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214章 只因為曾經年少 文 / 畫地為牢
第224節第214章只因為曾經年少
周瀟死了，這個和無心有著無數因素羈絆的男人終於在今夜閉上了自己的眼睛，最後他說的那句話「今生有你這樣的對手我感覺到此生無憾。」，可以說一種英雄的見證，正如同他自己的座右銘一樣「廢物沒有資格在這個世界上生存，如果我不能保護悍將山莊的話，那麼我只有死。」
看著周瀟的屍體，無心捏起拳頭重重的捶了捶自己的胸膛，這是一種對敵人的崇高敬意。
抱起周瀟的遺體，無心輕輕的將他放在金剛大飛蛾的懷中，或許這一幕是無心能夠想到，對周瀟最好歸宿的畫面，躺在金剛大飛蛾的懷抱中，周瀟表情恬靜安逸，如果沒有滿頭的鮮血的話，或許他只是睡去了而已，有的時候我們也想，打著哈欠對初中時代的同桌「知不知道，我做了一個好長好長夢。」
龍泰低著頭沉默者，儘管他已經料到了周瀟的死亡，卻還是沒有辦法接受著殘酷的事實，龍泰的腮幫子在劇烈的顫抖著，兩行清淚從眼眶裡面流了出來…男兒有淚不輕彈，只是未到傷心處，明明已經預測到了不是嗎？明明就勸過他不要衝動了不是嗎？為什麼……為什麼……
龍泰一拳打爛了木箱，抓起兩瓶啤酒塞進了自己的大嘴裡面，喝了幾口後又對著地面撒了一圈。
有的時候，我們已經知道了未來會發生什麼事，我們已經做好了充分的心理準備，但那只是存在腦海裡面的，當那件事情徹徹底底發生的時候，我們無法做到淡然和處事不驚，也許我們會哭、會悔恨、會懊惱，會說著有一台時光機有多好，能讓我重新經歷一次這段時間，我一定會改變他。
人生旅途中的個個無奈，會讓美夢一點一點的變得殘缺，學生們說「為什麼父母看不見我努力的一面？」，白領們說「為什麼老闆看不到我上進的一面？」，工人門說「為什麼大家看不到我們流汗水的一面？」，期望越高，失望越大，與其不去奢望和希冀，踏踏實實的做本分的事情，得到的是驚喜，得不到也罷，追求卓越，成功自然會找上門來，就像是我們已經知道未來了一樣，但是現實總會帶給我們強烈的抨擊。
曾經的夏天也會很天真的想著「我已經計劃好了一切，接下來按照計劃一步步實行就可以了。」，小郭的死讓夏天醍醐灌頂的醒悟過來，有些事情你千萬不要計劃，因為他們就如同流年，抓不住，他們會從你的指縫中溜走，再也不會給你第二次機會了。
「不求同年同月同日生，但求同年同月同日死。」那一年的樟樹下，幾個心懷夢想的少年的拳頭緊緊的碰撞在一起，在陽光下閃耀的是他們一張張對未來充滿了希望的臉，從踏入社會的那一刻開始，我們的世界觀開始像是唐山大地震一樣崩塌。
「我要跟老大，我今年16歲，我有自己的特殊實力，我要出人頭地的混好，五年後開著小車跟你們見面，到時候請你們去最好的酒店，最好的桑拿。」，16歲的周瀟傲然的說道，赤鬼、周瀟、落月紅、龍泰都是輟學的少年，只因為他們看到了一則新聞。
「比爾蓋茨…輟學，喬布斯…輟學…」無數的世界富翁好像都是輟學以後才開始發展起來，這幾個心智單純的少年也想學學他們，但是他們不知道的是，這些人為什麼要輟學，為了什麼要輟學？如果他們當時能夠考慮到這個問題的話，或許那奔向天堂的青春的道路，也不會慢慢的延伸到地獄。
我要開小車回來！我要請你們去最好的酒店！多少有志男兒曾經許下的一句諾言？多少人持才自狂的走向了社會，原本以為能夠展翅騰飛，卻發現走入了世界的自己如同坐井觀天的井底之蛙一樣，因為這裡遍地，充滿了一個個準備展翅騰飛的金鳳凰。
那些年，我們離別以後各自奮鬥的故事，再見了，media文件夾裡面的蒼井空老師，再見了，那儘管不夠奢華但是給我溫暖的家，再見了，已經兩鬢斑白進入遲暮的父母，再見了…我們的青春。
「給我砸。」周瀟的第一任大哥並不是韓毀，而是當時靠著索取保護費和敲詐學生以及街邊商店為主一個小型的犯罪團伙，「求求你們不要…求求你們不要…」商店的老闆是一個白髮蒼蒼的老奶奶，她滿臉淚花的央求周瀟他們不要砸，這是自己吃飯的商店啊。
周瀟那時候進入的還不是黑道，頂多只是街邊小痞子而已，但是小痞子門也是有人性的，看著老奶奶都哭了，和周瀟一起的幾個年輕小伙也是猶豫不決，欺負一個老婆子算什麼本事？「老大，算了吧，他真的沒錢交保護費。」周瀟當時就懇請自己的老大道。
那小學都沒讀過的大哥一巴掌打在周瀟的臉上「出來混，如果人人都像你掛著一顆同情心的話，那我們下一頓怎麼辦？你砸不砸？不砸就給我滾蛋。」
有些時候，有些事情，我們身不由己，明明違心，但是我們還是得做，這就是小痞子門的可悲，他們沒有一點的權利，老大叫他們幹什麼，他們就得幹什麼，但是這名老大卻忽略了年輕人骨子裡面的那種不服輸的精神，周瀟當即是怒吼道「不干就不幹，我想像中的黑道不是這樣的。」
「我**的有種在用這個態度給老子說一句試試？」老大一把揪住了周瀟的領子。
「干你娘你在吼一句試試？我弄死你。」當時兩人的目光碰撞到一起，看著周瀟眼睛通紅，腮幫子左右不停的移動，眼神裡面明顯動了殺氣，那老大妥協了，丟出幾百塊扔給他「給我滾，滾的越遠越好。」
「我雖然窮，但我志不短，錢可以買來一切，但買不到年輕人的尊嚴。」周瀟揚長而去，看也沒看地上的錢一樣。
這是一種極其傻逼的做法，但卻讓我們對周瀟肅然起敬，回首我們的青春，不就是一群人像白癡一樣在2b的世界裡面度過的嗎？但是那段時光，卻是記憶中最美好的日子，也是一生中發自內心的笑的最多的日子。
周瀟在電線桿上面看到一則報告，在那個通訊還不是很發達的年代，bp機和電線桿以及牆壁和黑白電視是我們獲取信息最多的地方，「悍將山莊招募保安，月薪400，有意者請…」，當時的400塊錢和現在的4000塊沒有什麼兩樣，關係城內，眾人皆知悍將山莊是個什麼地方，周瀟幾乎沒有任何的猶豫，通過了保安的基本訓練後，正式的成為了悍將山莊無數保鏢中的一員。
周瀟的翻身，四大天王的成立，也是從那一刻開始。
再一次護送韓毀回去的路上，猛然的遭到了敵人的進攻，當時的韓毀身中十幾槍倒在血泊中，周圍的保安全部喪命在敵人的槍口下，那條小巷中哀鴻遍野，「韓大哥，你沒事吧。」第一次經歷過生與死的戰場之中，周瀟非常的緊張，此時他和韓毀躲在一輛車的背後，周瀟用手捂著韓毀身上的洞口。
「可以的。」韓毀有些虛弱的笑著看著周瀟「為什麼不離開我？你自己完全可以逃走的，只是一個保安而已，每個月拿400塊錢，沒必要這麼拚命，不是嘛？」
「不是的。」周瀟當時沒有發現韓毀是在試探自己，真心真意的說道「我曾經在腦海中無數次幻想過我救了一個老大，他開始賞識我，我帶著他離開槍林彈雨，但是現在我真的開始經歷了，我好怕韓大哥，但是我是你的保安，就算我再怕，我也不會逃走的，保護你這是我的責任。」
韓毀眼睛一亮，你叫什麼名字？「韓大哥，我叫周瀟。」
「很好，不久後我會讓你的名字響徹關西城。」
「整天就知道傻呼呼的坐在這裡？能幹一點實事嗎？我給你說我心情非常不好，我想要炒了你！」落月紅的頭上挨了老闆厚厚的一下，但是什麼話也不敢出，只能點頭哈腰的不停的說「是。是。」，無奈，可是有什麼辦法呢？窩在地下室裡面，落月紅跟所有的人一樣，擦乾眼淚發著手機短信「爸媽，我在這邊生活的很好，關西城真大啊，老闆對我不錯，說這個月還給我提薪呢。」
翻轉著手上的烤肉串，龍泰用自己粗大的嗓門兒喊道「肉串肉串，一塊錢5根噢。」，卻看見了遠方氣勢洶洶衝過來的大型隊伍，當下街邊是雞犬升天，一片的忙碌景象，我大天朝的超強武裝部隊如狼似虎的從車上衝了下來，像是日本鬼子進村一樣，殺向了小販中…
「赤鬼，這一疊盤子全部都是你的，好好做，我不會虧待你的。」「赤鬼，2號桌客人的菜怎麼還沒有上？你是怎麼做事的？難道不知道顧客就是上帝嗎？得罪了客人，你擔當的起嗎？」「赤鬼，你知道超級廚師是怎麼誕生的嗎？就是在廚房裡面學著的，好好做，我不會虧待你的，幫我按摩按摩腳。」
轉眼過去多年時間多少離合悲歡，曾經志在四方少年，羨慕南飛的雁？各自奔前程的身影匆匆漸行漸遠，未來在哪裡平凡，啊~誰給我答案。
落月紅，印刷店學徒，在老闆喝醉後無意識的開除了他，帶著一身的墨跡，他站在馬路旁邊，感受著人世間的冷暖，龍泰，在攤子被城管沒收以後，衝動的他上前跟城管幹了起來，打傷城管，入獄7年，赤鬼，在廚房裡面呆了半年後依舊是個端盤子送水的學徒，一氣之下罷工。
曾經四個結拜兄弟中，只有周瀟混的最好，看到自己的兄弟有困難，周瀟先是找到了落月紅，接著又找到了赤鬼，讓人有些意料的是，這兩個人均是被韓毀看重，被社會悟性的打擊過後，人骨子裡面會萌生一股強烈的**，從而走上不軌的道路，周瀟最後將監獄裡面的龍泰用特殊手段釋放了出來，當時只聽說兩人在監獄裡面曾經有這麼一段對話
「有的人相信只要努力就會成功，但是做起來卻是怎麼努力也得不到更好的回報，你知道這是為什麼嗎？」
「為什麼呢？」
「因為在你努力的過程中你想的只有如何去得到回報，而忘記了，當初為什麼努力，當你心灰意冷的時候，你不妨想想，當初為什麼堅持？兄弟是什麼朋友是什麼？我周瀟不敢說我會讓你出人頭地，但是我會在你落魄的時候，不讓你掉下去，進入黑社會又如何？我們這種人，還需要理由嗎？」
曾經很多人來信給夏天，「告訴他當初為什麼踏入黑道？」，夏天幾次拿起筆，響應著年輕人的心理「為了酷，為了耍帥，為了然後那個女孩兒覺得自己有社會地位，為了…」但是這些答案全部都被夏天擦去，只寫下了四個看似庸俗但是說明了一切的詞語。
「混口飯吃。」
這本身是一個沒有答案的問題，也是很多人都疑惑的問題，這一章寫到最後我也沒搞清楚我自己要表達什麼，這章的主題到底是什麼，好像一點內容都沒有，只是簡單的闡述了一下過去的事情，也向漸漸離我們遠去的青春發出了強烈的回憶，一種緬懷吧，寥寥數筆.
…………
曾經的畫面還歷歷在目，但是無奈三個故人已去，當初說好的誓言也沒有實現，龍泰已經記不清自己喝了多少瓶啤酒了，突然清醒後他站了起來，一把撕掉了自己的西裝，露出全部是花崗岩一樣的肌肉和又長又黑的體毛，同時拿出了腰間的權杖，「刷」的一下指向無心「我要拿你的血來祭奠我三個兄弟的在天之靈。」
「幹掉了你，四大天王就永遠的消失了吧。」無心雙手插在口袋裡面，傲氣十足的對龍泰昂起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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