落地。
「爸…快點救媽媽啊,你快點救媽啊!」
姜賢敏扯著劍將的領口不斷的喊道,鼻涕眼淚流了一臉。
「五年了…那個男孩兒復仇的**還是從來沒有減少過嗎?」,劍將苦澀的自問自答著。
「只要你不死,這場帝家與劍家的仇恨延續一百年又怎麼樣?」,飛俠揚起嘴角。
「噠噠噠…」,然而也就在此時,骰子落地。
「殺!」,白色披風的少年冷酷無情的聲音與他青澀卻懂得世故的臉龐絲毫不掛鉤。
等等!還沒等劍將把這句話叫出來,那個女人的藏匕已毫不留情的從女人的脖子裡面插了進去。
「媽!!!」,姜賢敏發出了一聲驚天地泣鬼神的喊叫。
藏匕從脖子裡面抽了出來,一股股鮮血也從傷口中盡情的噴湧出來。
姜賢敏一下子從劍將的懷抱中掙脫出來,哭泣的他想要去擁抱自己母親的屍體。
「賢敏!」,劍將一把抱住他,儘管劍將的眼睛也是深紅色的。
「媽媽…我要媽媽…」,姜賢敏的身體中散發出一股股濃烈到極致的魔性煙霧。
「賢敏。」,劍將一隻手攔著他,另外一隻手捂著自己腹部哪裡的傷口「對不起…爸爸沒有能夠把這件事情善始善終,我留下了一個不得了的人,但是你一定要相信我,我一定會幫媽媽報仇的。」
「媽媽…媽媽…」,姜賢敏的聲音已喊啞,接著,他眼睛一翻,昏死了過去。
「你們幾個……」,劍將眼神如同深淵中的惡獸般,將他們幾個人的面龐深深的印在自己的腦海中。
用力點點頭的他抱著姜賢敏朝著前方的公路上面跑去…
「我們,就這麼看著他離開?」,飛俠回頭望著那個長髮女人。
「殺死妻子就夠了,比起劍將帶給少主的疼痛,一刀幹掉劍將簡直太便宜他了,這一幕…在劍將和劍邪冥的心中都留下了不可磨滅的傷痛吧,就背負著那樣的傷痛,在黑暗中一條路走到底吧。」
暗影刺客一腳將女人的屍體踢進了深淵之中。
「喂…我狗狗的晚餐。」
「你有意見?」,暗影刺客的眼神如她的藏匕一樣看向那個滿臉油彩的女人「有意見也給我憋著。」
藏匕上面的鮮血被雨水不斷的沖刷著,一滴一滴滴落在地上。
「滋滋滋…」,烤魷魚被平鏟用力的壓著,讓鮮嫩的魚肉更加被極致的煎炸,散發誘人的香味。
一張張鈔票遞過來,老闆笑臉迎人的將一串串魷魚遞過去。
生意閒暇,他會捂著鼻子轉過身不停的咳嗽,魷魚的煙霧混合的味道早就讓他想要作嘔。
「喂…老樣子。」,一張慈祥的圓臉透過攤位看向後面的老闆。
「今天這麼早下班?以為都先生日理萬機呀,沒想到也有空閒的時候。」,魷魚老闆再次抬起微笑,好像很愛的煎炸魷魚。
對於他這種玩笑,都留雨淡淡一笑「嗯噢,今天約了一個好朋友,所以給自己提前下班了。」
「謝謝!」,都留雨接過十串烤魷魚,用紙袋裝好,將衛生紙捆在木簽上面,微笑離開。
老闆繼續坐下來疲憊的用手掌搓了搓臉,聞到一手的魷魚味,他的臉上又浮現出一道極度厭惡的神色。
都留雨穿著灰色風衣,帶著圓形帽子,從繁華的街道走向一條貧民窟的街道。
站在一間破舊的房子面前,他「咚咚咚」敲了敲窗戶。
「哦」,劍將的臉在窗戶後面曇花一現,隨後小木門開了,都留雨進去後,劍將探出頭在四周看了看,確定沒有人後才關閉。
房間裡面一覽無遺,但是整理的相當乾淨整潔,和外面的骯髒簡直有著天壤之別。
姜賢敏沉默的坐在角落裡面,頭枕在雙膝上面,看著一隻小螞蟻在他眼前爬來爬去。
「你愛吃的。」,都留雨將烤魷魚放在姜賢敏面前,帶著微笑摸了摸他的腦袋「我也很愛吃。」
「不管在怎樣的環境中,劍大都是這樣熱愛生活呢。」,都留雨看了看手掌,姜賢敏的頭髮絲毫沒有因為流浪而雜亂,相反很乾淨,看著他臉上掛著的淚痕,都留雨心疼的再次摸了摸,這個孩子,想媽媽的時候,會哭吧。
兩人在板凳上面坐下,劍將拿起圓桌上面的一盒香煙,點燃了一根,也許是因為煙草實在劣質,他皺緊了眉頭。
「你以為打算怎麼辦?」,都留雨將一盒中華拿出來,很順理成章的接過劍將手指的煙扔掉。
點燃中華,劍將深深的呼吸了一口「我想要先知道政府裡面怎麼樣了。」
「因為你的突然退位,已沸沸揚揚了,他正在排除你之前所有的勢力,並且安插他自己的勢力,那股城府,實在不像是一個十六歲的孩子能夠做出來的,現在外面到處都是警力在追殺你,我不是自賣自誇,關鍵時候,誰是真正的好朋友,知道了吧?」,都留雨那張胖胖的臉再次出現一道微笑,他也點燃了一根香煙。
「也許我的餘生,都在亡命天涯中了…」,劍將彈了彈煙灰,一臉惆悵的看著姜賢敏「只是,賢敏…」
「不介意的話,讓我收養這個孩子吧,我會不露聲色的將讓他成長到足夠獨擋一面的地步,但是我不會教他,有些道理,自己跌跌撞撞的去懂比較好。」,都留雨意味深長的說道。
劍將深深的看了他一眼,點點頭站起身,又是一個深深的鞠躬「都,真的麻煩你了。」
「你把我當朋友就別做這種動作,顯得我們很生疏,很見外。」,都留雨站起身「謝謝你對我的信任。」
「賢敏,以後這位叔叔就是你的…」,也許那兩個字難以啟齒,劍將說不出口。
「我知道的,帶著我只是你逃命的累贅罷了,父親你怎麼能夠這麼自私呢?如果你想要丟下我的話,隨你吧,只是,媽媽死亡時候你的那股懦弱,我一輩子都不會忘記。」,姜賢敏抬起眼睛,又垂下眼睛。
顯然,母親死亡的場面已在姜賢敏心中留下了不可抹滅的陰影。
這股陰影已和心臟融合在一起,切不掉,斬不斷。
劍將愧疚的低下頭「我知道,我這個讓你傷透心的父親也許的確沒資格…」
他的話還沒說完,就被都留雨打斷「賢敏啊,現在你還小,我不和你討論道理,慢慢的成長,你會理解父親的難處,會理解他的所作所為,你不用記著你父親那些壞處,你只要記得,他冒著可能死掉的危險聯繫我,就是為了讓你安全。」
「他沒有拋棄你,他只是不忍心你跟他一起亡命天涯,失去了母親,也童年,也跟著一起失去了。」
姜賢敏被觸動的大眼睛不斷的閃爍,這番話簡單,但是卻觸及到了他的靈魂。
「賢敏的話,我以後會好好照顧他的,需要的話」,都留雨眨了眨眼睛,將下半段話留給了劍將。
「就在世界政府裡面發展吧,如果可以!如果…就讓他朝著我當初那個位置,不斷的努力吧。」,劍將肯定的點點頭。
都留雨看著他的表情沒有絲毫的猶豫,默默的點點頭「你的意思我懂了。」
「你以後的打算呢?」,都留雨歉然一笑「抱歉在你這麼窘迫的時候問這種問題,不過,劍將應該不是那種會對命運低頭的人吧?我不相信你會一直逃命天涯,這樣的人生,似乎還不如直接死亡比較好。」
「那個男人身邊有一群絕世強者,這件事情你知道的吧?」,劍將問道。
「那群小孩兒?」,彷彿注意到自己的措辭,都留雨搖搖頭「現在都成長為少年少女了,他們好像是帝家的守護使者,叫做十二幻神,性質,跟皇家騎士守衛著皇家神殿是一樣的,十二幻神永遠死忠於那個男人,異常的棘手,現在的皇家騎士團也在成長,而且已做出了不俗的成績,我對櫻明特別感興趣,不知道什麼時候能見見他。」
劍將看了一眼姜賢敏,小聲的說道「在帝諾語死後,我本來打算斬草除根的,但是就是因為十二幻神,我的刺殺行動一次次的失敗,其實有這一天我早就已料到了。」
「所以呢……」,都留雨期待著下話。
「我也打算訓練出這樣一股強大的團隊出來,從幾天後開始,我會回到我的祖國,去尋找這樣一群人!」,劍將滿懷期待的說道,「我會把這件事情當成第二個事業去做,不同的人,我會竭盡全力的教他們,讓他們各有特色。」
這個想法很顯然把都留雨嚇了一跳。
但是看著劍將一臉的堅定和他瞳孔對未來的希冀,都留雨還是點點頭「有目標嗎?」
「世界第一戰隊!」,劍將緊握拳頭,自信的笑道「我會跟他們一起東山再起。」
「有這樣的想法和決心固然是好事,但是我有一點疑問的是,為什麼不親自教賢敏呢?」,都留雨皺眉看著劍將。
「跟著我在一起的話,賢敏,會不開心也不會樂意的吧?」,劍將的眼睛帶著一點悲傷看了一眼姜賢敏「而且,我也不忍心對自己的孩子那樣進行非人的訓練,到底是親生骨肉。」
姜賢敏拿起烤魷魚,一點點的朝著嘴巴裡面挪著。
那軟軟的肉讓他彷彿想起了母親死的時候脖子哪裡噴出來的血,讓他渾身一震,丟掉烤魷魚,蜷縮在角落。
「畢竟是讓他親眼看到了那樣悲痛的一幕…刻苦銘心的痛,就讓時間來撫平吧。」
「機票的事情…」
「已給你添了這麼多的麻煩,都,從這一刻開始,賢敏,就徹底交給你了。」,劍將不捨的看了他一眼。
「沒問題,他生存下來不是問題,我也會用合理的語言去開導他,但是他恨不恨你,能不能夠理解你,是變成一個光明的人,還是一個的黑暗的人,我就不知道了,你懂得…我已一把年紀了,也許看不到他那一天…」,都留雨握緊劍將的手「劍大,不管以後的生活是怎樣的,我都希望你能夠重新站起來,我期待,你的名字再次揚名天下的那一天。」
「嗯!」,劍將說完看了一眼賢敏「賢敏,我……可能要走了,也許我們倆要很久很久才見了,不……給我一個擁抱嗎?」
蜷縮在角落裡面的姜賢敏瑟瑟發抖了看了劍將一眼,顯然沒有那個意思。
姜賢敏回憶起劍將那天離去的那個背影,依然覺得近在咫尺,抬頭就可以看到,但是又彷彿遠在天邊,觸不可及。
戰場之中,劍將和神武輝羽的刀劍撞擊聲清晰可聽。
龍宿等人顯然已準備就緒,準備給劍將致命一擊。
今天的雨和那天一樣,下的依然很傾盆。
每一場雨,都是為離別而生。
那年的雨親眼看到母親慘死,今天的雨,注定又看到父親慘死嗎?
姜賢敏不知道,他的腦袋一片發蒙。
「咳!」,那個男人手握成筒狀用力的咳嗽了一聲,在有意的提醒著他。
「我……我的確可以召喚魔劍,但是那樣我的父親…」,姜賢敏說了一件大家都知道的事情,
現在劍將基本上已不可能使用隕石能力了,僅靠著一把魔劍支撐的劍將,如果失去了魔劍…後果,是無法預想到的事情。
劍將會死,七戰帝會毫不客氣的殺掉他,就像他幹掉其餘三個戰帝時候一樣。
而且不光光只是其餘的戰帝,那些戰場中的很多人也都是對劍將虎視眈眈。
他的命對無數人來說就是一步登天之梯,只要殺死劍將,那個殺死他的人,將會名聲大噪,名揚新時代。
如果劍將慘死,姜賢敏就是間接的助攻者,劊子手。
這就是為什麼說他是大義滅親的理由。
「賢敏啊…」,那個男人全身籠罩在陰影中露出潔白的牙齒淡淡一笑「非要表現的這麼猶豫嗎?你知道你沒資格選擇,一直藏在都先生下面成長的你,直到當了總長我也知道你的存在,都先生不愧是世界政府的第一謀略師,藏人的功夫也是一流的,容忍你的存在已是我的極限了,痛痛快快的給我做出決定來。」
「不然你是想讓你們父子合葬嗎?」,他合上嘴巴「知道我做的出來的吧?」
父親的夢想,主君的壓力,姜賢敏握緊的拳頭慢慢鬆開。
那些鮮血,順著他的指尖一滴滴的滴落。
「我不想讓我的父親死在華夏國政府的任何人手裡,這是我唯一的條件。」,姜賢敏道。
「當然,關於你父親的結局,我已安排好了劇本。」,那個男人說的很爽快。
「魔劍·感知召喚!」,姜賢敏的手掌慢慢的張開,一縷縷噬魂黑煙開始在他的掌心迴旋。
「哼哼哼…哼哼哼…」,那個男人陰冷的狂笑讓他身後的烏雲一股股的凝聚成一張魔王般的臉。
魔王臉的兩隻眼睛,像是天之主宰者般,俯瞰著整片大地。
(呼…不能急不能急…急了我要寫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