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942章 嘲笑蟬鳴,暫別了夏天 文 / 畫地為牢
炎炎夏日讓這個城市的一切在炙灼的光芒照耀下都顯得是那樣的發燙,我們鏡頭中的畫面變得有些復古,但卻非常明亮,「吱吱吱…吱吱吱…」和平別墅區格外的安靜,保安們頂著太陽在到處巡邏,他們路過將夏天吵醒的蟬鳴,路過斧頭宇午休的別墅。
和平別墅區不遠處的商業街上面,奶爸帶著一根粗金鏈子,嚼著擯榔的他朝著過往的美女們吹著口哨。
「這裡是商業街,是白骨叔叔的管轄區域。」,夏天牽著穿著穿著新衣服的阿罪,一邊走一邊為介紹。
「奶爸哥!」「奶哥好!」,不斷有混混們朝著奶爸打招呼,「恩恩!」,奶爸心不在焉的揮揮手。
「小天啊…等會跟我去那個洗浴會所,還有這些名牌你喜歡那些?你老爸從小就對你那麼苛刻,可是你要知道你陳霸叔叔是很大方的。」,剛說完,商業街裡面突然騷亂起來,一群青年男女玩著接火車的遊戲在人群中一陣亂竄,「草你們所有人的血媽!」,奶爸牽著夏天一邊罵一邊對著這些人用力的踢了幾腳。
混亂的人群散過後,夏天一看自己的左手「奶爸叔叔,阿罪不見了!」
是的,夏天的身邊空空如也,阿罪被人群衝散了。
「阿罪是誰?那個打拳的小孩兒嗎?我跟你說小天,不是奶爸叔罵你,跟她保持點距離,你沒看你爸那超級不喜歡的眼神,你是夏宇的兒子,你以後的老婆必將也是大家閨秀,丟了就…」
奶爸還沒說完,看著夏天已經有些紅的眼睛,他打住話「成!我跟你一起找!」
世界上的人群這麼多,可我只想要穿越這些陌生的臉,冰冷的氣息,躍過他們去找到你。
「小朋友…」,一個渾身散發著泡麵味道的男人站在阿罪面前,朝著他晃動著棒棒糖「想不想吃啊?想吃的話叔叔家裡面還有很多,要不要跟我去我家裡面吃啊?」
阿罪深深的低著頭,她在觀察這個男人的膝蓋,也在想著一腳能不能叫這個膝蓋踢斷。
她在思考這個問題的時候男人同樣看著她的手臂在思索,該從哪裡打斷,然後讓他去乞討。
「小朋友…」,還沒等猥瑣大叔在說話,夏天猛地跑過來將他朝著後面推動了一下,隨後用萬分警告的眼神看了看他點了點頭,再次抓住阿罪的手,剛剛轉過身,猥瑣大叔疾步跑上來,一把抓住夏天的肩膀「想就這麼簡單的走?就算你是小朋友,我也不會對你手下留情的噢。」
「放開!」,夏天說話的時候抓住阿罪手的力量由增添了幾分。
「放開?如果我乖乖聽一個小朋友的話,那我豈不是?」
「你知道我從小接觸的是什麼東西你就敢亂來?」,夏天猛地轉過身,單手拉下手槍的保險,將手槍對準他,「臥槽!」,猥瑣大叔舉起手倒退了幾步,顯然被嚇到了,這麼小的小朋友怎麼可能拿著槍這麼冷靜?而且那眼神是什麼情況?那是一個小朋友該有的殺氣?
當時他拔腿就跑,但是剛剛跑了幾步就被奶爸一個飛腿踢在地上,「他媽的,我這身肥肉看來今天要運動運動了,哪裡來的垃圾敢在南吳城這麼囂張啊?」
「奶爸叔叔,這個傢伙交給你來教訓吧,我帶阿罪去他的住處看看。」
「你沒事吧,還好?」,繼續向前走到時候,夏天問著身邊的阿罪說道。
「其實……其實……」
「我知道你其實有完全可以自己保護的能力的,但是…好歹讓我為你做點什麼吧,不然我總覺得心裡過意不去,我們是好兄弟不是嗎。」,夏天大大咧咧的收起手槍,帶著天真無邪的笑容笑了笑。
阿罪深深的點點頭「嗯!」
這些行走在街道上面的人潮,腳步匆匆,他們的腳步走過白晝,走過夜的霓虹。
一家芒果刨冰的遮陽傘下面,那個右手帶著「江詩丹頓·風之帆船」手錶的小孩兒一邊大口大口的吃著刨冰,一邊嚴肅的問著眼前的男人「父親…剛剛那個人就是你說的黑幫之子夏天?眼神的確很不錯啊。」
這塊表全球限量30塊,只有身世顯赫的有錢人才能夠購買到,坐在小男孩兒對面的大叔氣宇軒昂,就算是穿著便裝,那種統領的氣概和神采奕奕的身姿顯然和普通人完全不一樣。
「所以你要記住那個眼神,如果你的人生不能夠將那雙眼睛戳瞎,你會栽倒在半路上。」男人說道。
小男孩兒格外喜愛的看著手腕上面的手錶,表框裡面的圖案是一片大海上面,無數的帆船在迎風翱翔。
「燚!」,父親嚴厲的一聲怒喝「別給我做出這幅吊兒郎當的樣子。」
「我會在多年後,讓你看到那雙眼睛的。」,小男孩兒生的同樣是正氣凜然。
一個人穿行風衣也好,一個人路過晴天也罷,希望你都能夠接受,孤獨才是人生的常態,看穿了你所有的軟弱和不堪,我仍舊願意送你一把傘,我也只能夠送你一把傘,因為你只能夠一個人走進風雨。
——阿罪與夏天。
第942章:戰爭過後的事(下),你知道你永遠在我的心中,我會回來,再見了夏天。
藍焰城城市邊緣的這間小診所當中,此時的情況十分的危機,看著血舞全身顫抖了一番後完全進入了昏迷狀態,醫生哈哈大笑起來「以為我是瞎子嗎?我知道你們是最新的懸賞犯,錢!你們就是我發家致富的希望,警察馬上就要來了!你們就等著進入監獄吧,你們這些黑幫的渣滓們!」
陸時捂著破裂的額頭艱難的說道「放我們走可以嗎?你將得到你意想不到的。」
「滾你嗎的,不要動!」,醫生到處看了看,在垃圾桶裡面撿了一個空空的瓶子,再次朝著陸時頭上狠狠一炸。
「乓!」的一聲,玻璃碎片和鮮血融合的到處飛濺,陸時的頭頂充斥著無數的玻璃渣,疼的齜牙咧嘴。
醫生看著他痛苦的樣子哈哈大笑起來「對待你們這些黑幫的雜碎們根本不需要多麼憐香惜玉。」
怎麼辦?怎麼消息在民間傳播的是這樣的迅速?看著躺在病床上面的血舞,看著倒在地上生死不明的血舞,陸時的心頭湧現出一股難以控制的焦躁,看著塞著嘴巴狂笑的醫生,陸時惡向膽邊生。
「**的來呀!」,滿頭是血的陸時凶神惡煞的站起來,把醫生嚇了一跳。
「找死啊?」,醫生由是一個玻璃瓶子砸在陸時的頭上。
「嘩啦啦…」,儘管頭頂上面被玻璃瓶的碎渣割開無數的傷口,儘管鮮血如水般流淌,陸時依然瞪著他血紅的眼睛,他知道,如果自己這個時候軟弱,零、血舞、自己三個人永遠也回不到南吳城去了,而他也同樣很清楚,特定通知單,對黑幫來說是多麼大的壓力,天哥就算是想要救,被政府盯著也沒有辦法。
有時候不能夠完全倚靠夏天,如果真的是這樣,那麼自己存在的價值是什麼?
醫生看著陸時居然沒倒下,嚇得倒退一步,趁著他被自己震住的時候,陸時如同一頭下山的猛虎一樣撲上去,一下子將他壓制在地上,「砰砰!」,醫生兩拳打在陸時的臉上。
「干你親媽!」,陸時爆了一聲粗口,一口咬住醫生的鼻子。
「嗷!」,醫生痛苦的嚎叫起來的時候,陸時眼睛通紅的四周看了看,一隻斷裂的木頭進入他的視線。
他一把抓住那塊木頭,毫不留情的插進了醫生的脖子,「噗滋」,猩紅的鮮血濺灑了陸時一臉,看著漸漸死亡的醫生,陸時失魂落魄的緩緩坐在地上,看著手中帶血的木頭,他嚇到的把它扔了老遠。
「我殺人了!我殺人了!」,陸時痛苦的摀住自己的頭髮,不斷用手指揉動著。
自始至終他的手中只有一個個生命的復甦,保持著從未讓任何一個接手病人死亡的自己,今天,居然殺人了。
「啊!!!!」,看著零和血舞,陸時一拳打在地上,強忍著精神世界的強烈衝擊,他爬到血舞面前,檢查著。
「沒事…沒事的…有我在,任何的傷勢根本不可能有事的。」,站起來,陸時跌跌撞撞的朝著外面跑去,他跑進醫生藥房裡面,聞到這些藥物的味道,陸時漸漸的冷靜下來,「呼…呼……」,他雖然呼吸急促,但是雙手平穩,不斷的抓著一個個的配藥,給血舞的配藥完成的時候,他又開始找零的傷勢能夠好的藥物,然而就在這個時候,外面響起了警笛的聲音。
陸時火急火燎的聽了幾秒後,確定是朝著這裡來的,他的手速又開始加快。
二十幾輛警車風風火火的全部停在藥房的門口,隊長下來就將槍械上膛「對方是賞金六億的飄雨之零和賞金四億的血舞,還有名震天下的天門神醫陸時,全部給我把子彈加上,如果遇到反抗,格殺勿論!」
「是!」,幾百名警察「啪啪」的關掉車門的時候迅速的下車、列隊!
只用了不到兩分鐘,隊長點點頭「衝進去!」
「咚!」,一名警察一腳將藥房的門完全的踢爛,一大群人衝進去的時候,裡面空空如也。
隊長朝著治療室裡面跑過去,只看到一具死在地上的醫生屍體,「法醫!」,一名穿著白大褂的醫生匆匆走上來,抬起死屍的手看了看脖子上面的傷口「太新鮮了,死亡時間不超過五分鐘,他們就在附近!」
「五隊的人給我封鎖現場,其餘的人,跟我一起追!這裡一定有後門!」
「是!」,所有的警察再次行動了起來。
而在藥房不遠處的一條花苑街道上面,「噠噠噠……噠噠噠……」,陸時背上背著血舞,推著零躺著的車,一瘸一拐的朝著前方行走著,他已經拿出了自己身體全部的潛力,拼進了全部的力量,「不要啊!不要啊!」,聽著身後的怒吼,陸時一聲又一聲的大吼著。
手電筒的光芒一束又一束伴隨著警察的吼聲越來越近。
「我們一定要回家,我們一定會回去!」,陸時再次加快了速度,他腦袋上面簡單包紮的繃帶已經被鮮血染紅,右腿中滲透出來的鮮血也染紅了自己的褲子,「全部不要過來。」,陸時回頭毫無用處的喊著。
「咬他們!」,警察們終於放出了獵犬。
「汪汪汪…」,四頭奔跑如豹的獵犬兇惡的朝著陸時猛襲了過來。
「啊!!!真的要死在這裡了嗎?櫻明!孟星!老子來陪你們了。」,陸時絕望的仰天一聲長歎。
然後就在這命懸一線的時候,一輛救護車橫穿了街道直接從兩旁的樹林中衝出去,「彭」救護車在原地狠狠一震,低空滑翔著朝著花苑街道激烈的衝刺了過來,那四條警犬很顯然的察覺到不好的感覺。
等這些畜牲們偏過頭的時候,「砰砰砰砰!」,接連四道撞翻的聲音想起,四頭獵犬均是被這輛救護車撞的血肉橫飛的滑出去,倒在地上的時候嘴角吐著白色泡沫,全身狂顫,看起來顯然已經命不久矣。
「吱…」,救護車落地後帶著一陣陣刺耳的剎車聲音轉過頭,車頭朝前,車尾對著身後的警察。
「我在做夢嗎?」,陸時不敢相信的掐了一把自己的臉蛋兒。
「還要在哪裡傻站到什麼時候?」,阿罪走到陸時身邊的時候,想起一路上的心酸,陸時忍不住的一把抱住她「罪…我真是愛死你了,為什麼總是在這樣關鍵的時候有你在?來讓我啵一個。」
阿罪彆扭的睜開他的懷抱「趕緊把零換上救護車,車上有我為你們準備的藥。」
「好的」,陸時先是將血舞放在副駕駛的座位上面,隨後和阿罪一起合力的將零運上救護車上面的時候,打開後陸時傻眼了,密密麻麻的藥物堆積如山,何等的壯觀?
「你是打劫了醫院嗎?」,陸時簡直驚呆了。
「你覺得我是一個很懂得藥的人嗎?掛上急救燈吧,就算是在街道上面遇到警察,也不要理睬,直接衝過去。」,阿罪把陸時送到駕駛座上面的時候交代道。
「等等等等…」,陸時沒搞清楚狀態的瘋狂搖頭「你這句話聽起來怎麼那麼像是訣別?你不跟我們一起回去?」
穿著黑斗篷的阿罪在原地站了一秒,將一個信封交給了陸時「給天哥看,天哥自然會明白的。」
「阿罪你幹嘛?你不要說你真的不回去!這次少一個人都不行。」,陸時想要下車拉著阿罪一起回去的時候,阿罪猛地移動到車的後方,帶著黑色域氣的手掌一巴掌重重的排在救護車上面。
「彭…」,整輛救護車直接彈射了三十多米。
「阿罪…」,陸時探出頭的時候,阿罪已經朝著那些警察們衝刺了過去。
「靠!」,一拳頭砸在方向盤上面的陸時此時此刻也顧不得那麼多了,發動車,帶著一串串『生命救護』的急救聲,救護車絕塵的朝著前方的黑夜衝刺了過去!
進入了警察堆裡面的阿罪黑色的斗篷一個飛舞,一股深黑色的刀鋒擴散的朝著周圍撒去,再場的三十多名警察頓時死於非命,隊長連忙喊停,並且不停的在後退「夏天也太放肆了!這是天門十三的首領,顯然不是我們能夠對抗的力量,撤退!撤退!我們追那輛救護車!千萬不能夠讓他上高速,那樣就麻煩了。」
當他們轉過身想要離開的時候,暗無界的身體突然從黑夜中跳躍了出來。
「靈魂·死亡抽空。」,暗爺的雙掌朝著前方一個推動,一大股的綠色氣息頓時充斥了整片地面,接著只看到這裡所有的警察渾身在原地一震,接著他們的身體誇張的癱軟了下去,瞳孔裡面更是不斷的翻著白眼,倒在暗爺氣息中的他們只看到一縷縷幽靈般形態的東西從他們的身體中浮游了出來。
這些幽靈形態的氣息一縷縷的進入了暗爺的身體,讓他脖子上面的劍傷最後的一絲傷口完全的癒合。
「夜影的劍實在是太恐怖了,如果有下次,我一定不會讓夜影這麼輕鬆的打敗我的,不過你的覺悟很高啊。」,在將這些警察完全的解決掉後,暗爺笑著走向阿罪「就如同之前跟你說的一樣,那個旗人女巫現在就在新奧爾良呢,不過你想要夏天以後過的很好的代價就是,你必須從此以後呆在奪神,為我們做事。」
「你覺得你能夠留住我嗎?」阿罪冷淡的說道。
「我實話告訴你吧,奪神馬上就要跟羅網開戰了,加上龍星和四妹的死亡,我們需要的是你這股力量,身為i奪神的人你多多少少也要幫我們打這一次戰役,如果可以保全奪神第一傭兵團存在的話,我從此以後都不會打擾你。」,暗爺很認真的看著阿罪「這是一次交易。」
「我來找你,就是想要解除我跟奪神之間的關係的,既然如此,我跟你走。」
三個小時前…
檯燈的光芒照耀著白紙發出乾淨的光澤,那封交給夏天的信封到底說著什麼呢?
「天,原諒我的這次擅自行動,我會去一個比較危險的地方,可能會暫時離開你一段時間,這對我來說,是一次很好的鍛煉,我不知道結果會如何,但你知道你一直在我心中,不曾走遠,也許處理完這次的事情,我便能夠放下所有的後顧之憂,因為性命相互牽連扯,我同樣也想要解除我對你的負擔,而你也知道的,我會很快的回來,南吳城,才是我的家。」
暫別。
罪。
2014年7月20號。
「咚!」,鏡頭的畫面重重的定格在寫信的阿罪的身上,檯燈的光輝,將她同樣照的溫柔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